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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误惊澜-第5部分

小说: 误惊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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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顿饭折去韩云汐近一半银两,他揣摩着自己所剩不多的银两,一声暗叹,忧愁无比。
  谢京澜出去一趟,踅摸了一匹马回来,总算不跟他挤在一起,却时不时地看看他的脸色。他去买马的时候,韩云汐也在城中铺子里买了两包松子糖揣着,抽空就吃一颗。
  
  两人并马齐驱,沿路桃红柳绿,风物绝佳。韩云汐无心观看,只是一边加急赶路,一边四处查探寻觅段策等人的踪迹,还得留心提防着吃过饭也不说离开的谢京澜,毕竟他跟段策同出沧海盟,不知道背地里有没有勾当。
  不知不觉天色又晚,夕阳在山,层林尽染。前面距常州已经不远,韩云汐听得身侧谢京澜达达的马蹄声,情知他这样跟着不妥当,便是心里微有些不舍,也只得沉下一口气,郑重地道:“二少爷,饭我已经请你吃过,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可好?”
  
  谢京澜道:“不过同路而行,何必如此撇清?我猜韩尊使心里还是防备着我。”
  韩云汐道:“你我正邪有别,这般牵扯,诸多不便。我盯你一路,你不曾给段策留下任何印记,想来并不与他为谋。你又何必跟着我?”
  谢京澜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留印记给他?你盯得很紧?没有疏漏?我上茅厕的时候,你也盯着?”
  韩云汐脸色微红,点点头:“嗯。”
  
  这次轮到谢京澜脸皮抽搐,片刻后方笑道:“我就这么让你白看了去。”
  韩云汐道:“我也没细看,就是瞧着你不给段家少爷留下什么标识即可。”
  谢京澜道:“你细看没细看,我哪里知道?纵使你粗粗一看,也终究是看了。恰我又饿了,晚上你请我吃饭,算是赔罪,不然可不能饶你。”
  韩云汐无奈辩解道:“我真没细看!”
  




第 7 章


                        
  谢京澜转过脸,脸皮接着抽搐。尔后转头冲着韩云汐一笑,那笑容光风霁月,让韩云汐顿觉自己想多了,龌龊了,只得忍了忍,问道:“你还想吃什么?”
  谢京澜道:“中午那鱼不错,这就近有没有?”
  韩云汐:“这穷乡僻壤的,没有没有。”
  谢京澜轻笑:“我们沿着运河走呢,什么东西会没有?那是物华天宝,应有尽有,一定有一定有。你瞧前面有个大码头,想来已经到了常州风桥渡,走走走,吃鳜鱼去。”
  
  韩云汐:“我……你……那鳜鱼很贵……”他自悔失言,慌忙顿住,咬牙,思忖片刻,又痛下一番决心,方才道:“那酒楼里做的,还不如我做的好吃呢!我带你找江边的鱼牙子买去,我做给你吃。酒楼里不过随便做做,就翻倍地要银子,坑死人。”
  谢京澜做恍然大悟状:“你是没钱了吧?为何不早说?”
  他主动说出来,韩云汐总算松一口气,抬头满怀希冀地看着他:“的确快没有了,你有对不对?”
  
  谢京澜伸手轻骚自己的额头,愁苦万分:“实则我也没有。为了躲避那谁,从扬州出来得急,忘了带银子,不然也不会死跟着你。不过你既然是魔教妖人,杀人放火据说都挺在行,你出去抢些回来不行?”
  韩云汐道:“我没抢过,我不去。我做给你吃,我真的会做。”
  简陋的客栈中,韩云汐把自己做的桃花鳜鱼端上来,谢京澜一口下去,哎呦一声,韩云汐道:“咬着自己舌头了?”
  谢京澜把菜盘子直接拽了自己面前去:“韩尊使,你在天水教,那教主一个月给你多少月钱啊?瞧你鸡爪子还得省着吃,想来过得很拮据。你抛弃了他吧,去我家做厨子成不?”
  
