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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玉冠天下-第65部分

小说: 玉冠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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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掌覆住我的手,扣在他的左胸上,热气吹吐在耳边,一字一字,坚定而灼热:“我不会放手的。”
  忍了许久的泪顺颊滑落,滴在锦被上,晕出无边的惆怅。 

作者有话要说:小蓝和玉瓷很快就会见面滴,RP保证。。。




84

84、几回魂梦与君同 。。。 
 
 
  茶炉呼呼作响,正是欲沸未沸之时,即被提起,倾入壶口,水汽袅袅,一室茶香。
  蒸腾的雾气忽地弯折了腰,再挺直时,一袭天青色的身影倏然出现在青玉案对面。
  双指轻弹,一个茶盅凌空而起,被来人稳稳接在手中,盈满的茶水分毫未溢。
  举盅啜了一口,赞道:“好茶。”
  “不怕我下毒?”
  朗星般的眸微挑,一个淡淡的笑从唇边一点一点漾了开来,温润如春风拂面,缀起一室暖意。站在一旁的杜荫泽只觉心中一颤,脑中不由自主闪过一个词:夺魂摄魄。
  屋内空气被挤得有些稀薄,眼前的两人,文武天骄,一个冷漠,一个淡泊,似乎天与地般永远无法重合,却又在彼此的支持中为大靳撑出一方安乐。有他们在的地方,即使只是静静地坐着,周身迫人的气场也令人无法忽视。杜荫泽无声地吁了口气,暗忖自己半生虽阅人无数,却着实看不透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如此不同却又有着非比寻常的默契,即便他们自己不肯承认。还不是么,连女人都喜欢上了同一个,且不爱则已,一陷便是刻骨铭心。
  
  “于公于私,眼下裴某对将军还有用处。”
  “如今天下皆知,将相不合,动机足矣。”
  “这传言起的疾,散的快,看来是颇用了些心思。”
  杜荫泽收敛心神,插道:“可需派人压制?”
  青玉案正中的藏蓝身影缓缓放下手中已空的茶盅,淡淡道:“不必。反正,也不全是谣言。”
  对面的人微微一笑,持起壶给自己的茶盅续满,随口问:“老鼠可有动静?”
  “尚未出洞。”杜荫泽回禀。
  修长的指持盅啜了口茶,微微摇头:“不过是在等时机罢了,倒是会算计。”
  “还需多少时日?发作时间似乎缩短了。”剑眉微蹙,想起了那人儿强忍痛楚时的辛苦模样。
  “我要先诊过才知道。”微垂的眼帘遮住了眸中难抑的情绪,“有劳将军尽快安排。此外。。。”空盅放回案上,“还请将军莫要告知她我任相之事。”
  一声冷哼随即响起。
  对面的人并不恼,淡淡解释道:“她本就爱胡思乱想,知道太多对她的病没有好处。”
  杜荫泽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将相不合这厢罪名,天下有几个女子能承担得起?何况今日回来的,已非当年的玉瓷。
  他想起那丫头,面庞已有些模糊,印象中只记得有双乌溜灵动的大眼。还能想起的便是将军每次提到她的眼神,温柔的,眷恋的,心疼的,伤楚的。。。他与他相识多年,一直觉得他心坚如磐,无可或摧。直到遇到那丫头,似乎磐石也开了窍,一发不可收拾。
  
  话已说完,起身离开之际,身后低沉的声音响起:“于公,国为先,你我是盟。于私,她的身体为先,你我却是敌。这一次,我绝不会让。”
  没有转身,清冽的声音无波无澜:“于公于私,这一战之于裴某,惟胜无他。”
  
