骄女谋江山-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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炘炎走下床铺。走进冰凉的浴桶中。抬起冷水桶猛然浇向自己。让自己冷静。让自己克制。心中不由得叹气。果然这一生都赔付在这个偶尔聪明偶尔糊涂的女人身上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暖阳晒发
冷水顺着炘炎刚劲有力的腰身话落。人鱼腹肌上挂着星星点点的水珠。虽是四月仲春。但是仍旧让炘炎燥热不已。甩了甩湿透的头发。炘炎长长的睫毛上翘起弧度。仰着四十五度角深呼吸着。压抑着今早的旖旎。克制着自己的蠢动。
可是克制岂是这么容易就压下。炘炎帅气的用水桶舀起冷水。再度冲刷到自己的身上。水珠一时间四溅满地。闭着眼舒缓着气息。借由着冷意减轻着晨勃。骨节分明的大手随便抹了一把脸。又舀起冷水继续浇灌着自己。继续压抑着。
反反复复冲了几十次冷水。才压下去今早的蠢动。微微泛白的嘴唇轻轻扬起。睁开眼。手摸着下巴。站在水中看向门外。微微粗哑的声线显示着主人的疲惫“洛儿。还不快些进來给为夫添置些衣衫。不想为夫见上一见那书生曾布。莫不是娘子你怕了为夫。为夫可是为了你冲洗了几十次冷水。难道你这样也惧怕为夫不成。怎是这么洠У柯稹!
门口微微动了动。正要逃离的苏洛冉被炘炎激将得大力推开“公玉炘炎。谁说老娘怕你來着。”
苏洛冉刚吼完。看向站在木桶里。水顺着他发丝滴滴落下。水珠星星点点挂在他六块腹肌上。睫毛上也有了微微水氲。泛白的嘴唇扬起蛊惑人心的笑意。把方才还胆儿肥的苏洛冉吓得差点再次夺门而出。
如此香艳惑人的场面。苏洛冉心里认定是炘炎故意的。故意惩罚自己早上的戏弄。
炘炎满意的看着苏洛冉英雄气短的窝囊样。扯开嘴角“娘子。这虽说是仲春之时。却也不是多么温暖。你是否该给为夫递來毛巾擦洗。”
苏洛冉咽了咽口水。撇开眼。稳住自己跳快的心率“知道了。怎么这么多事儿。赶紧擦擦。”
炘炎看着自家娘子红着脸递过來毛巾。冰凉的指尖滑动她的手背。极尽魅惑的说道“娘子。不为为夫擦洗吗。这可是做妻子的本分。”说罢。炘炎张开双臂。等着苏洛冉擦洗。
苏洛冉吞了吞口水。看着妖孽上身的炘炎。有些尴尬的后退“不。不用。不用了。我本就是个不宜家室的。我先走。你慢慢擦。”
炘炎摇着头迈出木桶。衣服都紧贴着他有力的腰身。宛若雕塑的身材尽显在苏洛冉的眼前。看着如此血脉喷张的画面。苏洛冉实在顶不住压力。一个使劲儿。将毛巾丢给炘炎。准备夺门而出。
炘炎一个弹指。将房门关上。看着自家娘子背靠房门紧张的看着自己。甚为满意的点点头。不紧不慢的擦拭着身上的水滴。头发上的水滴被他包在毛巾里。长长的墨发如女子的青丝。柔顺而又乌亮。修长白葱的大手细细的擦着长发。微皱着眉头。仿佛擦拭头发是个有些懊恼的事情。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剪下了弧度。侧脸让他看起來更完美。人都说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怕是就是这样的人儿。即使是简单的事情。在这四国之首的公子做來。却是如此的美。美若画。
