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竹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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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总会有太阳再次升起的日子。
带著安详的微笑,冷傲竹重新闭上双眼。
期盼著再次睁开时,一切悲苦都会过去。
可是,美好总是伴随著厄运而来。
沈浸於美好的期盼,二人忽略了黑暗中有一双如火如电般燃烧著妒恨的赤红眼眸。
如盯上猎物的毒蛇,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们。
*
热,好热!
再一次自专注中回神,犹如置於岩浆中,浑身都像著了火。
这种自内而外的灼热,不断充斥著脑门,不仅让他无法错动内劲,更有些意识模糊。
担心著治疗尚未完成,司徒尊口干舌燥的撑开眼眸,入眼的景象令他心中一惊。
「傲竹……」何时倒下了?他竟然浑然不觉。
想要上前查看倒在地上瞠目看著他的冷傲竹,司徒尊却觉得身体的力量似乎正在渐渐流失。
究竟怎麽了?发生了什麽?
因为运功过度吗?可是直至方才,治疗似乎都十分顺利。
「哼,不用在挣扎了!」
冷哼一声自岩石背後走出的身影,是司徒尊有生以来见过的人之中最卑劣、最憎恶也最令人作呕的身影。
「展鹏扬!」撑在地上,司徒尊由下往上瞪著展鹏扬。
心底的一把火,烧的他几乎燥热难安,而怒瞪的凤眸中也有一把火,这把火慑人而冶豔,这是名为愤怒火焰。
从展鹏扬那张恶心的脸上,司徒尊当下就明白了,一切都不是巧合。
「是你干的好事?」
他的丹田好热,四肢也变得无力而瘫软,浑身又麻又酥痒,这种感觉就像是……
居高临下,展鹏扬欣赏著司徒尊咬著牙勉强瞪著他的媚态,一脚踢开无法动弹的冷傲竹,冷笑著来到司徒尊面前。
蹲下身,用指尖挑起纵使面色苍白依然美丽不可方物的脸庞,展鹏扬啧啧一叹。
「真是自找苦吃!」
赫然一怒,司徒尊自下颚的钳制上挪开。
「是你在傲竹身上又……是逍遥散?」是他的失误,为何没有在替傲竹诊断一次。
可是,究竟是何时?
听见司徒尊亲昵的叫冷傲竹的名字,展鹏扬怒目一瞪,重新掐住司徒尊精致的下颚。
「想知道吗?好,我就告诉你,就在我去拿“解药”之前,我来过这里……就是那时我再给冷傲竹喂了逍遥散!」盯著手中绝美的脸庞,「如果不是我走之前再来看看,我根本不会发现有人暗中替冷傲竹抑制痛楚,还有……」咬牙切齿的冷笑,「尊儿啊尊儿,你确实很聪明,不但避开了“前尘尽弃”还想暗度陈仓救走冷傲竹,我几乎真的就上当了!」
一切都是假的,原来都是只是为了冷傲竹!
他好恨!「司徒尊,你就这样把玩弄於鼓掌之中!」
有些事假如费尽心机最终求而不得,兴许会让人失望透顶却绝不至於心伤。
但假如得意洋洋自以为得到後,又突然发现一切不过镜中花,水中月,这种得而复失最折磨人。
不单只觉得自己像个笨蛋似地被人耍弄,更有到口的仙肴就这样不翼而飞的愤愤不平,那种心情会让人彻底疯狂。
一眼看穿展鹏扬心胸狭隘的根源,司徒尊面色绯红鄙夷的冷哼了声。
「哼,展鹏扬,不要忘记了,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根本与人无尤!」
话虽如此,眼下的情况却不容忽视。
说这话,他的意识就开始有点混沌了,就连眼前展鹏扬由盛怒转为淫邪的龌龊笑脸都有些模糊不清。
可恶!可恶!!!
