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玉石良缘-重生玉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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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最后还是原来的皇帝做了皇帝,只是他们再也没有了太祖在时对天下的控制,而每次皇位更迭,四王都会参与,本来皇子们夺嫡就已经腥风血雨,有兵权的四王参加那更是刀光剑影。
每次发生的战争都在三年以内,外族经常趁着这个机会入侵,所以,不管是关内还是关外,每次换皇帝,最受苦的就是百姓。
在魏清莛的印象中,华夏古代的皇帝都盼着长生不死,而在这个朝代,盼着皇上长生不死的是百姓。
先皇为了抢夺皇位经历了五年的内战,后来又花费将近十年的时间使边关安宁,十年的时间让百姓们安居乐业,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愈发害怕他的后代会像他一样因为夺嫡而发生战争,所以,他要削藩!
可是这个心思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除了王公。
魏清莛很想问一句,既然先皇只告诉了我外公,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孔言措说,“还有一种方法叫推理。”
魏清莛很想扭过头去不管他,但还是继续听他说下去。
照先皇和王公计划的,削藩一事要慢慢来,首先要稳住下一代没有战事。
两个老头就选中了平南王府作为突破口。
让太子娶了平南王的女儿,先皇过世后,外有平南王,内有王公,可以保太子顺利登基。
这个的确是照着先皇的预想来的,他为了帮太子扫清障碍,极其宠爱另三个儿子,倒是对太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在先皇还是壮年的时候,三个儿子那是斗得你死我活,然后在先皇老去的时候,先皇当机立断的将三个儿子都撸了。
太子的地位空前稳固。
如俩人所想,这一代没有发生战乱,太子顺利登基了(没办法,先皇心太狠了,皇子都没了,四王除了太子没谁可以支持了)。
照俩人的计划,下一代帝王就是皇后所出的太子,削藩就要从他的手里开始。
计划很完美,先皇甚至直接将太子封为皇太孙,让王公亲自教导他,教他治国之道。
只要太子不谋反,不管是什么问题,当今都不能废掉先皇立的皇太孙。
太子不负所望,才华横溢,心胸宽广,唯才是用……
王公成了三次帝师,先皇,当今,太子(要是太子能登基的话),都是他的学生。
可两个智者忽略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忠厚的太子殿下(当今),他似乎是不愿意将这个丰功伟绩让给儿子,或是儿子的才干让他担心,总之,他愚蠢的朝他最优秀的儿子下手了。
皇后被软禁,太子被圈禁,平南王府涉及谋反,傻瓜都知道皇上这是想削藩呢。
话说皇上你才三十四岁,太子也才十六岁,父子俩前一天还和乐融融的,底下的兄弟还小,他地位稳固,他为嘛要去谋反啊?
一直不对盘的四王奇迹般的联合在了一起,当年高宗皇帝的乱局眼看着又要发生,谁也不知道王公做了什么,总之,他给四王写了四封信,给皇帝上了一本罪己书,然后就死在了王家,外祖母随后自尽。
两个舅舅被发配边疆,留下来的只有被休的舅母和残疾的表哥以及年幼的表妹。
王氏身死。
这场由皇帝发起的谋反案最后遭遇严重损失的只有王家和那个失去生命的太子。
“这都是你推测的。”
“不错,”孔言措没有反对,“但我坚信我是正确的。”
“那你觉得平南王府知道这件事吗?”魏清莛可没忘记,王公可是给她和任武昀定了一门亲,这几年,任武昀年年都要给她送一笔钱。
孔言措摇头,“这代的平南王忠实宽厚,不过二爷倒是鬼才,不管他们知不知道,这个情他们都得承,战事一起,平南王府将是损失最大的。”
魏清莛点头,“是啊,皇帝快手快脚的把皇后和四皇子也给杀了,即使到最后皇帝削藩不成功,也不过是维持原貌罢了,只是平南王府的损失的人却回不来了。”
魏清莛感叹,“果然是天家无父子,话说,皇子和皇帝总比外家亲吧?结果,搞得这一个个。”
“这就是利益使然。”孔言措眉头紧皱,“四皇子要是能活着回来,京城的水会越混,要是没有绝对的魄力,当今势微时,就是天下大乱时。”
魏清莛想,要不要在桐哥儿的空间里多存一点粮食呢?还有上次王廷日送来的银票,也要全都换成黄金比较好啊。
魏清莛边想,边和孔言措说话,“要是北地真的支持四皇子的话,只要他能活着回到京城,那他就有六分的赢面。”
“哦?”孔言措感兴趣道:“此话怎讲?要知道四皇子在朝中可没多少人。”
“他有兵权,这就足够了,兵权里头出政权。”
“得民心者的天下……”
“先生你真幼稚,现在又不是乱世,老百姓知道谁对谁啊,我每天和您见面,也就记住了四皇子是皇后出的,他最大的死对头是徐贵妃出的六皇子,其他的皇子谁是谁我一个都不认识,不对,就是四皇子和六皇子我也不认识。”
孔言措:“……”
“更何况,四皇子要是有了兵权,趁着他兄弟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咔咔登上皇位,他又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只要没有皇帝的诏书,他就是名正言顺,有也不要紧,诏书毁了,人死了,谁还知道这世上有诏书这一回事啊?”就算不名正言顺,也可以搞得名正言顺吗嘛。华夏历史上最著名的的皇帝好像都不怎么名正言顺,特别是唐朝的那位。可到最后还不是可以自圆其说?
