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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一剑妖娆-第39部分

小说: 一剑妖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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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你的事,本宫自然不会忘,你随我一道入宫,我定不会负你所托。“他轻描淡写地掀起茶盖,雾气飘了满室,他抬眸定睛望着他,像是在等一个承诺。
  气氛陷入久久地沉默,王良琊抬眸望着院子里的花树,眸光清明,他顿了顿道:“我随殿下前去就是,不要再为难那个可怜人了,这本事你我之间的一个局,若不是那日阴差阳错,本不用将外人卷进来。”
  “这都是他咎由自取,冤不得旁人。”
  这一番纠葛错综的对话还是不巧被人听了去,夏小雨悄悄躲在窗口侧耳倾听,他什么都听进去了,尽管没听懂却仍知道这话里的可怜人正是自己。
  纤细的手指嵌在雕花窗的阴影里,他背过身不忍再听下去——原来自己是个没有身世的人。
  王良琊注意到了窗后的异动,叹道:“他发现了。”
  “发现了又如何?他本就是贱命一条,若不是我当日在雨夜破庙救了他,他能留命到今日胡作非为?”
  王良琊轻蔑地笑道:“殿下,我相信九墨曜的人一直就没放弃过找他,不然这些天他为何全然没有发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他的身份今非昔比,太过乱来也不是好事。”
  硬生生将了谢孤棠一军,墨衣人气得青筋跳起道:“好,好,就依你的,我以后再也不会为难他,拿不到山河图不要紧,得不到妖娆剑谱没关系,只要你,我只要你肯随我一道进宫。”
  王良琊淡然一笑,撩了撩衣摆道:“好,王某即刻随殿下启程。”
  七日后,帝都。
  巍巍宫阙在天际连绵,他望着皇城气象,又忆起儿时坐在爹爹马背上的情景,那时的杏花侯集万千荣耀于一身,乃皇帝宠臣,万民朝拜的对象,小小的白衣稚童远远就在人群里看见了那个与众不同的阴鹜皇子,他没有想到,就是人群中不经意间的那一眼,酿成了往后数十年风波不断的恩怨纠葛。
  “想什么呢?”墨衣人坐在他的宝马良驹上笑道:“你有很久没回来过了吧?”
  “是啊——”他叹了口气,心中还是难抑起伏,一切风景,物是人非。
  明知道这个戾气深重的七殿下不会轻易放过他,可他还是来了,还是不顾一切自投罗网。
  谢孤棠的意思很明了,他既然能给杏花侯捏造罪名,那么也能轻易毁灭罪证将黑得洗成白的,条件就是王良琊得来宫中以表诚意,亲自见见太子。
  自从杏花候去往江南后,京城的宅子便也废了,王良琊这次回来本也没打算再去那里,心无归处,何处又是家呢?
  “我何时才能唤你一声爱卿呢?“墨云浓重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他,谢孤棠的声音冰冷又挑衅,王良琊耳根一热,立时听出了他的野心。
  “快了,殿下想要的一切都会如期而至。“王良琊敷衍着,思绪飘到九重宫阙内,江湖事,朝廷事,桩桩件件,关他何事?若非为了这眼前之人,怎么能步步深陷至此?
  作者有话要说:  


