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良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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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
心中虽百般的转着这些事,耳听得那边母亲笑道:“一会儿到了长公主家中,莫光顾着同那些小姐妹说话,可要看好了你妹妹,仔细她淘气。”
韩筃这时方笑着抬头看向母亲,拿起帕子掩口:“母亲只管同人说话儿,就是她身上生了翅膀也无妨,姑姑那里有网子,叫他们把她网下来就是了。”
死后在灵堂之中见着四妹妹泪眼汪汪的拉着宋裕慈的袖子,自言要为亡姐嫁到宋家照料自己留下来的一双儿女。睁开眼睛后,再在家中见到刚刚六岁的小妹时,心中一时酸甜苦辣的难以言表,着实的别扭了几日。
缓过前两日的酸楚,韩筃这几日方想明白了——若不是上辈子自己出门子前为了宋裕慈的事和母亲闹了一场。嫁人之后,二人为缓和一二、也因为宋母不肯让自己时常出门走动,便时常打着幌子,接小妹到自己家中玩耍。
宋裕慈人生得仪表堂堂,若他认真的小意逢迎起来,便是公主也难招架,何况不过十来岁的小女儿?
小妹之错,错在自己。照看不周,还时常把她推到狼窝边上。如今既然能重来一回,自己已不愿再入宋家门,有自己和母亲照看着,哪里会再让她做出糊涂事来?
见二姐姐脸上带笑说着这话,筌姐儿憋了几的闷这才全散了,拉着筃姐的袖子不依。她人虽小,却聪明机灵,往日同筃姐儿就是最要好的,时常总缠着她玩耍,这几日姐姐落水生病不大爱跟自己说话,小小的人儿虽不知为什么,却也一下子就觉出来了。
姜氏见小女儿绕过自己,又扒到了筃姐儿的身边儿去闹她,脸上这才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抬起眼来,同姜妈妈对视了一眼,都松了口气。
韩筃自落水再醒来之后,就似变了个人一般,也不大爱说话了,人也静得多了。虽说女儿家长大之后都会渐渐收敛性子,可也没有一日之间突然变过来的啊?
姜氏只怕是她惊了水,再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几日把花园西北角封了不说,还每日三回的拜佛烧香。前一日还同陪房姜妈妈商量,要是还不行的话,要不要再请师父来做做法事?
如今看见筃姐儿似是转过来了,二人心中的一块大石自然落到了地上。再看那边的三女梗Ы愣湟渤聊挥铮煌嵬房醋拍潜呓忝枚怂敌Γ伤蜃杂拙椭雷约菏且棠镅模蚶唇餍∩魑ⅲ饣赜钟泄N姐儿在一旁比着,倒是不显。
每年五月二十日这一日,京中长公主府门口都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这自是因着当今皇帝的姐姐、原嫡太后所出唯一公主、如今的长公主家办花会的缘故。
韩家与公主府有姻亲,素来相交深厚,姜氏这日一早就带着三个女儿乘马车齐齐去往公主府。
不多时,众人到了仪门之前,下了车,长公主的两个儿媳妇便带着仆妇笑迎了过来。
韩筃眼睛先在后一步的大着肚子的女子身上扫了一眼,心才定了下来——长公主家有两个儿子,长子之妻是梅氏,次子之妻,娶的便是韩筃的小姑姑。
韩家祖父祖母皆在祖籍居住,与韩朴(韩筃父亲)的长兄一支留在老家。韩家乃是钟鼎之家,长子要席族长一职,并未出仕。韩朴为次子,自幼喜好读书,便走的科举一途,入朝为官,分出祖籍,一家人住在京中。
故此,当年赵韩氏出嫁之时,就是由韩朴家出的嫁,姜氏与其姑嫂相宜、感情深厚,这些年来两家的交情从没断过。
见姑姑还是大着肚子的,韩筃暗暗松了口气。死而复生,有些记忆总是模糊不清的,特别是出嫁前的这些日子,细微之处记不太清,便总想找着那熟悉的、印象深刻之事来应证,好来安自己的心。
记得上一世正是这会儿,来长公主家之时姑姑便已经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再过几个月,就该添了个小表妹出来,正好同已年满四岁的小表弟成了一个“好”字。
两边行罢了礼,赵梅氏就笑着对赵韩氏道:“快带着你娘家嫂子去母亲那里吧,你也趁机歇歇。”说着,又看向姜氏,“你家这个小姑子啊,非要把你们亲接回去,公主劝她她都不舍得呢。”
姜氏笑道:“她这是惦记着我家里的好酒了!”指着赵韩氏笑道,“那酒就是再不上头,你这会儿也喝不得呢。”
“还不兴我放到年后再喝了?”赵韩氏笑着扶过姜氏的胳膊,同她往里面走着,边走边笑道,“嫂嫂只管把我大嫂的那份儿一并送到我这处就是了,我代她收到我肚子里面就是了。”
众人皆笑了起来。
姜家有一果酒,味道香甜最不上头,于官宦世家之中颇有几分名气,尤其得女眷所喜。只这一招除了姜家姑娘外再没别家会的,能喝上自然只能想法子从姜家女眷处打主意了。
一行人进了院子,赵韩氏转头招手叫过韩筃和韩梗В缚戳肆礁鲋杜秆郏獠潘闪丝谄骸澳侨仗担上潘牢伊耍∑忝堑比栈共豢细嫠呶遥人诵蚜酥蟛排扇斯吹模
韩筃笑道:“要是让我们姐妹的事情惊到了姑姑才是我们的不是呢,都是我们淘气,才累得长辈们操心。”
姜氏也道:“你还怀着身子,她们小孩子玩闹,哪敢吓着你?”
