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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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实有些委屈,不过对于周前这样的已经委屈习惯的,也就没啥了。
“真是个巧,可用过饭了。”周前正准备走进酒楼,抬头就看到了成越,自从回京,这位成家三少就在京都定了家,那间熟悉的客栈也在京都出现,只是周前下意识的不想去……因为,大概很
多,明摆着自己也了解的,大概就是嫉妒。
“虽说你一直没的答应,但是好歹也照顾一下我的心情不是,哎,再这样下去……”成越笑眯眯的看着周前整张脸都黑了下来:“说起来,还没吃饭,走,先填了肚子。”说着拉着周前的手就往二楼厢房走。
“你这学生跟你一样死心眼,也就那姓成的有耐性,否则早被啃下肚了,认识了三年,居然还不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康之甩了甩衣袖,拍拍张学傅肩上的薄雪,也走进了酒楼。
“大概,只是不想知道吧……”张学傅淡淡的扫了一眼康之,默然的走到两人的目的地,推开门,只见那个熟悉的人穿着披着黑色貂皮,手里捧着一杯茶,慢吞吞的喝着。
“外面风雪可大,让太傅受冻真是本王的错。”涉冬偏着头,挂着淡笑,看着两人入座。
“还行,出来有叫轿夫……最近过的可好?”张学傅顺着座位,坐到了左手第二座,康之坐在他的旁边。涉冬身后站着一个侍卫,长的很平凡,类似于见过就忘的相貌
“还不错,最近没什么挂心的事,所以就叫了太傅出来,不知道最近父皇可有为难太傅?”自从三年前康之实在舍不得他家那位难受,于是打侧面留出一条路,让永帝跟涉冬之间有了缓和的余地,大概是看在涉冬千疮百孔,破败的身体上,到底让那位帝王妥协了,这三年,涉冬没有拒绝任何永帝做出的安排,也算是变相的代价。
“你父皇最近似乎找到了些方子可以养你的身体,所以也没怎么折腾朝堂,只是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都不愿留在宫里,似乎都准备告老还乡,可惜……你还没好,你父皇怎么可能让他们走。”
“最多也就一直像个少年,没什么不好的,父皇只是太闲罢了。”摇摇头,满脸无奈。
“大皇子可是要大婚?”接过康之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不冷不烫的,正好暖胃。
“怎么可能,只要父皇在位一天,皇兄绝对不会找的。”哪家的女子能抵抗的了父皇的折腾,不死也就半条命罢了。“说起来,侧院挖了一个池子种荷花,前阵子找了些卧莲,可惜怎么也养不活,本王又不想找花匠,太傅,可知道如何种?”
张学傅点了点头:“明日我就进宫去寻你,到时候看看到底为何,只是为师大多数都是从些杂经上看到的,也不清楚是否有用。”
“无妨,只是玩乐。”涉冬这会算是真心的笑了,虽然想念太傅,可是没个正当理由,那位占有欲极强的父皇是决计不同意让太傅进宫的,而且三年前的事情,父皇也因为迁怒,免了太傅的职位,说起来,真是个过分的人,可也只能理所当然的接受。
“说起来,最近朝中似乎有些动静,不知道……”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康之突然插嘴,挑眉看着涉冬。
“大约是瑞雪丰年之类的吉兆,宫里有些热闹罢了。”八风不动的拿着茶杯抿了一口,只是在放下时,撇了嘴角,很是无奈。
最近因为下雪,宫里大部分的景物都是白茫茫的一层,只是有次心血来潮提起了冰灯,可好,那位本来就闲着没事的帝王愣是召集数百工匠,把卧龙居右侧的占星台清了个空,而后在上面用雪筑起了各地名胜,不时的拉着涉冬去看。工程相当的大,也算是废物利用,永帝在此摆宴了几回,让一干臣下羡慕不已,也因此有了些动静。只是这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康丞相却要拿到台面上来说,这是为何?