“你,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书上说的呀,”魏清莛鄙视的看他,“史书上不都写着呢吗?”
孔言措黑着脸,史书上什么时候写了这个?
“成王败寇,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先生,你们一心求着皇上收回兵权,让皇位更迭的时候不至于再发生兵乱,可你又怎么知道皇帝收回兵权后百姓会过得更好呢?”
“没有祸乱,百姓自然会安居乐业。”
魏清莛摇头,眼里有些悲呛,“先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单纯了?祸乱可不只有兵祸,这世上还有很多种祸乱比兵乱更恐怖,而最恐怖的一种叫暴君统治。”
在现代,到底是资本主义好,还是社会主义好,一直在争论,但都是各说各话,谁也争不过谁。
那么,在皇权之下,到底是集权好,还是分权好呢?谁又能说得清?
“皇上一心想削藩,那就要有一个理由,他紧盯着四王,四王虽然会跋扈,但毕竟是自己封地里的百姓,他们不会做的太过,皇上在找四王的不是,四王又何尝不在紧盯着皇上,有四条毒蛇在盯着他,你觉得他就是荒唐,又能荒唐到哪里去呢?
当今那样宠爱徐氏,为了她甚至和朝臣唱反调,可是您看,除了在后宫,当今肯为她在前朝做什么?那些老顽固常骂皇上荒唐,可是您看,他除了宠爱徐氏,该上朝的时候上,该斩的贪官斩,该赈灾的赈……
说实话,我觉得这样就好。”
孔言措自然不认同,“一代帝王之后就兵乱,每一个百姓一生中必定会经历一次甚至是两次,这样也算好吗?”
“我不知道,但是先生,如果没有了四王,如果这天下就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派出去的官员是贪官,他们搔刮民脂民膏,天高皇帝远,那些百姓求告无门,可能一辈子都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连最基础的生存也没有,皇帝如果是个明君,这些事都会发生,,但如果是个昏君或暴君呢?是他主导这样的事呢?
没有了老虎在旁边盯着,还不是想如何就如何,皇室都是一代不如一代的,百姓吃了几代的苦,到最后实在受不了揭竿而起,到那时,战争就不是三年五年就可以解决的,甚至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那才是真正的乱世,那才是真正的‘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孔言措吃惊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魏清莛苦笑。
这是事实存在的呀,在那个时代里,华夏有百年的战乱,列强们不把华夏人当人,将华夏割分得四分五裂,而朝廷和百姓却默认,却暗暗的接受,不就是因为集权吗?
因为清廷的极度集权,一朝的文武竟然听从一个愚蠢的女人的命令而不知反抗,每每想起,魏清莛都觉得火烧似的疼。
“先生,你说,到底是集权好,还是分权好?”
孔言措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魏清莛还想说什么,耳朵动动,就笑道:“先生,你有客来了。”
孔言措这才收起表情,将刚才的问题暂且放下,和魏清莛说起桐哥儿的学习计划。
这个时代虽然言语开放,但还没有开放到魏清莛一口一个造反,一口一个兵权而没事的地步。
俩人敢这样明目张胆,是因为孔言措知道魏清莛有那个本事。
“言措,我听说你来了。”孔言措在魏清莛提醒之后喝了第二杯茶,这才听到来人的声音。
孔言措看了一眼魏清莛的耳朵,要不是他注意观察,说不定都发现不了,这都是什么耳朵啊?
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收徒
“莛姐儿,”耿少红叫住魏清莛,怀疑的看向她,“你又要去干什么?”
魏清莛抽抽嘴角,耿少红真的很有当侦探的天分,魏清莛用了一如既往的理由,“我要去陪桐哥儿?”