  韩云汐低声道:“那怎么可以?”心中纠结万分,暗自感慨:“你身份特殊,意图不明,我是不能跟你一起走下去了,让让你也无妨。这鱼就全归了你吧。” 
  是晚午夜,韩云汐去隔壁窗下偷听了谢京澜的动静,悠长的呼吸声很均匀。他便放心大胆地牵了马匹悄悄溜走,与谢京澜分道扬镳。
  这一路向南,第二日晚上,便到了太湖畔。太湖纵横百里,烟波浩渺,沿岸民居青瓦白墙,红的花,绿的树,仿佛水墨泼就的画里,又加几笔淡彩。
  
  韩云汐易容乔装,在湖边的寒山码头酒肆里留驻下来,这是通往天水宫的必经之路,他必须在这里截留住段策等人。檀乔虽然不怕追杀,看起来却很尊贵,若是断后断得不好,势必不会轻饶了自己。 
  寒山码头上闹闹嚷嚷人很多,来来往往的客船,上货下货,贩夫走卒之类川流不息。这种通衢要道之地,都有江湖中人给罩着场子。韩云汐去赌坊中混着看了片刻热闹,弄清了这码头已经脱离了运河形色帮的控制,属于太湖龙云帮地盘。
  
  龙云帮和洞庭湖银牙九曲帮、鄱阳湖恭阳帮、洪泽湖舒云帮、巢湖红巾帮、长江上长河落日帮、黄河夜行帮、运河百色帮,均都做水上生意养家糊口,走的是不黑不白道。虽未正式结盟,地盘也划得清楚,但却隐隐有互相照拂联手之意,因此被江湖豪杰并称为五湖三江。
  龙云帮帮主罗崤,年纪不大,天生光头,便被戏称为罗光头,带着几百帮众占据了太湖中的三山岛,将水寨建得巍峨高耸。有一个妹妹罗懿,偏生跟他正相反,头发丰茂繁盛,直拖到脚髁那里,便被罗崤夸得一朵花儿一样,经常拿出来献宝。
  
  码头上的如仙酒楼是龙云帮的产业,罗光头天天带着罗小妹来巡逻一圈,坐在临街窗前往外看码头,听手下兄弟过来禀报帮中事体。恰韩云汐从赌坊挪到了酒楼中,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点一盘鸡爪子慢慢啃,一边将这兄妹二人偷窥了个够。罗光头忽略光头不看,生得鼻直口方英俊大气。罗小妹腰肢纤细,长发也果然乌黑亮丽,只是背对着韩云汐,见不到相貌如何。
  他把一盘鸡爪子快啃完,才见到这兄妹二人要离开。那罗懿转过头来,韩云汐终于得窥她庐山真面目,额头高耸,鼻梁塌陷,眼睛细眯,一张马脸,便是流一滴相思泪,想来半个时辰才能到唇边。几粒雀斑点得恰到好处,堪称锦上添花。
  
  罗懿一甩头发跟着哥哥走了,韩云汐也泄了气,把余下的爪子接着啃。片刻后,听得酒楼楼梯上一阵笑语喧哗之声,上来十余个客人,个个衣衫鲜亮,意气英发,打头的正是段策。
  众人热热闹闹地围了桌子坐下,要酒要菜。这群人大半是江北白道的世家子弟,将段策众星拱月地捧在中间,言语间多有奉承讨好之意,段策神色便不免有了几分倨傲。提到那天水教诸人凶残,段策道:“那恶贼出手杀风庆逸,不过占得一个出其不意。这般偷偷摸摸,算什么真本事?若是敢出来跟本少侠正面过招,最多十招,就打得他满地找牙。那两个现身的妖人,不是就被打得落荒而逃了吗?”
  众人均言道:“极是,极是。”把几百号人群殴韩云汐闻睫的事情,略过不提。
  
