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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闻香识妻路-第16部分

小说: 闻香识妻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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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隐玩味地看了她一眼,操手靠在树上,目光牢牢锁定踏出房门的女子,“我拭目以待。”
  
  这时,隔壁的西门岸睡眼惺松地走出来,只披了一件外袍靠在门上,“姚大人,您还让不让人睡觉?大半夜的,私会良家女子非君子所为,姚大人可是京中名士,青年才俊,堪为后世楷模。怎会干出如此荒唐之事呢?”
  一大顶高帽扣下来,姚若麟即便是辩才出众,也因心虚而无言以对。
  “西门先生误会了,姚侍郎只是有事与小女商议,才会如此唐突。”孟桐微微一笑,对答如流,“打扰先生安寝,真是过意不去。”
  西门岸在房内早已听得一清二楚,“孟姑娘若是有意离去,我可以帮你搪塞一二。”
  孟桐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先生何意?”
  “薛隐不是什么好人,跟着他不如跟着姚大人,肯为你放弃一切的男人,是女人最好的归宿。只是……”西门岸摇头叹息,“想走并非那么容易。一个苏浅就够你们应付的,还有多少不知道的暗卫,再加上高岭,这丫头蛮劲十足,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即便是舍了性命,也会完成薛隐给她的任务,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角色。在不知道薛隐给她的任务之前,你们最好是不要轻举妄动,从长计忆,才能安然脱身。我太了解薛隐,姑娘既是他上疏要的人,就不会轻易放手。”
  姚若麟拧着眉思考着,孟桐越过他走向西门岸,“西门先生与长平王是故交?”
  “嗯,有些交情。”
  孟桐又问:“先生若是放了我,长平王追究起来,先生该如何自保呢?”
  “他敢?看在我这条废腿的份上,他不敢。”
  孟桐疑惑地望向他屈起的腿,“敢问先生前往西南是长住还是……”
  西门岸想了想,“这个还未曾想过。”
  “打扰先生了。”
  西门岸转身回屋,留下孟桐立在原地若有所思,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他身上的味道不是当初隔屋而居时的冷冽浑厚,而他单薄的身材也不是她惊慌无措时能给予她力量的温暖宽厚。虽然那时的她不甚清醒,但是第一次在陌生男子的怀里寻求慰藉的她,是如何也忘不了那时的感动与温暖。
  
  “五哥。”
  这是三年来,孟桐再一次唤他五哥,姚若麟双眼盈满泪水,指尖轻颤,“二娘,五哥对不起你。”
  孟桐握住他的手,贴在她的脸颊,“忘了我吧五哥。离京前看到你出现,我就知道这是早有预谋。只是送几个侍妾去西南,用不着礼部侍郎亲往,又不是长平王妃,怎能劳你大驾。西南是我自己要去的,没有人逼我。为了姚孟两家,我们都不能任意而为。”
  “若不是为了姚家,我早就带你走了。”泪水滑落,无声无息,就如同他无力顽抗的单薄力量,没有人会在乎他的心有多痛。她是他第一眼爱上的女子,这么多年来他很庆幸能遇见她拥有她。原以为,他们会顺顺利利地成亲,幸福地生活,红袖添香,举案齐眉,可是美好的憧憬只能留存在的梦中,随风而逝。他一直在后悔,为何他要主动请缨前往西戎议和,倘若他能星夜兼程赶回来,往后所有的纷乱都将不存在。她还是他的妻,唯一的妻,此生不变。
  “我们都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我不能看着阿爹以身涉险,而致一生努力皆成泡影。纵使你能舍得下姚家百年门楣,我也绝不会跟你走。忘了我,继续做你风光无限的礼部侍郎,加官进爵,娶妻生子。”孟桐的眸中充满坚定的力量,她一旦认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后悔。  
  孟桐原以为自己说得很清楚,可是她还是低估了姚若麟的决心,那是一种放弃一切的坚定与果决,为了他至爱的女子,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半个月后,送亲的队伍进入颖州地界。颖州曾经大周最大的粮仓所在,但因为连年灾荒,百姓颗粒无收,四处逃散,这里变成了一座只有老弱妇孺的城池。
  一进城中,马车就被乞讨的人群包围,寸步难行。
  孟桐从车内探出头来,“我们的干粮还有多少?”
  “还有半月。”苏浅行伍出身,讲求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次出门也不例外,先行备足粮草,以免遭遇不测。
  “都拿出来。”
  “这可不行。”苏浅立刻拒绝,“未来数日将进入长达七日左右的空旷山林,若是没有干粮,我们会饿死的。”
  “苏将军,这不是行军打仗,我们可以避开山林而取道荆州,虽然绕远了些,但能得到干净的食物和舒适的客栈,而不必夜宿山林,担惊受怕。”
  苏浅仍是不同意,“王爷命我等要尽快回去,只给了一个月的期限,若是不能按时到达,军法处置,末将也是听命行事,还请孟姑娘见谅。”
  “你忍心看着这些老弱妇孺挨饿受冻吗?你也有父母,难道你希望在你照顾不到的地方,他们在需要别人施以援手的时候,被人无情地拒绝吗?”孟桐据理力争,“你看看他们,骨瘦如柴,面黄饥瘦,看似有多日未曾进食,你……”
  “恕末将难以从命。”苏浅不是没有恻隐之心,只是军令如山,他不敢冒险。
  “你别为难老苏了,要是不能按时到达,薛隐哥哥真的会罚他。”高岭两眼贼兮兮地向四周打转,就好像薛隐真的在旁边。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两位。”姚若麟从袖中取出数锭银两扔在人群,“各位父老乡亲,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你们拿去分了,填饱肚子。”
  “不行。”苏浅还来不及阻止,姚若麟已经扔出数锭的银子,围堵的人潮顷刻间哄抢离去。
  姚若麟满意地收手,“好了,可以走了。”
  苏浅一夹马肚,“快,快马加鞭,不要被他们再围上。”
  可惜,已经太晚了。大批的人潮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疯狂地乞求着。最后,苏浅不得不把准备的干粮尽数散出去解围。颖州已不能再留,只好冲出城去,夜宿荒野。
  