不能晕,不要晕啊!这个时候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傲竹,他都不能就此不省人事。
可是,不论司徒尊怎麽去努力忽视身体异样的燥热,越不去想,那股奇异的酥麻和搔痒就越是如影随形。
眼睁睁的看著展鹏扬将他抱起平放在地上,他非但无法阻止腰带被人扯去,也无法斩去那双扯开他衣衫,令人作呕的双手。
「你这……这个禽兽不如……卑鄙小人,我……我定会杀了你……展家上下……全部不留!」
用尽全力瞪著眼波迷离的凤眸,却不知这样的神情反倒更添几分娇豔媚人。
充满情欲的邪恶笑声回应了他的宣言,只见支离破碎的素色外衫抛掷在空中。
展鹏扬那双被色念沾满的鼠目,死盯著他乍然显露人前的雪白胸膛。
「尊儿,当你成为我的人,我会让你欲罢不能,舍不得杀我……」
混账……
…未完待续 感谢观看…
顷竹吟。75
第七十五章
爱与恨交织而成的奇异痛楚并非真实存在却灼烧著他的心。
纷乱落在颈上胸前的火热舔吮,令受到药物影响的身子如风中摇曳般轻颤著。
「唔──」以仅存的理性,司徒尊咬破红唇。
痛楚却只留下一道沾染血色的晶莹银丝滑落唇角,腥甜的鲜血也无法换回他应有的神智与身体的自主。
彻底无法挣扎也无力抵抗的认知,撕裂了他一贯比天高的自尊。
「我……一定要杀了你!」纵使千刀万剐也难以抵消他今日所受的屈辱。
没想到直到这一刻,司徒尊依旧没有丝毫示弱或求饶,展鹏扬扬起布满情欲侵蚀的头显得有些怔愣。
「逞强也只有现在了,尊儿!」凝著身下人难以抵抗欲火不经意间流露的青涩媚态,展鹏扬淫邪的笑道,「你也不是无动於衷……不是吗?」搓揉著手中逐渐火热肿胀的欲望根源,「乖乖顺了我,尊儿,我对你的心……你不会不懂!给我……我要你的全部!」
「嗯唔……」强烈作呕的感觉,涌上喉痛却变得如嘤泣般暧昧的喘息。
听见这一声不由自主的呻吟,展鹏扬得逞的勾起了唇角,再一次低头没入娇媚染上粉色的胴体。
可恶!无法原谅!
在冷傲竹面前,比起卑鄙无耻的展鹏扬,这一刻司徒尊更不能原谅自己身体的背叛。
再次不知痛楚的咬紧唇瓣,直到满嘴是鲜血的味道。
混蛋,混蛋……畜生!
难道,真的只能任由展鹏扬得逞……
「哈啊──」身体一阵强烈颤栗,司徒尊不由自主的怒睁大凤眸,如潮水般的快感与愤恨不甘几乎淹没了他。
他知道展鹏扬将手指没入了他的体内,从一根变成两根,这种感觉既恶心又带著痛楚逼人疯狂。
「尊儿,你里面黏黏的又热又柔软,还一直吸著我的手指……」伸出舌尖,展鹏扬淫亵的舔吮司徒尊染血的红唇,「这里──」被黏滑内壁包裹著得手指刻意重重戳了下,「一直收缩缠著我呢,尊儿……想要我了吗?」
耳边卑劣的嗓音甚是模糊,司徒尊微微仰起一片混沌的脑袋,空洞的眼眸朝著记忆中冷傲竹所在的方向。
体内不断升起的欲求如狂乱绽放的焰火,就快吞噬他了。
今日的耻辱,将会在他身上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烙印吗?
他好恨!
他能感觉到展鹏扬抽出手指,改以灼热的男根抵著他。
「住手!」
展鹏扬张狂得意的笑在耳边。
「不是住手吧,你看一直在收缩……」将前端送入销魂的穴口,「好紧!」
「唔──」痛,绝望般的痛。
迷蒙了他的双眼。
傲竹……
让他心痛的名字,再也分不清是呢喃还是心底的呼唤,司徒尊如梦似醒的落下了一滴泪。
噩梦的尽头,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哇啊啊啊──」
停止了绝望的抽送,斩断了石窟内淫靡交融的暧昧。
「嗯呃……」灼热的雨泼醒了司徒尊混沌的神智。
是什麽?一点一滴,落入他的眼中,将映入眼帘的一切都染成赤红?
「傲、竹……」血红的朦胧里,令他心碎的身影交叠在展鹏扬身後。
「冷傲竹?」展鹏扬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眶。
怔怔地低头,看著自左肩横出向上翘起的刀尖,一时间无法做出反应。
一点一点回头,直到看清身後的暗影,「是你──居然真的是你!」
肩头的痛比不上心中的震撼与迅速窜起的怒,展鹏扬伸出右手,抓住身後口吐鲜血却用匕首用力压在他左肩的男人。
「冷傲竹,你……你应该被我点了穴,你居然……居然……」
是的,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连举起双手都无力,但他见到展鹏扬侵犯司徒尊居然可以自行冲开穴道。
「早知如此,我就该先杀了你,将你先杀死!」展鹏扬不甘心的叫著,冷傲竹却没有立刻开口。
目光落在展鹏扬一半没入司徒尊体内的男根,强忍著身体足以令人晕厥的痛楚,他用力将展鹏扬自司徒尊身上拽起,反身压制在石壁上。
「你确实……应该先杀了我,否则……」一口腥辣的鲜血打断了口中未尽之言,在急急捂上嘴的手心中,绽开鲜红色的花朵。
强行冲开穴道,令他经脉逆行,此刻血气受阻,恐怕他也将命不久矣了吧!