  一干人用罢饭,接着行路,一路商讨着去天水宫的路线。这帮少年子弟阅历尚浅,虽然久闻魔教的恶名,但魔教素来神秘莫测,正道中人对此颇有忌讳,平日也不多提起,所以他们只知道天水宫在浙江雁荡山附近,那里是当朝吴王赵伽的封地,山水险恶,道路难行,民风怪异。别的,就知之不详了。
  可是凭着一股血勇之气,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杀奔了过来。
  
  是晚入住客栈,段策占据了最好的上房,待用饭收拾完毕,店中伙计送来了洗脸水。他把洗面用的巾帕丢了进去,才要擦一把脸,忽觉得这水有异常,他一呆,回头冲着那伙计厉声喝道:“你站住!”纵身而起,伸手一掌拍向那人肩头。
  那人身形微沉,卸开他的掌风,反身一脚踢出,反倒将身后两扇房门合住,方低声笑道:“原来你没有看起来那么傻。”
  段策冷笑:“你个下三滥的小贼,不过一点迷药,就想来挑衅本少侠?”
  
  他一边骂,一边五指成抓,虎虎生风抓向那厮咽喉。那人斜身飘开,瞬间绕到段策身后,一指头戳向他后心,身手利落诡异处,既非店中伙计,也不像鸡鸣狗盗的小贼,竟是一武林高手。
  段策反身接着出掌如风,两人默不作声地近身搏斗,越来越是激烈。那伙计轻功极高,绕着他团团乱转,段策显然远远不及,但他出手狠辣,也还勉强撑得下来。激战中一张椅子被带翻,轰隆一声响,接着一张桌子又翻了,茶壶茶杯摔了一地。
  这次动静有点大,隔壁是段策的同行者,立时有了反应,听得开门声,急促的脚步声,兵刃出鞘声,一连串声音风急雨骤,有人扯着嗓子喊:“怎么了段少侠?有贼人偷袭吗?”
  
  段策尚未顾上搭话,那伙计忽然尖着嗓子嚎起来:“少爷,你你你轻些,温柔些,奴家受不住了!”
  段策吃惊地张大了嘴,房外立时没了声息。
  房内有瞬间的沉默,尔后那人突然一脚将面盆架子勾起来踢向他,段策闪身躲过,面盆却滴溜溜飞起,在空中一个飞旋,接着一面盆的水劈头盖脸撒了下来,段少侠避无可避,被淋得头脸俱湿。忽然想起来水中还有迷药,不免一阵惊慌,水气淋漓中那人迎面直冲过来,一指头戳在他胸前大穴上。
  
  他惊道:“啊,啊,你这妖人……”由不得玉山倾倒,被那人很温柔地揽个正着,隐约听他凑到耳边柔声笑道:“段少侠,我送你去个好地方。”吧嗒一声轻响,那人把一个小木牌随手丢到了客房里,腾云驾雾一般飘出了客栈。
  龙云寨中,时未至五更,罗小姐的香闺中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你你你……你是何人?色狼,来人啊,抓色狼!”
  
  丫鬟们慌忙奔入,门外值守巡逻的弟兄面面相觑,却不敢贸然闯进,听得罗懿含羞带怯的哭泣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话语:“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床上?怎么会……哥哥,哥哥,你快来!”
  不着寸缕的段策窝在罗懿的床上,还压住了罗懿的长发,罗懿滚在床边,被连累得逃也逃不开。段策惊慌之下也不知道挪开,只是辩解:“我不是,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慌忙去扯一床绣被要先裹住自己,只觉得手足酸软,竟是连被子也快扯不动了,想来被点的穴道还未完全解开。他只得随手抓住罗小姐的一件内衣,勉强遮住要紧地方。
  罗崤住所跟妹妹离得很近,听得吵闹声,飞一般奔来,见到这般情景,先是怒气冲冲,待看清楚剑眉星目的段策,一声轻咦,伸手挠了挠光头,忽然眉开眼笑,却勉强压住了欢喜:“妹,妹啊,这是你情郎吗?怎不跟哥早说?也叫我有个防备。嘿嘿嘿,你看这小白脸儿怪俊俏的,倒跟你甚是般配。”
  
