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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青山绿水-第20部分

小说: 青山绿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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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有机关,退后。”宇文俊大喊道,后面童涂连忙收住步伐。
  石壁沉重而迅速的落下,不消片刻便将前方道路堵的严严实实,宇文俊走上前去用力一推,纹丝不动。
  “看来云遮月是早有预谋,这只狡猾的狐狸。”童涂一拳捶在石壁上恨声道。
  随即两人按原路返回,还好前方道路畅通,再无机关。到了山洞外,匀离已将于桑转移到一块空地上,此时正满手是血的给他包扎伤口。匀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要落泪的光景。
  于桑倒是还有神智,见宇文俊与童涂折返回来,抖着没有血色的嘴唇问:“人呢?抓到了吗?”
  宇文俊面沉如水摇了摇头。
  童涂解释道:“他在前方设了机关,逃了。”
  于桑淌了满脸的冷汗,本是咬牙坚持,此时听了如此丧气的话,登时急促的吐出一口气,闭着眼又躺了回去。
  云遮月逃了。然而青衣教内还有许多想逃未逃出去的教众,被倾云门的人抓住拿绳捆了当做俘虏。
  另外他们还在地牢里找到了常朝青。这人原本是长老派人士,内战时期被云遮月抓住了扔进地牢。倾云门这下省事了直接又把五花大绑的他提了出来,由于他知道的内/幕较多,所以被提领各关押起来。
  帐篷里弥漫着草药的气味,于桑刚刚换完药,此时还十分虚弱。匀离一直守在他身边,不眠不休,谁劝都没用。
  他从于桑遇险那一刻就满心的恐慌与后悔。恐慌于桑会有个三长两短,或者落下后患,伤口位置很寸,差一点就扎进肺子。另外后悔什么呢,匀离觉得自己很孬,明明中意对方却还掖着藏着不肯讲明,非要等对方先来爱上自己。于桑肯为他赴汤蹈火舍身犯险,一颗心赤诚诚的摆在他面前,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等到人气息奄奄的倒下了才惊觉后悔。
  匀离将于桑的脑袋枕在自己大腿上,轻轻抚摸他的鬓角,心中忧伤的想道:只要他能快点好起来,别留下什么残疾,以后就算他不爱我,我也认了。
  手下微微动了动,于桑缓缓睁开眼睛,睁到一半如同没力气般停住了。他看清了上方的匀离,嘴角要翘不翘的一弯,随即大概是牵动了伤口又转为苦笑。
  “你怎么了,比我还难受似的。”于桑沙哑的开了口。
  匀离目光里又是温情又是怜惜:“别说话了,好好歇着。”
  于桑一直觉得自己刀枪不入,打了这么多年的架,受伤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他以为自己是铜皮铁骨,一切伤痛都不放在眼里。如今挨了下狠的,他虽然想装作若无其事,但肉体的疼痛还是叫他直打哆嗦。
  他咻咻的喘着气,生怕喘大了牵动伤口。
  “云遮月抓住了吗?”
  “没,听说他向南边逃了。”
  于桑闭了一下眼,嘴里不知道骂了句什么,随即他在匀离大腿上偏过头看向他道:“抱歉,没能给你报仇。”
  匀离要哭似的抽了一下鼻子:“我不用你给我报仇,你好好活的就行了。”
  于桑一筋鼻子,表情似受了委屈一般。匀离心里一酸,摸上他的脸颊。
  “我怎么觉着,咱俩的情形倒过来了呢。”于桑笑道。
  “什么?”
  “你看,之前你受了伤,我照顾你。现在我受了伤,你又照顾我。”于桑想呵呵笑两声,结果牵动伤口连忙收住表情继续道,“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匀离也笑了一下:“用词不当。”
  “我没学问嘛。”于桑把脑袋往匀离身上靠了靠。他总觉得匀离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是清水一样的气息,靠近了可以闻到肉体的芬芳。于桑痴迷的吸了两下,叹出口气。
  匀离默默无语的抱着他,仿佛又回到当初,于桑还是疯子,自己还是初出茅庐的小药师那时,两个人皆是没心没肺,不把世间艰难困苦当做一回事。转眼几个月过去,两人都变了。
  过了几日,于桑的精神恢复的差不多,虽然胸口的窟窿还是十分疼痛,一个没注意就要崩血,但于桑闲不住,整天不是要匀离扶着他满地溜达,就是躺在床上和匀离闲扯淡。匀离也是这几日才发现他竟是个伶牙俐齿的,两人斗嘴自己经常要落下风。
  帐篷帘一撩,两名倾云门弟子押着常朝青进来。常朝青这几日提心吊胆,不知道这些人打算如何发落自己,正在他苦思冥想如何逃跑之际,人就被提出去了。
  此时站在地中央,他偷眼打量了一下屋内,只见于桑半躺在床榻上,匀离坐在一边,阮良玉背着手站在他面前,其他人放下帘子随后退了出去。
