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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南风缭乱-第7部分

小说: 南风缭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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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怎样配合?”图兰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问道。
  “身着拖尾九丈长的红色嫁衣,意在昭示南朝与大漠永久交好,头戴鎏金珍珠凤冠,意即永远为两国百姓留住这份安宁,脚踏金丝红绣鞋,即与陛下白头偕老之意。”
  将国家大义放在首位,其次是子民安泰,最次才是个人,图兰心里开始有些敬佩这位南朝的皇帝,只是,自己乃是大漠的王爷,怎可忍受被当做女子迎娶入宫?即便是为了两国交好,对方也令自己敬佩,他也不想受到这样的侮辱:
  “我……”
  “迎亲的队伍正在皇城外等候,还请殿下快做准备。”绝尘早就料到这小王爷不肯乖乖就范,已经做足了准备,几个护卫上前按住图兰的身体,不让他乱动,硬是给他换上了量身定做的大红嫁衣,还有几个丫头为他梳理长发,画好精致的妆容。
  白玛见自家主子不愿,立刻上前阻止护卫钳制图兰的动作,却被绝尘一把挥开,推给另几个丫头:“把他也收拾好,殿下的仆从也不能失礼。”
  图兰想喊,即使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人来救他。绝尘看出了他的意图,立刻钳住他的喉咙,不痛,却也发不出声音,要知道,这副嗓子银铃一般悦耳的声音,可是要在晚上喊给皇上听的,现在弄坏了,他们的罪可就大了。
  图兰被点了穴,全身动弹不得,只有眼睛能来回转动,收拾好后,被人打横抱进轿辇,摆好了一个端庄的姿势,随着一声“起轿!”就被送往京城了。
  不过白玛相对于他可就没有那么好命了,因为他说什么都不肯妥协,就被点了穴,装在麻袋里,与随行的“嫁妆”扔在一起了。
  图兰什么都做不了,眼睛转来转去,想在街道两侧围观的人群中搜寻到能帮助自己的人,只不过这些百姓全是以朝拜的心态来仰望皇帝的新妃的,自然没人能出手救他。
  御林军站在街道两侧,阻拦着往前推搡的百姓,奏乐的乐师随着迎亲队伍往前移动,欢快的乐曲在图兰耳中仿佛催命的魔音。近了……近了,自己真的要嫁给那个男人了吗……
  不!他不要!
  “皇上驾到——”尖细的声音让图兰呼吸一滞,皇帝亲临,他何德何能……
  景炎君本身就是高手,再加上对绝尘的了解,一看便知这美人被点了穴,在外人看来一动不动只是高贵的气质,只有他看得出那双眼睛里的无助与惊恐,好,甚好!他就喜欢这种小鹿一般的无辜眼神,惹人怜爱,引人践踏!
  丞相李文时睁大了眼,这蛮夷之辈不都该是满脸毛须胡子的大汉么,为何这小王爷倾国倾城,纤弱无比,莫非真的是女子?……随即摇了摇头,先皇也有来自大漠的王妃,比起这小王爷也要强壮一些,难道有什么久治不愈的顽疾?
  巧了,景炎君也想到了这点,低头吩咐了几句,李文时点点头。
  图兰的轿辇行至景炎君马前时,景炎君破例没有让轿辇进入皇宫外院,而是驭马上前,伸手抓住图兰莲藕一般白皙纤细的手腕,顺势一拉,将那纤弱的身体揽入怀中,抱于马上,人群立刻爆出一阵欢呼。景炎君意外的没有昭告天下,而这份重任就落在了李文时的身上。
  俯看怀中人,肤白如雪,画眉如黛,绛唇如含朱丹一般鲜艳欲滴,诱人侵犯。景炎君解了图兰的穴,后者先是疲惫的瘫软在他怀里,身体不如之前那般僵硬,随即挥起手就要去打那棱角分明的脸。景炎君笑着接住,低头就要去吻那因愤怒而微颤的朱唇。
  “你!放开我!”声音清亮悦人,这让景炎君心情大好,这小东西真的很棒,早知道大漠藏着这般尤物,一定在登基之时就出兵去攻打那蛮夷之地了。
  “放开!禽兽,我不是你的妃子!”
  “现在是了。”低沉性感的声音让图兰一愣。
  “你……”
  “朕会说啻语,因为当年那个差点做了质子的皇子,就是朕。”
  是你?那个会说啻语的护卫又是谁?图兰对这南朝皇室的疑惑更深一层。
  李文时驾着马赶来,五十多岁的人了,骑马一颠一颠的,看得身后一帮芝麻官心惊肉跳,丞相大人要是摔着了该如何是好啊……
  景炎君见善后的来了,下马将图兰放在地上。
  此时图兰才发现这个男人何止比他高了一头,踮起脚尖也只能够到他的胸口,和兄长差不多一般高,只是稍微瘦点,但肌肉却很结实,脸……他不想评价,一旦用语言描述后,他一定会迷上他。
  “绝尘,养心殿后的未央宫就是他的寝宫,好生伺候着,半月后临幸。”
  “臣遵旨。”绝尘跪地领旨。
  白玛被放了出来,一看到图兰,就立刻奔过去,看他有没有受伤,确认无事后,又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图兰大哭,一看就是也给吓着了,虽然当时表现得很强硬,心里其实也很害怕吧。
  “殿下,这边请。”绝尘毕恭毕敬的为图兰解释着皇宫的近况:“因我等下属疏忽,路途中多有耽搁,误了佳期,现正值先帝崩逝五周年祭月,陛下斋戒清心守忌,故不能临幸后宫嫔妃,望殿下莫急。”
  图兰突然止住了脚步:“临幸?我本就是迁就贵朝才演了这出戏,为何假戏真做,甚至临幸我?过分!”
