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易做王妃难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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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箫道:“怎会,以臣来看,这天底下待皇上真心真意的绝不止臣一个。”
“还有谁?”
“至少,太后便是其中一个。”
“那是当然,太后可是朕的生母。”褚瑞宏道。
韩子箫笑了笑,随即转入正题,“对了,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褚瑞宏看了看门口侍立的太监侍卫,道:“门口委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好。”
☆、第3章 权倾朝野的王爷2
褚瑞宏屏退了身后的太监宫女,与韩子箫漫步御花园。
“摄政王只要还在这朝堂,朕这皇位就一天坐不稳当,他是朕的心腹大患,若不不先下手将他铲除,那日后受罪的可就是朕了。”
韩子箫随在他身后,问:“那皇上如何打算?”
“朕想要你帮个忙。”
“皇上只管开口,微臣定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褚瑞宏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道:“刀山火海倒不必。摄政王在朕的身边安插了众多眼线,朕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但是他在宫外的所作所为朕一点也不知情。现下他念及韩丞相的恩情待你还算亲近,所以,朕想让你借此机会接近他。”
皇上的言下之意明显就是要他成为眼线,这份差事倒也不难,韩子箫道:“微臣领命。”
褚瑞宏大喜,“朕就晓得,你一定会答应。”
提步继续往前走,便是一口清塘,塘中栽了荷花,此时正值初夏,绿叶间偶有几朵淡粉色的花骨朵。
褚瑞宏指了指清塘对面,“子潇,你可还记得,那边是什么地方?”
韩子箫看着对岸,虽然过去八年,但好歹自己也在那住过三个年头,自然晓得,那是褚瑞宏还是皇子时的住处。
当年,韩子箫不过九岁,而褚瑞宏七岁。韩子箫被韩铭德从苏州接来京城,入了皇宫做了大皇子褚瑞宏的伴读。三年光阴,两人同寝同居,朝夕相伴,亲如兄弟。
韩子箫那时调皮,在御花园撞倒了一名当时怀有龙嗣的贵妃,好在那名贵妃身子骨好,龙胎保了下来,有惊无险。
韩子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帝一气之下要将他逐出皇宫,当时不过八岁的褚瑞宏在皇帝面前求了许久的情,皇帝最终只罚韩子箫在暗房跪着面壁思过一天一夜,期间,褚瑞宏也陪着他一块受罚。
两人也算是同甘共苦过。
那件事韩子箫大抵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后来每每想起都觉着十分惊险,若是当初那名贵妃的龙胎流了,恐怕这世上早已没有韩子箫。
既然是要接近摄政王,当然要想个法子拉拢拉拢距离。初夏的天气正晴朗,韩子箫捧着一盒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上了摄政王府。
“自入朝廷以来,下官蒙受王爷诸多照顾,无以为谢。这大红袍产自武夷山陡壁之上,经八道工序制作而成,茶色上乘,茶香浓郁,当之无愧的‘茶中之王’,还请王爷笑纳。”
褚慕卿端起旁侧的茶盏抿了一口,道:“本王记得当初与你讲授为官之道时便提过,人在官场,万不可曲意逢迎,阿谀谄媚,不知这些话韩大人当初听了可有记在心上。”
这话里明讽暗刺韩子箫还是听得出来的,看来以物讨好这一招是用不成了。韩子箫干笑一声,“下官怎敢忘记王爷教诲,这茶叶乃是苏州老爹捎过来的,茶是好茶,自己府上藏了一盒,够喝上一年半载,还有一盒便打算转赠他人,下官念在王爷于下官有教导之恩,便想着把茶拿来献给王爷。”
褚慕卿漫不经心地听他扯了一大堆出来,慢悠悠一句,“强词夺理。”
显然用这种计谋与摄政王套近乎就是拿砖头砸自己的脚,韩子箫脸上笑得难看,“王爷火眼金睛,下官知错。这一趟,就当下官没来。”
正要把放在高几上的茶叶盒盖上收走,褚慕卿道:“茶既然送来了,哪有再带回去的道理。”
韩子箫弄不清这摄政王的心思,于是把茶又默默放了回去。
褚慕卿捧着茶盏,“为官最重要的是为朝廷办事,事办多了,办妥了,自然就能得赏识。”
“王爷教训的是。”
褚慕卿放下茶盏,“说起来,本王正有一事要交由你去办。”
“王爷请说。”
“云州上缴朝廷的赋税连续三年锐减,云州知府上书说是近年收成欠佳,但本王派人前去打听,根本没有收成欠佳这回事。”
韩子箫大抵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王爷是怀疑云州知府中饱私囊?”
褚慕卿闲闲地看着韩子箫,“是不是中饱私囊,还得由你去查。”
韩子箫心里叫苦,从京城去云州,没有一个月也要二十天的行程,来回一趟,这京城东湖湖畔的荷花都该谢了。
“怎么,你不愿意去?”