  “常坛主,眼下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当年紫陌坛一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还请你如实交代。”阮良玉俯视着他,眼中放出犀利的光。
  常朝青面上闪过一丝挣扎,不过并没打算宁死不屈。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常朝青这半辈子就靠着识时务活到今天的,如今他当然还想继续活。因此哀叹一声,也就将那陈年往事慢慢的道出。
  原来,当年紫陌坛确实在韩通身边安插了奸细。但韩通行事一向隐秘,家中上下就连他夫人都不知道秘典藏于何处,奸细更是无从下手。于是紫陌坛开始从外部施压,逼迫韩通再次逃亡。那时韩夫人已经生下了一子,在举家出走的混乱当口,奸细悄悄将婴儿掉包偷了出来,打算当做人质带回紫陌坛。那奸细平时也偷偷潜入过韩通卧室多次,偶尔会在桌案上发现一些零碎的配方,不知是他自己研制还是摘抄了别处的。那奸细发现后便暗中抄了一些,打算跟婴儿一起带回去邀功请赏。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在一座山里遇上了狼,于是此人尚未与总坛人马相会便提前去见了阎王。
  听到这里,匀离心中一跳,忍不住抬眼去看于桑,于桑眼中神情莫测。
  后来韩通得知自家儿子被人偷了,前后一想就知道是紫陌坛干的,于是潜入紫陌坛打算救回儿子。在坛中偷听他人讲话才得知,儿子并没有落入他们之手。一时又是心慌又是焦急,结果惊动了坛中人,好在他腿上功夫好,费了些力气总算是逃出去了。
  再后来,紫陌坛在江湖上宿敌太多腹背受敌,无暇再顾及秘典之事,韩通一家才重获安宁,又搬回到临云镇。
  到此为止,也就与匀离等人所知道的事连接上了。紫陌坛那处隐蔽的井下密室,估计就是韩通潜入时无意发现的,也不知是哪代掌门所挖,后辈门徒竟无一人知晓,这也才让这本秘典安然无恙的搁置到今日。
  常朝青讲的口干舌燥,最后提出要求让倾云门放他一马。如今大小适宜都由童涂说了算,他请示门中长老后,决定将这一干人等一起押回齐云山听后发落,不过肯定不会要他们性命就是了。倾云门乃武林名门正派,就算想拿他们来威胁云遮月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况且云遮月也未必会在乎这些教众的安危。
  此行一仗,倾云门算是获得胜利,如此又过了一日,众人准备启程回往齐云山。临行时童涂邀请诸位去门中做客,被匀离婉言谢绝。于桑伤势未好,不宜行远路,他决定在就近的小镇上住上几日,再作打算。
  阮良玉也要留下来,帮帮匀离的忙,顺便也在这附近转转,说起来此地风光也算不错,只不过他们接连几日光顾着打仗,没好好玩耍一番,阮良玉深觉不值当。至于宇文俊,自然是要跟着他。
  于是众人做了个简短的告别,便各自启程。
  ……
  如今已到了伏天,天气炎热,大街上晒的地皮都要冒烟儿。镇中最热闹的地段有间客栈,乃是此地最为豪华的住宿地。
  二楼上房,于桑靠坐在窗边,前方放着把四四方方的小凳,让他可以将双脚搭在上面。此时他正惬意的摇着小扇儿,品一杯凉茶。凉茶诚然是品不出什么好味道的,但是可以解热消暑,喝下去能让人顺着食道凉快一瞬,在这么个闷热的让人透不过气的下午也是十分舒爽的。
  直到门外响起一串脚步声,于桑才连忙放下茶杯和扇子,往身后席子上一靠,闭着眼作痛苦状。
  门被推开,匀离捧着一个小木桶进来,见于桑正闭着眼,便更加放轻脚步,将门关好。
  把小木桶放在桌上,匀离凑过去拿起扇子轻轻给于桑扇风。于桑在微风中慢慢睁眼眼睛,对着匀离一笑:“你回来了。”
  匀离也弯起嘴角,语气柔和的说:“回来了,吵醒你了?”
  “没,我就眯会儿。”于桑说着用手抹了把脸。
  “醒了就来吃些水果。”匀离站起身从木桶里拿出一个圆滚滚的西瓜。
  “呵,这可真够大的。”于桑顿时来了精神,他低头看去,只见桶里五颜六色装了不少瓜果,用冰凉的井水镇了,摸上一把都拔手。
  匀离动手把瓜切了,于桑就在一边巴巴的等着。最近他一直享受着这般待遇,每天三顿饭,吃了睡睡了吃,一切都不必自己动手,缘由是——他的伤还没好。
  既然他不动手,自然就有动手的,那就是匀离。匀离如今包揽了他的一切日常起居,并且态度温顺,于桑说啥他都应。于桑被伺候的飘飘然,几乎都不想伤好了,成天躺着装残疾。
  匀离一笑起来眼睛会弯成黑月牙,声音轻柔带着安抚性,于桑见了他这模样就没来由的浑身酥软,忍不住想多支使他做点事。虽然这种心理有变态的嫌疑,但他就是忍不住……
  有时想到匀离大病初愈没几天,于桑又会很心疼,可匀离似乎很乐意围着他转,不干点什么就难受似的。
  于桑要伸手接瓜,匀离一躲道:“张嘴。”
  于桑“啊”的张大了嘴,吭哧咬下一大口。边嚼边有些脸红,他说:“兄弟,你这,对我真是太好了。”
  匀离含笑看着他:“不希望我对你好?”
