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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玉冠天下-第55部分

小说: 玉冠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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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探天龙传人已死,那岂不是无人能开此匣?”下面已有急性子的人发问,恐怕这也是在场大多数人真正关心的,并非什么探天龙传人,而是宝匣中的地图和其所带来的巨大财富。
  “倒也尽非如此。公孙兄离世前,告诉老夫他曾收过一个徒儿,也是他这生唯一的弟子。据说该徒尽学其所长,且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公孙兄嘱我必要找到此徒,完成其遗志,打开黑龙宝匣,代他在师祖墓前一祭。”江薄山目光缓缓扫过台下众人,最后停留在我身上:
  “宁姑娘,不知你可愿替令师完成遗愿?”
  刹那间所有的视线全部转移到我身上。各色议论声起,其中更多的是质疑,恐怕没人相信这样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竟然会是今天的主角。
  我对于周遭的变化全然未觉,脑中不断重放着当年公孙纾与我的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
  一天教学结束,我和公孙纾坐在小铺子里祭拜五脏六腑。从不明着称赞我学东西快的公孙纾忽然感叹:“徒儿,若是咱师祖在世,看到你估计会很对口味的。”
  我嘴里咬着一只鸡腿,含含糊糊地问:“咱们这行还有师祖吗?”
  公孙纾脸上露出自豪的表情:“傻丫头,你可别小瞧咱这行,一般人想学还没门呢。至于咱师祖,那可是世间奇人,十个师父我也赶不上他一个手指尖。”
  我难得听他如此谦虚,咽下嘴里的肉好奇道:“师父,你给我讲讲师祖的事可好?”
  公孙纾欲言又止,终是拍了拍我的脑袋:“徒儿,你年纪还幼,又是女子,为师不想你过早卷入那些纷争。若是日后有机会,再向你慢慢道来。”
  我莫名其妙,却也未再追问,不久便把这回事丢到脑后了。而在和公孙纾分别时,他曾一再嘱咐我莫要向外人说是他的徒弟,当时我只道他不喜收徒,却从未想过恐怕是另有含义。
  后来我去了夏都,公孙纾还去寻过我一次,见到欢乐之家后便拍着我的头:“徒儿,甚好,这样的生活适合你。”
  当时我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现在想来,难道他是不想我卷入黑龙宝匣的事端,是以并未告知我关于“探天龙”的一切?
  “宁姑娘!”一张保养得当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神情中略带不耐。不知何时,江薄山已走到我跟前,似乎已叫了我数声,而我一直陷在往事中,才刚刚回神。
  他见我看向他,马上恢复笑容:“宁姑娘,公孙兄在世时多次向我盛赞姑娘聪慧,手上技法比起他亦是毫不逊色,并嘱我一定要找到姑娘,替他完成心愿。今日黑龙宝匣在此,不知宁姑娘可愿一试?”
  我直直地盯着他:“我师父死了?”
  江薄天点点头,流露出惋惜之色:“公孙兄为开启宝匣,呕尽心血而逝,老夫空有一身功夫,却爱莫能助,也是心痛得紧。”
  我摇摇头:“师父都打不开,我也打不开。”
  场中一片哗然,嗤笑声不屑声顿起,唯有苍啸天抚掌大笑道:“好,好,不愧是我苍啸天的妹子!”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他,又看向我,不少知道苍啸天名头的人面带疑惑,似是不解这样一个女子竟会是魔头的妹子?然而又怎地会跟正道庄主同行且状似亲密?
  江薄天显是未料到我竟会拒绝得如此直白,一时也愣住了。
  就在此刻,腰间忽然一紧,陆君涵俯首对我道:“玉瓷,不如试一试?”
  我缓缓抬起头,对上那双永远也看不透的黑眸。温柔的话语,腻宠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人间的呢喃。
  所有的一切,豁然明朗。原来从我被掳走的那一刻起,就是阴谋的开始。什么念念不忘,什么玫瑰婚戒,原来皆不过是让我心甘情愿成为开匣工具的手段。
  想清了前因后果,我突然觉得无比的轻松。对于陆君涵的愧疚和自责,再不复存在。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侧头对他道:“如果我打开了宝匣,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两清了?”