炘炎见长发不再滴水。便随意丢掉毛巾。慢条斯理的换着衣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看着瘫软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娘子。嘴角弯着弧度。显示着他的好心情和作弄自家娘子的成就感。
炘炎披发走到苏洛冉面前。刮了刮她的鼻头“娘子。你又在神游什么呢。都是做娘的的人了。莫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苏洛冉定睛锁在炘炎放大的俊脸上。有些惊魂未定的说道“公玉炘炎。你想怎样。”
炘炎扑哧一笑“怎样。你觉得为夫这满头湿润的长发。可还能见人。”
苏洛冉傻傻的摇头“无束发玉冠怎能见人。”
炘炎点点头“就是呀。娘子。这披头散发的模样怎能让外人见到。是不。”
苏洛冉大脑短路的点头“嗯嗯。夫君这般娇俏如妇人的模样。怎能让他人看到。本來就是一张小倌的脸蛋。这披头散发更衬托的你朱唇不点自红艳。桃花如面俏三分呢。”
炘炎脸色微微变。有些冷情的声线显示了主人的恼意“苏洛冉。你再说一遍。你说你夫君我是什么。”
苏洛冉讶异的回过神來。傻乎乎的问道“我说什么了。”
炘炎指了指自己的脸“桃花如面俏三分。”
苏洛冉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心中那个悔恨。天呢地呢。夫君最是讨厌这小倌兔爷的词汇。怎么可以拿这个來说自家夫君。这家伙现在像笑面虎一般的在问询自己。本就是欲求不满的表情。这会还被自己说着有毁男性尊严的事情。今天不会让夫君啪啪啪的打屁股吧。
苏洛冉下意识的捂住嘴。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炘炎被自家娘子逗乐了。好心情的说道“娘子啊。外面暖阳正高。不如晒晒太阳。也晒晒为夫这长发如何。”
苏洛冉傻笑的陪着“嗯嗯。晒晒长发。晒干然后好束发。”
炘炎高深莫测的笑着揽苏洛冉入怀。单手推开房门。打横抱着苏洛冉一纵身飞上屋顶。将苏洛冉放在屋顶。自己坐在她的对面。背对着她说道“既然晒这暖阳。自然是要越高越好。洛儿这是你送我的半个木梳。就用你我的定情信物來梳一梳为夫的长发吧。这一梳梳到老。可是好兆头。”
苏洛冉看着刻着洛字的半截木梳。有些感动的问道“你还留着。”
炘炎笑道“你的东西我一向妥善安放。只是这木梳非同一般。我便自身携带。”
苏洛冉鼻子有些堵塞。眼睛发酸的说道“亏你还记得。”
炘炎摇了摇头“你我毕竟是结发夫妻。怎么能忘记你我的信物。这男女之信。重若泰山。随若性命。怎能弃之不见。这是我公玉炘炎交付真心的见证。又怎能轻易丢失。人哪能丢失自己的心不是。”
苏洛冉嘟囔道“亏你有心。”
炘炎背对着她说道“既然感动。不如替为夫好好梳梳着长发吧。”
苏洛冉感动的抚上炘炎带着凉意的墨发。仔仔细细的梳了起來。
炘炎逼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与幸福。只是嘴边依旧不放弃对自家娘子真心的攻城掠地“娘子。你说我们在一起是缘分呢还是姻缘呢。”
苏洛冉笑着“缘分吧。”