眨眨涣散的眼眸,冷傲竹淡淡扬起一抹笑。
否则,他也不知自己不知不觉间,对司徒尊情根深种。
微微侧头,看著在地上羞耻的蜷缩起身子的司徒尊,心痛的难以言喻。
若非因为他,司徒尊定不会落到如斯田地。
「傲竹……杀、了他……」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不断呢喃著,「替我、杀了……杀了他……」
细微如尘的嗓音,在场的冷傲竹、展鹏扬却能听的清清楚楚。
「为什麽,为什麽?我到底有什麽地方不如他?」展鹏扬不甘心的对著石壁怒嚎,可是,回答他的依旧是司徒尊对冷傲竹嘤泣般的要求。
杀了他?杀了展鹏扬?冷傲竹握著匕首的手隐隐颤抖著。
他并不是不想杀,也不是不敢杀。
相反,在冲开穴道的一瞬被杀念侵蚀,他只要能将匕首放低半寸,那麽刺中的就不是展鹏扬的左肩,而是心脏。
可是……
「不可以!」他做不到。
他不能漠视展家的养育之恩,杀害展家的独子。
即使展鹏扬是个畜生不如之人,他还是不能,他不想将这份恩义带入棺材,一直纠葛到来世。
「你……」
他听到司徒尊失望透顶的声音,见到那双既悲且怒闪烁著泪光的凤目,他也是心如刀绞。
原谅他,原谅他吧!
「展大哥……这是我最後一次尊为兄长!」今生的最後,尽管有许多不舍,但为救司徒尊而亡,他也算死得其所,无怨亦无悔。
「冷傲竹,你以为本少爷稀罕你尊我为兄吗?」脸颊抵靠在冰冷的石壁,展鹏扬用力挣扎。
然而,在他看来冷傲竹应当已经十分虚弱才对,但压制他的力量却可以让他动弹不得。
面无表情的将挣扎化为乌有,冷傲竹静静的阖眼沈默了片刻,「十四年的恩情,你我今日就当做个了结!」
心中一惊,展鹏扬叫嚣道,「好,终於露出真面目了,冷傲竹你这个伪君子!本少爷倒要看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杀了我之後你要如何不愧於天地!」
闻言,冷傲竹无言的摇了摇头,回头再看一眼,已经闭著双眼仿佛昏睡过去的司徒尊。
眸光幽幽有些暗沈,冷傲竹深吸一口气,仿佛做著痛苦的决定。
「我不杀你……只因展家对我有养育之恩,但从今往後,你我互不相欠,倘若你再敢作恶,我决不轻饶。」
展家的恩义,他不愿带入棺材。
在他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他也不想再与姓展的人再有任何瓜葛。
干脆利落的抽回没入展鹏扬左肩的半月形匕首,冷傲竹步履不稳的支撑著身体。
看著展鹏扬伸手捂住血流如注的伤口,怒瞪著他却不敢动手,冷傲竹甩去匕首上的鲜血,依旧面无表情。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斩断这份恩义,他也可安心上路。
至於,司徒尊的恩与情,他唯有殷勤的期盼来世!
也希望有了这千丝万缕的牵连,即使到了来世,他依然能找到……
「他可走不了!」一道带笑的话语打断冷傲竹径自的思绪。
一回头,刺目的阳光令人无法直视,惟觉一阵狂风,两道清影自眼尾晃过。
一道飘然落在地上司徒尊纤细的身子前,而另一道狷炽的怒风便出现在展鹏扬面前。
掐住展鹏扬的脖子,狂风一路自洞口席卷而入,将人狠狠的嵌入石壁中。
「你该死!」低声的咆哮比怒吼更慑人。
再次回转身,冷傲竹连惨叫都不曾听闻,就已见到石壁上飞溅起无数血滴。
瞠目眼看著修长的手指,如利刃般硬生生以指力深嵌入展鹏扬左肩的伤口中,这要何等功力才能做到?
展鹏扬痛得呼天抢地之时,另一边的白色俊影,用著截然不同的温柔,轻柔的为司徒尊覆盖上斗篷,然後喂下一粒药丸。
然後,又自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玉瓶。
稍一用力挤压司徒尊左手掌心的伤痕,但见暗黑色的血痂再度渗出血液,才将药粉轻轻撒在伤口上。
完成手上举动,才将司徒尊小心翼翼的横抱在怀中。
「呵呵,我说木头,你可要注意收敛力道,可别一捏把人捏死了,那样岂不是反倒给了他个痛快?」
直到一身俊雅素白的身影转过身,冷傲竹才看清来人的容貌,他便是司徒尊身边的右使志轩。
其实,冷傲竹与志轩并不熟,前後也不过只见了志轩数次而已。
可他记忆中的志轩是一个噙著温文雅笑的俊朗男子,而绝非此刻正扬著笑,露出令人胆颤的寒佞的煞神。
「哼,这是当然!」冷傲竹还没从惊讶中苏醒,又传来惊心动魄的声音,「我会将他分筋错骨後,再让他後悔自己曾经生存於世!」
耳边的话,让冷傲竹几乎忘了呼吸。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