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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第5部分

小说: 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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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又失仪了,望太傅大人再赎罪一次则个。”
  
  蔺程不言,拉过一个垫子自己坐了,再伸手指对面地上:“余修撰请坐。”
  
  余庆元干脆利落的坐了,顺手把《全唐诗》塞到袍子下遮起来,拿个空茶杯给蔺程倒上茶。
  
  “蔺大人请用。”
  
  蔺程也不客气,接过来尝了一口:“竹根杯和红茶,余修撰口味很独特。”
  
  余庆元恨死了这种拉家常逼对方先开口的谈话风格:“蔺大人想必是看过下官前日的公文了。”
  
  “嗯,余修撰看来很适合修编《敬仁全书》的工作,徐大人果然慧眼识才。”蔺程又饮了口茶。
  
  “是徐大人提纲挈领的工作做的好,下官只是奉命依样而行罢了。”
  
  “我若想听这话,只看你的公文就好了,何必坐在地上喝茶?”蔺程话里虽在发难,嘴角却带着笑,不紧不慢的把喝空的茶杯放在余庆元面前,示意她再倒满。                    
作者有话要说:  




☆、太傅

  余庆元对他的发难并没有感到十分意外,眼前这位太傅大人只用了十年,就从当年一名二甲进士成为今天的一品大员,首先当然是运气好,其次他必须得是人精中的人精。在这种对方看她比她看对方清楚的情况下,余庆元可以装傻装低调,蔺程想不想装糊涂完全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她也没把蔺程这种做法当成是找麻烦——想忽略她这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六品小官的方法有无数种,蔺程又绝不是无聊到看人不顺眼找茬的类型,当朝太傅虽不能上赶着去跟无名小官攀交情,但还是有方法向人征询意见的。
  
  余庆元不敢说蔺程对她的观点为人是否欣赏,但敢说他至少是怀着好奇,她没着急答腔,待蔺程用骨节分明的手把茶杯放稳,才拿起茶壶将杯子斟满,然后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尽量将自己藏在阴影里。他们所在的房间朝西,下午的阳光晒进来,穿过重重书架,变成大片的光斑和光柱。在蔺程看来,余庆元的脸半明半暗,年轻的皮肤带着点儿半透明的质感,原本圆润柔和的轮廓,倒显得棱角分明起来了。
  
  “蔺大人想必也读过下官殿试的拙作了,下官一点粗浅的想法瞒不过大人的眼,不瞒您说,这月余修编全书,虽然诸纲目均有涉及,但下官私心里确是对农医和方技两项最有计较,平日在书库里,也是读这两类书目最多。”
  
  蔺程又啜了口茶,笑而不语,眼神却看向余庆元袍底露出一半的《全唐诗》。
  
  余庆元尴尬的清清嗓子,把书从身下抽出来,抚平放好。
  
  “承蒙大人上次指点……咳……下官确实也想在诗词上多下些功夫。”
  
  蔺程摇摇头,嘴角的笑意倒像是真的,放松下来的样子格外好看。
  
  “即使不加学问礼仪那一套,你这夏日饮茶读诗,还有上次春夜月下独行,都是极风雅的,余修撰不必过谦。”
  
  余庆元如今已经多少把握了一些蔺程爱等别人先开口说正题的风格,也不在诗词的问题上多盘桓,只接着说书籍。
  
  “经、史、子、集之类,如大人所见,一方面书籍浩如烟海,学问博大精深,一方面体系严谨,研习者甚多。尤其在这鸿胪寺中,若晚生有什么不通的,每位前辈同僚都能为晚生指点一二。”
  
  蔺程挑起眉毛:“哦?依你的意思,这些学问正统倒是僧多粥少不成?”
  
  余庆元望着他的表情,见他不像是刁钻责问,倒有几分顽皮调侃,不禁笑了:“下官造次,大人莫怪。下官的意思是,若农技、医学、机械、织造当中也有这许多学问当如何呢?”
  
  蔺程不置可否,只淡淡道:“工部和户部自当研习此类事宜。”
  
  “是了!下官想要是有机会向工部和户部同僚请教,自是再好不过的了!”
  
  “你只管求见便是,递几封公事文书也不是什么难事。”蔺程对她的激动不以为然。“只是你修编全书,可有必要知晓水利如何兴造,青苗如何抚育等等细节呢?”
  
  “大人说的正是。”余庆元心想此人的不好对付程度简直比她预料的还要高上几成,刚刚放松一点,又要集中全部注意力应对。“下官并无意纠结于细节,只是对这诸多领域几乎一无所知,如今情状正如同描绘工笔花鸟,程大人虽给出命题骨骼,下官也有几分对羽毛和叶片的心得,但这结构脉络,却无从下笔啊!”
  
  蔺程板起脸:“余修撰的比喻倒是不错,但这言下之意,岂是嫌程大学士所拟之纲要不够通顺详尽了?”
  