☆、密谋

  夜幕渐深,明灯微启,王良琊负手在楼榭间漫步,他半生倥偬,颠沛流离,本想远离这宫阙纷扰,可终究还是被七皇子的一张大网黏住不得脱身,暗处响起急匆匆地碎步,一名太监迎上来道:“太子有请贵客东宫相见。”
  那小太监朝身后的黑影递了个眼色,须臾之间卖笑道:“跟我来吧!”说着提灯在前方引路,王良琊一脚踏进黑暗中,身后凉风习习,寒透心底,前路漫漫,他认得路,他认得黄泉路上空无一人,唯有孤魂绕。
  他和太子没什么交情,所有的交情都建立于七皇子顾棠身上,当今太子顾琛个性温和,为人仁孝,可惜皇帝对他的感情远远不及对七皇子的宠溺。
  他找他做什么?
  还没想清,身后大门就轰然闭合,他是生生被那小太监给推进东宫的,鼻尖嗅到一股古怪气味,王良琊连忙以袖掩鼻,却见侧卧锦榻的太子早已神志不清,满口胡话。
  一切不言自明,显是七皇子做的局,目的也再明显不过,他痛苦的笑了,笑里有嘲弄有无奈,就是没有恨意。
  “罢了,都随你。”他喃喃低语,径自走向太子。
  殿内烛火在刹那间熄灭,一切消失于无形,一晃就是一整夜。
  翌日清晨,晨光微曦,大多数好逸恶劳的贵族还沉浸在大梦之中,东宫外却已是警卫森严,为首的领头人着一袭墨衣,背影欣长,他扬扬手,切开稀薄的晨光,锋利的眼神掠过众人,刀戟暗光一反,门被猛地推开。
  屋子里狼藉一片,他嘴角噙笑,一切与预想如出一辙,再往前就可以看见不堪入目的苟且一幕。白色纱帘在长风中飘动,地上打翻的瓜果漏了一地,歪斜地宫灯内蜡已尽。
  就在他快要走到锦榻前时,那人的眼神震慑住了他的脚步——衣冠完好的杏花候正笑得春风得意,他左手衔着一枚黑子将下未下,太子也在蹙眉沉思之中。
  “你来了——”王良琊眼角含笑,美目盼顾生情,仿佛是戏谑也仿佛是挑战,那模样似在说,“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他差点就要发怒喝斥,却还是勉强扯了扯唇角,假笑道:“看来是我多心了,还怕太子出什么意外,没想到……”
  太子顾琛温润地笑了笑道:“昨日皇弟的酒还是有些烈啊!“这句话绵里藏针,看来他已经完全知晓了顾棠的动作与险恶用心,目下只是不便当众翻脸而已。
  毒是谁解的?他憎恶地瞪了一眼王良琊,屏住激动的心绪道:“皇弟也是忧心这犯人会伤了皇兄才…。。。”话音未落,他左右扫了一眼侍卫道:”将这个犯人给押下去!“
  “慢着!”素来性情温和的太子拦在王良琊面前道:”七弟既然让我来处理王家的事,倒也该卖本宫一个面子!”
  七皇子气得怒不可揭,好好的算盘全被这棋局毁了,他冷笑道:“既然皇兄要办这个案子,那就皇兄来吧!不过这个逆贼武功高强,若是伤了皇兄分毫,我该如何向父皇交代?”
  七皇子自幼习武,武功高强,御林军近半数以上归在他麾下,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都城,一切都看他愿意不愿意,太子之名名存实亡。
  激将法已起了作用,王良琊要和盘托出顾棠最想要的结果——“昨夜太子与我……”,他的眼中有媚态,七皇子上前查看了香炉中的粉末,笑意盈盈,“对了,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昨夜太子与疑犯在熏香的作用下行了苟且之事,若将此事公之于众,不但他王家一门忠烈颜面难保,太子也会被冠上风流狎玩的罪名,这一招一石二鸟,当朝颇忌讳男风,如此一来,王良琊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众目睽睽之下,王良琊无处可躲,这一柄利剑穿心而过,要真正杀掉他的尊严,去去他的威风。
  “都给我下去!”在顾棠的指示下,所有侍卫退出门外,殿内便唯余剑拔弩张的三个人。
  顾棠言简意赅地暗示王良琊,暗示其若是敢与太子站在一边,这丑闻便会不胫而走,弄得满城风雨,天下皆知!
  “有伤风化总不该是罪,殿下若想治王某的罪,大可以拿出证据来!”他的据理力争听起来如此苍白,仿佛是眼前悬崖深渊万丈,脚下砂石滚落,却还妄想有人拉他一把。
  “证据?“他笑,谁不知道七皇子嚣张跋扈,就算他想治太子的罪也一定能想到好办法。
  “皇弟——“向来唯唯诺诺地太子这次倒显得特别有主意,顾棠望着他这个从小就愚笨懦弱的哥哥笑道:“那皇兄有何高见?”
  他不怕太子会放王良琊走,毕竟这桩丑事也涉及到太子威严。
  果不其然,太子朗声唤道:“来人!将这个犯人给我押下去!”
  谁也不想与杏花侯沾亲带故,曾经名动朝野的王家一门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王良琊夹在两个想致其于死地的皇子中间笑道:“殿下想治我的罪可以,想将我渲染成十恶不赦之徒亦没有关系,但是,不要将我的名字和王家扯在一起,在下,根本就不是杏花候府的人!”
  顾棠定睛看着他道:“你说什么胡话?你这些年的俸禄不都是承的杏花候的恩泽,如今要数典忘祖了吗?”
  “殿下可以查,所有的证据都在太子手中,我本非王家人!”他的声音高到殿外的侍卫全部听见,这下场面无法收拾,顾棠又惊又怒却拿眼前之人毫无办法。
  他望着王良琊与他擦身而过,那回眸的一笑里藏着看不透的诡诈。
  风波未息,此事远远没有尽头。
  若是真的将太子与王良琊的事渲染成一桩绯闻,那王良琊必然会将他自己的身份描成黑的,到时必然无法为他调兵遣将,他本想用这个局来牵制王良琊的一举一动令其不得不效忠于他,却不想反被将了一句,个中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作者有话要说:  