炘炎淡淡的说道“有人说这世间的爱情啊。最毒辣的便是有缘无分。最伤人的便是情深缘浅。最撩人的便是情薄缘无。最毁人的便是缘深情无。这世间的爱情啊。纵是痴男怨女也逃不过这纠缠不休。纵是情种痴恋也避不开冷心冷情。只是娘子。我不知你可担心痴心错付。”
苏洛冉楞了一下“痴心错付吗。”
炘炎笑开“可不是吗。你我夫妻好得有四五年了。可在一起的时间区区可数。你可怨我们缘浅。你我夫妻喜获麟儿也有一载了。可你我可有与麟儿享受着天伦之乐。我们的婚姻似乎总是充斥着离散悲欢。这样的打击和起伏。会不会终有一日。你会觉得是你痴心错付带來的。届时。你可会后悔。”
苏洛冉鼻子酸酸的“你这是担心我们终会分离吗。”
炘炎闭了闭眼“娘子啊。时不待人。天不佑我。我该如何。这天元的局势。究竟何去何从。你我皆不知。为夫也不愿你跟着我受苦。”
苏洛冉抽泣着。抱紧炘炎的腰。脸搁在他的肩头“如若你不变心。我便不后悔。这世间的爱情。我从不相信什么对某人最好。什么情深缘浅还是情浅缘深的怪谈。我只相信至死不休的纠缠和坚持。我只相信死也不放手的爱情。如若你做不到。那就由我先变心好了。”
炘炎拍了拍苏洛冉的手。深吸一口气“娘子说的也是。这世间最珍贵的爱情怕也是那死也不放手的感情了。既然这是娘子你希望的。”
炘炎转过身來。风微微吹起他的长发。衬得他如仙似妖。妖媚的惑人心脾。俊俏的蛊人心神。
炘炎抱紧苏洛冉“就是娘子放手。为夫我也死不放手的追回娘子。就算为夫身处逆境也会拉你入这摊污水中。你我夫妻共沉浮。可好。”
苏洛冉点点头“如是这般。共同面对。共同承受。共同解决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炘炎笑开“那沧月死不放手呢。”
苏洛冉皱眉“我心小。只留下孩子他爹。而我认可的孩子他爹只有你。”
炘炎盯紧苏洛冉。脸色显出沉重“娘子。谢谢你。”
苏洛冉抹着泪的笑道“谢什么。你可是我夫君。我家悠扬的亲生父亲呢。”
炘炎看自己娘子舒心而笑。随着笑起“这也是。娘子可是我孩子的娘呢。我玉王府世子的亲生母亲。我玉王府的正妃呢。”
苏洛冉见夫君又洠д饋怼S行┎豢臁翱煨┳砣ァU馔贩⒌目煨└闪瞬攀恰D猛馊丝茨阏獍隳Q!
炘炎乖乖的转过身去。闷笑道“怕为夫这般蛊惑人的模样被人瞧了去。你会嫉妒不成。”
苏洛冉点点头“我夫君是四国之首的炎公子。虽说性子是平淡冷静的。但是容颜却是许多女子都比不上的。这四国之首的容颜。这倾国倾城的姿色。就算你是男子也夺人心魄。好不好。我当然嫉妒。”
炘炎闭上眼。哼笑“难得你会赞美你家夫君我。”
苏洛冉傻乎乎的问道“我很少赞美你吗。”
炘炎噗嗤笑开“我能说很少吗。”
苏洛冉霸道的说“不能。”
炘炎淡淡的笑着“那为夫只能说娘子每次都由衷的表扬为夫了。”
苏洛冉锤了一下炘炎“言不由衷。”
炘炎长叹一声“哎。娘子。你怎么说都有理。行了吧。”
苏洛冉傲娇的哼一声“那是。”
第一百五十四章 千古骨鲠
暖阳晒着炘炎如墨的发丝。炘炎闭上眼舒心的笑开。享受着午后暖阳的温暖与闲适。
苏洛冉看着炘炎的侧脸。微微翘起“你今日的心情甚好。下午答应我的事情。可会如愿。”
炘炎懒懒地转身看向苏洛冉“会。娘子尽管放心。”
苏洛冉点点头似是注意到了什么。一惊一乍的说了起來“你现在还洠ⅰW咦咴勖歉辖羧ナⅰ!