正想着,忽然看到张学傅板起了看着都觉得孩子气的五官,开始说教……
假如上天能给我一个机会,我绝对不会让父皇去弄那个什么冰灯,就算弄了,也要阻止他宴请大臣,就算宴请了,也不能让这事传到太傅耳朵里,如果真传了,我就不该本着偷溜的念头找他叙旧……我错了……真的错了……涉冬一手扶着头,全身无力的靠着软枕,身体随着轿子,一晃一晃的,进了宫门,好半响,大约是到了地,外头的人低声的请了一句,还未起身,就见一人掀开帘子,弯着腰抱着涉冬出来,顺手拉高了披风,遮住了他的脸。
“外头可好玩,出去半日,总算还记得回来。”来人带着笑,手里虽抱着一青年,却没有半点的障碍,踏着平稳的步子,拾级而上。
“恩……还行……只是太傅,越来越能说了……”眼前被遮个大概,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
“恩,出去走走也是不错的,只是还是要小心些身体。”带着笑,走进了门
“听到了……”吞了下半句,大脑开始有些睡意,思维慢慢的,失散在了茫茫的雪日里……
似乎而立
这日子过的都很快,越是觉得顺心的日子过的就越快,成越在京城里的生意也有了个大概,大部分的事情都不用自己再亲力亲为了,只是事业有成,这感情问题就一直不行。
周前也是能干的,在自己的位子上做的是风生水起,本身为人长着一副努力的面向,又是一个白脸小生,对待前辈也是恭敬有佳,老的觉得这孩子够好学,年轻的觉得知理知节能玩到一块,更重要的事,几次事情,这人身后明显是有着圣眷的,看风转舵,大家也愿意让他出头。
“所以我说,周前,你好歹看我一眼,我肯定比那奏折好看,真的。”成越耍赖的坐在一边,翘着个二郎腿晃晃,拿着个雨前龙井喝着嚎着,可是书房里唯一的听众两耳不闻窗外事,把无视进行到底。
“周前,周前~周前。”成越轻巧的把杯子放到一边,慢吞吞的凑进了过去,吹了一口气到对方的耳朵里:“再不看我,我咬你啊。”带着丝恶作剧的笑,微微张嘴,作势要咬。
“你……怎么……”周前恼羞成怒的回头,正想开骂,却被对方含住了嘴,灵巧的舌长驱直入,扫荡了半响,液体搅拌的声音,直到分开带出了一缕银丝:“所以,我说,后果自负什么的。”声音变的低哑,带着些压抑。
“你这个……”周前白皙的脸一瞬间涨红:“到底从哪里学来的做派,如此的……如此……”总算他还记得两人的情分,没有口无遮拦的说出伤了彼此的话语。
“当然是我们万人之上的永帝陛下,可惜区区就学了那么一点皮毛,实在不如陛下那么……”眼珠微微一转,带着笑,没说下去,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情人染上红晕的脸颊:“真的想你了
啊……”说罢,搂着不动,前阵子两人都忙,于是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好不容易一个没什么事情了,另一个却尽忠职守的让人恼怒,成越总算直到,为什么康丞相最讨厌太傅进宫了,只是因为自己好好的情人愣是被分了半个,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吃醋,真真无奈。
“行了……我……也……很……努力的……啊……”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不见的时候想的慌,可是真正见了,却……什么也不知道说,而且脾气也变得非常奇怪,讨厌死了……越来越奇怪,就像姑娘一样。
“没事,慢慢来,我慢慢教你,恩~”搂上了,就绝不放手。
这头,一只狐狸忽悠着一只实诚的小熊跟着自己走着,而宫里则是另外的一种相貌。
冬季,大部分绽开的都是梅花,白色,红色,粉色的,整片整片连绵,穿着拖地长款披风扫着朱红色的地板,扶着栏杆,慢吞吞的爬着观星台,这里整片的都整修过了,因为礼部尚书前阵子起的头,休养生息的王朝也慢慢的从军队转向人文,大家都把注意力转到了每三年一次的科考,越来越多的才子聚集皇都,京城也随之翻修整顿了军务,把相当的士兵移到了京都外围,建营,永帝原本休息的地方从卧龙居转到了永太宫,早朝也换到了新起的朝日殿,跟以前比起来,官员们需要走比原来多两倍的路程到后倾殿等待早朝,就算是冬日,也经常是汗流浃背的站在殿里启奏。不过也因为这,后宫直接被封在了皇城右后,清净了不少。空余出来的地方被中上了整片的梅,只等着冬日绽开。
涉冬站在高台上,看着被白雪覆盖了的皇都,洁白的,可惜等到春天,大多都化了,宫里许多侍卫跟宫女都忙碌的把干净的冰运到地窖,大约是储藏起来,等到夏天的时候使用,这是个笨办法,其实工部已经找出了在夏天做出冰的手法,可是宫里还是习惯性的在冬天蓄冰,就像这皇宫里繁重的规矩,或许没有必要,可是无数的人都依旧遵守着。
“二殿下,已经到了午膳的时辰了,您是在这里用一些,还是回屋里去用。”右侍小心的跪在后方,低声询问。一边的左侍低眉垂目,安静的一同等着上位者的回答。
“我……还不饿。”吸气时冰冷的空气明显冻到了肺,压住了嗓子里的痒,空咽了一口,却变得更痒,于是咳出了声。才咳完,手边就有人递上了白绢,接过压着嘴索性又咳了几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递了回去,清了清嗓子,抬眼。原本空旷的房间里已经摆上了桌椅,桌子上放着冒着热气的五份菜式,一份的汤一份的粥,随意的摆着一盘自己吃习惯的糕点,左侍手里更是夸张的抱着八宝盒,里面是各式新鲜水果。