  绝尘跪倒在地:“是卑职欺瞒殿下,请殿下责罚。”
  图兰是想,但是对于一介听命行事的护卫,他又能怎样,只能跺跺脚:“罢了!我要去见皇上,向他讨个说法!”
  绝尘将头埋得更低:“皇上近日清心斋戒,除上朝外,一直在养心殿批折子,不让任何人打扰,还请殿下……”
  “既然清心斋戒,又为何大动周章劳民伤财的‘迎娶’我这男子?”绝尘没有回答,图兰又道:“说来,皇上为我安排的住处不就是养心殿内宫,出入难免会打照面,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你先领路。”绝尘无法,只好听命。
  养心殿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少有嫔妃出入,历朝历代因宠爱妃子而允许其出入此地的,大都是些昏君傀儡,景炎君虽不在这二者之列,但在养心殿后院辟出一间内宫也是为方便与图兰相见,甚至临幸,可见他对图兰的上心,而手下有一群忠心直谏的臣子,他也无须担心自己会变为第二个周幽王。
  与图兰所设想的不同,他并未如所愿的见到景炎君,绝尘特意在御花园饶了一遭,走了小路进入内宫,避免了二人的碰面。同时,图兰也被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栏台楼阁吸引了视线,毕竟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很快便忘了这这件事。
  “好气派的皇宫。”白玛不由得发出一阵赞叹,伸手去摸那雕工精致的雕花木门,龙飞凤舞,莺歌燕鸣,中原人真是心灵手巧。
  图兰被请进了内宫,景炎君早在五年前登基之时就为这里题好了匾额——未央宫。
  自前朝结束后,未央一词被认为是祸国之词,诱使统治者沉溺于美色之中,世人为避嫌,均无人使用。然而现在,景炎君选中这个词做宫名,也是看中了它的寓意:月下常合欢,春宵夜未央。当时的他只是希望能迎娶一位美丽的妃子,金屋藏娇于此,万万没想到,入住这里的,竟是一位男子,美的令人窒息的纤弱男子。
  “皇上,让图兰殿下入驻养心殿未央宫,臣诚以为不妥,自古以来,从未有皇帝光明正大迎娶男宠,甚至得以进入养心殿,臣愿死谏,求陛下三思。”礼部尚书陈瀚醇掀袍跪倒在地,哭声动天。
  景炎君则不以为然:“万事,总要有个开头的人,还是陈尚书认为,朕没有这个资格?”
  陈瀚醇立刻磕头:“臣绝无此意,陛下英名盖世,后世……”
  “行了,别阿谀朕。”景炎君慵懒的靠在龙椅的扶手上,举起茶盏抿了一口,“你们这些个老臣,动不动就要死谏,朕真的不值得你们活着侍奉,非要死后托梦吗?”盛公公再次呈上一杯茶,希望借此消了万岁爷的怒气,后者接过泼在地上,又道:“朕不是桀纣,做事自有分寸。”
  “可……图兰殿下是哈伦可汗最疼爱的弟弟,万一得知……”
  “朕看谁敢传消息给大漠。”景炎君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管不好自己,朕帮他们管。”
  陈瀚醇没敢应声,但心里却不由得苦呼道:这不就是昏君的前兆吗?
  图兰被伺候着拥入了宫,一干宫女太监跪倒在地,都不敢抬头看一眼这位新主子。要知道,那些稍微得宠的妃子们,还没诞下龙子就娇纵的不得了,动辄就对奴才又打又骂,甚至处死,这位新主子能进入未央宫是何等得宠,一个不小心,项上人头就不保啊。
  “别低着头,都站起来吧,以后不必多礼。”图兰亲切的语气与蹩脚的汉语都让未央宫的奴人们大吃一惊,私底下对视了一眼,还是不敢起身。
  “起来啊。”图兰伸手去拉一位宫女,吓的对方立刻磕头:“主子,奴婢不敢造次,求主子不要折煞奴婢。”
  “让你们起来就起来,这位殿下可不是喜说反话,借此惩治奴人的贤妃。”绝尘发话了,这谁还敢不停,不过开口矛头直指后宫,绝尘似乎罪不小。
  “先报上名来,让我认识认识。”图兰被白玛扶到木椅上,微笑着望着这群日后要朝夕相处的奴人。
  婉儿,浣碧,红妆,小高子,小德子。奴人们一个个报上姓名,如料想中的一样普通,只不过图兰从未见过太监,好奇的绕着小高子转了好几圈,东摸摸西看看:“为什么你的声音这么细,装出来的吗?”