韩子箫回过神,“怎会,王爷交代的事情下官怎敢不从。”
“本王记得你祖籍苏州,去云州还需经过苏州,办理公务间隙还可顺道回乡探一探爹娘,这一趟,你也亏不得。”
韩子箫笑了笑,“王爷这一说可就提醒了下官,来京一年,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探亲事小,查案是大,到时可要捏住分寸。”
“下官明白。”韩子箫再问:“不知,王爷是要下官暗查还是明访?”
“此事不过本王的猜测,自然不能明访。”
也是,他韩子箫现在可是御史台的,专门监察百官,若是明访难免会暴露目的。一旦目的暴露,大贪官也能装出个两袖清风来。
韩子箫将要去云州查案的事禀报了皇上,皇上怒发冲冠,一掌拍向旁侧的御案,“岂有此理,他竟然不问朕的意思私自将你派出去办事,他这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皇帝!”
韩子箫忙拱手,“皇上息怒。”
“你让朕怎么咽下这口气?”褚瑞宏胸口起伏,“平日里朝堂里的大小事他一意孤行好歹也会跟朕知会一声,现在倒好,连跟朕说一声的功夫都省了!等再过些日子,他可是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把朕从龙椅上捻下去?”
褚瑞宏看向韩子箫,“子潇,云州这一趟你不必去了,朕是天子,朕说了算。”
褚瑞宏此举摆明是要和摄政王对着干。韩子箫躬身作揖道:“皇上,请听臣一言,小不忍则大乱,现下还不是和摄政王正面翻脸的时候。否则,正是给了他一个造反的借口。”
韩子箫看了看褚瑞宏的脸色,继续道:“皇上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厚积薄发,待到时机成熟再与他短兵相接。”
褚瑞宏想了想,重重吐出一口气,现在确实不能跟摄政王对着干,否则手握兵权的摄政王要是逼宫,他定不堪一击。褚瑞宏绕到御案后坐下,若有所思道:“子潇,你说得对,以朕现在的能耐的确不能与他正面交锋。”
“所以,还是待臣先将他讨好,届时成为他身边的亲信,臣与皇上内外呼应,必定能将他打压。”
褚瑞宏听后觉得在理,便点头应了下来。
韩子箫此去云州需对外保密,所以还得跟上头的长官告个假。回到御史台,正要找御史大夫刘成青告假,没想到的是御史大夫一早晓得他要告假,想都不想就应下来。看情形是摄政王早遣人过来打过招呼了。
从刘成青的书房里一出来,便听得几个同僚说起了谁的婚事。韩子箫估摸着时候还早,不想回府闲着,便也过去凑个热闹。
“诸位说的是哪位大人?”韩子箫问。
吴主簿一看是韩子箫,便忙道:“大人可听说过户部侍郎秦大人?”
上一次去户部的时候跟他交涉过,韩子箫记得他是个十分老实的人,“哦?是他要娶亲?”
“正是,下月初八摆酒,今日一早还给刘大人递过请帖。”
“不知娶的是哪位府上的千金?”
另外一个主簿道:“韩大人,那户部的秦大人娶的可不是女子。”
闻言,韩子箫顿觉有趣,“难不成是位公子?”
“正是,听说那位公子与他打小便认识,伴了他十几载,如今结为连理,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还真是可喜可贺。”韩子箫道。
大亓开国后,男子与男子也可结为连理,王孙贵族,官宦富贾家里有一两名男妻也正常。但为了延续香火,娶了男妻,还需得添一名女妻。有些则是须得有了后,才能经得爹娘同意娶男妻进门。
吴主簿另开了话题,“韩大人已及弱冠,不知家里头可曾给您物色了姑娘?”
韩子箫本是想说人八卦,没想到这会八卦到自己头上了,他干干一笑,“还不曾。”
吴主簿脸上笑得一如天上的太阳,“哟,正巧,小女今年芳龄十七,还在待字闺中,韩大人若是哪日得空,必定要去下官府上坐坐。”
韩子箫应付式地笑了笑,“一定一定。”
韩子箫回到府上让张伯打点后日去云州的事宜,皇上为保其周全,特意安排了两名武功高强的侍卫随行。
启程那日,韩子箫一早乘着马车去京城的渡口。渡口有从京城去江南的船,船上大多数是商人,商人们将江南的货物载到京城售卖,再用赚来的钱进些货回江南转卖,一来一回能赚两个差价。
一身便服的韩子箫到了渡口,正排队上船,旁边突然走来一蓝衣公子,拱手道:“韩大人,王爷有请。”
“哪位王爷?”据他所知,京城只有一位王爷,其他的都在辖地当着藩王。
蓝衣公子道:“摄政王。”
摄政王这个时候找他做什么?韩子箫看了看前面的队伍,也就差五个人了,怎么就这个节骨眼?韩子箫为人臣子,也不好说不去的话,问:“王爷在哪?”