  他转向衣不蔽体的段策:“喂,你能看上我妹子,算你小子有眼光。快起来搭话。”
  罗懿好不容易在丫鬟的帮助下拽出了自己的头发,躲到一边去捂住脸,羞怯无比。
  段策定一定神,情知中了昨日那小贼的奸计,恨得牙痒,哪里有脸报上姓名,只得支吾道:“在下并非成心冒犯小姐,只是不小心中了贼人奸计,被嫁祸栽赃,望兄台明察。”
  罗崤皱眉道:“什么?”凑近来细看他,然后再一次豪爽地大笑:“无妨,无妨,便是被嫁祸栽赃,凭你的相貌,算是配得起我妹子,这算歪打正着。我们呢,也将错就错。呵呵呵呵呵,妹子,你说呢?”
  段策:“……”
  
  罗懿把捂脸的双手拿开,娇怯怯地偷看了段策一眼,低声道:“我自然听哥哥吩咐。”
  段策转头看看罗懿的脸,好一阵惊恐悲凉,竟是欲哭无泪。
  罗崤激动得搓着手在房中乱转,忽然想起来还不知道这未来妹夫的名字,忙又凑过来道:“你叫什么,家住哪里,可得老老实实告诉我。我们江湖中人虽然不讲究,但也是清白人家,容不得欺瞒诈骗。喂,小子你说话啊!”
  正此时,房外又是一阵骚乱:“寨主,有要事禀报,有人闯水寨了!”
  




第 8 章

  罗崤一怔:“什么?大清早的就有人挑衅?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虎虎生风地走了出去,远远地便听得前面聚星堂的吵闹之声。
  “让你们寨主出来!当缩头乌龟吗?
  “半夜三更地悄悄掳人,还讲不讲江湖道义?”
  “快把我们段少侠交还了,不然烧了你这强盗窝!”
  
  一群年轻人吵吵嚷嚷地挤在聚星堂里,罗崤的手下不甘退让,正在据理以争,双方形势紧迫,颇有剑拔弩张之意。
  待得罗崤进来,看到这阵势,沉声道:“各位兄台何人?跑到罗某的地盘上吵吵闹闹,可是嫌我龙云帮招待不周?”
  一人越众而出,是段策幼时的伙伴,沧海盟的另一位少侠温子澄:“罗寨主莫非是嫌我们过你的地界,没有上门来拜望,因此作出这半夜掳人的勾当?我等原是有要事在身,哪有空将江湖规矩条条都顾虑到?”
  
  罗崤忽然心中了然,这事儿想来跟妹妹床上那小子脱不了干系,便皱眉道:“什么段公子,那是谁?你说我掳了段公子,可有什么证据?”
  温子澄道:“证据?这就是证据!”举起一个小木牌,上面火炭烧出“龙云”二字:“这物件遗落在客栈现场里,难道不是你们龙云帮的腰牌?铁证如山,抵赖有何用?快把段公子交还,我等也就既往不咎。段公子是沧海盟段盟主的爱子,岂能让你这小小水寨随便扣留折辱?”
  罗崤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混江湖时日久了,心中却通透,晓得此事有蹊跷。但他对这天上掉下来的妹夫极是看中,听得又是白道世家子弟,更觉喜出望外。瞧妹妹的神情,也是情愿的,所以不太想交还。
  
  他沉吟片刻,道:“你口中的这位段公子,该不是昨晚偷偷潜入我水寨的那个小子吧?哼哼,他觊觎我妹妹的美色,闹出好大的动静来,害得我妹妹闺门清誉不保,我岂能轻易放他离去?”
  温子澄道:“美色?觊觎?有吗?”心道没听说龙云帮的罗小姐有什么美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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