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四八强制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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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觉得今日这姿势分外省力,老八也乖巧听话,让不动就真不动,怎么摆弄都行。虽然脸色难看身体僵硬了些,但那销魂处比起前一次更是软滑温热得多了,丝丝密密绞裹着自己挽留迎合,当真是个尤物祸端!
低头扫过胤禩毫无反应的性|器,皇帝心中嗤笑:老八,怪就怪你错身了男儿身,若是个女人,自会被先帝好好养着,再嫁到草原塞外西域西藏和亲,哪里会有今日祸端?
想起明日不得不放老八出宫,皇帝以为今晚他该物尽其用,于是深深喘了口气,将临到喷薄边缘的欲|望生生压回,就这相连的姿势,撰着胤禩的腰腿将他翻了个身趴伏在榻上,再接再厉。
骤然扭转的难堪让胤禩差点将一声呻吟溢出口,但他抓紧身下明黄锦缎,咬牙忍住了。
其实当年他也同老四交好过,虽然半真半假。幼时毫无心机的相伴自不必提,那日太子第一次对他无礼欲行不轨,的确是因为老四的突然造访而戛然而止。再后来,他有了准备,自然不会让太子再轻易得手。为了这件事,他多少对胤禛存着半分感念之心,这么多年来从未想过对他出手赶尽杀绝,当然老四姿态放得够低也是原因之一。
他实在太大意了,忘记爱新觉罗家的相残诅咒适用于每个男人。可惜输的人什么也不剩,从尊严到性命都拿捏在赢家手中,没有反悔的机会。
身上的人发出长长的欢愉吟咏,将他死死钳住,火镰一般的□差点刺穿胤禩的身体。身上的人痉挛着颤抖着摩擦他,湿滑黏腻的液体灌进来,让他浑身都染满丑恶欲|望的味道。
身上的人发泄过后却仍不放开他,自顾自抱了他将热气喷在他颈窝里,一直等到两个人从身到心都凉透了,才缓缓起身。
皇帝身上衣着完整,不过稍稍凌乱,可榻上趴伏的人却极尽赤|裸,股间无力合拢垂下暖炕,白色浊物蜿蜒而下,趁着晃白的皮肤异常妖艳。
皇帝气息略有些不稳,忙默念了一段清心咒才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模样,抬腿踢了一脚炕上的人:“装什么死,还等着朕来服侍你不成?”
胤禩忍住扑上去咬断胤禛的喉咙与他同归于尽的冲动,翻身滚在柔软温暖的地毯上,哆嗦着手去拾散落在周围的衣服。皇帝整理好了自己,坐在对面儿炕上养神,眯着眼看他一举一动。
等胤禩穿戴好了,皇帝开口道:“既然病好了,今日你便出宫吧。这几日你都在交泰殿养病,别记错了。”
上一刻胤禩还在腹诽老四吝啬抠门,今日连桶洗澡水都舍不得赐,下一刻听闻能出宫离开这里的,僵硬了数日的眉目陡然转暖,带出一丝生气来。
皇帝发现他一点也不爱看老八欢喜的神情,正要作势再做训斥,谁料这人却先一步磕头道:“臣领旨。”
要责骂的话卡在喉咙,转眼连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皇帝疲惫挥手:“收拾好了就快滚,朕看着你耍心眼就心烦。”
当夜皇帝独宿西暖阁,如同身上有刺一般翻来覆去。明明老八走时还困顿得不行,眼下却怎么也睡不着。思来想去,定是老八一身腌臜气味留在炕上,让人无法安眠,于是半夜大喊一声“苏培盛,滚进来,朕要沐浴。”
可怜大总管深更半夜折腾半响弄来整桶热水,再来请皇帝时,才发现万岁已然拥着锦被酣然入梦。
……
胤禩回府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仪容工整姿态万千的八福晋早早得了门人通报差点在巷口相迎。原本以为会笑,等她看见胤禩弯腰从轿子里出来时,泪珠子却怎么也止不住往地上砸。
胤禩过去对她笑:“你看你,不欢迎爷回来怎的?进去说话。”
毓秀一路把他迎回住院,招呼了下面的人去准备热水羹汤,才上前来想要亲自验看检查:“皇帝折磨你,怎么弄成这样儿?”自家夫婿对大行皇帝有多少父子亲情她能看出来,哭灵哭到气色灰败?他这副出门就倒的样子可不是装模作样的。
胤禩哪里敢让福晋发现端倪,拉了毓秀的手攥在手心,温言道:“这些日子还要你还得辛苦些,府里府外都让这些奴才皮子紧些,能不出府的就都拘在府里别让他们随意走动。”说罢又问:“老九老十府上可来人了?”
八福晋将这几日府上女眷往来细细说给胤禩听,最后提到十四福晋完颜氏病了。胤禩闻言侧头问道:“十四也没回府?”