“韩大人请随卑职来。”
☆、第4章 权倾朝野的王爷3
韩子箫领着两名侍卫以及一名小厮跟着那名蓝衣公子走,却不想上了另外一艘船。韩子箫看着船头负手而立的紫衣人,拱了拱手,“下官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
“谢王爷。”韩子箫抬了抬头,“不知王爷急着召见下官所为何事?”
褚慕卿道:“本王要去苏州祭奠恩师,正巧与你顺路。”
摄政王苏州的恩师,不就是他祖父?韩子箫愣了愣,“这……”
褚慕卿睨他一眼,“怎么,本王的顺风船,你不想搭?”
韩子箫满脸堆笑,“怎会,能上王爷的船,下官受宠若惊。”
褚慕卿面色瞬间变得难看,那句‘能上王爷的船’,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韩子箫哪里管得了褚慕卿现下的脸色,心里道这可是接近摄政王的大好时机。从京城去苏州至少也得二十天,这二十天,他和摄政王两人困在这不大不小的船上,早上不见晚上见,总有机会套套近乎。
果然,在这船上,摄政王大抵也是觉着闷了。便常让韩子箫陪着下棋,韩子箫的棋艺不算差,当初在家里头闲着的时候没少研究残局,多少能摆得上台面。
讨好人是门学问,首先不能让人觉着故意讨好而让棋,再则不能一开头就毫不留情把人杀个片甲不留。
韩子箫掌握了这门学问,每每与摄政王下棋,摄政王都十分满意。连赢两盘棋的摄政王心里高兴,“当年,与恩师时常对弈,但从未赢过。”
韩子箫道:“那定是王爷时常让着祖父。”
褚慕卿轻叹一口气,“本王倒是想让,也得要让得起才行。”
韩子箫笑了笑,“但时下若是王爷不让下官,下官也难赢一局。”
褚慕卿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端起案几上的茶抿了一口,“此去云州,虽查案要紧,但本王对苏州不熟,祭奠恩师还需由你引路,姑且准你先回苏州。”
“谢王爷。”
二十日后,船停靠苏州渡口,韩子箫先是安排身边的小厮快马加鞭回韩府通个信,再雇了辆轿子慢悠悠地将摄政王引到府上。
那小厮原本是他的书童,名叫叶青,对苏州也是熟络,所以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韩府。韩府上下得知摄政王要来府上,立即把还在铺子里的韩云殷和韩子斐叫了回来,恭迎摄政王。
摄政王的轿子一到府门前,韩府上下都出门迎接,韩云殷在最前头作揖,韩府加上仆从二十几口人,齐声道:“恭迎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褚慕卿抬了抬袖子,“诸位不必多礼。”
韩云殷抬起头,道了句多谢王爷,做了个请的手势,“外面日头大,还请王爷府里面坐。”
韩子箫跟在摄政王身后,也一同进了府。按理说他一年没回来,家里头的爹娘该是十分记挂的,但因为褚慕卿的到来,府里上上下下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他身上,反而他这荣归故里的探花郎被无视在一旁。
褚慕卿坐在上座,韩云殷命人备了好茶招待,一阵寒暄过后。韩云殷试探性地问:“犬子生性好玩,态度散漫,不知在朝中为官这些日可犯了什么错?”
褚慕卿瞥了一眼韩子箫,道:“韩老爷只管放心,令郎在朝中行事严谨,面面俱到,还不曾出错。”
韩云殷听摄政王这么说,心里十分高兴,但却不露于言表,只道:“他的性子草民清楚,一时半会不出岔子,日子长了可就难说。日后,还得有劳王爷多提点提点。”
站在一旁的韩子箫插话道:“爹,儿子在朝廷这半年,多亏王爷提点才得以顺风顺水。”
韩云殷看了看韩子箫,严肃道:“提点你这半吊子是王爷瞧得起你,日后在朝中要踏踏实实,莫要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
“父亲教训的是,儿子谨记。”
韩云殷严肃的脸换上笑意看向上座的摄政王,“王爷一路奔波劳累,草民为王爷备了上房,王爷可先移步,歇息歇息。”
褚慕卿点了点头,韩云殷亲自领路带他去上房歇息。好在韩子箫提前派了人回府上知会了一声,上房这时正好打点好。
待摄政王去歇息,韩夫人总算可以和宝贝儿子好好说会话。韩夫人虽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十分争气,如今家里的生意大半都由他打理,但韩夫人偏偏就更喜欢他这个庸庸碌碌没甚作为的二儿子。
韩夫人上前握住韩子箫的手,上下打量,脸上带着笑意,“哎哟,这当了官的人可就不一样,里里外外都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