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心经-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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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恪宁狐疑的问了一声,那边胤禩却急了。
“你是什么人?”他声音有点沙哑,想过来拉恪宁。锦心剑锋一挑,那荷包瞬间碎裂,随风而散。手腕一番转,剑尖直指胤禩。
“不要,锦心!他是……”恪宁上次承德一别,就已经知道锦心的身手。慌忙阻住他。
“他到底是谁?”胤禩也有点忌惮锦心手中剑,他方才从自己身上挑走那荷包,又拉开恪宁,身手之快,他根本就没看清楚。加上刚才一时动情,又是羞愧,又是疑虑,心焦气躁几欲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你还不走?你兄长正往这里急匆匆的赶呢!难道你要让他看见你在这里轻薄嫂嫂吗?”
胤禩一愣,想不到这个人,已然知晓自己身份。如此情态,他只好转而看恪宁。
“你快走吧。我与他相识,没有妨碍的。今天的事情也绝不会再有人知道。你再不走,我们不好收场了!”恪宁知道他担心,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和他说话。
胤禩此一时心里生出千言万语,可是碍着有外人在场,又怕胤禛一时真的会来瞧见这一幕。可那柔肠百般,万转千回,竟然眼睁睁无法倾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张了张口,再一看恪宁已然平静下来。自己再有什么话,也是说不得了。他踌躇了一下,终还是转身。
“您回去,可要好好查查您府中人,你是被这荷包算计了!”锦心对着他背影忽然加上一句。胤禩顿住脚步,又回头看了他俩一眼道:“好,我再不会犯这种错误!”
雪地里,那个女子依靠着另一个如谪仙般的少年。那情景多少都有些不太真实。就像那一刻的意乱情迷。他竟不知自己心底里会如此深深的迷恋着那危险而暧昧的感觉。像斋戒已久得人突然尝到了人世最甘美香醇的美酒。浅尝辄止,但此生再难忘怀。他突然有种错觉,住在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会就此随那风一般的男子而去。他不过是凡夫俗子,无法染指那样的美。
待他走远,锦心才小心的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恪宁看似镇定下来,其实心里也如胤禩被自己刚才大胆放肆的行为吓着了。
“刚才那个……是一种□。”锦心小心翼翼的说。恪宁愣了愣神儿,才想起还有他在身边,回头看他,发现他说了那句话,面颊还不禁有点潮红。到底还是孩子,或者刚才看见那样一幕,也觉得很不妥吧,恪宁自己也尴尬起来。
“主子!”阿奇这一次却晚了,看似不太清楚刚才的状况。只好奇锦心在这里,胤禩却不见了。
“你怎么在这儿?”阿奇警惕的问。虽然还是忍不住看他的面容。
“阿奇姑姑以后要多警醒些。不然我来了,你都不知道!”锦心粲然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让人忍不住仔细回味。
“只要你别这么平地冒出来,我们主子就没什么好担心的!”阿奇愤愤的回了一句。过来搀扶恪宁。哪料恪宁还是定定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福晋,福晋,天这么凉,逛逛就回去吧!怎么八爷……”阿奇刚要问。恪宁一挥手,阻止她说下去。
“回去了,别说我们在这碰上八爷了!”恪宁忽然厉声道。她从不用这样的口气和阿奇说话,这一次却是不由自主。转回头来面对锦心:“希望你什么都不要说。这一次,我先谢过了!日后若有什么事情用得到我,我乌拉那拉?恪宁绝不会推辞的!”她那么郑重的语气,让这个少年有些不知所措。
“夫人您,就为了那个……那个,对您来说那么重要?”锦心忽然没头脑的说了一句。
恪宁苦涩一笑。“求你不要说半个字出去!我求你的!锦心!”
“君子一言,我不会反悔。”锦心一拱手,“在下这就告辞了,想必四爷已经在外面了!”说罢一转身,几步便踪影不见。
他前脚刚走,那边便看见胤禛匆匆过来,老远的看见恪宁,竟急的小跑了几步,待到她面前,一把拉过她双手道:“你怎么就这样一个人出来!这外边现在有多乱,你不知道吗?”
“不要那么气恼嘛!不是有阿奇在这儿?”恪宁反手握住他,让他安心。
“这些日子,你不要出来了。想散心也要多带些侍从出来。要先和我说才好!”胤禛静下来,眼神在恪宁身上一扫,“这是?”
恪宁刚才慌乱,完全忘了身上还披着胤禩的银狐大氅。被他一看,脸色立时死灰一样惨白,根本找不到掩饰之词。
阿奇见她掩不住了,马上接口道:“这是福晋新命人做给爷您的,今天出来的急,就抓了先来穿了,因是新做的,格外暖和。”
“是啊。”恪宁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怎么,我先穿穿还不成?”