八福晋哧笑一声:“自然是在宫里为先帝守灵做孝子。”
胤禩起身走几步,忽然吩咐纸笔,又对八福晋道:“这几日即便入宫也见不着十四弟,我且写一封信,你借着探病的名义去一趟十四府上,不必多说什么。”
这时耳房的侍婢来回福晋,说热水备好了,问主子是先进膳还是先更衣。八福晋瞧了一眼自家相公,先一步道:“宫里带出来的晦气合该先洗去,你们都下去,我来。”
胤禩真心佩服自己福晋,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毫无负担。这一次他恨不得将自家埋在道旁雪堆里,死了干净。只是他却不敢让妻子亲手服侍,身上的痕迹污迹,死也不能让她窥见,至少不是这个时候。
于是他拉了妻子的手,道:“再晚入夜了探病也师出无名,正事要紧,旁人送信我不放心。这里有白哥在。”
毓秀虽想留下,但胤禩说得也在理。幸而白哥此人虽是婢女但是从良妃身边来的,胤禩素来敬重有加不敢多想,她还放心些。
毓秀揣着他的信一步三回头地出门去了,胤禩这才入了与寝室相连的浴室,只留了白哥服侍。
衣服除下,他能感觉到这身后女人的手指颤抖僵硬,但他不做解释也不担心。若说这世上还有那个女人一心只为他好,当属白哥无疑。她是良妃唯一留给自己的念想,活着只为了做良妃一双眼睛,看着他能儿女绕膝、子孙成群。
可惜做不到了。
“拿去烧了,别让人看见。”除下的明黄亵衣团成一团也掩盖不了兄弟相|奸的证据,胤禩连多看一眼也会觉得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尺度应该没问题吧……捉虫
9
9、封王 。。。
他本以为要等到三日后皇帝登基大典他才会再见到仇人,谁知第二日便有人上门求见,是十三爷遣来的,说太后不肯移宫,在永和宫里哭先帝,请八爷入宫。
这可真是嫖客错进了酱油铺,走错了门儿。八福晋把住府门,气得柳眉倒竖,还要不要人活了?想当年我家爷笑看风云、一跺脚威震九城斗倒太子时,你个光头阿哥还在养蜂夹道里和汉人家的娘们鬼混呢,如今傍上粗大腿了来姑奶奶府上耀武扬威?八福晋差点当场大喊一声‘把人给姑奶奶叉出去’。
人当然最后没有被叉出去,狗仗人势的人总是不会少。
原来皇帝这几日除了处理积压折子大刀阔斧打发圣谕,细致到州府各县,还要忙着安排祭天、祭太庙、祭社稷坛,太和殿受百官朝贺,着实□乏术,连刚刚放出的十三都使唤得团团转。谁知太后却对皇帝发难。礼部陈元龙向太后奏请移宫以及皇帝登基接受朝拜事宜时,乌雅氏回道:“先帝服丧中,要让我穿上朝服接受百官朝贺,心中实在不安。这个礼,我不能受。”
胤禩窝在床上养病——是真病。他在宫里过了地狱似地一个月,一回府从身体到精神都散了,当天夜里就发起高热来。八福晋要张罗着给他请太医又被他止住了,理由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想遭了皇帝忌讳。
听见来人通秉,胤禩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问道:“十四爷呢?”
来人低头道:“十四爷也哭得厉害,只怕劝不住。”
胤禩心头一阵奇异的快感,老四,并不是你向别人说你一心向佛只做富贵闲人就真有人信,你亲身额娘兄弟都不向着呢,你这赢家可不怎么光彩。须知人在做,天在看!
来人有暗示这也是皇上的意思,请八爷即刻入宫议事。
胤禩招来白哥扶他,一边努力撑着身子一边催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取朝服来给爷更衣备轿!爷几日不在,都皮痒了不是?”
白哥闻言为难道:“爷,您的身子……大夫说起不得床的。”
胤禩心中暗道一声机灵,当即义正言辞口称皇上有旨只要还没死就要遵旨,与白哥一唱一和啥事默契。两人拖拖拉拉好不容易穿好朝服带好朝冠,这时福晋早已站在门口一声酸笑:“腿疼病犯了就该卧床,哪朝哪代的规矩里也没有皇帝能强命断了腿儿的士兵上阵。是不是大臣不起了,尸体也要抬去办差啊?”