  陆君涵眼神闪了一下,神情依旧,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我甩开他放在我腰侧的手,“此事之后,请你放我自由,今后我不想再跟你牵扯上一点一丝的关系。”
  我没有再看他,站起身对江薄山道:“我愿意试一试。”
  场中又是一片喧哗,众人显是不解我前后不一的举动,但眼见有人愿意亲试开匣,都免不了心情激动。苍啸天皱起了眉头,裴湛蓝脸色也不好看,冲我摇了摇头,又作了个手势。我点点头,明白他是嘱我不要硬来,不行就放弃,随即挤出一个宽慰的微笑,示意他们安心。
  江薄山也是面露喜色,少不了又说了些场面话,随即引我到台上。黑龙宝匣已被安置在一个条案上,前面放了把木椅。
  我没有理会江薄山,直接坐到条案前,细细端详起这流传了数百年,夺去无数人生命的匣子。




68

68、花翻蝶梦泪无痕(四) 。。。 
 
 
  对于答应开匣的利与弊,我在上台前已经在心里作了一轮快速的评估。
  撇开闲杂人等不提,我这边是大哥加裴湛蓝共三人。他俩的武功没说的,我那两下子真打起来只能顶半个人用。相较之下,陆君涵这边有近十个人,他的功夫自不用说,吴风和残月也不是吃素的。而最可疑的是,这几天在路上陆君涵一直用飞鸽传书联系着什么,我猜测极有可能他还带着援军。眼下局势这么紧张,这里又位于靳墨交界,陆君涵若没万全把握,绝不会孤身涉险。而且他看到裴湛蓝和苍啸天后,半分惊讶也无,显是早已得到音讯,恐怕是做足了准备不让我们有逃脱的机会。
  而江薄山与陆君涵看起来颇有交情,若打起来,十有□也会帮着陆。而我是现下唯一有可能打开宝匣的人,就算没有陆君涵,江薄山也不会轻易放我离去。
  综上所述,若是硬拼,我和裴湛蓝苍啸天能活着出去的机会微乎其微。只有试着开匣,或许还能有转机。
  而最重要的是,公孙纾的死太过蹊跷,恐怕只有通过开匣,才能查出师父真正的死因。
  念头既定,我便撇清脑中杂绪,专心研究起眼前这个盒子。
  这是一个呈大正方形的黑木匣,不知采用的是何种上等木材,历经百年,虽已沾染了不少岁月的痕迹,但仍保存较为完好。匣盖由一个一个雕有纹路的小方块拼接而成,共36块。奇怪的是所雕纹路乱七八糟,无论正着看还是反着看,都不成图案。
  木匣前方有个小孔,看形状应该是钥匙孔。原来这木匣是有钥匙的,我刚想了一下,随即暗骂自己笨蛋。经过这么多年,钥匙恐怕早就不知遗失在何处了,这才导致有人抢到了宝匣也打不开,唯有费劲心思找探天龙的传人来开锁。
  我又把宝匣翻过来掉过去地看了一遍,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便从头上拔下簪子,抽出内藏的细丝,探入锁孔中。
  场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紧紧盯着我的动作。细丝初入时还未有异常,我试着旋转手腕,只觉里面似乎有一股无形的阻力,心中微觉诧异。当即全神贯注一点点探着,期望能找到机关中枢。
  细丝探入大半,我仍是不得要领,不禁有些焦躁,当下加大了手腕运动幅度,四下探挑。
  忽然间,只觉似乎触到了一处关卡。我大喜,又将细丝递进一寸,刚想拨弄,只觉一股抗力从细丝上传导过来。我一惊,立即运力相抗,那股抗力随着我的力道竟也越来越强,本来的开锁瞬间变成了我和一个盒子的内力相抗。我又惊诧又好笑,难不成竟要跟一个盒子打架?
  似乎听到了我心里的嘲讽,还没容我多想,盒子瞬间发威,暴增的力道赫然是个武林高手的内力,我那点功夫根本不及抵抗,只觉一股雄霸的内力传来,从胳膊直抵胸口,如重锤出击,立时将我击得仰翻出去。身子倒飞中似乎有几抹人影在眼前飞晃,不及看清,我已重重摔倒在地,两只胳膊却瞬间被人抓住。我只觉胸口气血翻涌,闷郁难当,一侧头便喷了口血出来。
  “瓷儿!”
  “玉瓷!”
  二重声在耳边响起。我抬起头,这才看到自己的胳膊被裴湛蓝和陆君涵一人一边抓在手中,而另一侧苍啸天已经和吴风残月动起了手。
  江薄山忙着上来维持秩序,却哪里劝得开。眼见苍啸天越打越来劲,我赶忙叫了一声:“大哥,且慢动手!”
