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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喜知狼-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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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州的事,你怎么看?”
    “皇兄,丰州是白家的旧地。”一句话说完,默然无语,像是什么也不曾说过。
    皇帝沉吟半晌,道:“这些事,朕不曾瞒你。说起来,白家的大公子该是入仕的年纪了吧?  ”
    瑞王一笑,道:“白暮云真是个出挑的人才,白家这么多年也亏得此子帮衬。说到入仕,他确实是晚了几年。”
    皇帝点了点头,道:“白家与大胤朝功高劳苦,先帝多有荫庇,临终也是嘱咐再三。朕也不能亏待了白家。”
    “皇上仁心治国,恩泽广布,臣民们感念甚深。”
    皇帝笑了笑,道:“二弟,你我自家人,就不要说这些官面上的客套话了。当年母后……”
    窗外的风徐徐的吹,引得树叶儿追逐着打旋儿,时间当真过得快,春夏秋冬本是常理。皇帝与瑞王自小亲厚,此时追忆往事,也是极有默契的。
    一入皇家终身误,权利和财富倒是最最便宜的东西了。寻常人苦求不得的是前途,皇家人遍寻不着的却是真情。可笑的是,世间错位如此荒谬。汲汲名利的人总是轻易出卖了真情,只为物质声名的辉煌,而当他们得到这些之后,又总会追忆往事,悼念那些随意抛弃的真情。做人总是一阵一阵的,该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记忆不过是过去了的事,对错也不是绝对,只不过正好那些年,正好那些事,当时的错说不定就是现在的对,反之亦然。
    白暮云入仕已成定局,墨冉衣的前途也在这天下最尊贵的两兄弟口中敲定。丰州真是个好地方,只是表面繁华如斯的鱼米乡,暗藏的深沉湍急之水又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当然,这些与颜如七暂时是没多大关系的。真要说个关系出来,也不是没用。说起来,玉玄宫还是在丰州境内呢。
    瑞王走后,一个宫人静静的给皇帝奉茶,见皇帝神情舒展,便道:“皇上对瑞王真是荣宠,也只有与瑞王在一起,才轻松了许多。”
    皇帝笑了笑,缓慢地说:“朕只有这么一个亲弟弟,小时候体弱,现在倒是强壮精干得多。有了他,朕才轻松多了。”
    “那墨大人……”
    “不错。”皇帝喝了口茶,微闭着眼,似乎有些疲累。
    宫人轻声问:“皇上,晚膳摆到何处?”
    皇帝道:“容妃。”虽然眼睛是闭上的,却分明看到某处明媚的春光,一个女子站在树下微微笑着,那笑容多少年都不曾变过。
    眨眼间,年华匆匆,人渐苍老。
    

     092 我就捣乱了
    宫青离最近的眼神很诡异。诡异到颜如七直觉心里发毛,能躲就躲。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红衣给宫青离再找个住处。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玉玄宫上下听说宫青离“或许”能解她们的毒,对这位其实真的不亲切的公子格外照顾起来。别说让宫青离搬出颜如七的小院,就是平日颜如七随便乱逛,也总会有熟悉的或不熟悉的人来“随便聊聊”,说什么花好月圆什么破镜重圆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让他怒也不是急也不是。
    玉玄宫该干嘛还在干嘛,但是沉闷的气氛似乎稍稍好了点,却而代之的渗透了些许焦躁的期盼。
    想来,求生也是人之本能吧。好死不如赖活着,谁没事找事想去西天旅游?虽然可以理解,但颜如七还是有小小的失落和怅然。看起来,他的重要性果然是比不上宫青离啊。
    走着走着,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岳非凡的院落。
    当他发现自己脚下的地盘属于谁时,本能的就要转身,可是里面却传来很不耐的声音。
    “没用的,我说了没用,你做这些有什么用!”岳非凡说话一如既往地冲。
    “公子,有用的。肯定有用的!周周去问过神医,神医说有用的,他……恩,他现在忙,等有空了周周就去请他来。”
    颜如七收回了脚,心下怪异。宫青离的性子他是清楚的,他是个死也不会主动给人看病的主儿,除非是有目的的。据他所知,这周周跟宫青离绝对没有见面的可能,他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不过周周对岳非凡倒真是不离不弃。
    “你不要拿话骗我,根本就没用,你连穴位都认不准,按摩又能有什么效果?!你走,你走远远的,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人侍候,你也不用被我这个废人拖累!”
    “公子……”
    颜如七眉头动了动,不想再听了。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没什么好干涉的。
    正走着,红衣迎面而来,打招呼道:“宫主从十三公子那里来?”
    颜如七正想着晔京的事,此时听红衣说话,心不在焉的抬眼看她,道:“随便走走,正好走到这里。你去看望他?”