“您看,好歹用一些?”右侍带着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煎蛋。几个人轮番的劝着,好歹用了半分的粥,吃了半碟的菜,就再也用不下了。总所周知,二殿下的身子是永帝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的,所以这些年一直是静养着,不过人这东西,本来就是属性贱的,那些散养的农家孩子倒是活蹦乱跳的,偏偏这养在宫里,上百人都照顾着的涉冬,一直身体较弱,用咱康丞相的话来说,那就是宠的。
可是谁也不能说是错,谁敢让身体原本就差的涉冬殿下大冬天的去在雪地里跑上几圈,更何况这身体的事情,谁也说不好不是。再说男性的身体本来就没有承受的器官,两人欢好,更是让雌伏的人伤个够本,永帝几次克制,都在涉冬的低哼呻呤里失去理智,在事后懊悔。
这边才用完,那边已经有人通报给了永帝,永帝托着腮,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暗卫,坐直身,拿起笔,在奏折上批了几笔,又看了一会,再次写了几个字:“让人沿途都放点,等他回程的时候再劝上几口。”微微的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吩咐了一句:“出去把赵太医叫过来,朕有事要问。”
暗卫应了一声,倒退着走出了门,而后消失在门边。
也许而立
走在路边两边是种植非常整齐的蔷薇,绽开的,属于自己的魅力
忽然想起了你曾经会在花间亲吻我的一个从来不曾属于我的人
大概那算是恋爱,也不算是恋爱的存在喜欢的,跟不喜欢的一样的重要
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那些甜蜜的,似乎感情非常好的日子,其实,才过了不到一年
于是我开始捂脸哭泣 懊恼着自己太过任性的性格可惜改正之后没有原谅我的人
在见面的过去遗忘……可能存在的未来
一瞬间觉得陌生关于如何做人……
大概,就是这么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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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前转了转皇都附近的兵营,又到刑部的监狱里看了看那些死刑犯,琢磨着怎么废物利用的时候,永帝因为赵太医的禀告,决定让涉冬离开一阵子,当然这个一阵子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月,只是让张学傅陪着,走走皇都。
“明明就长在皇城里却没怎么见过完整的,怎么行,去张学傅府上住上一阵子,看看皇都,省的宫里宫外的来回折腾,嗯~”永帝笑眯眯的握着涉冬的手,抚摸着指节分明不带一丝赘肉的手指。
涉冬带着微笑点了点头:“父皇这么说,总是好的。”他最近越来越爱笑了,原本一直板着的脸也因为笑,松了线条,或许是因为生活出现了重心,一个又一个的人入侵了自己的生命,时间果然能治愈一切,以前的事情,最近越来越记不起了。
“出去可不能忘记给父皇带些回来,父皇也很无聊啊。”揉了揉涉冬的头,无视一边脸苦的快掉渣的御前随侍,同时无视掉已经堆满一地的奏折,永帝心安理得的帮自己儿子整了整衣服。
“恩……会记得的。”涉冬头点的也不怕掉了,这会能让他出去,割地赔款什么的,无所谓,更何况只是带个手信。
“哎,涉冬居然这么想出去,都没不舍得,父皇好像……”说着瞄了涉冬一眼。
点着的头顿时按下了暂停键,虽然他最近比以前开朗,但是本性上,还是很难主动的起来。
“算了,出去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张学傅,朕可把自己儿子交到你手上了,要是掉跟头发。”永帝无责任的散发出威压,弄的一边站着的康丞相的表情僵立,可是张学傅本人却非常淡定的躬身:“不用陛下担心,涉冬毕竟是在下的学生,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正说着,却被一边的康之踢了一脚
挂满黑线的康丞相无奈的对永帝行了一礼:“臣会鞍前马后,陛下,不用担心。”
永帝点点头,这才真正放了手。
三人才走出御书房,出门已经有人站在轿子边等着,三顶没有任何标志的小轿,不显眼的穿过午门,离开了宫门。说是去张学傅府上,不过轿子的最终目的地确实丞相府,于是算上厚着脸皮自己住进来的成越,此时府上已经有了五人。永日前阵子被派往边关,宫里就只剩下没有进玉蝶的四皇子,宋韵。
“涉冬……你怎么出来了。”周前觉得自己的下巴快掉了,自己这个一个书社的学子,不是被那位英明伟大的永帝陛下藏在不知道什么角落里面吗,居然还能出来见人,好稀罕……那啥……
成越是在周前之后出来的,看到涉冬的时候表情也情不自禁的漂移了一下,然后恢复了正常:
“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