“你喜欢就拿去穿,只是太大了,不如再做一件!”胤禛淡淡一笑,似乎也未生疑。
一路无话,临到府门,胤禛扶她下车,忽然笑着说:“我越看越觉得不好,你知道我不喜欢银狐领子,这颜色也太淡了!不衬我呵!”
“啊?”恪宁强制自己笑出来。没想到他忽然又说起这个。她急的鬓角都渗出汗来。
“那就不要了,回来再做一件。也是的,这件不好。”
听了这话,胤禛在她肩上轻拍了那么一下。眼角嘴唇皆是笑意。
恪宁挡过了这一时,见胤禛也没什么异样。心里才长舒了一口气。回了东小书房,赶忙着就说身子不爽利,睡下了。再不敢和胤禛当面相对。
她这一躺下,真觉得全身疲惫,腰酸到不行,没多久便睡了过去。直到掌灯时分,才慢慢醒过来。懒懒的抬起眼皮,见兰贞在旁边守着。便问道:“我睡了很久了?”
“是啊,福晋,都两个多时辰了。才刚四爷又过来看您,您也没醒。”兰贞道。
“是吗?”恪宁现在听到他,心里就要抽紧。忙坐起身问:“爷去哪了?”
“说是宫里又有事,爷出去了。福晋你怎么了?”兰贞见恪宁一下子脸色又不好,忙问道。
“那阿奇呢?她怎么不在?”她还不放心。
“那时爷把阿奇姐姐叫出去嘱咐了好些话。可能是怪她带您出去了,爷走了,阿奇姐姐就到后面小厨房看着给您熬参汤去了!”兰贞笑道:“福晋,您是不是太劳累了,怎么这么急慌慌的!”
恪宁看她这么说,也就不好再问。一时阿奇端了参汤并一些清淡小食进来。恪宁见她神色如常,也就放下心来。不料,她刚歇下心来喝了几口参汤,却猛然嘴里泛酸,喉咙痒痒的,忍不住把刚吃进去的几口又都吐了出来。可把阿奇兰贞唬了一跳,忙着便要请太医。
恪宁喘了几口气,喝了茶簌簌口。叫住她们道:“得了,想来我这几天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隔三差五请了太医来,都成了病秧子了。说出去不好听!阿奇把这参汤拿下去吧,我不耐这味道!”她笑着夹了几口小菜,勉强咽下去,便把阿奇糊弄过去了。兰贞看恪宁脸色,心里早生了疑惑,却也未敢多言。
胤禛一日一夜未归,恪宁心里不免就有些忐忑。又觉得他应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和胤禩会在那里见到,只担心他识得那银狐大氅。这一番左思右想,便又觉得头脑昏沉沉的,口中泛酸,小腹中有种虚浮的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她只好平稳了一下心绪,不免又倒身睡了过去。
夜将子时,朦胧中有人轻轻的贴了过来。一只手拂过额上碎发。恪宁被这动作惊醒,微抬了眼,黑暗中,胤禛将头埋在自己胸前。她一只手自然的抚上他后背。静静的说:“这么晚还不去歇息?”
“只是想过来看看。”他安心的任她抚着,压低了声音,话里带着疲惫。
“那就好生更衣歇了吧。”她轻柔沙哑的音调如暖风过耳,裹夹了那么多诉不尽的情肠。他在心里问自己,她该是怎样的为自己担惊受怕,又是被自己委屈了多少个春秋?那样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在他胤禛的心里早已经不是一句话,而是朝阳,是晚霞,是这世上最美的风景,是天籁之音。
他忍不住将手抚上她的脖颈,光滑洁净的肌肤,散发着似有若无的茉莉的香气。那味道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过去传来。他忽然挺起身,借着透进来的月光看着怀里的人。是,她的面容已不是当年那般娇艳,甚至连眉鬓之间都带了沧桑之色。可是她的眼睛,依然还是那么明亮透彻,直达心底,如一汪湖水,将他卷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个吻落下。轻的像是怕惊了这夜的宁静。那触感撩拨得人心里突突的发痒。恪宁一慌,忙想推开他。可是他根本不顾,下一个吻已然又印了上来。这一次却是温柔又霸道的。不让她有一丝半点抗拒的余地。就在她要透不过气来之时,他才放开,双唇贴着她的肌肤像颈窝移去,双手也渐渐抚上来解开她那盘花的纽子。
摩挲着那清晰的锁骨。指尖所到之处,像是被点燃小小的火花。恪宁贪恋这熟悉又陌生的爱抚,一瞬间恍惚在那柔情蜜意中。若是时光能就此停驻,哪怕相爱的一双人就此消失于无形。她想要,真的想,要的坚决,要的狠烈。这一世,她辜负过,也被辜负过。只有这一刻,她忽然想让自己自由。
可心里忽然一个激灵!她一下子记起了什么事,猛地便将他推开,惊慌失措的躲到一边!尴尬的红晕“刷”的涌上双颊。她将前襟胡乱的掩了掩。结结巴巴的道:“今儿,不行。”
归尘
胤禛执起桌上残烛,泛着红光的蜡油就那样一滴滴落在他指尖。他似乎不痛,也忘了刚才发生过什么。恪宁静静坐在一边看着他。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又为难。他的眼神定在一处似是要把那个地方望穿一样。过了一刻,他忽然幽幽道:“这两天一定非常辛苦。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担惊受怕?”