    红衣摇了摇头,有些苦笑道:“去了也没用,他把玉玄宫的人都当是牛鬼蛇神一般。”
    颜如七扯了扯嘴角。道:“也是受了太多苦,心里不好过。”
    红衣似乎在回忆,沉默了半晌道:“我和红裳从小在宫主身边长大,宫主早年并不是这个样子,待我们也是极好的。红裳和子宁的事,若是早上十年,不,五年也行,这种事和宫主说明了,宫主也不一定不允的。这几年宫主的脾气比年轻时变了许多……不然……红裳怎么会想到自断一臂……恩义两全哪是容易的事……”
    颜如七不说话,每个人都有过往,每个人做的事不论对错也可能都有理由,这些事他不了解自然也不会评说什么。
    红衣又道:“有的事情,错过了就真的没办法弥补了。岳非凡初进来的时候也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有一日,我做错了事,宫主照宫规惩罚了我……”红衣的眼神很飘忽遥远,可是说到这里,却身子一震,回过神来。
    颜如七知道,掏心窝子说话是要有条件和气氛的。
    淡淡一笑:“红衣是真性情的人。”顿了顿,“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擦身而过的瞬间,红衣道:“宫神医才是个真性情的人,对你也是一往情深。”
    颜如七停下脚步,觉得红衣的话不可思议。
    “找个相知相伴的人太难了,既然有,为何不珍惜。”红衣不知道是在说别人还是说自己。
    颜如七道:“你想到哪儿去了。不说我身带奇毒,本就不该过群居的生活,就说他和我同是男人这一点,就不存在你说的那种可能。这种事,我无法接受。”
    红衣笑了笑,“看你活得如此自在,想来也没把这毒当回事。再说,这毒对你自身怕是没什么影响的。说起来,武林中人还巴不得有这样的际遇。至于男人,我实在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颜如七看向遥远的地方,知道这个话题是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的,因为彼此的人生观价值观就很不同,不同到无法沟通。想通了,颜如七便告辞了。
    红衣看他走了两步,又道:“不让人靠近,又怎能怪旁人冷漠。”
    颜如七没有回答。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回了小院,宫青离居然不在。
    颜如七小小松了口气,却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松气。
    等了许久,宫青离也没有回来。通过窗户看过去,宫青离的房间的窗子开着,一眼就可以看见里面的格局。宫青离想来喜欢简单,他对什么都不太在意,除了那些药啊毒啊什么的。他的桌子上永远摆着药。各种各样的成品半成品和原料,他永远能准确的从一堆杂草中挑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颜如七靠在窗边,不禁想到在山谷中的时候,宫青离一脸平和的制药,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仿佛有某种绝对奥妙的魔力盒灵性。认真的宫青离是如此迷人,让身为男人的他看了都觉得赏心悦目。
    是因为他有副好皮相吧!颜如七脑袋靠在墙上,这样想道。
    玉玄宫在山上,日落黄昏,颜如七站在小院门口,从他那个角度,依稀可以看见远山,看见落日的余晖染了墨青色的山峰,看着看着,似是痴了,突然有了那么点“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感觉。
    一旦独处,孤独和寂寞就变得如此清晰,清晰的程度几乎要达到恐惧。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说起来很诗意,真正身临其境却不那么美妙。颜如七本身不是个孤僻的人,不是个以孤独为自由的人。他也曾年少轻狂,也曾交游广阔,也曾有那样温暖到热闹的岁月,并且以为一辈子都会那样过的。
    红衣的话在他脑中浮现。不让人靠近,便怪不得人冷漠,是呀,怎么能自己筑一道墙,却要在墙上冷笑讽刺别人的望而却步?可是,理是这么个理,行为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宫青离终于出现了。然而,他身边还有一个人。颜如七记得那个人叫做子宁。
    颜如七是诧异的,因为他从来没想过宫青离这样孤僻木讷的人竟会与人并肩行走,微笑着听人说话,有时也会开口。他们的速度不快,但表情轻松而愉悦。
    颜如七觉得心上似乎堵了一块大石头,这感觉实在太过陌生。宫青离身边的人一直都是他,有时宫青离与他并肩而走,有时又是紧跟在他后面,他往前走的时候从来没有注意过宫青离的位置,前面永远一马平川,后面永远有宫青离相护。习惯真是可怕的力量,他曾经认为理所当然的东西,突然支离破碎。
    隔了不到十步的距离,子宁看了看颜如七的脸色,转身对宫青离说:“青离,今日多亏了你,明日再来讨教。”
    宫青离点点头,看着子宁离去之后,才转身走向颜如七。
    颜如七闷得发慌,脸部肌肉僵硬得扯不出笑容来。是不是对于男人来说,即便没有感情,也会有占有欲?这个问题让他的脑袋发晕。
    颜如七不说话,宫青离也不说话。他站在颜如七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中分析出他能破解的密码。
    宫青离是高大的,相较于颜如七来说,他就像一堵墙,他背后是夕阳,整张脸由于背光显得有些神秘的暗淡。只那一双浅褐色的眸子,似乎藏着脉脉的温情,仿佛能安抚世间所有的忧思和离愁。
    “干嘛去了?”颜如七觉得喉咙发干。
    宫青离开始没有回答。
    颜如七眉一挑,转身就走,那一瞬有种难解的愤怒和懊恼。
    宫青离拉着他的手臂转过他的身子,眼底的惊惶显而易见。“红裳,手。”
    颜如七觉得舒服了许多。
    “她的手还能治吗?  ”
    宫青离想起之前子宁说的话,见颜如七竟然没有甩开他的手,便也不放开。反而拉着颜如七进屋,道:“妙手齐临,可能,能治。”
    颜如七好奇道:“是个人?”
