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闷骚遭遇傲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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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悱:“······安先生······你想······让我教你怎么烧开水吗······”
“不想,我忙着。”安纳斯皱着眉头调了个台。
莫悱:“······”话说他怎么知道开水瓶里没水的······其实根本就是自己看了看水瓶才发现的吧······这招也太毒辣了,既让自己烧了水,还让自己泡了茶······真是去你妹的懒骨头······
莫悱用自己是主人、要好好招待客人这一点,忍了!
可惜······“小悱,我们回来啦~哎?家里这么干净啊,小悱自觉打扫的?真是长大了呢!”
莫悱想用拖把给安纳斯洗洗嘴巴,真的。
原来,莫悱父母外出采购,就是为了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在家里招待莫广夏。
而且,听说莫广夏的妻子和儿子也会来,也就是说,莫悱将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婶婶和侄儿。
一体式厨房的料理台上摆满了各色食材,看来微笑笑是想发挥出她身为大嫂的最大功力了。
打下手的······好吧,实在是找不到人了,所以安纳斯迎难而上,一把菜刀舞得行云流水,让微笑笑连连拍手叫好。
莫悱只能蹲在旁边剥豆角,安纳斯的刀光不停的刺激他的眼睛,吓得他在心里不停念叨:刀别脱手别脱手别脱手!!!你刀掉下来首先就是把我的脑袋像西瓜一样一刀两半啊安先生!!!
但安纳斯没给莫悱用脑袋试刀的机会。他的动作流畅得就像专业大厨,特别是极其考验刀工的切豆腐丝,他硬是手起刀落,切出了头发丝般的豆腐丝,让莫悱都看直了眼。
然后是下酒好菜爆炒虾球,看着安纳斯细胳膊细腿的,手劲还真不能小觑,颠锅既稳又快,那张苍白的脸让蹿起的火苗映得血色一起一褪,很有十年铸一剑的铁匠师傅的精诚气质。
还有拌凉菜,安纳斯调配酱油醋时的严肃,简直就像化学家在研究高危爆炸品,让几乎只能“参观学习”的微笑笑都屏住了呼吸。
鉴于安纳斯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莫悱剥完豆角趁机开溜后,被莫启揪住耳朵就是一通狂训。
“儿子!你看看你同学,竟然会做饭!你怎么不学学啊?看看你,就剥了个菜而已,等于什么都没干!到时候吃白食吗,没志气!不会做饭以后怎么养活自己?等着我们给你做一辈子啊!没想到养了你这么多年,老了还不能清静清静!!”
莫悱其实真的很想吐槽老爸明明你连豆角都没有剥好吗!!!
莫广夏来了,带着他打扮清爽的秀丽妻子和一看上去就古灵精怪的学龄前儿子。
莫悱的小侄儿一进门就甜甜的叫:“伯伯好,伯母好,哥哥好!”乐得莫启和微笑笑直夸他懂事。
莫广夏看到安纳斯也在,微微瞪大眼,随即马上用热情的打招呼代替了吃惊:“哟,安纳斯塔西亚啊!你也来玩啦!”
安纳斯本来处于箭在弦上的临战状态,被莫广夏这么一打招呼,积聚起来迎战的“斗气”小了大半。他微皱眉看向身旁的莫悱。
莫悱则就不动声色多了。他带着浅笑接过婶婶手上的见面礼,还领着小侄儿去看动画片,他的应变能力让安纳斯倒是吃了一惊。
寒暄了几句,两家六口外加一位客人就落座了。
安纳斯本来想回避莫家人的饭局的,被莫悱用心灵交谈劝拙安先生,我需要你,一起套话吧】
于是,饭桌上,大人们真心实意的碰杯谈笑,莫悱就和安纳斯怀着小心思、总想着什么时候能插句话了。
“是啊,莫悱这小子,一高考完,很是放松!看他这么玩物丧志,我也很头疼啊,”莫启和自己的亲弟弟碰杯后,抱怨道,“得给他找点事做!比如说,报个培训班什么的!”
莫悱马上就无语了,高考完才两天好吗老爸!!比高三清闲一点就叫玩物丧志了?!
但这里有个机会,莫悱装作好奇,开口道:“爸爸,很多同学决定去学驾照,我也能去试试吗?”
莫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摸摸自己几层叠的下巴,道:“学驾照不错!现在啊,会开车是基本的素质!正好假期长,快点拿本子,省得以后更难考!”
莫悱显得很感兴趣的道:“爸爸,我能开我们家的车吗?”
莫启马上一瞪眼:“什么?你还没学照呢,就惦记着咱家的车?真要你去开,保不准咱家的宝贝车就要进修理厂了!车可是你妈跟我省吃俭用才——呃!!”
没错,又被微笑笑踩了一脚。
莫妈妈笑着给儿子夹了一筷子豆角,道:“想用家里的车练习,绝对没问题哦!不过速度不怎么快就是啦,小悱也不需要飚车吧?”