炘炎扬眉撇嘴道“一个木讷的书生。至于你这般善待。”
苏洛冉点点头“那是曾布也。你可知他在我那个朝代的故事。”
炘炎挑眉“不妨说说。”
苏洛冉笑开“字子宣。江西南丰人。汉族江右民系。北宋大臣。曾易占之子。曾巩异母弟。曾任北宋右相。世称〃南丰七曾〃(曾巩、曾肇、曾布、曾纡、曾纮、曾协、曾敦)之一。”
炘炎扬眉“曾巩。曾易占。”
苏洛冉喜出望外“你知道曾易占和曾巩。”
炘炎点点头“曾易占。太子中允、太常博士。乃是大哥炘戎的太傅。素來刚正不阿。这是个不幸的人。克妻命。”
苏洛冉追问道“曾巩呢。”
炘炎斜了一眼苏洛冉。无视自家娘子的激动。慢吞吞的说道“谁人不知南丰先生。”
苏洛冉双眼明亮起來“夫君直到南峰先生。”
炘炎点点头“家世为儒。过目不忘。出口成章。脱口辄诵的南丰先生。为夫我怎么会不知。这可是欧阳修老丞相之后的又一大才。”
苏洛冉点点头“对啊。能写出《墨池记》的曾巩岂是凡人。”
炘炎挑眉“娘子。你背來听听。”
苏洛冉朱唇轻启“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墨池记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苏洛冉顿了顿继续吟诵道“墨池之上。今为州学舍。教授王君盛恐其不章也。书“晋王右军墨池”之六字于楹间以揭之。又告于巩曰:“愿有记。”推王君之心。岂爱人之善。虽一能不以废。而因以及乎其迹邪。其亦欲推其事。以勉其学者邪。夫人之有一能。而使后人尚之如此。况仁人庄士之遗风余思。被于來世者何如哉。”
炘炎扑哧一笑“曾巩想不到在你那时代竟有如此大才。这初出茅庐的小子。看來为夫要亲自看上一看了。曾巩。为夫记住了。”
苏洛冉打岔道“可是我们今日见的分明是曾布。”
炘炎笑了“那曾布可有傲人的文章。”
苏洛冉点点头“凤凰钗、宝玉凋零。惨然怅。娇魂怨。饮泣吞声。还被凌波呼唤。相将金谷同游。想见逢迎处。揶揄羞面。妆脸泪盈盈。醉眠人、醒來晨起。血凝螓首。但惊喧。白邻里、骇我卒难明。思败幽囚推究。覆盆无计哀鸣。丹笔终诬服。闤门驱拥。衔冤垂首欲临刑。”
炘炎皱眉“一首艳曲。叫什么名字。”
苏洛冉淡淡的说道“《水调歌头?凤凰钗》”
炘炎细细品味着“凤凰钗。”
苏洛冉颇为不鸣的说道“就叫凤凰钗。这凤凰钗。是凋零破旧的凤凰钗。这破损老九的凤凰钗只能忍气吞声。只能打破牙齿活血吞。这破旧的凤凰钗只能惊恐无助。这破旧的凤凰钗只能背负黑锅而无冤可鸣。这破旧的凤凰钗只能被推脱责任而只能被丹青红笔诬陷。这破旧的凤凰钗只能带着一定很大很大的冤帽子垂首等待邢判。这难道不是曾布对奸臣之命的无声之争吗。”
炘炎手指轻敲着房檐问道“凤凰落架不如鸡吗。倒也很会自嘲。娘子啊。你那个时期的奸臣传如何书写的。”
苏洛冉有些奇怪的问道“为何问这事。”
炘炎嘴角翘起“不知前世怎知今日。也好让为夫更好的辨明是非。更好的看清前路。可是。”
苏洛冉点点头“这倒也是。我们那个时代。我一直觉得时代对他不公。”
炘炎陪着笑道“既然不公。不妨说说不公在哪里。”
苏洛冉皱着眉思索道“我不记得奸臣传具体怎么写的了。但是我记得事情的起源。起源于市易法。”
炘炎好奇的问道“娘子。何谓市易法。”
苏洛冉笑道“市易法是王安石为实现富国强兵、缓和社会阶级矛盾、摧抑兼并、增加国家财政收入而制定的理财新法之一。设置市易法、建立市易务机构。是出自布衣之士魏继忠的建议。它的出发点是由国家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