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种作者:韧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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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韩士真坐在龙座上迟缓的别过脸,颤抖的抬起一只手慢慢捂住双眼,些微的晶莹在指缝中闪烁。
“我真的…真的一直想…如果…如果…可以直到最後都在你面前…保持一个完美皇帝的样子就好了…”
好几次好几次真的好几次差点跟他吐实,但听他侃侃而谈著大耀未来的盛世,子孙後代的贤明昌盛时,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不敢说,不敢说自己不值得他所谈的那些远大未来,今年年初察觉自己的情况恶化之後,也一直躲著子梢,这个残缺身体的秘密想带进坟墓,永永远远埋葬在黑暗之中,这样,自己就永远是他心中的圣明君主…
“真之!”上官乱再也忍不住的喊出小时候互换的腻称,冲到龙座前紧紧将他心目中最尊贵的皇帝抱在怀里。
“………你不要再爱我了,我不值得,你年纪也不小了,快找个好姑娘成亲吧。”传出来的声音模糊不清还带著哽咽,嘴上这麽说,双手却跟著紧紧的回抱著对方,像是根本就不想放开。
“我不要!我只想要你!”上官乱又悲又气,双眼通红死死搂住此生他最想要的人,力气大到想把这个人永远揉进自己的身躯,上天啊,这是他们第一个拥抱,为什麽竟是一个如此绝望的拥抱!
“皇帝不可以跟臣子秽乱宫廷,你不是教过朕董贤的故事,断袖之癖会灭亡一个国家。”韩士真觉得自己真是口是心非,听见他说只要自己的时候,明知不对,心里却止不住的窃喜,长久以往早就知道对方的眼神中饱含著什麽样的情感,但亲耳听他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我不管!我只要你!”他才不管什麽国灭家亡,他才不管什麽秽乱宫廷,如果早几年知道真之的心意,早几年知道真之的悲苦,他绝对不会做一个在朝堂上滔滔不绝家国兴衰、却放任心爱之人在深宫中寂寥煎熬的笨蛋!
明亮的龙目满载著满足的湿润,明知违背人伦却又无法推拒…就容他放肆一下可以吗?他做了二十几年的好皇帝,日夜拼博、没有半刻懈怠,虽然他是个不够资格当皇帝的阉人,但…如果上天垂怜,如果…如果…这份努力值得一点点微薄的奖赏,那麽…他有一个埋藏许久的愿望……
“子梢…你…可不可以…我…”最後那两个字几不可闻。
亲一个阉货…应该很恶心吧…
提出要求後,韩士真全身都在颤抖,他想隐藏,想压下颤抖,却只是颤得更厉害,他怕听到鄙夷的回绝,怕破碎的身心会连灰烬都不剩。
上官乱的回答是毫无迟疑的抬起韩士真的下巴,狂猛又存了些许温柔的吮住那两瓣双唇,轻轻的怜爱的施以抚慰,并趁著喘息的空档,将自己的舌头伸进朝思暮想之地,勾缠著那想要回应却又怯懦的软舌,诱哄著它随自己起舞。
韩士真微阖双眼,双手主动攀住上官乱的颈脖,沈醉在这个温柔又逐渐激狂的深吻中,心里那个虚悬已久的空洞好像被某种东西慢慢填满了。
但上官乱还想要更多,他想跟这个人更亲近,更加的密不可分。
深深的亲吻著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一个吻接著又一个吻,不舍得片刻放开他的呼吸,上官乱将他从龙座抱起,一路走向御书房的偏间,放在皇帝平时小憩的单人软塌上。
《 待续 》
作家的话:
好几十章以前,有人念皇帝老哥为啥自己不生,反而强迫舒宝宝纳妃生小孩,还因此造成舒宝宝和小路小巫吵架,以及为何特别执著让舒宝宝继位,今天终於揭晓答案了,嗯。。。真相就是这样,皇帝老哥很喜欢小孩子的。。。(正经八百的解释完後立刻头顶锅盖逃走)
异人种 第一百零八章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皇帝与臣子,不再是一国之君与宰相,他们只是两个各自因为自己的理由苦苦压抑对彼此的爱意多年的男人,这份情感从什麽时候开始的早就记不清了,二十多年来,两人朝夕相处唇齿相依,看著对方的身影一点一滴沁入骨髓刻入心底,即便隔著金阶龙座遥遥相望,违背纲常的情愫依旧如野草不停蔓延滋长,直到今日,那些不该不可不准都见鬼的去死吧!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在对方身上寻求那一点点小小的温暖。
上官乱轻轻扯开单薄的金龙外袍,虔诚地将细吻遍洒在他心目中最尊贵的人的身上,因病而显得苍白枯瘦的肌肤在他看来却性感得不可思议,只消他稍稍用力一吮,就能在这片纯白的画布上染上自己的颜色。
“真之,你是处子。”上官乱说的是肯定句,还很不合宜的竟在此时笑了出来,他的笑让韩士真恼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副残破的身躯,他要跟谁…
韩士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绷著脸拉起龙袍就要遮住下体,上官乱快一步握住了他的手。“别,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笑你。”他怎麽可能会嘲笑他,心疼都来不及了。
