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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桃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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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小时候,他和大哥不乖的时候,父亲也会拿竹板子抽他们,每次犯了事,父亲也总会呵斥一句:“屁股又痒了不是?!”已经成了一句习惯性的问句。再说昨天拿麻痒粉教训了这个不知轻重的男人,料想那药效够他痒上几个时辰不能再来骚扰他,现在被他当街拦著,又听他口出无状,所以简若林说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麽不妥,只是字面上一种威胁和泄愤。
  但是听在别人耳里,就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尤其是顶上二楼包间里那群纨裤子弟,都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人,即便隔了一层楼,也将简若林的那句话听了个十成十。
  於是瞬间众人脸上的讶异之色怎麽都掩不住,到後来甚至转化成了一种不可思议。
  仿佛正在惊叹,萧景默怎麽可能会是被压的那一个?!
  简若林在明白过来自己说的话隐含著怎样的歧义之後,瞬间连想死的心情都有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偏偏萧景默又极不厚道地笑得欢畅,本就不善言辞的人,被逼得不知如何应对才好。讷讷看著众人,却只是傻傻地吐出一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却分明是欲盖弥彰,惹得众人的笑意更为诡秘。
  最後,满脸羞恼的简若林推开笑得几乎岔气的萧景默……终於落荒而逃。
  日後每每想起这幅场景,简若林都忍不住要感叹数回。
  ──真是一辈子都没这麽丢过这麽大的人!
  ────────
  於是我的恶趣味终於也爆发了麽囧。。。




桃妁…第五章

  初春时节,细雨纷纷。距离那日在街头的乌龙事件,过去已半月有余。
  简若林大概是真的被惹恼了,再见萧景默翻墙而来的时候,眼也不抬,直接吩咐小四子去衙门报官。
  小四儿可怜兮兮地看一眼自己的主子,再看看那个光是站著就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的萧大公子,做贼一般地从偏门偷溜出去。
  萧景默向来没有自己乃是个“不速之客”的觉悟,在简若林的小院里随意自得就好像在自己家里。不想刚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一口下肚马上受不了就喷了出来。指著那摆在桌子中央自己喝惯了的茶盅,看看对面那个一脸“就是我做的又怎麽样”的俊秀男人,嘴巴里面的苦涩麻木了整个口腔,可是萧景默呆愣之後,却觉得美人眉目含嗔的样子真是动人无比。
  被扫地出门以後,萧景默才终於意识到,之前几次爬树翻墙登堂入室,其实还是倚仗著简公子的几分纵容,一旦那人较了真,还真是水米难进油盐不透。
  此後,萧大公子便日日遣人递一张桃花笺,大大咧咧地写上相思之情倾慕之意。
  简若林第一次收到花笺情诗的时候,温文秀气的一张脸愣是给萧景默这般厚颜无耻的举动憋了个通红,两道远黛寒山似的的眉峰,落下了又蹙起。
  小四儿瞧见他家公子拿著那张素白中透著粉红的精致桃花笺,脸上红白交替数回,葱削似的十根手指,捏住薄薄一张纸想要扯碎,却不知道为什麽到了最後依然没有动手。他还看见公子狠狠地将那张纸揉成一团,可是抬手准备扔出去的时候,又安静地捧在手心里想了片刻,然後在桌面上展开开,细细碾平折痕,收到了书架下那个储物小柜里。
  现在,十多张桃花信笺,叠在一起也已经有了一定的厚度,浅浅盖住了柜子底部。
  甚至於每回简若林拉开柜子往里头丢新的桃花笺的时候,小四儿都能闻到一股清新恬淡的桃花香气,和他家公子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简若林整理好了祭祀用的香烛冥币,回头就看见自己正在出神的小书童,微微咧著嘴不知道在傻笑些什麽,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想什麽呢,该出发了。”
  後者揉了揉隐隐发痛的脑袋,扁了扁嘴提了篮子跟在简若林身後。
  轻简出行,简若林事先也没有安排马车行辕,只有小四儿跟在身後,替他撑了把油纸伞,步行著上城郊的桃花庵。
  
  刚下过一场绵绵春雨,此刻空气还是湿润蕴泽的。
  两排桃花树枝繁叶茂,正是花开时节,满树纷红花瓣被春风细雨打湿吹散,落了满地。桃花庵外行人如织,步履匆匆,踏过遍地落花,碾碎成泥。
  桃花庵前这一条青石小路,竟是被这红色花汁染成了浅淡绯红。
  当年简笙落魄的时候,这座香火鼎盛的桃花庵,还只是隐没在城郊的一座破败庙宇。传说中简笙夜宿破庙,得花神入梦,便是在此处。
  然而实际的情形却是,简笙为生计所迫,连片瓦遮顶也无,只能借宿山郊破庙,凄惨度日。不过这庵外遍植的桃花,倒真的给了简笙最初的一些制香灵感。正是因缘巧合,做出了第一盒舒蘅胶,才渐渐有了後来的制香名家,以及留芳阁的傲然崛起。这座窄小的桃花庵堂,细说起来也算功不可没。
  简若林小时候就听爹爹提过,他和娘亲相见以及定情之所,也在这四方的桃花庵里。所以简笙撒手西去之前,心心念念著要与妻子共葬桃花庵内、桃花树下。
  简家兄弟二人,便遵循著父亲的遗愿,将双亲合葬。此後每年桃花开得最盛的时节,也照例会来庵里祭扫,顺便为庵堂添些香油钱。
  