  “也不是,就是……你怎么不吃啊?”
  “哦。”匀离似乎才想到一般,顺手将喂过于桑的那块西瓜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于桑顿时像被点了穴道一般。
  匀离两三口吃净瓜瓤,将西瓜皮放到一边,擦着嘴他看向于桑疑惑道:“怎么了?”
  于桑含着一口没嚼完的瓜瓤,眼神在匀离被冻的有些发红的嘴唇上直打转。
  “不好吃吗?挺甜的啊,还是太凉了?”匀离伸手摸了摸西瓜皮,把它们端到有阳光的地方晒着。
  于桑咕噜一声,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了。手扶着胸口,感觉自己心跳的有些快。
  “到底怎么了。”匀离蹙起眉头看着于桑。
  “啊……”于桑捂住半边脸,支支吾吾道:“我,我好像有点中暑……”
  “中暑?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匀离又开始忙碌上,“别坐窗口了,到床上去。”
  说着把人强行扶回床上,又把茶壶扇子水果一并转移到床头。
  于桑根本没中暑,只是看着匀离就会情不自禁想摸摸他抱抱他,要是能亲一亲就更好了……为了压制内心这种奇怪的冲动,他只好伪装中暑老实躺好。
  匀离拿了浸湿的手巾搭在他额头上。
  “你好好休息吧,饿了就自己拿东西吃,我出去一下。”匀离说道。
  “哦。”
  于桑望着他的背影,舔了舔嘴唇。
  匀离出门后,在楼下正遇上阮良玉。
  “你家那儿子睡觉了?”阮良玉摇着把折扇笑微微的打趣道。
  他自从观瞻了匀离照顾于桑的场景,就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多大的人了,吃东西还要人喂。又不是不能走,人高马大的还要人掺着走路!匀离这自己病还没好全呢,就跟看孩子似的看着于桑。
  匀离对他的话毫不动容,只是点头道:“让他躺着了,说是中暑了。”
  阮良玉忽然爆发出一声笑:“真是病来如山倒,上午还能吃能跳,这么快就中暑了?”
  匀离轻飘飘道:“中没中暑我一介大夫还看不出?罢了,随他闹去吧。”
  阮良玉啪一合扇子,用扇尾敲着鼻梁,不太确定的说:“你这是,调/教他呢?”
  匀离嘴角噙着笑意,故意不接他的话,而是说:“你说的没错,他在这方面确实有些呆,我这都明白了,他还糊涂着。不过没关系,我不能逼他,慢慢来吧。”
  阮良玉目光在他脸上扫了几圈,慢慢笑开:“这么多年我才发现,原来你还有这么一肚子鬼主意。”
  匀离对此说法深感不满:“我可是很正直的人。”
  他们在楼下嘁嘁喳喳聊了许久,后来宇文俊从外面回来,就看见这二人高深莫测的对望不语。
  宇文俊顿了一下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阮良玉瞟了他一眼,表情更高深了:“与你无关。”                        



第三十二章

  如此过了将近十天,阮良玉已经将此地风光领略了好几遍,又开始有些无聊。而于桑的伤势也好了大半,只要不运气打把势基本和之前无异。于是四人决定向南行,一来可以游览山河风光,二来顺便寻查那云遮月的下落。匀离久居山谷,而且是个路痴,平时出门必定要制定好路线,不敢轻易乱走,虽然走过许多名川大山,但都是走马观花无缘深入。
  决定之后,他们雇了辆马车,伤员于桑坐在车里,匀离负责赶车。阮良玉和宇文君在前面骑着马,这一行四人便上了路。
  此刻正值日头最烈的时候,匀离靠在车厢上额头不住的渗出汗珠。于桑在车厢里呆的百无聊赖,出来见匀离脸色发白气若游丝,不禁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是不是热的难受?你进去歇会儿,我来赶车。”于桑说着就要抢鞭子。
  匀离确实难受,他自从毒愈之后一直是个瘦削苍白的模样,冷不得热不得。于桑此时就十分后悔,后悔之前让匀离忙前忙后的照顾自己。他兄弟都什么样了,自己怎么还能忍心让他干活呢?这简直就是虐待呀!
  将匀离推进车厢里后,于桑占据了车夫一位,开始边赶车边沉痛的反思自己。越想越觉得自己混蛋,不是人!白瞎匀离对他这么好!
  匀离在车厢里晕晕沉沉的,不晓得他那些心思,单是觉得自己最近确实劳累的有些过,谁叫自己瞎逞能呢,还不准阮良玉等人插手,真是活了该。
  车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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