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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作者:鼓手k99-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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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侮辱他的智商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司徒笑根本没料到,自己话音未落,搁在脖子上的剑就动了,还好他反应快,往边上一滚,这才没有血溅三尺、身首分家。
  男人痞痞的表情一下就消失了,只见他狼狈地站起身,手捂住剧痛的伤口勃然大怒,发出咬牙切齿的吼声:“你是什麽东西,居然也敢在老子面前动粗?!你要找阮北望,哈哈,他早就被我操烂了,连我也忘记把这贱货扔哪儿去了!”
  对於他极无涵养的叫骂,阮云飞无动於衷。只见他将剑别在身後,昂首而立,脸色冷峻得足以将满园的春色尽数冰冻。
  听见动静,数十个家丁从四面八方涌出,他们身强体壮,持各种武器,抽搐着一脸横肉,且下盘稳健,杀气汹涌,显然不是一般的货色,而是有着真功夫的一流打手。阮云飞丝毫不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似乎在等待,等帮手来齐了再动手,好让这些人都看看,他们的少主是怎样一个废物,杀他之前还要折了他的面子,这才是真正的歹毒。
  若是平时,他定会耀武扬威地说:你们都退下,我自己来就行了。但站在面前的是阮云飞,他不敢夸下这样的海口。他禁脔他的五弟,对方怎会善罢甘休。他不能不承认,自己心虚了。
  “司徒笑,拿命来!”随着一声低喝,不远处的人影一闪,紧接着,携着浓浓杀气的剑光腾翅飞来,家丁们也迎面而上──拿人钱财,为人消灾。只可惜,面对阮云飞这样的高手,他们的身手还嫩了点。只听几声惨叫,挡路的人统统被掀翻,那修罗一般狰狞的面孔转眼就近在咫尺,司徒笑惊惧不已,连连後退,阮云飞攻势淩厉,咄咄逼人。就在这危机时刻,一道强烈的气息扑了过来,拦截了对方势在必得的杀招。“沈擎苍救我!这人疯了!”司徒笑连爬带滚,嘴里还不忘损人地叫着。
  听见他嘴里呼喊的那个名字,阮云飞愣了一愣,简直冤家路窄,杀个人竟也如此不自在!
  继而愤恨,这家夥什麽时候也沦为司徒家的狗了!哼,今天就是天王老子在,也休想挡他的路!
  只是来人武功高强,而且所施的内力与他相克,这回他是注定不能随心所欲了。沈擎苍以拳代剑,拳头就是最好的剑锋,内力就是最强的剑气,而阮云飞大病初愈,对付其他人倒是绰绰有余,然而与身为武林盟主的沈擎苍对峙,就很是力不从心了。
  两人都闭着嘴,只凭武力说话。虽然阮云飞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也没退缩一步。他招式淩厉,可对方内力深厚,再这麽下去,非吃亏不可,但是他一想起五弟所受的侮辱就气血翻腾,今天他不手刃了那个混蛋,自己又怎配做阮北望的大哥!
  沈擎苍也很郁闷,自己每次见他,他几乎都在乱杀无辜。今天要不是司徒相(司徒笑的爹)邀他做客,他的手怕又多染了一个人的鲜血。他做武林盟主,剿灭魔教,不外乎是想还武林一个太平,希望江湖人不再行打打杀杀之事,就是因为他不放心,才在归隐之前走访南北,一是向兄弟朋友告别,二是替他们消除恩怨,解决难事,三是在路途中打抱不平,教诲那些不法之徒,让其改邪归正。他也知道光凭一己之力是不可能让江湖彻底风平浪静,但是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在江湖一刻就要尽一分微薄之力。
  至他出门之日,此刻发生械斗的算是最严重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今天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下他,免得以後他做出更多的错事。顿时,他便有了废除对方武功的念头,阮云飞似乎有所察觉,赶紧绕开他的纠缠,提起剑朝司徒笑扑去。
  “住手!”沈擎苍见他杀心不泯,追着那人不放,不由也起了杀意。他心头本就怨恨那人之前的欺骗,如今有了借口,自然禁不住好好发泄一番。哪知那人根本不忌惮他强有力的阻截,可说置生死於度外,即使要害暴露在外,也不顾一切地要取司徒笑的性命。他一掌印在他的背心上,可阮云飞也把剑尖送入了那人眼里!