恪宁面上的红潮还没有退却。只得木木的回答:“还好。”
“因为这里太无趣了,所以就那么轻易的跑出去了?”他又问,语气依然很淡。
“许是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恪宁打起一万分精神来应对他的话。但是身体却有点不听使唤。此时几乎已近寅时,她困倦之极。
“不过我恐怕到了明日你就更该担心了!”他忽的粲然一笑,嘴角齿间几乎像是闪出了一道亮光,激的恪宁一个冷颤。
“听到心里惦念的人被那样训斥,你该是怎样的柔肠寸断?”他笑着起身过来,但那笑却越来越冷。
“怎么,以为他终于有出头之日了,觉得自己是押错了注,现在后悔了是不是?”他忽然一把钳住恪宁的双臂,向自己怀里一带,恪宁此时被他几句话说的一点摸不着头脑,更是没有一点力气反抗他。
“后悔也是没用了。你是我的,你一辈子都是我的……”胤禛逐渐有点语无伦次,眼中尽是越烧越旺的怒火,手里的力道一波波加紧抓的恪宁生疼。
“你胡说什么?”恪宁终于惊醒过来,放开声音怒道。手上用力想推开他。外间兰贞玉景早听见动静,一开始不敢进来,这时候听恪宁竟然高声喊了出来。慌的壮着胆子要进来,刚一掀起八宝珠帘。只听胤禛吼道:“滚出去,不知死的奴才!”两人吓的立时退了出去。
恪宁这边见她俩退了出去,注意力稍一松弛,那边胤禛一弯身,右手一抄,将她整个抱起来,向那榻上只一摔。恪宁只觉后腰重重受力,腰眼下一阵酸麻。再抬眼,胤禛哪里有平时待她温和的态度,此时真像暴怒的狮子一般。恪宁心下已然明白,定是前日之事,已经被他知晓了。无论当时真相如何,他现在已是认定了自己与胤禩有私。可不及她将这些想清楚,只觉得胸前衣领被狠狠扯开,“撕拉”一声,半边雪白颈子都露了出来。胤禛俯身下来,在她□出来的肩头生生咬了一口,恶狠狠道:“你说不要便不要?爷今天就是要定了!别说身子,你这个人都是爷的!”
他话说的粗鲁,动作更是蛮横强劲,恪宁几次奋力想要起身,都无济于事。他何时如此待过自己,她恪宁又如何受过这等□。情急之下,她也疯魔了,使了全身之力,猛的一个耳光抽到胤禛腮帮子上。脆亮亮“啪”的一声!果然胤禛也愣了,停了动作。恪宁借这一瞬间的机会,腰身再一使力,从他身下脱了出来,又一翻滚,从榻上坠到地上。那下面本有一脚踏,正是咯在她小腹上。她只觉得腹内一阵揪扯撕拽的疼痛。可是她顾不得那么许多,竟然就忍着巨痛颤悠悠半欠起身又往前挪了几步。胤禛刚才被她一巴掌甩的够呛,呆愣了一下,再看恪宁,却几乎被骇到出不了声儿!
那香色滚边妆花缎的袍子下几点殷红晕染开来,如刚上枝头俏丽的梅花,恪宁没能再向前了,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描龙绣凤,华丽无比的金丝毯上,她自己的鲜血顺着小腿,一点点蜿蜒而下,污了那耀人眼目的一世繁华,一世凄怆。她的心随着身子堪堪坠落,如昨日夕阳,一点点堙没在黑暗中。她哆嗦着手,向空中抓去,却只是一片苍茫。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抓不到。她刚刚升起的一丝新希望,就这样轰然崩塌。
前尘往事都可不念。她已试着重新开始,试着放低自己。但原来,上天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它把世界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