  “你是读书读傻了吗?救急不救穷,你就算是有再多的银两,也填不满他们的胃口。”高岭一边生火一边数落姚若麟,“现下好了,没有吃的,还要在这种荒郊野岭露宿,就等着成为野兽的盘中餐吧!”
  姚若麟反倒不急,施施然地坐在火堆旁边,“都说薛家军能征善战,特别是在恶劣的环境中求生,难道在这种地方你就找不来食物吗?看来,薛隐也是虚有其名。”
  “你敢侮辱我薛隐哥哥。”高岭挥拳要打,被苏浅一把抓住,她气得把火堆打散,火苗四溅,“老苏,我去找吃的。”
  苏浅拍拍她的肩膀,“快去快回,天就快黑了。”
  高岭临走时瞪了姚若麟一眼,“哼!”  
  姚若麟淡笑不语,盘腿坐定,闭目养神。
  
  “老苏,去帮我打点水来,我渴了。”西门岸把水囊扔过去,“最好是能有酒,这荒山野岭的,我的腿最怕受寒。”
  苏浅不声不响地接过去,认命地策马而去。西门岸的腿是怎么伤的,他比谁都清楚,这是他家王爷欠下的债,他有责任替他赎罪。
  “好了。”西门岸望着远离他们的另外三名女子和随行的丫鬟侍卫,对姚若麟道:“苏浅会去很久,依他的性子应该会回颖州城买酒,来回尚需半个时辰。你们有多远就走多远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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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七章(4)
  容不得孟桐的抗议,姚若麟把她扔进马车,以最快的速度驾车离去,临走时朝西门岸郑重地抱拳行礼,“多谢西门先生。”
  西门岸挥挥手,若有所思地坐在原地,眉头紧锁,漆黑的瞳仁有一种冰冷残忍的光芒,随着马蹄声声远去,他的唇边漾开一抹诡异的笑容,宛如剑尖锋利的寒光。
  
