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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富贵花开-第2部分

小说: 富贵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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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刻,她的手缓缓的抚着她的额发,极尽温柔。
  她又要张口发问,这女人却微微转了头,也不见她开口,就从旁边移出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端着墨漆托盘,上面是一个青花瓷盖碗。
  “先喝点水吧。”她的声音亦如水温凉。
  支起身子,接过茶碗,一饮而尽,顿觉喉咙舒爽了不少,舔舔嘴唇,正待再要一杯,却听一声报:“夫人来了。”
  然后便见周围的人高高低低的拜倒,这一来迎面而来的那个女人便一下子扎进眼底。
  她只觉呼吸顿时阻住。
  倒不是因为她身边跟着四个丫鬟模样又是端水又是拿帕子又是执拂尘又是搀扶她所营造出来的强大气场,而是……金子!这个中年女人浑身上下都好像是金子打造的。蜜合色的长袍,面料光亮,应是上好丝绸,其上泥金勾画繁复,看似巨型牡丹,又用同色米珠钩边。内里是略深一色的长裙,腰带也是镶金嵌玉,下又缀着一个玉制的圆形饰物,璎珞飘垂。而最夺目的是她的脑袋,上面的簪饰一律金光闪闪,随着她的移动,那垂在耳边的金流苏如柳丝摇摆,折射的光芒直晃得人眼花。
  可能是因为重金属过多,导致她整个面目加表情也很有金属感。
  刚刚伏在她床边哭得泣不成声的绿衣女子此刻跪在踏脚板上,髻上的一对蜜蜂样的珠花轻微颤抖。
  她声如蚊蚋的说道:“夫人,姑娘刚刚……醒了。”
  屋子很静,所有的人都屏气敛声低着头,只有鄢然直直看着这个被称为“夫人”的人。
  夫人的目光隐在夺目金光之后,难以琢磨。只是拢在胸下的手微微一动,宽大的袍袖随之一摆,于是指上的一排金星发射骄傲的电波又刺中了鄢然的眼,而随后给她更致命更莫名一刺的是……
  “要死上别处死去!你死在这,以后这屋子给谁住?”
  声色俱厉。语毕,袍袖一挥,直指斜上方。
  梁上垂着一圈三尺长的白绫,在穿窗而入的微风吹动下轻轻摇摆,姿态轻盈,却带着几分诡异。
  “这东西还挂着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
  立刻有人搬了凳子去解那白绫。
  夫人再也没有看她一眼,甩袖离去,那四个小丫头如供奉菩萨的玉女般虔诚的随着去了。
  屋子仿佛一下子空起来,于是青灰色的好似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均是紫赤色古式家具……其间缀以青翠的盆栽、屏风瓷器、铜鹤香炉等等一一跃入眼帘。
  高高低低拜在地上的人纷纷起了身,衣衫窸窣声和环佩钗环叮铛声响成一片,其间还掺着一声轻蔑的“哼”。
  循声望去,似是那个被她抓了一下的穿粉红衫裙的女孩发出来的。此刻,她斜睨着自己,俏丽的脸上满是不屑,这种表情让她这张幼稚的还略带点婴儿肥的脸略显扭曲。
  这到底是怎么了?
  鄢然此刻如同做梦。
  她低头审视自己……一身素白纱衣,裙侧绣着一株倒置的淡色兰花,淡黄米珠点缀花蕊,很是别致……
  什么?
  她一把揪住这兰花,一时窒息。
  ……
  “这上面写的什么,我看不懂……”
  她接过牌子:“91。”
  她一怔,拿出自己的牌子。
  16。
  “1”只是根竖线。
  她笑了:“小心拿好,千万别……”
  ……16……91……91……16……
  牌子狞笑着在眼前旋转。
  “你叫什么?”
  “程雪嫣”……
  天啊!
  她喉咙发出一声嘶哑的喊叫,惹得那个粉裙女子又是一撇嘴:“咱们都散了吧,姐姐也累了,让她好好歇歇,也顺便好好想想……怎么不再给咱们程家丢脸……”
  “雪瑶,”一个穿湖蓝长裙的长脸女子碰了碰她的肘:“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哼。”雪瑶厌恶的一扭身子:“我可不如你雪曼姐姐会做人,我是有什么说什么。做都做得出,还说不得了?”
  “好了,”蓝紫罗兰衫子的中年女人拉过雪曼顺势将她挡在身后:“雪瑶说的对,咱们都散了吧,让雪嫣好好歇着。碧彤……”
  她叫过仍在抹泪的浅绿色衫裙的女孩:“好好伺候姑娘。”
  “既然二娘开口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雪瑶语气不善,还外带一记白眼:“走了。”
  “雪嫣,刚刚夫人是一时气话,你也别往心里去,她还是疼你的。”
  二娘温柔的拢了拢她额角的碎发,转身示意雪曼,一屋子人便纷纷向门口走去。
  呆呆的看着她们离去,目光间或一轮,突然定住……
  紫檀色木制的阳台,两旁绿柳扶苏,粉桃斜映……
  她不就是从这走进这一堆的莫名其妙吗?