  小高子羞得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作答,都快急出了眼泪,而图兰还是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满心期待的看着他,这……可怎么办啊。
  景炎君本想看看图兰安置的怎么样了,刚到后院,恰好看到了这尴尬的一幕,那小东西真美,天真无邪的绿眸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显然还没有被世俗所污染,若是让他止于此,一定会保持这般纯洁一生吧,真想只把这份可爱留给自己。
  盛公公刚想高喊:“皇上驾到——”,就被景炎君用手势阻止了,后者已经迈进宫内的脚也收了回来,说不定他会打扰这美景,倒不如就这样窥视着。所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盛公公是第一次见万岁爷这般温柔,与先帝的中庸温和不同,景炎君向来凌厉治理,苛刑胜比始皇,但因百姓少有犯罪,因而也未被世人称为暴君。可跟了阻止这么多年,盛公公感觉万岁爷的脾气也很是暴躁,那么不可能迁就别人的人,怎么可能……
  图兰和未央宫的奴人们很快搞好了关系,仆从们也很是亲近这位温和的主子,虽然景炎君并未设宴欢迎这位大漠的王爷,但上至太后,下至宫女,人人尽知宫内有位栗发绿眸的没人,甚喜四处走动。身居高位的贵妃们深谋远虑,不愿去招惹这位贵人,明面上不说,实际上就是躲着图兰,只有那些不知轻重的妃子、夫人去自找麻烦,用她们自己的话说,就是到头来惹了一身晦气。
  图兰自然知道在这深宫中,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都是那景炎君的错,让这么多人误解他,得赶快找他澄清,不然自己的名声……
  景炎君听说图兰喜欢去御花园三部,特抽了空,去制造一次“偶遇”,望着那不着脂粉,一袭白衣的清丽人儿,总感觉心中有火乱撞,燃起了他的激情。
  “这花真美,叫什么?”图兰俯下身去嗅那自粉红花瓣中心散发出的芬芳,美的倾城。
  “会殿下,这花名西府海棠,又称解语花,是……”
  “是朕最喜欢的,盛开与光明之下,鲜艳的让其他花朵尽失颜色。”景炎君打断了应声宫女的话,举手阻止了宫人们跪地行礼的动作,望着图兰的侧脸,很是陶醉,也不知他是在说西府海棠,还是眼前这位美人。
  图兰对汉语还不是很熟悉,反应了好久,才发觉一个“朕”字,天下敢这样自称的,也只有那个人了。放开手中的花茎,图兰站起身,挺直了背,即使身高不足与他平视,也依旧不失大漠王族的气势:“皇上来的正好,我有话对你说。”语气中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甜软的感觉。
  景炎君笑了,视线又转到了阳光下的花海,侧对着图兰,半笑半怒的问道:“为何不对朕使用敬语?”
  “我的恩师……教导我,除我族之王与父母外,绝不对任何人臣服,我既然是为两国交好而来的,就要与皇上平起平坐。当然,应尽之礼,我必会遵守,只是,绝非君臣之礼。”
  “好!好一个绝非君臣之礼,有骨气,朕喜欢!”景炎君看到了图兰在提到“恩师”时,眼中除尊敬外,还有另一种情感,不由得想调戏他一下:“不知你在龙榻上可还有此骨气,朕很是期待。”
  “你!”图兰羞愤的红了脸,在景炎君眼中十分诱人,他感觉自这个高高在上男人的眼神很灼人,好像自己在他面前毫无隐私一般,图兰怒了:“请皇上放尊重些,我乃大漠王族,绝非任你□□侮辱的女流之辈,待南朝与我大漠签下和平条约,我就会归国!”
  “你错了。”景炎君笑出声,“古往今来,质子是没有可以归国的,除非是逃离,何况你又是我光明正大迎娶来的,古有嬴政扣押太子燕丹,‘使日再中,天雨粟,令乌白头马生角,厨门木象生肉足,乃得归’已传为一段佳话,又有文成公主为两国和平嫁入吐蕃,在正常不过。”
  “马背生鹿角怎么可能?太子燕丹他逃离秦国了。”
  “没错,后来,他被生父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玖〕赌心计

  图兰和景炎君的争论一直没有结果,景炎君顶喜欢这小家伙,明明心里有对词,却因为不熟悉汉语而说不出来,憋得面红耳赤的模样,最后看他急的快要哭出来,景炎君有些心疼:“今日休战,改日再续,爱妃,且与朕共用晚膳,朕会……”
  “不是爱妃!”图兰气的蹦了起来,“我不是你的妃子!”景炎君越觉着这小东西可爱的紧,也不顾他的反抗,拦腰抱起,朝长乐宫走去。
  “放开!放开!”图兰哪里受过这种侮辱,也顾不得什么什么王族身份,张开手脚就要去打,景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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