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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玉冠天下-第57部分

小说: 玉冠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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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外走了几步,又道:“告诉湛蓝,我答应他的,一定会做到。所以,让他好好活着,等着我。无论多久,无论多难,我一定会回来,别让我找不到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张魂牵梦萦的天人容颜,使出轻功奔出密林。
  密林外的墨军列成一字队形,正准备开始搜林。我将从湛蓝怀里摸出的弹丸小心地散掩在草丛里,作了一道防护网。随即几个纵跃,出现在他们眼前。
  见我突然主动现身,墨军一时有些混乱。我冲为首的一个将领喝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带我去见陆君涵。”
  那将领显是识得我,却也知道刚才逃脱的不只我一人,便朝身侧的人打了个眼色,示意带走我后继续搜林。
  我把他的举动尽收眼底,手腕一挽将长剑横于颈边:“陆君涵要的只是我,与他人无干。你们若执意继续,便带我的尸首去见他吧!”
  那将领一僵,有些无所适从,又怕我真的自刎无法交代,皱了皱眉,手一挥,搜林的士兵皆数退了回来,随即冲我道:“姑娘,这边请。”
  我手中的长剑依然横于颈边,周围上来几个士兵,却也不敢靠近,只是紧紧跟在我身边。
  耳边传来浪涛拍岸声,我抬首,见到江畔密密排满了墨国军队,为首的一人一身亮金铠甲,那般的不可一世,身后高扬的旗帜上赫然是个“陆”字。
  而对岸,盔甲闪耀,长枪林立,我看到那个飘扬的“燕”字,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笑:九哥,很想你。
  两边军队皆列阵而立,虽然刀出鞘,箭满弦,河面上一字排开皆是渡江的战船,但却都默然而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或忌惮着什么。 
  我看到此景,脑里忽然闪过“红颜祸水”这四个字,随即自嘲地一笑。
  随着我的出现,对面的燕家军微有动静,一个高大的身影驾马从队中步出,墨黑铠甲,长柄金刀,虽然隔着江,我却能感知他定是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我。
  我冲他的方向绽开一个微笑,示意我无事,随即几个纵跃站到两军阵前。前面,是陆君涵率领的墨国军,身后,是怒江滚滚江水,江的另一畔,是燕铭九率领的靳国军。
  引我回来的将领在陆君涵马前说了句什么,陆君涵面无表情挥手让他下去,待看向我时眼里一片风平浪静。
  “玉瓷,我没有想过要伤你。”他注视着我,柔声道,“把剑放下,莫要伤了自己。”
  我瞪着他,没有言语。
  他见我不动,温声道:“我已经把江薄山杀了,替你师父报了仇。不要赌气了,过来,有什么想做的我都帮你达成,好不好?”
  我轻轻笑了,仰起脸盯着他:“小时候你每次使坏把我惹哭,然后也是这般哄我。只是,你早知做那些事我会哭,却仍要如此。我真不明白,你不做那些会让我哭的事,不就好了?”
  陆君涵唇角轻扬,眼中带了几分暖意:“你从小就固执,认准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但坚持的不一定是对的。如果暂时的悲伤能换来长久的笑颜,哪怕你气我,我也会去做。”
  “长久的笑颜?会笑的也许是你,但绝不会是我。”我讥讽地哼了一声。
  陆君涵并不着恼,依旧温和地凝视着我:“玉瓷,我们错过了六年,你该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你想要的,我都明白,只要你放开心结,我保证一切会比过去更好。”
  “我想要的。。。”我喃喃道,“我想要大哥没有死,我想要湛蓝没有受伤,我想要那个属于我和他的婚礼,这些,你给得了我吗?”
  陆君涵目光渐冷,我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陆君涵,你懂得什么是爱吗?爱不是强迫,不是幽禁,不是掠夺,更不是杀戮!我爱裴湛蓝,不管你做什么,我心里的人只有他。真正固执的人是你!六年了,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我,你更不是当年我识得的那个陆君涵!你以为今日你得了宝藏,握了兵权就能改变什么吗?左右我的感情,支配我身边人的生死。。。你的确改变了一样东西,就是我对你的情感,我宁可这辈子从未认识过你!”
  随着怒吼我手中的长剑掷出,陆君涵勒转马头,长剑擦着马耳飞过入地三分。与此同时,他身后一个拉满弓的年轻士兵见我长剑飞出,一个紧张,手中弓弦一松,羽箭直奔我而来。
  我站立未动,眼见羽箭直射胸膛,蓦地却被斜地里飞出的另一支金翎箭贯穿在地。我转过头,看到对岸的金淳缓缓放下手中弓,我冲他挑了个大拇指,他一愣,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眉头却是蹙紧了的。
  陆君涵看也未看,手中长剑向后掷出,只听一声惨叫,射飞箭的士兵被一剑贯胸,生生定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密林的方向传来爆炸声。我心中一紧,知道时间不多了。
  “玉瓷,两军阵前,国事为重。我知道你心中怨我,待战事结束,我再慢慢向你解释,可好?”陆君涵边说边策马向我走来。
  我向后退去,口中道:“陆君涵,你我自小相识,你可知我最讨厌什么?”陆君涵眼见我即将退到怒江边,眉角微蹙,勒住了马:“玉瓷,你气我也好,怨我也好,容后我任你发泄。现在先过来!”