“真的?”哪有人天天都去陪弟弟的?耿少红皱眉,“你既然来了学院就应该和同窗们多相处,每次一放学你就跑走,大家想找你都找不到。”
“我下课的时候不是陪你们玩了吗?”
“那怎么算?下课也就是聚在一起说说话,放学了却可以一起去吃饭,逛书楼,游园,甚至去划船荡秋千,你说,这几样你玩过什么?”
魏清莛沉默,良久才道:“你放心,等桐哥儿完全熟悉之后我就和你们一块去玩。”
耿少红板着脸道:“我今天要和你一块去看桐哥儿。”
“好吧。”魏清莛知道今天要不让她释疑,以后她要想出去就难了。
魏青桐早就在等着姐姐了,看见姐姐就飞奔过来抱住,“姐姐,我饿了,要吃好吃的。”
“好,今天姐姐做桐哥儿爱吃的兔丁。”
魏青桐咽咽口水,馋道:“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吃狮子头啊?”
魏清莛扶额,“桐哥儿,你都吃了这么多年的狮子头了,还不厌啊?”
魏青桐点头,“对啊,对啊,一点也不讨厌。”
“乖乖到一边坐着,姐姐很快就做好了,少红,你随便坐,只要不进先生的书房就行了。”
魏清莛嘱咐了耿少红一句就进了厨房。
多年的厨艺,两个灶台同时动起来,很快就弄好了。
外面的两个人闻着香味,饥肠辘辘。
“喂,你姐姐做的菜很好吃吗?”
魏青桐全然没有反应。
耿少红皱眉,上前看桐哥儿的书,却发现他根本没用看,而是在暗暗流口水。
“喂,我叫你,你干嘛不回答我?”
也许是耿少红的声音惊到了魏青桐,魏青桐疑惑的看向她,又四周看看,嘀咕道:“好奇怪呀,这个小姐姐怎么自己跟自己说话?”
耿少红脸色涨得通红,喊了一声,“桐哥儿?”
“嗯?”魏青桐抬头,抿嘴一笑,“小姐姐叫我什么事?”
耿少红吃惊的看着他,直到看到他眼里的清澈,逐渐变成了疑惑,耿少红那一丝愤怒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怜惜。
耿少红缓了脸色,笑道:“没事,桐哥儿,你姐姐做的菜很好吃吗?”
桐哥儿眼睛一亮,骄傲的道:“姐姐做的菜最好吃了。”
“那你姐姐岂不是要每天都要给你做菜?”
“当然要每天做了,因为桐哥儿每天都要吃东西。”
“不能叫奴仆做吗?或者去食堂吃也好啊。”
桐哥儿满脸疑问,“不要,他们做的东西不好吃,食堂是什么?”
耿少红一噎,“没什么……”
魏清莛端菜出来,见俩人相谈甚欢,就道:“快别玩了,先来吃饭。”
桐哥儿欢呼一声,将书放好,就洗手吃饭。
三人吃罢饭,魏清莛看了耿少红一眼,道:“少红,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下午还有事要做呢。”
耿少红看了魏青桐一眼,点头,她以为魏清莛有事做就是陪魏青桐,却没想到她刚走后不多久,阿力就从外面回来了,见到魏清莛,就躬身道:“三姑娘,表少爷在状元楼等您过去。”
魏清莛点头,看好桐哥儿,顿了顿,又问道:“昨天阿元来过了?”
“是,阿元想找姑娘汇报一些事情,只是姑娘那时候出去了。”
魏清莛点头,看了一眼桐哥儿,道:“等一下阿元再来,就告诉他,以后不太要紧的事,他和苏嬷嬷商量着办就行了,要是紧急就去找表少爷,这段时间行踪不定,你们未必找的见我。”
王廷日将账本扔在桌上,对面前的人道:“你也看看吧。”
魏清莛拿起来翻了翻,问道:“要是四皇子真的回不来了,你现在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王廷日不在意的笑道,“难道当今只有这两个皇子吗?只要他有儿子,我就有的选择。”
魏清莛叹了一口气,想起孔言措的推论,那样一来,他们的仇人是谁?是外祖父自己,还是先皇?或是因为等不及而行动的皇帝?
魏清莛将那天孔言措的推论告诉了王廷日,王廷日却一点也不吃惊,而是微笑道:“那又如何?害死祖父祖母和父亲叔叔姑姑的不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人和徐氏吗?”
“徐氏也不过是棋子……”
“既然是棋子,那就要有做棋子的觉悟,要不是她乱插手,太子不死,一切都还来得及!”
魏清莛吃了一惊,虽然她也怀疑过,但真正听到还是吃了一惊,“不是说太子是自杀吗?”
王廷日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