那边半晌没吭声的韩梗б驳蜕溃骸肮霉米约夯褂凶派碜樱菇心颐遣傩模凳俏颐堑牟皇恰!
赵韩氏笑着拿帕子掩口,点了点两个侄女的额头:“这会儿看着倒是大家闺秀了,竟是一个比一个淘气!罢了,一会儿见过长公主后,你们只管到后头花园子里去,一会儿往日的那些小姐妹们就过来了,只记得,千万莫要去湖东那处,大伯和你们姑父在那里与一些公子们办诗会呢,莫要冲撞了。”
一路上,繁华若锦,彩蝶纷飞,真是看不尽的景致,瞧不完的繁华。
前面赵韩氏搀着姜氏,姑嫂两个低声说着话儿。
“听说白家已送信过来,不日就要进京了?”
姜氏笑着点点头,又叹了声气:“一转眼,儿女们都大了……”
韩氏也叹了一声:“白家家世最是端正的,筃姐儿进了门,只有享福的,嫂子很不必担心。”随即又道,“白家二夫人同您一向交好,筃姐儿过去只有多个母亲的,怕是连规矩也不必叫她立了呢。”
“你们这话我很该一会儿问问公主去,莫非她叫你们日日在跟前立规矩了,竟有这么多牢骚?”
见姜氏打趣,赵韩氏笑了起来:“连我们家这样的都不必日日去立规矩,何况白家了?”
前面声音有些大了,后面跟着的三个姐妹正听了个正着,韩筃愣了愣,见两个妹妹都眼中含笑的偷看自己,心中这才恍惚的回过神来——白家……她几乎都忘了,她本是应该嫁入白家的!
一口气回到十几年前,许多事都记不大起,更何况自己当年一心一意的想着宋裕慈,向来不爱听人提起白家之事,哪个敢在她面前多嘴?
早在自己年幼时,同母亲交好的白家二太太便说过,只等两个孩子长大,便要正经定下姻缘一事。
若不是当年本应和自己定亲的那位少年意外离世,自己就是心中再恋慕着宋裕慈,也决计不能违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心中先是紧了一阵,随即忽的又松了开来,白家……还有白家在……虽说自己如此做想,颇有些对不住那位短命的白家二郎,可此时韩筃真心觉着——就是抱着公鸡嫁入白家、当那望门寡,也决计不想再同那宋家有半点干系!
只是……那位白家二郎究竟是哪一日去的来着?
正想着,这边女客入府,那边还有男客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引着几位年轻公子刚刚拜见完了长公主出来,两波人正好遇上。
韩筃这一抬头,正将那边来人看了个正着——那青杉儒服,风度翩翩,面含浅笑,眼目流光,宛若谪仙一般的人物,不是宋裕慈又是哪个?!
浑没想到,竟在这会儿就与他遇着了!
韩筃身上一僵,神色立时就变了。
☆、第三章 白家入京
宋裕慈乃是两年前那一科的探花郎,今年满刚十九,尚未及冠。人生得风流倜傥,晃若谪仙。听说当年骑马游街之时,险些被那手帕鲜花活生生把他淹了。
再加上他尚未娶亲,人又生得一表人才,学问也好,前程自是无量,本应是京中贵女夫婿的首选之人。奈何,其人家世寻常,家中只有一寡母,一年前刚刚被其接到京中赡养,且虽说三元之才少得,可婚姻大事,本就讲就个门当户对,宋裕慈虽是探花,可这探花谁都知道皇上多是看哪个品貌生得好、学识尚可,才会特意点出来。
未来前程如何,一时尚无法得知。便是有那存心欲舍个庶女拉拢的,可这一年多中托人与其说合,都被其以“此事还需家母做主”暂且搪塞住了。
再世为人,上一世自己爱之深则恨之愈深之人就在眼前。韩筃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可此时却只觉得手脚冰冷,身子发僵,半天没回过神来。
两边人相见,几个并宋裕慈一起的同年都一齐给姜氏、韩氏行礼,并不敢向她二人身后的几个女子多看。韩筃尚且发愣之际,胳膊被跟着伺候的夏荷碰了一碰,这才猛然回神,垂下眼睛,跟上母亲向前走去。
“平善兄在瞧什么?”待姜氏几个离去后,一个素来交好之人轻声向身边的宋裕慈问道。
宋裕慈笑道:“韩尚书夫人倒似是个和善之人。”说着,早把盯在那两个并肩走着的年轻女子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
他知道,以他的家世想娶这些世家大族的嫡女若走寻常之路决计不成。可要让他娶个不受宠的庶女回来,却又心有不甘。寻常的不行,若是不寻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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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可是热着了?略歇一歇吧。”见韩筃脸色并不大好,夏荷低声劝道。
“无妨。”韩筃深吸了口气,抬头冲她笑笑,早把心中原本的那翻起伏强压了下去。
明知今日花会他也会来,却没想到,竟就这么跟他遇上了。之前只记得上一世时,自己人在花园中行走之时,跟他偶遇了一回,叫他拿了帕子去。如今重来一回却早已忘了,在花园之前,二人在拜见长公主之前还先见过一面呢!