  余庆元暗自叫苦,心想这明明是你说的,嘴上又不能争辩,只答道:“下官不敢,程大学士博学,吾辈望尘莫及,唯不敢辜负程大人的托付,但求尽善尽美而已。
  
  蔺程心知自己刚才用力过猛,把余庆元吓狠了,又缩回壳里,要是再逼问下去怕是又来一套虚伪客套之辞。于是他收起气势,替余庆元也斟了杯茶,温言说道:“我料你必是想到现有纲要有可改进之处才那样问的,你不必忌讳,只同我说便是了。”
  
  蔺程这般推心置腹的作态,让余庆元更感压力巨大,但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官大一级尚且压死人,对方比她大了不知几级,她怎好再敷衍?
  
  “大人明鉴。”余庆元字斟句酌的说道。“抛下细枝末节不谈,下官对编撰工作本身,确有了一点心得。”
  
  蔺程见余庆元抬眼看他脸色,眼睛睁得又圆又大,神情剥去了伪装,倒像个不折不扣的十八岁少年,心下莫名一软,也不打断,只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依常理而论,这修撰全书之职,最怕的是用心不到,有类目空置,或内容不详尽。”余庆元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一边组织逻辑,一边组织语言。“但若退后一步想,若确有无甚多典籍著作的纲目,纲目本身却并无不通,且和社稷民生息息相关,那又待如何呢?”
  
  她喘了口气,心知自己夹带私货颇多,不敢看蔺程脸色,只匆匆又说下去。
  
  “若再进一步,如果能归纳那尚无人涉足、却有利于富国强民的领域纲领,为天下能人贤士探索书写之指导,岂不更能使全书集天下智识之大成,开历史之先河?”
  
  蔺程听了她的话,面上仍然无甚表情,但却没有再咄咄相逼:“余编撰端的好见识,以学界为始为纲,也想的不错,只是你我一席谈,便教天下能人贤士奔走劳碌,怕是世上并无这般轻巧之事了。”
  
  余庆元懂得蔺程是赞同她的,而他刚才的话,并非质问她,更像是在提醒自己。修书不难,但要天下依书而动,其中需要调动的能量之大,可能牵扯的政治之深,非她所能回应,也非她所该回应。一束光线正移动过来,照在蔺程的脸上,他微微眯了眼,那动作让眉头稍展,也让余庆元凭空生出他们确实是两个知交在品茶论道的错觉,蔺程也觉得这宁静难得,一时间两人皆缄默不言,气氛却格外融洽起来。
  
  这一日两人再未多说什么,只把面前杯中茶水饮尽,蔺程一抱拳:“谢余编撰的茶,恕我先行告辞,改日再续。”余庆元站起身来,待要迈步,蔺程示意她莫送,只自己转身快步向门外走,转眼就不见了。
  
  余庆元见蔺程走了,马上垮下肩膀,恨不得扑倒在地,心想这一番对答却要比一周的差事还累,等会儿下了班,一定要吃点儿好的补补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市集

  过了几日便是夏至,结束了一天的差事,余庆元约了魏忠和和陈正筌去鲜鱼巷吃馆子。她沿着东江米巷往西,出了正阳门再往南,就到了大栅栏,再穿过羊坊二条胡同,热闹的鲜鱼巷市集就在眼前了。
  
  她到了约好的馆子,上二楼,选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叫了壶茶先喝着,一边看楼下熙熙攘攘的往来人群,觉得日子这样过着也还不错。在翰林院混两年,等下一个状元接手了编书的工作,就谋个外放,理论结合一下实践。出了京再提拔回来就难了,她便不用这样整天提心吊胆。
  
  她正想得美,魏忠和和陈正筌二人就到了,她站起身来迎接,仔细一看,发现他们身后还跟着个人,玉面朱唇,正是江锦衡。魏忠只顾跟她打招呼,陈正筌是个沉稳的,便与她解释道:“刚出了衙门就遇见江贤弟了,正好和我们一处聚聚。”江锦衡一拱手:“多谢陈兄相邀,小弟唐突了。余状元好久不见,向来可好?”
  