莫悱把目光投向也给自家儿子夹菜的莫广夏身上,道:“叔叔,你的车好像很快,能开到多少时速?”
莫广夏很无奈的看见营养丰富的蔬菜又回到了自己碗里。不过,他的宝贝儿子挑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抬起头,道:“——”
☆、Soul LV 套话,坦白,送行
莫广夏笑道:“开车,安全第一!先不要追求什么速度,第一辆车也不能太好,对吧,大哥?”
莫启道:“那是,现在车祸多频繁!依我看,就该重罚那些酒后驾车的混蛋!还有那些富二代,开着家里的车狂飙,根本不看路的!他们知不知道一撞车,很误事啊!!就像不久前那枫泷高速上的追尾事故,高速中断了整整一天,害得我们部门经理只能坐飞机去泷见屿市了!你看看,多费公款!”
提到了关键词!莫悱镇定的道:“追尾事故?很严重吗?”言毕,认真观察着叔叔的表情,如果他显露出心虚的“真相”的话——
“当然严重,好多人都——”莫启正想感慨,马上闭了嘴。毕竟,在餐桌上说那些血淋淋的车毁人亡的事故,总不太好。
莫悱还想着怎么接下去,却是安纳斯开口了:“莫叔叔,听说你当时也在车祸现场?”
紧张的气氛如落雷般降临,莫广夏那温柔表情的妻子脸色大变,马上就追问莫广夏道:“广夏!是真的吗,你怎么不告诉我?!”
莫广夏深深的看了安纳斯一眼,意味深长。他扭头便安慰妻子道:“小晴,当时我还没进高速呢,他们就封路了!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别生气啦。”
小晴气鼓鼓的盯着莫广夏,很有恋爱中、被隐瞒了一点小事就计较的小女生的味道。
莫广夏讨好的给小晴夹各种菜,还哄着小儿子道:“天天,来,安慰一下妈妈!妈妈就是爱瞎操心,哈哈!”
天天很是乖巧,马上抱住小晴的手臂摇晃:“妈妈不气,妈妈不气!爸爸坏,我帮你打他!”
莫广夏马上就囧了。
那一家三口逗趣的样子让莫启和微笑笑忍俊不禁,但莫悱就笑得很勉强了。他特意看看安纳斯,发现后者紧抿着唇,一脸愠怒,那是不惜撕破脸皮的危险表情——
【安先生,冷静一下】莫悱没多想,就把手搭在了坐在旁边的安纳斯的手背上,【叔叔他······很不自然,我看出来了,是有问题】
其实,莫广夏并没有显出什么做贼心虚、张皇失措的“真相”,但他若真的不在车祸现场,直接否认就好了啊,为什么还要特地解释,是运气好才“避开”了车祸呢?
肯定是有问题的。但再提车祸,就很有指桑骂槐、别有用心的成分在了。所以,暂时跳过这个话题比较好。
考虑到莫广夏深深凝视安纳斯的表情,莫悱认为,安纳斯已经被怀疑了。
打草惊蛇最是不妥,先安抚安纳斯、让他按兵不动,再由自己——
“——!!”莫悱按住安纳斯手背的手一颤。
没等安纳斯发问,莫悱赶紧收回了手。
放下筷子,莫悱急急的说了一声:“我失陪一下。”就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手直抖的锁上房门,莫悱飞快的绕进了房间内的卫生间。
颤栗的双手撑住马桶边沿,莫悱“咳咳”的吐出了涌上喉头的东西。
在马桶内浅浅的水洼中散开的,是粘稠的、黑泥般的固液混合物。更可怕的是,呕吐物中还夹杂着缕缕血丝。
莫悱又继续咳吐了几声,终于把堵在喉咙里的东西都排干净了。
用手背摸一把嘴,浓重刺鼻的腥气又让莫悱酸水直泛。
赶紧用卫生纸擦干净了马桶边沿沾上的秽物,再将卫生纸丢进马桶,冲水。
深呼吸好几口气,血和胃酸的恶心感觉好像还挥之不去,莫悱洗了好几把脸,不停漱口,神经质的想逃离那种扭曲味觉的味道。
水流很浪费的“哗哗”流着,莫悱摸摸自己被揉擦得生疼的嘴唇,一种哽咽感油然而生。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刚只是吃了一点菜而已,怎么又吐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不能吃东西了吗?为什么偏让自己一吃就吐?