上官乱反手与他五指交缠,俯下身,轻轻的将脸贴在韩士真的下腹,低声诉道:“每夜每晚我在府里,只要想到你今晚将会临幸哪名后妃,我就睡不著,心里像一把火烧著,憋著荒,只好起来给你整理折子,整理了一半,常常又生闷气,想著我在这里给皇上做牛做马,皇上却在那厢芙蓉帐暖夜春宵,折子好几次都差点给我撕了。”
韩士真别扭的别开脸。“既然这麽气,那还上建言要我充实後宫。”想到那次吵架,韩士真心里就不是滋味。
上官乱支起身,捧著心上人的後脑,与他额抵著额。“我是蠢货,真之,你永远都不要原谅我,打我出气好了。”
“打你?你是读书人的尖子中的尖子,士子百官的首脑,我打不赢你。”韩士真恨恨的乾脆翻过身。
上官乱轻笑的盯著皇帝的後脑杓,他一定是病了,竟然觉得这一丁点的小小拌嘴竟然也让人幸福无比,心底霎时溢出足以溺死人的柔软,他将那个人扳回身,在嘴角轻轻一吻。“真之,我也是第一次。”
韩士真当场露出不信多於诧异的模样。
“年少轻狂时,曾与同学经游青楼见识,但仅仅醉酒酣睡,从未更进一步,我可是为真之守身如玉至今。”年长後,因位极人臣,要为众臣表率,便不再踏入风月之地,当然更主要的理由是没那个心思,他的心思都挂著一个人身上了。
“哼。”韩士真嗤了一声『守身如玉』四字,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上官乱看他不气了,讨好的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衣领上,他今天来御书房是正式晋见,穿得是正式的云蟒官袍,韩士真一生都是被人伺候,这时却万分珍惜这半拉半扯下子梢衣服的一刻,当读书人特有的白皙与武人才有的精悍肌肉完美的融合展现在他面前时,韩士真甚至有些畏惧。
子梢除学识博览古今外,且通六艺,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即明明身为文臣,却十分善於骑射,自己的身体还没这麽坏时,两人时常在皇家猎场射猎。
“真之。”上官乱刻意放缓了声音,也放缓了动作,在韩士真的注视下,大掌隔著龙袍缓慢的覆盖上那个平坦的私密部位,韩士真霎时伸手推拒,下颚紧绷,四肢僵硬,上官乱耐心的等待著凝望著,韩士真最後微微挪开视线,松开了手。
上官乱掀开遮掩的明黄色布料,心脏抽痛的看著那片交错著浅浅伤疤的平滑,那儿没有半根毛发,一切都一览无遗,他敛下眼,低头亲吻散发出灼热高温的粉红色肌肤,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像婴儿般纯净无瑕。
“子梢…”
韩士真觉得私处被燃起了野火,凶猛的向上延烧,对他而言,那是耻辱的象徵,他其实不太想被喜欢的人看见,但上官乱非常执著,坚持一定要抚慰到每一个角落每一寸毛发,无论韩士真如何扭动,他总是温柔的舔吮著那片平滑,他发现平滑下方有一个指窝大小的凹槽,每当舌头扫过凹槽时,韩士真就会忍不住溢出动听的低吟,上官乱细心的给予心爱的人更多的欢愉。
他想让这个人幸福,快乐。
“真之…”食指悄悄的向紧闭的龙穴叩关,没有受到太多的阻挡就被放行了。
上官乱探进第二根指头,浅浅抽动并揉按著内壁,看著韩士真微微汗湿的红润双颊,他在今天以前,在今天早上,从未想过有现在这一刻,曾经根深蒂固认为不可侵犯的皇帝,为他敞开身体,在他身下给予他温暖。
上官乱的硬挺在下腹抗议似的剧烈颤动,他却不予关注,他只看著眼前的人,只感受眼前的人的体温,全心全意要他得到最绝顶的鱼水之欢。
伸进第三根手指,开始扩张紧致的穴口,未经人事的韩士真懵懂得只能任由上官乱摆布,上官乱虽然也是处男,但在青楼里多多少少看过一些调情的手法,知道要先扩张,不然承受方会很痛,有时候还可能会流血。
“真之…可以了吗?”感觉身下的人整个身体都酥软了,上官乱抽出手指,低声询问,韩士真哪里知道他在问什麽,迷迷糊糊的点了头,事已至此,即便一向理智沉稳的上官乱都显得有些急切了,他沉下腰,以自身的坚挺取代手指冲入那美好的天堂。
那一刻,两人都永生难忘。
“子梢…子梢…子梢…”眼睛不由自主的蒙上一层薄薄的水光,韩士真带著泣音紧紧掐著上方湿热的膀臂,那一瞬间,是疼痛的,但疼痛对他来说早已微不足道,伴随著疼痛的是极致的喜悦,他得到子梢了,他被子梢占有了,残缺的自己拥有不了天下,也拥有不了自己的妻儿子女,但现在,他拥有子梢了。
满足的,想哭。
“真之…真之…”上官乱同样激动,多少年又多少年了,他终於占有了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最不可冒犯的人,高高在上的皇帝终於能被他拥入怀中,他的真之,他一生的奢望与爱恋。
他们耗费了二十馀年,方才点燃此刻的激情,一旦开始,便再也没有什麽能浇熄这熊熊燃烧的火焰,两人在狭窄的软榻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翻云覆雨,好似永远都不能餍足,龙袍与蟒袍双双被扫落在地上,皱卷成一团,他们的主人在帝国御书房的偏殿,用尽全身力气弥补他们错失的岁月,谁也不想再放开手,让到手的幸福溜走。
即使,那幸福是短暂的。
《 待续 》
异人种 第一百零九章
上官乱的幸福是被高温无情地烧醒的,相拥而眠的美好不知何时已经变了调,上官乱惊醒的时候发现怀里的人浑身发烫,宛如沸腾的煮水,肌肤都泛著一层不健康的丽红,他当下大骇,忙轻拍韩士真的脸颊唤道:“真之,真之,醒醒!”