  马车没有走出多远,就被高岭拦了下来。她抚额摇头,伸出食指左右摇晃,“姚大人,你这样不好,带着孟姑娘去吃独食,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我会很难做的。”
  “让开。”如姚若麟般的谦谦君子,也会有厉声高喝的一日,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了车内用余生保护的女子。
  高岭摇头,“大人,我打探过了,方圆百里之内,只有颖州城能找到吃的,野味什么的几乎被附近的猎户打光了,连野果子都找不到几个。咱们皇上也真是的,有这么穷的地方,居然还敢说百姓安居乐业,那说的是我们王爷治下的西南吧。”
  “我叫你让开!”姚若麟的剑已出鞘,飞身落在高岭跟前,剑端抵在她的喉间,“再多废话一句,我便杀了你。”
  高岭收起笑容,冷冷地勾起唇,“你当姑奶奶在骠骑营是混假的?”
  薛家军的骠骑营是精锐之师,每一个莫不是过五关斩六将甄选而来,而最终能活着留在骠骑营的,都是经过浴血奋战,杀敌无数的勇猛之士。而高岭是骠骑营唯一的女子。
  “我只想带她走。”
  “不行。”电光火石之间,高岭以极快的速度出手,灵活的手腕瞬间解了姚若麟的剑,转而抵上他的脖颈,让他彻底失去抵抗。
  “住手。”孟桐撩开车帘高声阻止,“高将军,手下留情。”
  高岭有些不耐烦,“倘若我不呢?”
  “杀害朝廷命官是死罪。姚侍郎身负皇命,若是无故被杀,高将军乃至长平王都难辞其咎。万一圣上追究下来,高将军担待得起吗?”孟桐不慌不忙地跃下马车,“我不会走,请你放了他。”
  “我如何能相信你?”高岭问。
  “我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会骑马。”孟桐渐渐走近,目光直视高岭,“我身无分文,就算今日逃得过去,明天我也会饿死在路上。我就算走,还能走到哪里去?”
  高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你真的很有意思。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据理力争,为了救你情郎的命拼尽全力,就算是舍了性命也绝不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敌人。”
  “如此一来,结局该是如何?”
  高岭认真想了一下,“我会把你们绑起来,送到西南。”
  “既然结局是一样的,我又何必逞强,做那些没有意义的挣扎。”孟桐坦然地走上前,确定姚若麟毫发无伤,才继续道:“我今日若是和他走了,注定是一生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我乃是当朝执宰的女儿,自出生以来锦衣玉食,奴仆成群,我吃不了那样的苦,受不了那份罪。若不是他强行带我走,我又怎么会放弃长平王府的富贵荣华呢?”
  “是他逼你的?”高岭十分鄙夷地踹了姚若麟一脚,“敢碰我家王爷的女人,你不要命了。”
  “是以,请高将军暂时把姚侍郎绑起来严加看守,以免横生枝节。”
  高岭点头称是,思及之前在客栈看到的,便相信了她的话。“姑娘所言甚是,我错怪姑娘了,随我一同回去吧。”
  高岭把姚若麟绑起粽子扔进马车,和孟桐一同回到驻扎的地方,恰巧苏浅买酒回来,看到他们平安归来,心头大石落地。
  高岭简要地把情况中他讲述一番,二人商议之后决定把姚若麟押回西南交由薛隐发落。只是对孟桐的看管,高岭坚持放任自流,苏浅则认为有必要把她也绑起来,以免再有下一次。
  
  “没有必要绑她,你看她那样,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千金大小姐。”高岭很看不起这样的女子,一生都活在笼中的金丝雀,不知道民间疾苦,贪图安逸。一个为了她甘愿违抗皇命的男人,她竟是弃如草芥,一味地贪图富贵享乐。她不过是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连薛隐那样的男人都为了她上疏求赐,也难怪她有恃无恐。
  苏浅反对,“她要是那样的人,就不会跟咱们走,她会跟姚若麟逃得远远的。”
  高岭压低嗓声,朝他使了个眼色,“薛隐哥哥说了,不可以绑着她。”
  “薛隐在附近?”西门岸耳尖,把她的话听了个仔仔细细。
  “没有没有。出门前,他交代过的。”高岭摆摆手,尴尬地掩饰,“总之,我会跟她同吃同睡,绝对不会跑了她。”
  “我记得你说过,孟二娘身上太香,你坚决不和她呆在一起。”西门岸很体贴地替她考虑,“万一夜里睡不着觉,你可怎么办啊?”
  高岭胸脯一拍,“我答应薛隐哥哥,会把人带回去的,我就一定会做到。”
  西门岸垂眸冷笑,“哦……原来薛隐如此在乎孟姑娘。”
  
  接下来的路走得极为安静。不管是在热闹的城镇还是寂静的荒野,所有的行程就如同预先安排好的一样,衣食住行都妥妥当当,连早前在颖州散出去的干粮也在一夜之间重新购置完整。但他们还是没能在预定的时间内到达交州,比薛隐限定的一个月期限整整晚了三日。  
  苏浅和高岭没有解释一句,复命后即刻各自领了二十军杖,闷头挨罚。二十军杖打完,高岭捂着被打疼的屁股,风一般地冲进薛隐的书房,“隐哥哥,那个姚若麟好几天没吃东西,会不会死人啊?”
  薛隐正倚在窗边看书,发未束,衣半敞,俊朗的五官比三年前少了那份凌厉,多了几分沉寂平和。他缓缓地放下书卷,微抬眼帘,“你是在提醒我,二十军杖不够?”
  高岭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隐哥哥,他不吃我有什么办法。”
  “我如何交代的?除了孟桐要平安到达之外,姚若麟也要毫发无伤。”薛隐站了起来,语气严厉,“身为骠骑营唯一的女子,不知以柔克刚之道,只知一味恃强碰硬,你还敢跟本王说你没有办法?当初为何派你前往,因为你是女子,你能全天候跟着孟桐,可是你却让姚若麟有可乘之机,你那好勇斗猛的性子什么时候能给我改了,你就会有办法。现在,你去让姚若麟吃东西,他若是再不吃,你也不用吃饭。”
  “隐哥哥,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罚我!”
  “这里没有你的隐哥哥!”
  高岭含着热泪跪拜在地,“属下遵命,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去吧。”薛隐轻揉额角,连高岭如此单纯简单的孩子都不喜欢孟桐,她到底是有多骄傲冷漠,才能把自己弄到这般境地,心中的愧疚不自觉地又加深一分。
  高岭前脚刚离开,苏浅拿着文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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