  一声惨叫!但不是阮云飞发出的。阮云飞只是默默地吐了口血。紧接着,他旋身而起,朝门外奔去。伤了人,沈擎苍怎能让他离开,在他身後紧追不放,势必要将他捉住好给司徒家一个交代。
  阮云飞重伤在身,轻功又不如他,没一会就被他追上,扭住了手臂。男人转身,似想力挽狂澜,刺他一剑,可刚转过来,就喷了他一身的血。在漫天的雪雨中,沈擎苍不由迟疑了一下,这一迟疑,便让那人又逃开了去。跑了几步,那人最终还是被他打翻,压在了身下,阮云飞奋力反抗,绝不束手就擒,混乱中,被对方的手按住了胸口。几乎是同时,两人都僵住了。沈擎苍是因为摸到了软绵绵的一团,心下纳闷,不知是怎麽回事,还记得那次不小心摸到他的肚子,对方也是这种难堪得不得了的表情,前车之鉴,他顿时感到一定有什麽隐情,只是不知如何问出口而已。阮云飞则是羞愤欲绝,震惊之下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下一秒,阮云飞便挣了起来,反客为主,恶狠狠地朝非礼自己的人挥剑,这下轮到沈擎苍频频退後,左躲右闪,避其锋芒,四处逃命。男人就像是疯了,剑一阵乱舞,毫无章法,只想把他杀死。在没搞清楚对方为何如此愤怒之前,沈擎苍也不好还手,毕竟那人嘴角含血,表情太过凄厉。
  男人长发飞舞,衣袂在剑气里翻飞不绝,有种说不出的艳丽,沈擎苍不由看得痴了,曾经那些甜蜜的往事溢上心头,令他踌躇不定,越发不敢再伤他。他想起了那个被自己丢弃的孩子,那孩子是那麽可怜,失去亲身骨肉之後他一夜一夜,彻夜难眠,在最痛苦的时候,他甚至想把它找回来,可刚起身又断了这样的妄念。他可是下了决心的啊,信誓旦旦,在古兰面前。他哪怕反悔一点,便会重蹈覆辙,他所做出的这番残忍以及和古兰复合的事也将前功尽弃。所以,他极力控制住了自己。但是心里还是压着一分愧疚,一分疑问,他的儿子,他的骨肉,现在沦落在了哪里?
  思极此,他一把捉住男人挥剑的手,那人一个踉跄,跌入了他的怀里。
  “孩子是不是在你那里?”他问得急切,问得痛心。
  阮云飞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不无凄凉地嘲讽地笑了起来。只一瞬,他的表情便恢复到刚才的冷酷无情,膝盖向他砸了过来,虽已是强弩之末,但丝毫未折掉那副鱼死网破的气势。

  (强强生子)第一百六十九章

  就在这时,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沈擎苍的表情微微一变。听这声音,人不多,但也不少,莫非司徒家的人追过来了?司徒相爱子心切,绝不会放任凶手逃之夭夭。
  不光是他,阮云飞也察觉到来者不善,而且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然而依他现在的情形走也不是,战也不是,走,又怎麽甩得开狂奔的马蹄?再者还有个沈擎苍缠着自己;战,又如何战得过这麽多人,好汉不敌众拳,再说家里那个小的和几个弟弟还等着自己,他绝不能意气用事。正犹豫,却听面前的人急急说道:“快到树上去!”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已被一股力量托起。
  沈擎苍顺势掩到树後,自己就是被发现也没有关系,他还可以自圆其说,或者想办法将人引开,要是阮云飞被抓住,就没那麽简单了,当场被围杀也说不一定。还好来者甚急,几乎与他擦肩而过,直直奔前方而去,带头的人正是司徒相。
  他总算松了口气,飞身上树,却不见阮云飞的身影。糟了!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这里距司徒府邸只有几百米远,那人见对方倾巢而出,铁定又掉头返回了去。
  这家夥!沈擎苍跺了跺脚。他只得沿路返回,只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沈擎苍没有猜错,阮云飞的确回到了原处,不过不是为了补刀,而是寻找被司徒笑藏起来的五弟。
  他抓住一个仆人盘问,很快就知道关着阮北望的房间在哪里。找到那人之後,他抓住他的手便往门外拽去:“北望,跟大哥走!”
  敌人随时会打道回府,倘若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因此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然而就在这个争分夺秒的时刻,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手腕一阵剧痛,阮云飞转头,发现自己竟是被阮北望狠狠咬了一口,比起血淋淋的手腕更让触目惊心的是对方的表情,那张他熟悉的脸此刻居然溢满了仇恨:“你敢伤害我的小若!”
  阮云飞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不仅这个在他身边长大的人,连整个世界包括自己也有些不认识了。
  就在这时,後背被人点中,他一下就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体内传来阵阵撕裂的痛楚,他刚撑起身就倒下去了。
  “不要乱动。”
  他认出这是沈擎苍的声音,顿时怒不可遏,他宁愿死也不肯落在他手里。看到他,就觉得恶心!
  他满脸嫌恶,那人却不以为意:“你的内伤还有一半没有治愈,不可激动。”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对他没有什麽好脸色,阮云飞冷冷地问:“这是哪里?”
  沈擎苍怕他误会,赶快澄清:“放心,我们在一个客栈里。”
  阮云飞不想和他多说,闭上了眼睛,半晌才出声:“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找司徒家拼命!”说着,他暗暗瞟了下衣襟,确定没有异样,才缓了缓不善的脸色。
  只听那人一声叹息:“你这是何苦!”