  庵堂正中,修眉慈目的金身佛像端坐於莲花台上,神情肃敛,含著几分勘破红尘的悲悯。
  堂下跪著一众虔诚的朝拜者,双手合十闭目呢喃,无非都是为己为人而有索求。
  简若林突然生出这样的念头:那样高高在上的神佛,端坐於莲台之上倾听众生疾苦,千百年如一日,便是尊贵,也是无边寂寞。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随著引路的小师傅到了庵堂的後院。
  盛开的桃树,树下隆起的矮小坟茔,芳草萋萋,红花摇曳。
  简若林上前,将花烛祭物摆好,跪下去端端正正地叩了两个头,轻轻喊了声:“爹、娘。”然後是细细的一句:“若林来了。”像是怕惊扰了阖逝长眠的人。
  一阵风吹过,篮子里金黄的冥纸被刮起,纷飞翻舞,映著满园落花,透出股凄清之美。
  简若林伸手抚摸著墓碑上凹下去的字,一笔一划,轻触而过,那纤薄的一抹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一般。
  父母早亡,关於双亲的记忆,简若林还能记明白的,实在寥寥无几。
  和至亲父母有关的印象和牵连,似乎也只剩下了这样一座低矮的坟茔,四方刻著鲜红篆字的墓碑,仅此而已。
  简若林拿起篮子里剩下的冥纸,一叠一叠地投进火焰里。
  跳动的火光在睁开的水墨色眼瞳里盈盈闪动,无端透著股凄凉。
  
  也不知道这样跪了多久,他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可惜跪了太久,又因为春寒料峭,双腿膝盖早已经麻木,还没站稳,腿弯处就承受不住地一软。加上身子底不好,跪久了猛然站起,眼前也是一片接一片地眩晕。黑暗袭来,天旋地转地,什麽也看不见。
  眼见就要跌一个跟头,却不料想,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来人用外袍裹了他紧抱在怀里,连双手也落入了他人掌心,眼前还是看不真切,只隔著单薄的春衫,感受到彼此相熨的体温。熟悉的声音、焦虑的口气在耳边响起,连珠炮似的:“还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都凉成什麽样了?不知道下著雨吗?跪那麽久,这身子还想不想要了?真是少看著一刻都不成!”
  简若林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肆无忌惮把他抱在怀里的人是谁。微微挣了挣,那人却不肯松手,一个劲地数落他的不是,末了还咬牙切齿地来一句:“你那个小书童呢?看我下回见到他,不好好修理他一顿。”
  十几天没在眼前讨人嫌地晃悠,也不再故作殷勤温柔嘘寒问暖,乍见之下听他一副和自己熟稔无比的口气,竟然觉得有一两分怀念之意。何况今日祭奠父母,简若林的心思本就比平时更多几分柔软,此刻在春寒中跪了半天,也开始贪恋起萧景默怀中的温暖来。
  “不关他的事,是我叫他在庵外等著。”
  头一回不再是萧景默自己自言自语自说自话,尽管简若林只是随口答了一句,他也止不住地暗暗偷著乐了半晌。
  
  只是被冻得有些微僵硬的身体慢慢恢复知觉以後,简若林终於坚持著推开了缠住他的人。
  紫黑色的外袍被推到眼前,怀里还留有浅淡的余温,只是那眉目如画的人儿,已经在几步之外,又是满身戒备地遥遥相对。萧景默感叹了两声,披上外袍,动作随意,不修边幅,浑身上下都透著股慵懒随性的味道。
  “你怎麽会在这儿?”阴魂不散,简若林似乎到哪,都能遇到这个男人。
  “听说这里的桃花开得比别处都娇豔,整片整片的煞是好看,一时好奇,就过来踏春赏花了。”说罢桃花媚眼斜瞄一眼,轻轻挑起,不怀好意地接著说道:“自从上次分别,十多日不曾相见,萧某心中甚是挂念,想不到能在此地意外相逢,可不正是命里天定的缘分?”
  眉头无声地皱起,简若林几乎是习惯性地,就想抬手去揉蹙得发酸的眉尖。
  “赏花?”简若林轻笑一声,耳边传来声声锺罄鸣响,庄严肃穆:“怎麽不是来求神拜佛,倒是若林想错了?”
  “为何要拜神佛?”萧景默笑得张狂:“要我说只有无知俗人,才会做此蠢钝之事。”
  “生老病死,又或者追名逐利,人生在世,哪能不心存所求。但凡心中带著欲念,谁不会寄托神佛……萧公子这言论倒有些新鲜,竟将人世悲欢得失,都视作了蠢钝俗物。”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神佛哪里能管得过来?想要什麽,自然应当自己去争取,求神拜佛……又能有什麽用?!”简若林第一次见萧景默这般狂妄孤傲的凛然气势,说起话来句句威势逼人,却见他冷肃之後,又突然展颜一笑:“若是我求神佛,让若林藏我於心头,他若是真能允了,让我日後每日三柱清香供奉著他,也无不可。”
  “萧景默,你就不能正常说话吗?!”简若林嘴角微微抽搐,负了气扭头不再理他。
  萧景默却嬉皮笑脸地凑上来,不管不顾地硬是拉了他的手:“跟我去个地方。”
  两个大男人手拉著手,怎麽看都奇怪得很。简若林不悦地想要挣脱,却被那人握得更紧,羞恼之下,只问了句:“去哪?”说完却更窘迫了,本来想说的应该是“放手”,却在出口时鬼使神差地变成了那两字问句。
  好在萧景默也没再打趣,应道:“都到了桃花庵,不去卜算一下姻缘,岂不可惜。”
  