又是一番唱做俱佳的应和,那传旨的人算是见识到了八福晋的难缠,说母老虎都太委婉,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被福晋给说得摇摇晃晃心慌气短。终于等到八福晋一甩帕子放人,已经又是大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其间八贝勒被福晋逼着用了一次药,灌了一碗桂花藕粉并两枚酸梅。
……
等车架终于出门时,传旨的人哭得心都被折腾没了。只盼着能把人往御前一送,要打要罚他都认了,好歹也算差事办妥了。
谁知这位八贝勒似乎与他犯冲了一般。原本一路都安安静静顺顺当当的,到了右掖门外落轿请贝勒爷落地,里面的人却纹丝未动。那门人等了一会道声失礼去掀帘子,才发现里面八贝勒早已口吐鲜血人事不知,一张脸青得像庙里的泥塑菩萨。
轿子于是飞也似一般又被原路送回,贝勒府再次兵荒马乱,其中间或着八福晋高声责怪自家夫婿指桑骂槐的声音不提。
那门下来回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最终空手而回,而他家主子,同隆科多一道,已经在永和宫殿外结结实实跪了两个时辰。
皇帝接到消息狠狠砸了一方砚台在新换没几天的地毯上,不再装模作样顾忌孝道,直接传了口谕将十三叫回养心殿议事,只留了隆科多继续跪在哪里受冻。
“你被他耍了!”皇帝看着亲弟弟冻得奄奄一息、面青白黑嘴唇发抖的模样,气愤地不顾身份来回走动。他以为这几日老八乖巧听话是认命了,不敢再挑惹事端只做顺臣。今日刚一试探,这只狐狸就露陷了!若不是看在老八与十四交好,太后面前还能说得上话,他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奈何明月照沟渠,皇帝恨老八不识抬举,连累心爱弟弟鹤膝风了还要去跪雪。他倒是忘了,自己身为人子却借口政务繁忙躲在养心殿里,毫无愧疚之心。最后这笔账自然全数算在老八头上:太后偏心由来已久不稀奇,她不肯移宫受礼是为十四挑唆的,老十四又是被老八挑唆的!
皇帝心中发狠,本想着你若听话乖巧,自会保你一世无忧,既然你不识抬举,就怪不得朕要拿你开刀。他又忘了,自己就在几日之前已然在老八的前程上写下了‘死’的注脚。
刘声芳尊了皇帝旨意连夜去了贝勒府为八爷请脉,意在刺探虚实。怎奈八贝勒早在圣祖在位时朝不保夕日夜谋算被熬坏了身子,这一个月来又被皇帝折磨,除了轿子里那口血是八福晋给缝的荷包里藏的假货,其余全是真的。一探脉门,还真是让太医院判一副愁肠百般纠结。
虽说刘声芳是皇帝的人,但医者父母心的师门祖训也不敢忘。他号完了左手又切右手,最后忍不住劝慰道:“八爷还当宽心才是。”
胤禩心头嗤笑,爷倒是想宽心,你主子让么?面儿上还是一派要晕不晕病骨支离的短命样儿:“先帝大行,为人臣为人子怎能不泣不哀。听说十三爷今日,也是哀毁伤身被抬出宫的。”只让他跪两个时辰,实在太便宜他。
这下刘声芳不敢再接腔,怕被八王爷给绕进去,只好灰溜溜地去写药方。
……
太后拒受拜礼没有在第一时间被压下去,老十三自作聪明让几个总理事务王大臣并一众王公随他一道程门立雪。结果他低估了太后对新帝的憎恶,没想到太后居然会当着诸多王公大臣驳皇帝的面子,丝毫不顾及亲身母子之情。
这件事情在场的人都看见听见了,瞒也瞒不住,到了傍晚已经有了隐隐绰绰的传言。先帝梓宫刚到紫禁城时,太后初闻嗣皇帝是自己长子时,曾说过‘哀家做梦也没想到是你’,这句话不知怎的居然也在流散了出去。
皇帝接了黏杆处的密报,一个人把自己闷在养心殿里逼出一双血红的眼睛。他怨恨十三一条肠子的蠢货,让他灭个口也做不干净!太后不移宫不受礼,只用圈禁了十四以此相胁便可化解,到底要蠢成什么样子才会弄到如今这个无法收拾的局面?!想当着他的面骂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眼下他手底没有旁人可堪重用,隆科多年羹尧看似对他一心一意保驾从龙,但他们私底下都与老八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不得不防。
……说到底,老八才是大清最大的毒瘤祸胎!
可惜刘声芳说老八病势沉重并非作假,让他连个撒气的人也没有。对老八这样惯会投机装病不务公务的,他必须委以高位,时时刻刻放在眼皮子低下盯着,让他找不着借口,方能安心。
……
当夜永和宫里换了一批奴才,皇帝亲自往永和宫请安,屏退众人,以一母同胞亲弟的生死前程为饵,终于在生母怒斥中换得当众受太后之礼的承诺。
出了宫门,皇帝在乾清宫漫天的白幡前驻足仰望飞檐。这宫里处处都是食人的陷进,连亲生额娘亲弟尚且不顾血肉亲情,步步紧逼,又有谁人能懂他一腔心怀天下、为民请命的心。(这是反讽啊大家要相信我)
在皇帝母子失和的隐隐绰绰谣言中,皇帝如期登基。登基之后,一道同时进封两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