    宫青离点头,把颜如七拉到自己的屋子里做好,又去捣鼓他那些药了。
    颜如七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发现自己并不排斥这种相处模式。
    “为什么他能治,你不能治?”知道宫青离不喜欢说话,可他偏偏喜欢让他说话,哪怕他说话只要超过十个字就会断句不畅,但他就是喜欢这样捣乱,似乎这样才能证明某种存在。当然,这时的颜如七还想不透彻,也不会想要这种透彻的思考。
    宫青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妙手齐临说起来不是学医用毒的,他是个机关师。方才他与子宁红裳一起时,就明确说明了那只手臂若是当时砍断时说不定还有希望,现在却是晚了。红裳倒是不甚在意,子宁却提了妙手齐临这么个人。做一只假手也是办法,只是多年研究医药的他想不通如何能让假手行动自如?毕竟人体的神经脉络是不可能接到假手中的吧?除非是用蛊。操纵蛊虫倒是可以试试,但是他对这个领域涉猎极少,具体操作一时也想不明白。
    子宁只说那人神奇非凡,多的便不再讲了。
    这么多话,要解释给颜如七听,倒真是难为他了。但今日的颜如七也不知犯了什么毛病,走过去不让他安心配药,还一脸蛮横坐在桌上,道:“说不说?不说不让你玩这些。”说完,还很有行动力的把他刚分好的药又合拢到一起,故意打乱了,然后挑衅的抬脸看着他,似乎要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093 独缺岁岁红
    宫青离微微皱了眉头。颜如七从来不曾这个样子。在山谷中他再大胆的时候也不敢动他的药,今天怎么这般作为?他疑惑不解,便微眯了眼看颜如七,偏偏颜如七毫不示弱,大有你不说清楚我就在这里坐着不动了的架势。
    娶了老婆的男人大多会遇上这样形同千古一绝的选择题——老妈和老婆,哪个更重要?把老妈换成药,把老婆换成颜如七,宫青离面临的选择大概与此类似。
    不过宫青离现在没有在想这个问题。他在想颜如七的眉毛为什么这么好看,眼睛为什么这么明亮,一直往下看,看到直直的鼻子,看到红润的嘴唇,看到白皙的脖颈,衣领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微微的阴影,那阴影似乎在无限延伸,延伸到想象的极致……
    宫青离觉得热,这种燥热他曾经经历过——彼时,他与颜如七还在山谷的石床上。
    颜如七往前伸了伸脖子,眯着眼威胁道:“说不说?”一只手还抓在草药上,作势要将捣乱进行到底。
    宫青离吞了吞口水,握紧了拳急忙后退。按他的经验。若是向前颜如七多半又要生气的。所以,他只能后退。尽管这太违背他的本意。
    颜如七觉得自己被藐视了,觉得宫青离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宫青离了,他开始知道疏远和逃避了,他可以对别人笑,可以与别人轻松交谈,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依赖他了。
    心中烧起了一团无名火,这火一直烧到大脑里,让颜如七瞪圆了眼就要往下跳,打算再也不理他。
    宫青离对颜如七情绪的敏感度再创新高,见颜如七沉了脸,立刻上前,慌里慌张的,竟将颜如七的双手按在了桌子上。
    颜如七吓了一跳,眼中闪现惊色,一时也忘了动弹。
    宫青离喉头动了一下,道:“我,我说。”手掌上的微凉的温度挠得他心头痒痒的。想起子宁说不要急,也不能放的话,脑子里乱成一片,觉得这个度的把握比配药艰难何止百倍。
    看到宫青离脸微微红了,一副窘迫的模样,颜如七奇异的想笑。这个木头一样的人,不管做了什么事,只要自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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