  香火鼎盛的桃花庵,除了那桃花盛开後宛若云霞的胜景,这拜了卦摊坐在门口卜算姻缘的鹤发老人,却也是吸引香客源源不断的因素之一。
  城里但凡有怀春的少女思情的儿郎,便少不得回到这庵下卜上一卦,求半生姻缘。
  只不过……现在的情形著实有几分诡异,简若林被萧景默强拉过来,摁在了佛像前的蒲团上,两个大男人,夹杂在三三两两求签的小情侣里,怎麽看怎麽碍眼。但是简若林几次想站起来,都被萧景默重新摁了回去,下一刻一个签筒顺势就被塞进了手里。
  简若林低头看了一会,终於还是跪正了身体,诚心实意地抖动著手里的签筒。
  一根细长竹签,很快便随著他的动作脆声落地,简若林伸手捡起来,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萧景默又拉起来,朝解签处大步走过去。
  “你不是不信神佛吗?”
  “不过是凑个乐趣罢了。”
  说著就已经到了解签处。
  解签的是个老人家,一头头发都已经白了,却面泛红光,精神抖擞,一上来就盯著简若林的脸看了半晌。
  即便对方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简若林也被他看得有些窘迫。
  良久之後,才听老人不确定似的,语带惊讶地讲了一句:“公子这竟、竟是‘面生桃花之相’。”
  简若林愣了愣,萧景默就已经笑开了:“面生桃花……看不出来若林也有这等豔福,想来以後必定颇具女人缘了。”
  简若林於是抬头狠狠瞪他。
  “公子此言差矣。”老者连忙纠正:“面生桃花,是因为这位公子一生与桃花结缘匪浅。生老病死、爱恨别离、乃至荣辱富贵,一生都将与桃花纠缠不清互相牵扯。”
  萧景默又“噗滋”一生笑出声来:“可不真是‘命犯桃花’。”
  简若林再瞪他一眼,萧大公子终於收了声,转眼看著别处。
  
  “公子把签文给我看看。”
  简若林递上刚刚摇出来的竹签,上面正是四道蝇头小楷,写著四句小诗:一世重情义,情感多纠缠,龙子贵翔天,倩桃点红鸾。
  词义也算浅显,并不艰涩,只听老者讲到:“公子重情重义,但是在感情一路上,势必会有多番波折纠缠。所谓‘龙子’,我问你,你可是生在龙年?”
  简若林一点头,老者又继续说道:“这就是了,‘龙子’指的就是你自己。富贵在天,福泽尤人。公子才情横溢,生来就比别人优秀几分,待人接物和气温文,便是一个‘贵’字。翔云九天,自不在话下。至於最後一句,说的便是公子的姻缘。‘红鸾’乃是寄情之鸟,且龙年出生之人,红鸾星旺,必有一段大好姻缘。‘倩桃’喻指桃花,说的便是公子会在桃花盛开时节,以桃结缘,恰逢今世良缘。”
  一番话说尽,才微微皱了眉,说道:“只是这签文还隐含一些悖逆之象,公子若想成就良缘,只怕还要受一番波折。”
  简若林静静听著,一双水亮明眸华光流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签文什麽的来自百度大叔,稍加了一点篡改,别太较真嗯。
  虽然进度还是很慢,味道还是很淡,但是情节规划和章节大纲都写好了,大爱这个故事,一定努力把它好好写完~(≥▽≤)/~啦啦




桃妁…第六章

  启程回去的时候,天色竟然已经开始暗了。
  日头一落,温度也随著降下来,双手裸露在外面,已经被这初春夜寒冻得僵硬。简若林本来就只穿著一件单薄春衫出门,又沾了些细雨湿雾,微有些湿润的衣服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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