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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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务处的老师对于他的执着也非常惊奇,不过还是说:“别轻松,你这得全都通过了,才能拿到学分,有一门挂科,你都甭想去。”
“是,我明白。”余越笑了。这不容易,但是至少,这是由他自己来掌握的命运。
余越后来几乎不能想象这一个学期是怎么过来的。他上其他人三倍的课程,而且还要补上之前漏下的部分,他是一周七天一天24小时地都在看书——除了叶凛让人把他接出学校的时候。
这学期剩下的两个月中,其实叶凛只找过他三次,而其中两次还被余越以
各种理由婉拒了——第三次是因为叶凛亲自来了。叶凛之前把话说的挺狠,但是余越真的没去,他也并没有如何,不过玩闹似地又拧了余越的耳朵。不过他亲余越的时候,还是让余越紧张了一番,差点又哭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余越的反应太痛苦,叶凛颇为嫌弃地“嘁”了一声,就放开了余越。他们在一起待了一个白天,直到离开,余越才放下心来——他始终担心着叶凛又要强辴奸他。
余越从只言片语中,大约听出来了,叶凛已经结婚了,而且还不只他和程晓丞两个情人,他所谓的“很忙”,并非都是工作。这让余越稍稍安心了一点,既然他情人很多,就没有那么多精力注意到自己了吧?
于是大部分时候,余越都是把叶凛抛在脑后的。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他才能专注地看书学习——以前学习可以说是为了考试,现在他才切实体会到,这他辴妈辴的真正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啊。
转眼间已经是一月份。
余越通过了所有科目的考试,奇迹一般地得到了三个学期的学分。教务处的老师把眼睛瞪的更大了,惊叹不已地给余越的交换申请开了绿灯。
现在距离交换的日期还有近两个月,余越拿着一大叠的文件证明,去给自己办理台湾通行证。
他走在路上,胸中好像有一只气球慢慢地鼓了起来,往无尽的蓝天飞去。阳光铺洒一地,照得前路一片明亮。
余越已经盘算好了,他已经定了农历十二月廿五的火车票,回家过完年之后,就直接从老家那儿坐飞机飞往台湾,不再回北京,这样就能避开叶凛,免得节外生枝。
眼看已经廿四了,余越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只等着第二天跳上火车,北京,就一年后再见吧。
然而这天下午三辴点多钟,满怀期望而又惴惴不安的余越,再一次被叶凛的电话给拖入了深渊:
“余越,下来,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余越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镇定镇定,一切反辴动派都是纸老虎,明天他就要远走高飞了,只要混过这一回,以后就好了。
作着这样的准备,余越尽量地顺从叶凛,只要不惹叶凛,不让叶凛有理由找他麻烦,他就赢了。
这一次还是把余越拉去了怀柔的别墅。
一进门叶凛就开始准备晚饭。出于想要讨好安抚叶凛的心理,余越也站在厨房里帮忙,事实上,余越在家是一贯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所以他基本是啥也不会,现在虽然是有想帮忙的心,但大多时候还是只能站在边上看着。
叶凛显得也很是轻松,做菜过程中还捡了
一块肉让余越尝尝咸淡。余越虽然觉得别扭无比,但也是不敢不尝。
“余越,寒假什么安排?”叶凛似乎是想和他聊天。
“嗯……回家。”
“什么时候?”
“明天。”
“明天……那我还挺及时啊。”叶凛低笑了一声,“飞机火车?”
“火车。”
“票呢?”
“在包里。”
“余越?”
“嗯?”
“帮个忙,”叶凛扭头冲他笑,“跑一趟二楼,我早上拿了一瓶红酒出来,忘记带下来,不是放在客厅就是放在书房,你去找找,帮我拿下来。”
“哦。”余越得令,立刻转身往楼上跑去了。
余越在二楼客厅没有看到,进了书房也没有找到。他四周看了看,至少在目光可及的地方都没有瞧见红酒的影子。
余越疑心叶凛是不是根本就忘记拿出来了,只好下楼去向叶凛回复。
不料,他刚到一楼,就看见叶凛站在客厅里,手里拿着火车票和台湾签证,脚边是余越的书包,大张着口。
“台湾?你跑得可真够远的啊。”叶凛笑着,“刺啦”一声把车票和签证都撕成两半,“你不用回家了,留北京陪我过年吧。”
“叶凛!”余越一瞬间发出的惊叫几乎变调了。
刚才温和无害微笑着的叶凛,转眼就变成了一个面目可憎的恐怖恶魔,然而却还是微笑着。
“刺啦”又是一声。叶凛把碎纸片窝进手里捏成了团。
“叶凛!”余越疯了一样冲上去,想要从叶凛的手里把碎片抢出来。
叶凛摊开手,余越一把将纸团抢出来,跪在地上摊开,想要将它们拼回原来的形状。
他的手太抖了,抖得让他捏不住碎片,抖得让他无论如何也拼不起来。
他猛然反应过来,不再管地上的碎片,直接向门口冲过去。
然而叶凛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步,直接堵在了门口,拿出钥匙咔咔两声,给门上了锁。
余越推开叶凛,拼命地转动门把手,门却是纹丝不动。
“放我出去!”余越不管不顾地冲着叶凛大叫。
叶凛却是不理不睬,径自回到厨房继续做菜。
“叶凛!”余越一路跟上去,“放我出去!”