  几日后的一个下午,我和江雪在园中放风筝,玩到满身大汗方才回屋。刚擦洗过手脸,婢女便禀燕铭九来了。
  他很少回来得这么早。我迎上去,他看着我仍旧泛红的脸颊,笑问:“玩风筝去了?”
  我点点头,瘪嘴道:“有一只挂到树顶怎么也够不到,你帮我去摘下来好不好?”
  燕铭九温和地道:“等下再去。玉儿,有位大夫来为你看诊。”他侧身让开,一个修长挺逸的身影伫立在门口,一双温润含笑的双眸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
  春日的阳光顷间暗淡,掩没在幽谭般的眸底深处。那双在梦里无数次出现的眸,赫然便在眼前。我只觉一口气憋在胸中,搅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疼,心底有什么东西隐隐地呼之欲出,竟无端端生出一种畏惧和惶惑,不敢触碰。
  不自觉地退了两步,躲在燕铭九身后。
  那双眸一黯,希翼淡去,化为一抹平静而浓重的墨黑。
  燕铭九眸中亦看不出情绪,只扶住我的胳膊安抚道:“先让裴大夫给你把把脉。”
  我被燕铭九拉坐到桌边,持了一只胳膊垫了脉垫放到桌上。门口的人亦举步到桌边坐下,伸二指搭上我的手腕。
  他的手指微凉,让我不由打了个哆嗦。
  沉吟片刻,他又问了些个近况。我心思恍惚,大都是燕铭九替我回答。虽一直低着头,我却能感到那道灼人的目光始终未离。
  “针灸为主,药剂二贴为辅,每日施为方有效果。”
  “那便有劳了。”
  “燕将军言重,我这便开方。”
  “等。。。等一下。”我忽然抬头,被打断的二人齐齐看向我。
  “那个针灸。。。要宽衣么?”我小声地问,声音低到近乎自语,桌边的两个人却都听得清楚。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我:“需要。”
  我迅速垂下眼:“我不想针灸。”
  燕铭九眉头微蹙,眸中情绪莫名:“玉儿,身子要紧,休得任性。”
  “我不要针灸!”我盯着桌沿,似乎那便是底线,固执地不肯妥协。后背丑陋的伤痕;是我不愿给他见到的自卑。
  一瞬的沉默后,清和的声音响起:“那便用温灸吧。效果虽慢些,亦能通经补气。”
  我略带疑惑,一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包容中带着眷宠,心不禁一颤。
  “无须宽衣。”他看着我,补充道。
  我点了点头,桌下的手忽然一热,却是被燕铭九握住了。
  “那便这样定下吧。”燕铭九看了我一眼,见我不再异议,便起身道:“裴大夫,请移步前厅。”
  他深深凝视了我片刻,终起身离开了。
  我趴倒桌上,只觉周身气力被抽空般,提不起半点精神。
  
  第二天下午,这位裴大夫准时到了府中。他的出现,在府中引起了一股偷窥潮。丫鬟们寻着各色机会往我这里跑,或端茶送水,或在来往路上扮“偶遇”,只盼见一眼这位如天人般俊雅的大夫。直到他为我诊脉的期间经历了三次奉茶且皆由不同人送进后,终是微蹙了眉,起身出去了一趟,再回来后我的房里便安静了。除了江雪和另两个贴身丫鬟,闲人再无出入。
  我低着头,把玩着腰带上的流苏,似乎听到他在问我吃药了没,便点点头。药方昨日开好后一早便煎了送来,苦得可以。
  “子玉,我长得很丑吗?”
  “啊?”我闻言不由抬起头;愣愣地道:“不会啊。”他若称丑,天下大概没有人敢称好看了。
  他含笑望着我:“那子玉为何总是不愿看我?”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脸上燥热,不自禁地低下头,想想不对,又抬起头,却正对上他灼灼的目光,顿觉无措,眼神似乎放到哪里都不对,瞄来瞄去,只得落到他的衣领处。
  眼前光亮骤降,银线裹边的绛紫领口移近眼前,一只修长的手覆上我的腹部。我低头看着,想这手若是用来弄笛抚琴,不知要有多美。
  脑门上忽然挨了轻轻的一记,下意识地抬头,眼前的墨眸满是无奈:“子玉,我在问你话。”
  拉回神游的心思,我双手放在膝头,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的问题。
  “这里疼吗?”
  我摇摇头。
  “这里呢?”力道大了些。
  我仍摇头。
  手指侧移,点按在一处,我“啊”地轻叫了出来。
  “疼?”神色微凛。
  “你轻点按就不疼了。”我嘀咕。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我:“那你自己告诉我,每次腹痛的时候,哪里痛得最厉害?”
  我认真地想了想,答:“不知道。”
  不忍心看他的表情,直觉上他似乎叹了一口气,伸手拉起我到床边,让我躺好。
  丝被半掩在腰际,修长的手指持起点燃的艾绒,置于穴位一寸上方,迷离的味道在空中飘散开来。
  我半眯着眼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唤了一声:“裴大夫。。。”
  “叫我湛蓝。”
  这个名字在心中激起圈圈涟漪,那种心痛的感觉再次泛滥。直觉上我仿佛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倘若翻开,眼下的一切似乎便都是错的。揣着对未知的惶恐,我决定作缩头乌龟。
  “想说什么?”他的目光从灸条移到我脸上。
  我垂下眼:“忘了。”
  他轻轻笑了,宛如春风拂面,用空出的一只手拨开我额前的发丝:“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让你慢慢想。”
  