  我平静地看着他:“陆君涵,当年我离家出走,不是为你,而是因为我不喜被人强迫,更不愿别人来决定我的人生。今天,依然如此。我的命,我做主!”
  话音未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袭桃色衣裳若灵蝶飞舞,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向怒江中坠去。陆君涵急速纵身去抓,却终是差了一步之遥。
  “玉儿!”
  “瓷儿!”
  “玉瓷!”
  在我跃起的那一瞬,我便知道他抓不住我的。我这辈子最擅长的功夫就是轻功,而那一跃,凝聚了我此生全部的功力。
  身子落下的刹那,我听见无数的呼喊,无限留恋地最后望了一眼密林的方向:湛蓝,你的伤口可包扎了?血止住了吗?可会为我骗你而生气?以后的漫漫人生,可会有另一个人替我陪在你身边,撑起一个家的温暖?
  对不起,九哥、金淳。。。我知道在你们眼前这样离开,会带给你们怎样的心痛。可倘若落到陆君涵手中,成为你们的掣肘,只会生不如死。这是我而今能做的,最好的选择。
  所有的声音都渐渐远去,生命流逝的最后一刹,我忽然想起了前世msn上用的签名:“今生最华丽的冒险,便是与你相遇。”湛蓝,希望我那番话,能让你带着希望好好活下去。千般的眷恋,万般的不舍,只愿身后可以化为一缕浮云,远远地守着你跨过沧海桑田。
  纵然无法相守,却是不悔。。。今生。
  滔滔江水,只闻浪击悲鸣。




71

71、柳暗花明又一村 。。。 
 
 
  一片绿意悠悠的田地中,零零落落分散着正忙着农活的人们。
  “杜鹃姐姐!”随着一声清脆的童音,田里的一个人直起了身,只见她戴了一个大斗笠,遮住了大半脸庞,看不清面容。
  先前叫人的小女孩站在田边使劲挥手,田中的女子嫣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快步走到她身侧,在衣襟上随意擦了擦手,抚上小女孩的头:“又是被你娘派来的?”
  小女孩用力点点头:“娘说姐姐身子不好,不能累着。叫我来叫姐姐回去歇着。”
  女子无所谓地一耸肩:“哪有那么金贵!”
  “金贵不金贵,可不是你说了算。”一个男音响起,女子和小女孩同时侧首,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粗眉大眼的男子挽着裤脚走了过来,显是才从地里上来。
  “哥!”小女孩欢叫一声,把头凑过去在男人衣襟下摆蹭了蹭。
  男子拍了拍小女孩的头:“小兔乖。”又对那被唤为“杜鹃”的女子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受凉劳累,不然咳嗽又要重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听劝。”虽是责备,语气却甚为温柔。
  女子仍是一脸的不在意,小女孩却已在一旁脆声道:“娘说不听话就没糖吃,杜鹃姐姐,咱们还是回家吧,你要是闷的话小兔陪你玩藏猫猫。”
  女子哭笑不得,只得在男人含笑的目光中牵起小女孩向不远处的农舍走去。
  ………
  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什么来了这里,又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我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
  我只知道我是被富林……小兔的哥哥,在河边摸鱼时捞到的,当时几乎已经没气了,村里略懂医术的白老头看了也连连摇头,说没救了。
  富林的娘是个心善的人,没忍心马上把我埋了,反倒把我洗干净,包好伤口,用被子捂上在家躺了两天。没想到这一躺,竟然让我缓了过来,连白老头都惊诧万分,直称我命硬。我却觉得,似乎冥冥中有什么放不下的,让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去。至于到底放不下什么,却是记不得的了。
  然而什么都可以没有,名字却是需得的。富林的娘便做主叫我“杜鹃”,只因捡回我的那天,满山的杜鹃花开得正艳。
  就这样,我在富林家住下,养了半年有余,伤好了大半,却落下了咳嗽的毛病。有时咳得急了,往往还见血。白老头说是因为我背上的伤口太深,伤了肺所致。富林很着急,跑了好几趟市集为我抓药,却丝毫不见起色。其实我倒不甚在意,伤得那么重,能捡回这条命已是万幸,至于这后遗症,慢慢调养便是。过去的事却是一直想不起来,大抵是因头部曾受到了猛烈的撞击。有时伸手摸到脑后那道隐在发内的长疤,便不免感叹自己的确命硬。