“说了叫你留下。”叶凛手里的活计没停下。
“我要走!我要回家!”余越几乎是咆哮着,“放我出去!”
“你哪儿也别去,留北京陪我。”
“你大辴爷!老辴子要回家!”余越忍不住开骂
:“你他辴妈有病啊!我凭啥要留下!我他辴妈不想看见你!变辴态!畜生!”
“我想让你留下,你就走不成。骂我也没用。”叶凛语调平稳,把锅里的菜盛盘,擦擦手就准备端菜上桌了,“拿两个碗。”
“拿个屁!”余越大吼。
叶凛没反应,径自走去餐厅。
余越觉得一股血直冲脑门。朝流理台上随手一挥,一个碟子啪一声落地碎了。余越还不解气,干脆拽开壁橱,用力一拉滑槽,哗的一声整个壁橱里的碗碟都应声落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满厨房都是瓷器的碎片。
然而响动很快就静下去。一股冲劲发泄辴了,结果余越心里就只剩下了绝望。他蹲下去,把脸埋在膝盖里。
叶凛早就站在厨房门口了。
“余越,”叶凛的声音冷冽,冰凉得没有温度,“小时候你家长有没有告诉你,打碎了碗要罚跪?”
余越猛地一惊,抬头看着叶凛。
“自觉点,不想我揍你的话,”叶凛指指地上的碎瓷片,“跪着去。”
余越僵在那儿,没有跪也没站起来。
叶凛跨过一步,伸手抓他的后衣领,半拖半拽把余越拎到碎瓷片堆前面,往他腿弯后面踢了一脚,把他按跪了下去。
余越疼的差点没嚎出来,挣扎着想站起来,不料被叶凛一脚踹倒,整个人都倒在碎瓷片上,两手撑在地上早就见了血。
“乖乖在这跪俩小时,我饶了你。再乱动,我把这瓷片塞到你后面去。”叶凛冷冷的语调堪比刀锋,能把人心割出辴血。
余越一瞬间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和无力。连打架都不是那人的对手,什么资格和那人大呼小叫,到头来不过是给那人羞辱折磨自己的机会。
他闭上眼睛,试图停止大脑的思考,那样也许就不会这么痛。
叶凛恐吓了他之后,看了他直起身跪好便出去了。
余越睁开眼睛,便觉得天旋地转,闭上眼睛,一样的天昏地暗。他觉得快要窒息。
那碎了一地的尊严,比这瓷片更扎痛他的心。
余越两个字,从来都只是挂在红色榜单最上方让同辈仰视的,从来都只是老师高声念出来让同学学习的,从来都只是父母挂在嘴边让亲邻眼红耳热的。
从来都不是跪在地上让人践踏的。
白炽灯在瓷片上的反光晃痛了他的眼,视线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妈妈说,余越,你是我此生最大的骄傲。爸爸说,儿子,你是我这半辈子所有的成就。
余越仰起头紧辴咬着嘴唇,仍旧没能阻止从胸腔中汹
涌而出的强烈酸气。他痛得抽辴搐痛到发抖。
他伸出手,抓了一块瓷片在手心里,用力握紧,任凭那锋利刺进他的皮肤,割上他的骨头。
然后摊开掌心,鲜血的颜色那么真切,实实在在地映进他眼帘。
他过去的世界破碎如这一地狼藉,他未来的命运扭曲像这掌心伤痕。还有什么值得珍惜,还有什么不忍舍弃。他已一无所有,丢掉了所有的骄傲自尊自辴由,如今连最后的希望也被撕碎了。
他再一次握紧那瓷片,这一次,摸索着脖子上规律跳动的地方,狠狠地刺下去。
“余越!”一声怒吼。
叶凛冲进来,一把抓辴住他的手,掰开,把那片东西冲着墙上甩过去。
紧接着,一个耳光扇在余越脸上,他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就压了上来,抬手又是一耳光。
“你想死!你死试试!我看上你了,你就是我的,你想死,你凭什么死?!”男人咆哮着,揪着余越的衣领。
余越被打的有些恍惚不清,口齿不清地说道:“放开我……你放手……”
“你别指望我会放手!我看上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放手!你他辴妈死也不行!”叶凛又怒吼出这一句,然后开始撕扯余越的衣服。
“你、你干嘛!放开我!放开我!”余越喊叫着。他被压在一地碎瓷片上,背后开始渗出辴血色。
余越的脸上又挨了一下重击,打得他眼前一黑。
叶凛却又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跪着:“我对你够客气了,看你还是个小鬼。可你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叶凛说着,就抓着余越的头向边上的流理台撞去。
余越的脸上立刻就挂了彩,红的青的紫的,像是被泼了一脸的颜料。他眼前一阵阵地直冒金星,只能微弱地发出呻辴吟。
撞击好不容易停下来,余越还没有来及喘口气,就被叶凛捏着下巴抵在流理台上。余越眼睁睁地看着叶凛解开拉链,把那个男性辴器官暴露在余越眼前。
“给我舔。”叶凛命令着。
余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叶凛强迫捏开了嘴,想要把□塞进他嘴里去。
余越拼命扭着头躲避,那个肉辴棒就在他脸上摩擦着。余越终于痛哭出声,口齿不清地求饶着:“不要!求你不要!”