镜中的自己是如此的陌生,莫悱看着那鲜红的左眼与碧青的右眼,重重的吸了吸鼻子。
以前,还是个胖子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过······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不怕吐,也能尝出所有食物的味道,食物对自己是友好的。
现在呢,这样,根本什么都不能吃了!自己是要饿死了吗······
悲情陡然袭来,莫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了。
不敢找任何人商量,也完全不知道原因,就像一只闷头闷脑就扎进了猎人的陷阱的动物——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了。
莫悱赶紧擦擦眼睛,检查一下自己的衣襟,确定不会露馅后,他走出卫生间,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是安纳斯塔西亚。
皱着眉,冷着脸,他直直盯着莫悱。
莫悱只当什么都没发生的,极力平静的说:“抱歉,突然离席是我的不对,可以回去了。”
安纳斯不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搭上莫悱的胸口就把他往房间里推——
“?!!”莫悱被逼到了床沿。可是安纳斯还是气势汹汹的前进,莫悱腿一软就坐到了床上。
现在,安纳斯抱着手臂俯视莫悱。他还是不说话,只有眼睛微微眯起,好像在斟酌某些事情。
莫悱被他直勾勾的盯着,感觉自己就像被白头鹰盯住的小羊羔:光是低头,看到草原上、白头鹰掠过天空时的影子,小羊羔都会吓得动弹不得。
好像自己就处在安纳斯的凌人气势带来的阴影中,只是因为心里的恐惧作祟,就连逃跑和反抗也忘记了。
自己,是心虚吗?又没做错什么,何必心虚?再说了,安纳斯其实没有那么大的威胁性的,因为——
“叫他出来。”
安纳斯下命令了。但莫悱愣了一会儿,傻傻的仰视着安纳斯开始显示出怒气的脸。
“让纵火狂滚出来,立刻,马上,现在。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莫悱慢慢眨了一下眼睛,回过神,小心的挪动屁股,想从安纳斯的阴影里逃离。外带小声道:“安先生,声音太大了,爸爸妈妈会听见——”
安纳斯一把就揪住莫悱的衣领,力气大得、将坐在床沿的莫悱都带离了床,“你怎么回事,让纵火狂把你的身体搞成这样!!你还包庇他,是爱上他了吗?!你这头受虐狂的死肥猪!!!”
“蠢货!!”安纳斯一巴掌就拍上了莫悱的左脸,很清脆的一掌后,又是掐住莫悱的脸蛋、狠狠一拧、一扯——“快说!纵火狂把你怎么样了?!不老实交代就把你的脸整个剥下来!!”
莫悱被安纳斯的大手劲又打又拧又扯,脸部的皮肉又很柔嫩,他疼得眼泪都挤出眼角了。
“呜呜!安、疼——放手!!”莫悱努力自救,想扒开安纳斯的手,但安纳斯铁面判官般纹丝不动,手上反而更用劲,“你说是不说?!”
“唔嗯嗯!!”莫悱的一滴泪就滴在安纳斯冒青筋的手上,他万份艰难的只睁开一只眼睛,点点头。
安纳斯“切”了一声,重重松手。莫悱“咚”的重新坐上床,左脸颊上被掐出了深深的、鲜红的指印。
莫悱睁开另一只泪蒙蒙的眼睛,抽抽鼻子道:“安先生······不关‘他’的事。”
“你!!!”安纳斯又想饿狼扑食般咬莫悱一口了,被后者慌慌张张躲过,“安先生请不要生气不过我觉得是你砸了我的头的问题!!!”
安纳斯定住了。
莫悱跳上床、爬到床的另一边,为自己赢得宝贵的逃生距离。
安纳斯缓慢的收回手。
莫悱后退到飘窗处。想着破窗往下跳不知会不会摔成坨泥巴呢——
“对不起。”
安纳斯别过头去,嘴巴翘得老高,“我不该砸你的头。”
莫悱张大嘴巴,像见了鬼一般怔住了。
安纳斯没听见莫悱的响动,就飞快的瞥了莫悱一眼,又飞快收回眼神,加重语气恶狠狠道:“对、不、起!!就算我错了吧!!”
莫悱慢慢合拢上下嘴皮,又慢慢低下头。
他抱住自己的腹部、深深的弯下腰——
“死肥猪你要笑就笑出声!!憋不死你啊蠢货!!!!”
如果没有安纳斯随手就布下的隔音结界,餐桌上的人恐怕会被某白毛的炸毛怒吼吓得筷子都掉地上吧。
回到餐桌,安纳斯很“知错”的,狂从莫悱碗里抢菜吃——反正他不怕被大人说是贪心鬼,更不担心自己的胃容量能不能承受如此凶悍的食量。
而莫悱,只塞一两片菜叶进嘴巴,咀嚼半天,借此推拒亲人的夹菜,推脱得好不辛苦。
莫悱决定,明天就去医院做脑部CT,不管银行卡够不够花,拼了!卖身也得把吃了就吐的毛病治好!!
五味陈杂的一顿饭吃完了,莫广夏的妻子小晴看看手表,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对莫广夏道:“广夏,得走了!”
原来是小晴和天天要赶去枫羽市星河国际机场,和旅行团的导游汇合——他俩来到枫羽市,主要是为了转机、外出旅游,其次才是顺道看看莫广夏。
莫广夏一家一通收拾,提起随身物品就要走,莫悱一看,觉得今晚不解决莫广夏一事、有够让人揪心的,便道:“叔叔,我送送婶婶他们吧!”
莫广夏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