  余庆元总觉得这个漂亮的公子哥跟他们不是一路人,加上自己“抢”了他的状元,所以刚见他来,还觉得拘束别扭。但想到毕竟是同科,理论上是应该互相提携照应的,总不好一直刻意远着,结交一下也好,就放下先入为主的印象,认真攀谈了起来。
  他们点了当天新网上来的鱼,清蒸的清蒸,黄焖的黄焖,若干糟鹅胗掌、卤水螺蛳这样的下酒凉盘儿,兼有几个时令青菜,一壶酒,一边吃和一边闲聊。余庆元早已适应了这种男性友人之间的聚会,女人聚在一起总要聊到八卦,男人也根本不例外!江锦衡此人行事颇为随性不羁,又有本地根基,说起这京中逸闻,绘声绘色,倒是个甚好的饭搭子。余庆元见他虽然生得好,却毫不造作,还专爱学那挤眉弄眼的丑怪表情,模仿得一口惟妙惟肖的各地口音,逗得其余三人捧腹大笑。
  
  余庆元私下里也是个格外乐观滑稽的,她一边在心中暗暗对徐大学士道了一声对不住,一边讲了刚到翰林院上工的杂役管徐景叫“大将军”的趣事,众人都见过徐景那威武大丈夫的样子,自然心领神会,又是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有所不知,别看徐大人外型威武,又饱读诗书,私下里竟是个惧内的。”江锦衡对这些花边小道总是比别人知道得要多些。“他府中只得一名结发夫人,育有一子一女,总有人劝他纳两个侍妾多延续香火,他每次都以薪俸微薄,无钱供养为名推托,这事在京中也早就众人皆知了。”
  
  魏陈二人虽然不过二三十岁的年纪,但早已在家乡娶妻生子,身边也均有通房妾室,听得这样的轶闻,不由啧啧称奇。余庆元今日聊得开心,又饮了两杯酒,听了徐景的“惧内”故事,心中对那外粗里细的上司愈加钦佩,一时忘形,竟评论了起来。
  
  “要我看,徐大人如此惧内,倒是大丈夫所为!”
  
  陈正筌其实是个耿直的性子,观点又偏古板保守,于是皱眉不解道:“余贤弟此话怎讲?大丈夫不是理应禀守夫纲,为宗族开枝散叶,延续香火吗?”
  
  魏忠也道:“是啊,余贤弟你又有什么奇谈怪论,快说来听听?”
  
  江锦衡不言,只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余庆元拿单支筷子一敲桌,倒像个说书先生样的讲了起来:“人说每个人的福分都有定数,依在下看,最大的福分莫过于有人真心相待,所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如此,‘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亦如此。”
  
  魏忠说:“贤弟说得有理。”
  
  余庆元接着说道:“世上男子,若三妻四妾都愿以一心相待,自己却只有一颗心,无以回报,这样的福分依在下看,是承受不起的。若身边红颜托付吾等的并非真心,就算娶得再多,又有什么意思呢?我不讲男子女子,本都是父母精血,本该一视同仁这些;也不讲甚么男子可三妻四妾,女子亦可左拥右抱这些;我只讲心——护得徐夫人一颗真心,徐大人难道不是真真正正的大丈夫吗?”
  
  魏陈二人听完她一番言论,面面相觑,觉得是歪理,又隐隐说得通,更多的是感到十分新鲜,于是又大笑,并举杯劝他喝酒:“余贤弟一席高论,愚兄确实闻所未闻,这话虽不合常理,却也没错,庆元,你果然不同凡响啊!”
  
  江锦衡不但没笑,脸上神色倒显得愈发严肃,思忖了片刻开口道:“庆元虽至今还未婚配,但若娶妻,是否也要学徐大人,一生只得一个呢?”
  
  矛头指向自己,余庆元正往嘴里倒酒,闻听此言差点儿呛死,直咳嗽的满面通红:“江兄太会说笑。愚弟本是命硬克亲之人,不好害了人家姑娘的。”
  
  江锦衡意味深长的微笑,用筷子尖在桌面上画圈:“且不论那测字算命的说法信不信得,若不理会这些,假使要论及嫁娶之事,庆元当怎样?”
  
  余庆元只觉得脸上发烧,却不完全是因为呛了酒,她想了片刻,认真的说:“若有幸与值得托付真心之人相伴,我亦定不负之。”
  
  江锦衡大笑,举起酒杯:“庆元贤弟果然真性情,来,江某敬你一杯。”
  
  一时间气氛热络,席间众人俱举杯相敬。余庆元干了杯中酒,想起坊间流传的关于皇上有心让江锦衡尚公主的说法,心道这话题对他来说莫不是触动什么了,自己刚才说的在这世道也太不成体统,还是不要再谈为好,于是拿话岔过。四人仍然谈笑风生,待到尽兴告别之时,窗外已是灯火辉煌,夜色渐浓了。
  
  魏陈二人都住西城,于是结伴向西,江锦衡和余庆元都住东边,就一道往城里慢慢走回去。夜晚的集市仍然热闹非凡,丝竹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偶尔还有几句戏文从梨园中流传出来,又很快被初夏的夜风吹散了。余庆元深深的呼吸着混合了鱼腥和酒菜味道的空气,贪婪的望着这灯火摇曳的市井繁华,感到生活美好,心间快慰,嘴角翘得高高的。她发现许多路人都在偷偷看她,心知是和江锦衡走在一起太招眼,她又发现江锦衡也在看她,就赧然对他一笑:“让江公子见笑了,梁州并无此等繁华景象,愚弟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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