  仅仅呆愣半秒,她便跳下床疾奔阳台而去……
  “不好了,姑娘又要寻短见了……”
  碧彤一声惊呼,急上前拉住,却被大力甩开,跌倒在地。
  “姑娘……”
  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又齐齐转过头,齐齐睁大眼睛,齐齐惊呼着,齐齐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向她扑去,你抻胳臂我拉腿。
  只听“咕咚”,她立刻来了个五体投地,还未等缓过气,一群人就重重压了上去……连句闷哼都没给她时间哼出来。
  死,原来是如此痛苦,更痛苦的是……死去活来,还要面对浑身上下的疼痛、压抑、窒息……
  她们一定对这具身体充满仇恨,否则怎么会下手如此稳准狠?正有人死死的压在她腰上,不知是觉得好玩还是想试探她腰部的弹性,还颠了颠。
  我的杨柳水蛇小蛮腰哦!
  她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在两声嘶哑的哼哼被压挤出喉管后却听到有人在偷笑。
  可恶!
  无力反击,被死死扣住的探向前方的手只能“滋啦滋啦”愤恨而痉挛的挠地。
  “雪嫣,雪嫣……”
  伴着一阵急促的呼喊,门上的竹帘向上一跳飞到了墙上,又掉在了地上。
  她的脸幸好是冲着门这边,只需转动眼珠即可,可是头发散乱的披在脸前,随着粗重断续的呼吸有气无力的抖动,透过这缝隙只能勉强看到一个穿朱色长袍的魁伟男人奔她而来。
  003初露端倪
  骤然减去的压力让她觉得自己几乎要飘起来,却被这男人抓住狠狠钳住双肩,拼命摇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脆弱的脑袋此刻如同支在弹簧上的玩具球般摇摇欲坠,眼前再次流光飞转。她心里模糊着,摇死我吧,我不要在这呆下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大公子,姑娘刚醒,可经不住……”
  碧彤及时的制止了一场极有可能发生的悲剧。
  所有人的脸都在眼前上下浮动,扭曲怪异,待渐渐固定下来之后,她终于看清了这个几乎将自己摇散的大力神,随即睁大眼睛……
  太帅了!
  现代最流行的古铜色皮肤,还隐隐闪着铜色的光。浓眉飞扬,俊目漆墨,鼻梁高挺,唇形方正……此刻因为着急愤怒,面庞更显棱角刚劲。这样的完美俊逸似乎只有在雕塑里见到过。他是谁?为什么这样紧张的看着自己?莫非……
  可能是因为脑子变成了浆糊,所以开始向花痴迈进。
  “仓翼,雪嫣身子不好,还是先扶她到床上……”二娘探寻的看着他。
  他刀唇紧抿,手臂一伸,就轻而易举的将她抱起来。
  于是她的脸便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铜墙铁壁的胸前,眼前的一切再次晃动走形。
  “啊,大公子……”碧彤急忙拉住肌肉男,脸红红的,目光闪烁,粉唇动了又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仓翼,雪嫣虽是你妹妹,可她毕竟是……女子……”二娘为难的替碧彤开了口。
  程仓翼面寒若冰,颊上青筋绷起。
  二娘敛回目光,垂眸不语了。
  “大哥就是对雪嫣姐姐好……”
  雪瑶轻轻哼了一句,见程仓翼的目光刀样斜来,急忙不情愿的噤了声,嘴角却仍不服气的撇着。
  “说,怎么会这样?”程仓翼声色俱厉。
  碧彤麻利的跪在了地上,双肩微颤。
  “昨个接了休书从顾家回来,姑娘就一直一言不发。早上夫人去了顾家那边后,我琢磨着姑娘一天没吃东西就去厨房吩咐做点姑娘素日爱吃的,可是回来便见……”
  后面的内容便被抽噎掩盖了。
  鄢然直直的躺在床上听着这段悲剧,力争平静呼吸,面如死灰。
  “嘭”。
  程仓翼一拳砸在床架上,整个床都跟着剧烈晃悠,鄢然的眼皮也被震得痉挛般的跳动。
  “顾家欺人太甚,看我不好好教训那个‘顾三闲’!”
  “你又要去教训哪个?”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闻声齐齐拜倒在地:“老爷。”
  程仓翼攥着拳头踌躇片刻,也跪倒,不情愿的唤了声:“爹。”
  “你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多?”
  鄢然微微侧头瞧了瞧这个老爷,只见他一身紫色袍服,上绣山岳之图,头戴乌纱,脚穿黑底红色杂花的靴子……
  看样子还是个官。鄢然暗自判断。
  “爹,”程仓翼也不等父亲允许就站起了身:“我不能任由顾浩轩欺负雪嫣,雪嫣已经够命苦了……”
  “住嘴!”程准怀的胡子剧烈抖动着:“这事由不得你胡闹,若是你……”
  “你还不是害怕顾家的权势才……”
  “混账!”