  我用了三天的时间才能控制住自己在裴湛蓝面前不神游。也不知怎的,每次面对他心中总是悸动而忐忑,与面对燕铭九时的那种心安截然不同。由于重生后少了十数年的生活经验,我无法准确地分辨这究竟是亲情、友情、一见钟情中的哪一种,亦或只是一个女子面对美男时的正常生理反应。
  满腹心事本想跟江雪唠叨唠叨,结果她似乎比我还郁闷:“没见过你这般好命的,看病都看出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大夫。天下的好男人怎地全让你遇上了?”
  我把药碗往她跟前一推:“跟你换!”竟然跟病痨子争,不知道我天天吃药吃得快烦死了么?
  她把药碗推回来:“我才不像你呢,见异思迁。”
  我被她说中心事,不禁一晒,赶忙拿起药碗一饮而尽以作遮掩。
  她递了蜜水给我,待我喝完又塞了块糖过来:“喏,你那个神仙大夫特意带来给你的,说你吃药怕苦。”
  我把糖放进嘴里,丝丝甜意沁入心房。江雪歪着脑袋打量我:“子玉,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大夫了吧?”
  “没有。”只是看着他有点神游而已。
  “那你喜欢九哥?”我噎住了,这丫头根本是在设陷阱。
  见我没答话,她凑过来,伸指点着我的脑门:“子玉呀,九哥哪里比不上那个裴大夫?智武双全,情深意重,即能带兵御敌又能哄你睡觉,这样的人中龙不知道多少女人排着队想嫁呢!”
  我被她逗笑了:“感情又不是买猪肉,挑肥拣瘦的。要嫁你去排队,别跟我这儿浪费时间。”
  她眼眸扑闪,半晌没有说话。
  
  却没想到,竟真的被我一语言中。




85

85、清月春窥各思量 。。。 
 
 
作者有话要说:仍是两更,忙晕了~~刚得知过完新年又要出差,哎~~~~~顺祝亲们圣诞节快乐!
 
  这日精神不济,早早吃过晚饭我便上床小寐。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天色已暗。我披衣起身,屋里外转了一圈,没看到江雪,这丫头不知道又疯到哪去了。
  于是便独自到花园中散步,裴湛蓝嘱我要保持适量而不过激的活动,例如散步就很适合。
  将军府的庭院设计得颇具特色,回廊蜿蜒,曲径通幽,极适合散步、约会、发呆或者。。。偷情。
  比如眼下前面不远的假山后就有一对,两个人靠得很近,声音压得低低的在说着什么。我不愿撞破他人的好事,轻手轻脚转身欲绕路而行。
  忽然,有人情绪激动难抑,声音未能压制,一句:“为什么?!”清清楚楚地传入我的耳中。
  我的双脚钉在了原地,那个声音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辨出,赫然便是朝夕相处的江雪。
  我当江雪如亲妹子一般,别人的事可以不管,对于她却绝不能不闻不问,毕竟我是她在夏都的唯一亲人。
  为自己的偷窥找到了合适的藉由,我便蹑手蹑脚地转到了假山的旁侧。随着角度变化,一个高大的背影渐现眼前,我只觉心猛烈地跳了几下,脑中随即呈现虚空状。
  从我的角度看不到燕铭九的表情,只隐约看到江雪偎在他肩胛,姿态是我从所未见的娇弱,宛若一株菟丝花。
  我依旧轻手轻脚,却是落荒而逃。回到屋里换了衣衫便爬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确定回到安全的堡垒后,我才能够开始思考。
  我最好的姐妹和最倚赖的男人?若撇开我和燕铭九的暧昧不谈,这的确是个不错的组合。
  我只是没想到江雪那丫头这么快便将言语化为实际行动,说心里话,我很佩服她,也有那么一点点羡慕。毕竟,告白的后果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承担的。
  而她那句“为什么”颇发人深思。琢磨了良久无果后,我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没多听一会,至少也搞清楚燕铭九的态度。
  正在沉思间床幔忽然被挑开,我吓得差点跳起来。燕铭九看到我如见鬼般的表情,剑眉一挑:“怎么,吓着你了?”
  我心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也不知江雪怎样了;下巴忽然被捏起,抬头正对上燕铭九研判的目光:“想什么呢?”
  我状似若无其事地笑笑:“倦了,反应慢。”
  他点点头:“那便早些睡。”伸手扶我躺下,替我掩好被,自己靠坐在我边上,握着我的手,摆出哄我睡觉的标准姿势。
  我闭了会眼,又睁开,唤了声:“九哥?”
  他低下头看我,我想了想,道:“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江雪。”
  深黑的眸中顷刻卷起了涛涌,他伸手把我挟到怀中,俊颜贴近:“为何如此说?”
  声音低沉平静,却含着难以忽视的冷意。我哆嗦了一下,有点退缩,但想到江雪的幸福,咬牙壮起胆子:“江雪便如我亲妹子一般,她在夏都没有亲人,我不把她托付给你还能交给谁?”
  审度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半晌,他问:“那你呢?”
  “我。。。?”我一下噎住了,这本该是围绕江雪展开的话题,我没有想到牵扯进自己。
  随着我的沉默,紧盯着我的黑眸里渐渐燃起怒焰,挟着我的手臂越箍越紧,在我觉察到异状开始挣扎时,他的唇已经落到了我的耳畔,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我又疼又麻,浑身剧烈一抖,听到他低声嘶吼:“不许把我推给别人!”暗哑的声音中隐含一丝伤痛。
  我的挣扎立时软了,有些心虚地想:难道他不喜欢江雪?
  思量间他的唇已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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