  富林家这个村很小,小到只有不到十户人家,几乎不能算村。主要是因为此处位于怒江支流末,地势偏远,百十里内除了山林流水几乎再无人家,离得最近的市集便是靳墨两国交界处的亭屏,要走上近一天的路。家里的年青人几乎都跑到大乡镇去了,不愿再回来,因此村里的人口越来越少,说确切些,这是一个几乎被世人遗忘的地方。
  村里的人靠种地解决自家温饱,剩余的粮食蔬菜便拿到市集去卖,换了钱再买些衣服药品等必需品,日子甚为清贫。
  我在富林家一住半年,吃人家用人家的不说,还拖着个病痨身子什么也干不了。好在富林一家毫不计较,反倒把我当成自己女儿一般。好不容易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便要下地帮忙,却还总是被拦着,无奈只得在家里帮富林娘打打下手。
  和小兔回到家里,富林娘正在纳鞋底。我看着她已有了橘皮皱纹的手灵活地牵引着棉线,脑中不由冒出一个词:“巧妇”。
  我被他们从河中救起时,全身的衣衫已被河中石砺刮得破碎不堪,身上也没剩下什么,却有一个放在衣襟内兜的荷囊保存了下来。虽然染了血渍,仍能看出上面一个连心环图案套了个“玉”字,另一半却是空的,似乎未绣完。
  我看着富林娘忙乎活计,想到那个未完工的荷囊,不由叹息:我把它贴身放着,想来是很重要的东西。然而,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何要绣这个荷囊,上面未完的图案又是什么。看来老天爷确实想让我重生,啥都忘得彻彻底底的。
  见我们回来,富林娘放下手中的活计,招呼我和小兔喝她新煮的白叶茶。这是这里特有的一种茶,可以解暑去火。
  陪着富林娘聊聊天,又和小兔玩了一会,太阳西斜,富林从地里回来了,一家人便围坐桌边共进晚餐。
  “娘,我打算明天去一趟亭屏,家里盐不多了,须得买点。顺便再去鲍大夫那给杜鹃抓点药。”富林忽然开口道。
  富林娘点点头,我心中一动,赶忙道:“富林,你带我一起去吧。”来了这么久,我从未出去过。虽然田园生活的确让人心境平和,但每每午夜梦回,总有一双蔚蓝的双眸凝视着我,深邃得仿佛盛进了五湖四海的忧伤,似乎呼唤着我去寻找。每次梦到那双蓝眸,我的心都会隐隐作痛。对于那遗忘的过去,我不能说不好奇,但也未曾想过刻意去追回,毕竟,我现在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生命应该向前看,而不是不断徘徊于过去,这是我的人生态度,也许有点不负责任,但的确轻松很多。
  然而对于外面的世界,正常的人类反应是一定有的……好奇和期待。不要说是我,就连小兔都闹了好几次要富林带她出去呢。
  “现在靳墨正在打仗,外面兵荒马乱的,你身子不好,又是个姑娘家,还是不要去了。”富林一副大家长的样子,一口拒绝。
  然而我可没有小兔那么好安抚,对他道:“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才能对症下药。你每次只是跟大夫说我胸闷呀,咳嗽呀,搞不好大夫还以为我是染了风寒,药不对症,吃再多也是浪费。你带我一起去,当面问诊,肯定有效果多了。”
  听我如此说,富林果然犹豫了,却还是没马上答应。我赶紧抓着他的袖口学小兔撒娇的样儿摇了摇:“我打扮成男孩子,保证不乱跑,这样总可以了吧?”
  富林拗不过我,终是点了点头。富林娘虽有些担心,但想到我咳嗽总是好不了,去找大夫当面看看也许会有起色,也同意了。小兔则是羡慕不已,缠着富林也要同去,直到我答应带糖给她吃,才恋恋不舍地回屋睡了。
  我走出屋子,夜色正浓,树上的蝉和地里的蛙对着不成调的歌儿。我走到屋前不远处的大槐树前,压低一根枝桠,就力爬了上去,仰躺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我早已发现,虽然这个身体处处留着疤痕,还时不时咳嗽个不停,但身手还是很灵光的。难道我以前是个玩杂耍的?
  透过树叶望向天空,今夜无云,满天繁星,似乎伸手就能够到。我闭上眼睛,伸出了手,没有够到星星却抓到了一件衣服。
  想也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果然,富林略带叹息的声音从树下传来:“你呀,什么时候能像个女孩子!”
  我翻身从树上跳下来,躺在了草地上,继续闭目养神:“放心吧,小兔在的时候我也没爬呀,不会教坏小孩子的。”
  “不是说这个。”衣服盖在了我身上,身边索索声响,富林在我身侧坐了下来。
  我等着他的下文,却没等到。半晌,只听得他忽道:“小鹃你。。。是不是很想找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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