  苍啸天跳出圈子,不满地冲我道:“小妹,跟这些人有什么好说的?待大哥把他们斩成三段替你出气,然后咱们回家,给你和我妹夫重新办个热热闹闹的婚礼。”
  我不由一笑,牵动胸内淤滞又是一皱眉:“大哥,等我开了这盒子,咱们便回家。”
  苍啸天一瞪眼刚要开口,裴湛蓝已道:“瓷儿,莫要再试了。”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只觉入手冰凉,忍不住用力握了握,希望能用自己的温度温暖他。
  裴湛蓝静静地看着我,感受着我的小动作,眼里泛起温柔涟漪。
  我沦陷在他澄澈的眸子中,只想扑到他怀里,深深闻一闻那熟悉的淡香,狠狠抱一抱那每每在梦里百转千回的人儿。脑子里想着,脚下已不由自主移动起来,刚走了一步,只觉右臂一紧,我回头,才看到一直抓着我另一只胳膊的陆君涵。
  陆君涵脸上表情淡冷,眸中寒光逼人。我立时从绚梦中回到现实,用力挣了一下,没能挣脱,当下也不再理他,只转头对裴湛蓝道:“那盒子有点蹊跷,我想再试试。”
  裴湛蓝微微蹙了眉,定已明白我想藉此查出公孙纾的死因,并未再拦阻,只道:“若不行便先放下,我们可再寻他法。”
  我点点头:“放心吧,你还欠我一个婚礼呢,没还我之前,阎王来了我都不走。”
  裴湛蓝胸腔起伏,嘴角扬起美妙的弧度,宛若冬日里的梅花初绽,看得我呆了眼。
  “傻丫头,回去就补给你。”声音中满含腻宠。
  我俩说话声音虽然不高,厅里却全是练武之人,听了个清清楚楚,一时间又是一片抽气声和低议声。
  江薄山被晒在一边,面上有些挂不住,上前一步道:“宁姑娘,若觉不适,不如改天再试?”经典的客套话。
  我摇摇头:“没事,早了早安生。”说罢冲陆君涵瞪眼睛,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松开了手。
  我抬手抹去嘴角血渍,刚要往条案处走,身子突然一股大力拉扯,瞬间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我心里一热,忍了许久的泪水险些滑落,回手紧紧抱住他。
  裴湛蓝用力抱了我一下,低声道:“万万小心,莫要伤身。”随即侧首在我脸畔落下一吻,方才放开我。
  我脸色醇红,心里满满的全是甜蜜。苍啸天在一旁笑得暧昧,陆君涵的脸色我却没看到,也不想看。
  我重新坐到条案前,两方人马也各自归位,场中恢复了安静。
  我打量了一下那个锁孔,实在看不出到底是何种机关竟会有如此神力,难道是当初设计之人将自身内力附着于锁孔中,若想撬锁就先要和盒子过招?不管是不是如此,我这点功夫是打不过这盒子的,看来只有另寻途径了。想来探天龙的大徒弟也不会只留一种方法开盒,万一钥匙丢了,岂不是让他师父的墓从此荒没世间?
  我又把盒子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甚至还凑近鼻子闻了闻,忽然嗅到一种淡淡的腥味。我心思不由一动,又仔细闻了闻,转头对陆君涵道:“把倚天还我。”
  陆君涵难得的配合,长袖一挥,寒风掠过处倚天已斜插在条案上。
  我拔出倚天,轻弹了一下刀锋,倚天发出吟声,宛若与我欢快地打着招呼。我低喃:“老伙计,等你很久了。”随即往自己左腕上一划,鲜血急涌,我抬手到盒子上方,任由鲜血滴落到盒盖上。
  江薄山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出声阻拦。眼见鲜血覆满了整个盒盖,我抽出帕子将伤口扎紧,随即全神贯注地盯视着盒盖。
  血液浸入木中,染出一片暗红,在这其中,几条银色烙迹显现,我暗叫:“有了!”再一细看,却发现几条络迹分散在各个木块上,既不成图也不成字。我一时又有些发蒙,本以为这一步走对了就可以找到入口,却又被阻隔在迷雾中。
  我不甘心地用手指沿着烙迹描画,总觉得应该是个字之类的,但这样的排列的确不成型。
  “排列”?如果这样排列不成字,那换个方式呢?我精神一震,将每个木块挨个看过,又不断拿倚天敲敲撬橇,直把江薄山看得肉疼不已,几欲出声喝止,却又怕失了开匣的机会,只得死死盯着我,生怕我再有什么不良举动。
  试到右下角的木块时,终于有了发现。这木块上并没有银色络迹,但侧片有轻微刮蹭的痕迹,微不足见。我将倚天刀锋探到边侧,手上用力一撬,竟真将那小木块撬了下来。
  场内又是一阵低声喧议。我没空理会,知道答案已近在咫尺。这木块一卸掉,情况就已明了,整个盒盖赫然变成了一个类似于华容道的拼图,而卸掉的那块木块,便是用来移动拼图而留。
  我仔细看了看,一时有些犹豫。眼前的线索有两条,一个是循着银络拼,又或循着盒盖本身的图案拼,可是无论哪种我都不知道最后要拼出的是个什么,看来只能两条线索都用着,摸索着试试。
  我开始着手移动木块,也不知是不是有了鲜血润泽的缘故,木块并不难移动。我边拼边庆幸,这图仅有36块,要是九九八十一图,估计得拼到明天早上去了。
  场内低议声不断,各色目光流连在我和木匣上。我却丝毫未觉,只是一心沉浸在即将揭开谜底的期翼中。
  半个时辰后,场内突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死死盯着条案前的人儿,因为那双一直忙碌的手已停止了动作,只是不停地轻抚着盒盖,似在勾勒什么。
  片刻后,只听得一声轻唤:“江庄主。。。”
  江薄山在一旁早已等得不耐,却也不敢贸然打扰,此刻听得自己的名字,心中一喜,几步走上台:“宁姑娘,可是有结果了?”
  他从侧面看到条案旁的人嘴唇动了动,却没听到说的什么,不由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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