韩士真嘤了几声无意义的模糊音节,依旧昏迷不醒,上官乱魂都要吓飞了,披了衣服冲到门外扯开嗓子大喊:“太医,太医!”
第一个赶到的人是庄南,他後头跟著一位老先生。
“庄公公,太医…”上官乱还没说完,庄南身後的老先生就说:“皇上在哪,快带老夫过去。”上官乱见他揣著医家常带的医箱,赶紧抓著两人飞奔进偏殿。
两人第一时间出现,似是早等在了附近,有心理准备会发生什麽事,只是在看见软榻上明显为情事过後的皇帝时,双双怔愣了一下,庄南不愧是钦定的总管太监,率先恢复正常,立刻手脚麻利的更换了浸湿的薄被,并抱来一床轻软的褥子。
老先生坐在床侧,捞起袖子给皇上号脉,两人都看到了那残缺之处,但丝毫未见异色。
“怎麽了!?真之他怎麽了!?他会没事吧!?”上官乱急得团团转,恨不得以身代之受苦。
“上官大人,请冷静,施先生诊脉需全身贯注。”庄南将上官乱拉开了一些,怕他影响到大夫,并提醒道:“大人,您穿这身衣服不合适,奴才为您重新取来一套。”
原来在慌乱之中,上官乱套上的衣服是韩士真发皱的龙袍,他火急火燎的根本没发现,庄南即便提醒了,他的心思也没放在上头,只是随意的脱了龙袍,再捡起地上的蟒袍换上,两颗眼睛片刻都不肯离开床上的人。
施大夫从医箱里取出金针,挑了最长的十四根,谨慎的扎进韩士真身上穴道,并轻旋针尖,韩士真嗯了一声,睫毛颤呀颤的,眼睛似乎要睁开了,但又好像睁不太开。
大夫接著取出一包灰白的药粉装进象牙磨制的细管里,以此将药粉吹进韩士真的鼻腔,吹完之後,便使劲掐他的人中,不一回儿,韩士真终於幽幽转醒。
“皇上,你看得见老夫吗?”施睿晃动五指。
韩士真先是点点头,而後又摇摇头,让上官乱急得揪住庄南狂吼:“他怎麽会看不见!?为什麽会看不见!?”
“上官大人,冷静,冷静。”庄南被抓得差点昏过去。
施睿执起另一根短针,刺进眼窝旁的天明穴,片刻後,施睿又问:“皇上,现在如何?”
韩士真虚弱的睁眼望著眼前的黑暗,从黑暗中努力的寻找光芒,又从微弱的光芒里拚命的辨识出他一心所系之人。“子梢……”他刚伸出手,上官乱就牢牢握住了。
“我在这里,真之,我在这里。”
施睿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但脸色仍旧凝重,他斟酌了几许,垂下脸说:“皇上,您已命悬一线,若有什麽话…请尽速…”
经历过千辛万苦总算互诉情衷的二人同时一震,韩士真闭上眼,嘴角含著一丝苦笑,但再睁开时已是一脸平静。“朕心里有数,谢谢你了,施大夫。”
他才刚说完,眉间一紧,庄南察言观色已不是一日二日,火速递出锦帕,韩士真接过捂著嘴几秒,拉开锦帕时上面是怵目惊心的一滩血红,也看红了上官乱的眼。
“朕以为至少还有一个月。”韩士真不舍的望著他的国相,他觉得很抱歉,真的对子梢很抱歉…
“皇上,您不该行龙云之事的,您的身子损耗不起,这一晚已耗尽你所剩不多的精气。”施睿直言直说,这是他为皇帝诊断隐疾的ㄧ个诺言,不管好坏,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