☆、浓墨

  宫里的气氛始终难掩压抑,关押王良琊的地方大门紧闭,守卫重重,一身墨衣的七皇子正在自己的偏殿之内眯着凤眸小憩,就在最后一缕龙涎香飘到他鼻子里去时,他猛地睁开眼,从一个噩梦中挣脱出来。
  在那个黑暗浑厚的梦中,浑身浴血的王良琊龇牙咧嘴地笑着,含含糊糊地语道:“殿下果然还是食言了。”
  “那又如何?”
  “殿下可是跟我订立了契约的,难道就不怕作废?”
  “呵,我怕什么,我已经放消息说是太子抓了你,我只不过是一心一意想救你的大好人。”
  “好,好,好,罢了,来,殿下,我把这肠子和心都掏给你看看如何?”王良琊笑得乖张,眼角血染如胭脂,他的脸十几年不变,还是桃花一般姹紫嫣红。
  谢孤棠倒退三步,厌恶地瞪着那将死之人道:“你以为掏心掏肺有用?你那千疮百孔的身体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真的吗?”他烟一般随风掠过,不知怎地就流窜到他的身后,口里呼出的寒气仿佛要扼住他的脖子,他拔刀愤恨地砍去,那王良琊的身子便短成半截,脑袋还在不依不饶地笑着:“殿下,殿下啊——还记得我为你做过的一切吗?“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虚空大梦,真正的王良琊正好整以暇地待在监牢之中,薄唇衔着一片枯草,双眸无神地望着小小的铁窗口,深夜的月光漏在他身边,一切安静地不像话。
  依照他的推断,七皇子将在七日后动手发起政变,到时必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而如若太子真的照他所说的去做,一切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在这七天之内,他的生死完全要看七皇子的心情。
  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王良琊抬眸笑了笑,在心里暗道——看来七皇子的心情不是太好,他这条命或许留不到七日之后。
  他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任何侍卫,王良琊的身份敏感,谁也不敢动,此事处了皇帝能处理,谁也处理不了,而皇帝的身体也实在熬不过七天。
  “他想见你——”七皇子遣散了所有人,对着空洞的大牢道:“可是你的身份太危险,怎能面圣?呵呵,不若我想点办法?”
  就像拔掉毒蛇的獠牙一般,王良琊扯了扯衣服,神态自若道:“殿下是想打断我的双腿,再呈到皇上面前?”
  “你就是太聪明了!”他抽出他嘴里衔着的一根枯草冷笑道:“没人,没人可以当你的救命稻草,七日之后,我会将这里连根拔起,我现在不杀你,是要让你看到我将这肮脏之地夷为平地的样子。”
  他闭眸,任这个任性妄为的皇子在他面前发疯撒泼,总之,杀与不杀,七天之后,天色都会大变,江山亦会更替。
  而此刻的大理寺一隅,灯火通明,大理寺少卿顾烨正在翻阅一封密函,密函里的内容是十多年前杏花侯战死沙场的真相,此事若真的传出去定会波及整个皇室,这案子查与不查都是长在手心的刺,何况,这一切还是古人所托?
  这些年他位至高位,离不开那人的帮忙,在朝野之中,那人是个纨绔风流的侯爷,而在他眼中,那个人可以孜孜不倦地研究案子,一看就是一整夜,比谁都认真。
  他只是不太清楚这个人为何帮他,直到最近朝野内外对王良琊的身份传得沸沸扬扬,他才第一次意识到那个人不简单不一般。
  烛火在晚风中摇曳,他忆起初见王良琊的情景,那时江南淫雨霏霏,小巷尽头一人一袭青衣如水墨画中走出来的谪仙,抬头相见,那人的举手投足亦是文质彬彬,儒雅非常,丝毫都不像官场中传得那般浪荡做派,浮夸滥觞。
  再然后,他邀他乘一叶轻舟,于湖心亭□品龙井清茗,他蹙眉开口:“侯爷找下官所为何事?”
  青衣人的表情淡得如沁过水的柔软丝绸,他将一切娓娓道来。
  顾烨没想到,此人身不在朝堂,两耳不闻窗外事,却能将大理寺多年来的疑难杂案知晓的七七八八,不但能说出个明细,还能一口气说出可能的真相,着实令他大吃一惊。
  他为他斟茶一杯,开了个条件,王良琊秘密里为顾烨查案子,顾烨则将一些王良琊想知道的案子告诉他——二人礼尚往来。
  自此之后,二人秘密交往了数年,直到这次,王良琊被活生生关入天牢之中。
  朝堂内外传得风风雨雨,有说王良琊是太子娈童的,有说王良琊非杏花侯亲生骨肉的,总之,王良琊这个人彻头彻尾是个坏人,谁都不想和他沾染上关系,大理寺少卿自然也不想,在收到这封书信的半个时辰之前,他正想销毁所有与王良琊有所往来的书信,没想到,所有的一切早已被狡诈的小侯爷拓印了一份封藏起来。
  “哎——“顾烨生生叹了一口气,一张俊脸皱得异常难看,他刚娶过门的娇妻尚未恩爱过,难不成就要身陷囹圄,这该死的杏花侯真是个好东西,他嘴里骂骂咧咧却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件事若是办不好,别说他小命不保,株连九族也不是没有可能,若不是当年鬼迷心窍上了王良琊的贼船,今时今日也不会落得进退两难。
  人在做,天在看,沉重的大理寺少卿顾烨蹙眉挥毫,开始写那封万分不愿意地奏折。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唯有谢孤棠被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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