叶凛又是一拳头把他打辴倒在地,然后不再理会他的哭号,自顾自地扯下余越的裤子,没有任何前辴戏就将□猛地刺进去。
“啊——!”余越被生生撕裂的疼痛逼出惨叫。一瞬间他连说话都说不出来,半晌也只能挤出些支离破碎的
颤抖语句:“求你……不……不要……啊——!…………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痛吗?”叶凛一只手捏着余越的下巴,越掐越紧,“我就是要给你个教训,我就是要你记得疼,知道怕,下次想逃跑想胡闹的时候也会顾忌,会考虑我会不会生气,会有什么后果——明白吗?!”
“明、明白……啊!”余越一边颤抖一边撕心裂肺地喊叫。随着叶凛一下一下猛烈的撞击,他后背被瓷片狠狠拉开,身下早已是一片鲜血淋漓。
余越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他撇过脸去不想看见那恶魔的嘴脸,恶魔用力扳过他的下巴逼他看;他闭上眼睛,却被呵斥着要他睁开;他听不到,一耳光落下来他嘴角流辴血。
余越只能睁开失焦的双眼。
这么痛这么痛怎么都不会昏过去,怎么都不会死的?余越拼命想着这个问题,可是直到叶凛把他抱起来,他也没有想出答案来。
叶凛把他抱在浴缸里,他连眨一下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死死盯着叶凛看,只是接连不断地倒抽气。
“放松,放松。”叶凛一只手抚上他胸口,“慢点儿喘气。”
不料余越仿佛被电打了一样,猛地向后一缩:“你……你…哈…不要……哈…哈…不要碰我……”
“我不碰你,你放松,慢点呼吸,放松。”叶凛试图安抚余越。他那样子是过呼吸症的势头,不快点缓过来得昏过去。
叶凛往后退了一步,一直用语言安抚余越,过了有十分钟,余越终于稍稍平静下来,开始正常呼吸。叶凛这才慢慢靠近。
“别过来!别碰我!我以后听你的!求你不要打我!不要碰我!”余越惊叫着哀求,那声音几乎是凄惨。
叶凛小小的有些得意了,他到底还是怕疼的。叶凛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他,说:“没事儿,放心,你只要以后乖乖听话,我就不会罚你,不会再弄痛你了。以后听话吗?”
“听话……”余越睁大眼睛像是受了伤的小兽。
“要不要留下来?”
“留下……”
“还想不想去台湾?”
“不想……”
“还跑不跑了?”
“不跑……”
“还敢不敢再胡闹?”
“不、不敢……”余越连连摇头。
“好孩子。”叶凛笑了。他享受这种征服的乐趣,让一个独立的有着自己为是的尊严的人,变成温顺的狗匍匐在他脚下。
他看看余越,一只眼睛肿着,口鼻都是血,背后更是血肉模糊,一些伤口外翻着皮肉,惨不忍睹
,的确是狠了些,但是若狠不下这心,他什么时候才能驯服得了余越?什么时候才能让余越对他死心塌地服服帖帖?
叶凛本就不是那种会心软会心疼的人,况且他想要把余越抓在手,只是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他征服不了的东西,而余越却三番两次地,直接间接地挑战他的权威,所以即使只是为了叫劲儿,他也要让这匹不听话的马儿安于他的□。这甚至和喜欢无关,更不要说爱情,只是为了达到他征服的目的而已,让余越吃这点苦头,他是不会心软的。
叶凛叫了私人医生来给余越处理伤口,之后几天余越都躺在床上,叶凛倒也有空,便一直在别墅待着陪他。
余越现在见到叶凛便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