  阮云飞一副忍不住要发怒的样子:“那混蛋对我五弟做过什麽,你不会不清楚!他害过他也就算了,居然还掳了他去,当我阮家是吃素的?!”
  沈默片刻,沈擎苍幽幽说道:“我也知道这人不是什麽好东西,他做出那些事的确是该千刀万剐,但你也不该如此冲动,何必为杀这种人而偿命。”
  “哼!”
  “先把粥喝了。”一碗肉粥递到了他的面前。
  阮云飞并不接,摆着疏离的姿势:“沈大侠是转性了吗?怎麽又突然对我那麽好了?”口气尽是挖苦。沈擎苍脸微微泛红,将粥放在他手边,道了声‘你慢慢吃’,便快步走了出去。
  事情还要从几个时辰之前说起。
  他发现阮云飞不在树上,便一鼓作气,回到司徒府邸。
  推开门,就撞见那人的背影。於是他从後面点了他的睡穴,将他带了出去。
  男人过於固执,如果不这麽做,必将陷入危险的境地。那种时刻,他是带不走阮北望的,就算他没受伤,也悬得很,何况阮北望根本没有离开之意。与其白白浪费时间,还不如先撤出那是非之地再作打算。
  出来後,他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把他放在床上,开始检查他的伤势。他下手的确是重了点,还好没有正中後心。另外就是,九阳神功造成的内伤,他有信心快速医治。
  然而当他解开男人的衣襟时,一下就愣住了,不止愣住,简直是不敢置信!
  ……
  生怕阮云飞突然醒来,他赶快将打开的衣襟合上,激烈的心跳却久久难以平复。
  先别想这麽多,还是把伤给疗好了再说。
  虽然不算太难,可也不能一蹴而就,他怕他承受不了,所以打算分两次进行。
  运功完毕,他深呼了一口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人身上。
  他们本就一刀两断了,自己也要走了,为什麽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两人的孩子?
  又为什麽,明明划清了界限,他们仍是纠缠不清?以至於自己误伤了他好几次。而他实在不想看见他吐血的样子。可偏偏事与愿违,事态一不注意就脱离了控制,这个人,仿佛注定是他怎麽躲也躲不开的。
  想到这,他不由仰头长叹,老天你究竟是什麽意思?既然让他们躲不开,为何又不准他们在一起?
  又或者,这与上天无关,从头到尾只是两人的心魔在作祟而已。
  他不仅一次感到很疲惫,但是又不得不在这样的圈圈绕绕当中支撑下去。
  如果说他和阮云飞是纠缠着的两股线,那麽古兰便是那一头的风筝,是一次麻木的认命般的拉手。
  他年纪已大,不可能再继续游戏人生。尘封往事,安定下来,只求和谐不求美满,就已经足够。
  但是爱,生命中曾出现的那深深的如火焰般炙热的爱,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忘记的?嘴里念着我放弃,我不稀罕,我能够随遇而安,可是心里还是那麽那麽的疼痛,那麽那麽的遗憾。
  只是现在说什麽,也是枉然。

  (强强生子)第一百七十章

  在阮云飞床前,他木然呆坐。
  往事和现实在眼前不断交替着,一会儿是两人紧紧相拥的情景,他几乎快融化於无限的柔情和甜蜜中。一会儿是他们决裂时的模样,绝望蔓延着,痛苦一声不响,他就这样被恶狠狠地撕裂转而又被那心灰意冷所冻僵。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虽然一切都过去了,可有时觉得仍没有过去一样。属於他和他的那些时间,依然依附於他的记忆中,身体里,甚至刻在灵魂上,似乎自己不远远离开不彻底消失就始终忘不了。所以他下了那麽个决定,他归隐并不是像曾经那些叱吒江湖的武林前辈一样,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仙山或者仙岛,而是想与过去彻底决裂,剔除这令他始终不得安宁的附骨之蛆。
  想来,他和他的爱情,就像一口深井,越往深处去,越是阴寒无比,可是也沁人心脾,毕竟这是个如此安静而美妙的世界,整个空间里只有阮云飞一个人的回音,他侧耳倾听,怀抱着一颗满足的心灵。就是在这口井里老死他也是甘愿的。世间所有的精彩和浮华,都比不过它任何一片潮湿而森冷的岩壁。这曾是他心中最为得意和美好的认知。
  云飞,你不知道,我是多麽想像以前那样叫你一声,多想拈去你头上的白发,动作轻柔,满怀爱意,多想抚摸你的眉毛,用唇将它修长的身体一点点辗平……
  不知不觉,他两手撑床,已经俯在他身上,慢慢地向他的脸靠近。男人干涸而苍白的嘴唇就在自己眼前,但是他已经不能够吻它,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那般随心所欲,已经不能够了,哪怕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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