只上一世时,自己因害羞垂头,却仍忍不住偷眼打量他。而这一世,则因为惊讶太过,生怕叫人看来出,反倒不敢去瞧他了。
嘴角扬出一丝酸涩的笑意,上辈子直到死时都当自己是这世上命最好的女人,死后,才被人活生生的把皮相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的肮脏龌龊丢到眼前。
夏荷那里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见左右都是长公主府的下人,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二姐姐。”见过长公主后,几个女孩子到偏厅稍作歇息,韩筌适才叫几位夫人拉着说话儿,这会才过来找两位姐姐,并没见着韩筃之前的脸色,这会儿笑兮兮的凑了过来。
“得了什么好东西?”见她脸上带着笑意,韩筃不由得缓了脸色,拉着她的手问道。
“得了几位夫人赏的东西呢。”韩筌的心思并没在那个上面,趁着夏荷并自己的丫鬟冬雪两人去端茶水消渴,拉着韩筃的袖子低声问道,“刚才在外头遇上的那几个公子姐姐可识得?”
韩筃心中一突,脸上的笑意淡了二分:“怎么?”
“当中那个个子高高的,生得最好看的也不知是哪个?”韩筌歪着脑袋,眼中带着几分好奇,浑没看出韩筃眼中的异色。
盯着韩筌的眼睛细看了一会儿,实是看不出她有何心思……话说回来,这孩子小小的年岁,哪里真能对个外男就生出爱慕之情来?她现在这样子,倒更像是看到了漂亮的花儿、朵儿的,心下欢喜,才要问问。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点着她的鼻子缓声道:“你个小丫头,打听个外男的事,叫人知道了,还不要笑死你!”
韩筌皱了皱鼻子,拉扯着韩筃的袖子撒娇:“姐姐就知道训我,不过白问问,你也不知道就来唬我了!”
那边两个丫鬟已回转了回来,见这姐妹二人斯闹着,只当她二人闹着玩儿,笑着把茶给二人上上,便立在一边候着。
韩梗д叛诀咔镌陆矗叩蕉松肀撸搴N涩然一笑:“才刚到人家家里,倒先把自个儿的衣裳给弄脏了,耽搁姐姐妹妹的时候了。”
“这有何妨?不过是坐着罢了。”见梗Ы愣灰律鸦乩戳耍N站了起来,一手拉着小妹的手,带着二人并随身的丫鬟出了花厅,往水榭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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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京的官道之上,车轮滚滚,带起黄土阵阵。
一少年生得目若星辰,剑眉高挑入鬓,神采飞扬,脸庞刀削般的洒脱俊朗,此时正面带微笑,纵马奔向一列车队。一人一马到了之后,就见当中最大的那辆车上的帘子挑开,一中年夫人脸带嗔怪,手上拿着帕子递了出来:“瞧瞧你这样子,一上了马背,再见不着你的影子了!”
少年又是一笑,面上肆意着一派洒脱,冲车里面道:“这些日子为着来年的科考,儿子哪能摸上几回马?这回进京路上又坐了那一路的船,母亲全当是心疼儿子吧!”
那妇人却仍是连连叹气,叫人把前面帘子打开,只叫着自家儿子上车:“咱们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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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得了你跟你大哥这两个叫人不省心的?你好歹还肯用功读书,可你大哥竟背着我同你父亲从军去了!他这二年只管躲着我,看年底他入京之时不好生收拾他的!”
少年无法,只好钻进车中,听着这话又失笑了起来,随意用帕子抹了一把汗,又递给了丫鬟,才盘膝坐到母亲面前,撒娇道:“儿子哪像大哥那般厉害?不过爱骑个马,爱跟师父出去游历罢了……”
“还说游历!”妇人抬手戳了少年的额头一下子,“瞧瞧我家原本那俊秀如玉的儿子,这会儿都变成黑炭了!”
边上一位妈妈听了笑着劝道:“夫人这话说的,老婆子可要不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