  一巴掌打过去,程仓翼的脸顿时红了一片,而身子经这一重击竟是丝毫未动,只是愤恨的看着父亲。
  “你……”
  程准怀还要动手,二娘急忙上前拦住:“老爷,仓翼不过是着急了些,您别跟他生气,小心身子,况且还有雪嫣……”
  二娘以目示意。
  “是啊,大哥也是心疼姐姐才这样冲动的,若是换了我和雪曼……”程雪瑶绞着手里的帕子满脸委屈。
  程准怀又要动怒。
  二娘赶紧开口:“忙了半日,大家都乏了,各自歇着吧。雪曼,带雪瑶去柔风轩坐坐。前几日你舅妈送来几匹料子,我看着那水红的给雪瑶做长衣似乎很合适。雪瑶,你看着喜欢就拿去。你的生日就要到了,喜欢什么就跟二娘说……”
  程雪瑶心里自然是开心的,嘴角却不屑的牵了牵:“二娘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府里的一切自有我娘打理,就不劳二娘费心了。”
  二娘的笑容僵在脸上,甚是尴尬。
  雪曼眼角泛泪,却紧抿着唇忍着,不自觉的搀住母亲的手臂。
  二娘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程准怀怒火又起。
  这时,门上的竹帘又被人掀起,进来个二十余岁的女子。
  细细的略微上挑的眉毛,细看去是刮净了又画上去的,故意弄得弯弯的。就痕迹看,她的眉毛原本很粗,眉骨又高,于是便泛着青白的光,把意图想要展现温柔的眉形显得分外妖娆,于是连带着整张脸都妖娆起来,再加上一身银红撒银星绣巨型芍药花的外袍……
  “姐夫,原来你在这啊,”虽是略带惊喜,可是她的目光分明在说“早就知道你在这”,与此同时,妖娆的脸上浮起谄媚的笑意:“姐姐回来了,说是有事要和您商量。”
  “嗯,你们先出去吧。”
  那妖娆女人见程准怀看也没看自己一眼,心中不乐,又瞥了眼躺在床上的人,突然惊叫起来:“姑娘怎么这样想不开呢?纵然被顾家休了,可是想要娶姑娘的人要从玉梨街排到吉昌巷呢,何愁嫁不出去?现在姑娘离了顾家的消息满城的人都知道了,估计明个就该有人上门提亲了……”
  程仓翼拳头捏得咯吱响,若不是碍于爹在这,恐怕早就挥过去了。
  “影姿……”
  二娘见势不妙急忙向她使眼色。
  杜影姿自然早就看到了她,鼻子一哼:“原来二夫人也在这啊。我说呢,姐姐一大早的去顾家说理,这府里若不是有你照应怕是要乱作一团呢,可是既然二夫人在府里如此费心怎么还让雪嫣上了吊,岂不是……”
  “我刚刚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
  程准怀此刻倒不动声色起来,语气却令人胆颤。
  杜影姿神色一凛,微微福了福身,扭身离开。
  其余的人也一一福身散去。
  “你立刻给我回墨翼斋去,不许出门惹祸!”这话是对程仓翼说的。
  程仓翼纵然满腹怒火,也只得忍住。
  “凡柔,你也先去吧。”
  二夫人汤凡柔福身告辞,在女儿雪曼的搀扶下出了门。
  屋子很静,静得能听到风拂过压帘银蒜叮叮作响之声。鄢然便盯着那对转来转去的银蒜,脑中一片空白。
  良久,方听到一声长叹。而伴着这一声叹息,程准怀步履沉重的移到床边。
  她毫无意识的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
  这是个看上去约有四十岁的男人,虽然眼角已有些许皱纹,但不难看出其年轻时也是一超级美男,可以说程仓翼在很大程度上继承了父亲的基因,只不过他多了些英挺,而这个父亲却仍儒雅非常,而且身材丝毫没有发福的迹象。只不过……可能是鄢然一直对留胡子的男人很是看不习惯,于是拼命的压抑着想把他下巴上三寸长的美须揪下来的冲动。
  “爹对不起你啊……”
  沧桑的声音略带强力压抑的哽咽,搅得她的心也跟着泛酸。
  “本以为将你早早嫁了去就可以免在家里看人脸色,况且你还是顾太尉亲自为他儿子求了去的,却不想那顾浩轩竟是如此的不争气!”程准怀略略松弛的眼皮微微抖动:“倩柔去世的时候千般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和仓翼,可是我……”
  程准怀努力压下心头的悲恸,笨拙却爱抚的抚着女儿凌乱的鬓发,又将丝被抖开轻轻盖在女儿身上:“虽是春天了,却还是有些凉的,你身子又一向不好……”
  泪就顺着眼角无声淌下。
  鄢然对父亲的记忆只是五岁时他决然而去的背影在夕阳下渐行渐远,而母亲牵着自己的手愈发冰冷坚硬……
  “然然,你记住,天下的男人都是薄情的!”
  这句话,母亲曾在那一天说过,再次提起时便是在她结婚的前一夜。
  自古男儿皆薄幸。
  之前的她遇到薄幸的凌肃,莫名其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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