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无弱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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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他说这是夜昙的解‘药’”孟姬笑了笑:“缘尽或‘花’落,我选了‘花’落而已。”
白亦的目光又黯了黯:“他……总会给人个选择的……”似忆起往事没有说下去。
“你可允我?”
“既如此,奴自去军营部署,以防不测。”
“湛‘玉’公子大恩无以为报,我愿献出双目为你解毒,唯盼你能忘尽前尘,全力辅佐将军,碧落黄泉我将含笑。”
“公主……”
“服下夜昙,我早已不是什么公主了,而你今后就只是白亦,皇族之目虽能帮你解了‘含羞’,却不能助你恢复功力,苏家……就请多多费心了,去吧!”
“是……”白亦向着孟姬磕了三个响头,身形不稳的冲出‘门’去。
“公主……”碧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三儿呢?”
“奴担心吓到瑜娘子,点了她的睡‘穴’。”
孟姬点点头轻抚着碧水的头发:“我死后,将我的一双眼仁送予白亦,湛‘玉’公子的事你不可提起。碧水,我把我的家……托付给你了,来世我们不做主仆做姐妹,我再好好报答你。”
一道身影背着阳光走了进来,孟姬看了看来人说:“你都听到了,让他们安心吧。相‘交’十载,你可否允我一事?”
第10章 、寻遇奇果1
苏孟瑜醒来时,孟姬正在她身边做针线,转头笑着问:“三儿这一觉睡得可好?”
苏孟瑜呆呆的想:白亦开的哪里是安神汤!是安眠‘药’吧!本来还想听消息的,可是刚被碧水抱到‘床’上就睡着了。
“阿娘在给阿姐做衣裳吗?我也要!”
“这件给你穿。”
“太大了。”
“过几年就能穿了。”
苏孟瑜一愣:“阿娘,师傅给您切脉了吗?”
“哟,已经叫上师傅了,饿不饿?”孟姬温柔的牵起她的手问。
这时碧水端了莲子羹进来:“瑜娘子醒了?喝碗莲子羹吧?一会儿就吃午饭了。”
碧水的眼睛红肿,虽然上了粉也看得出来。
苏孟瑜看得心惊,这会儿只想立即找白亦问个清楚。心不在焉的让孟姬喂了午饭便要回房。
“阿娘别再缝衣赏了,好好歇个午觉。”
“好好好……阿娘的三儿也会心疼人了,乖囡囡……”
孟姬将苏孟瑜搂在怀里紧紧抱住:乖‘女’儿,阿娘没有时间歇午觉了。想到即将到来的永别,孟姬心如刀割。
太阳威武的在天上发光发热,将军府内院却沉沉睡着,苏孟瑜一路溜到内院‘门’口,贴着墙站了,微微喘着气,汗湿的头发衣裳黏在脸上背上让她不太舒服,“~~哈,~~哈,~~~~哈”苏孟瑜默数着蝉鸣:一、二、三……十,呼吸平静了,她轻轻挪到内院‘门’房伸出两根手指扣着竹帘子悄悄掀起条缝,守‘门’的婆子已然睡过去了,她将帘子摆回原样,溜过屋角一看,眼睛弯了弯笑了,跟前世一样,那婆子只将‘门’虚掩了。
她扶着‘门’打开,‘门’檐正中用红布条栓了个铃铛,她将‘门’开到铃铛处停下,侧身钻了出去,蹲下身用石子比着‘门’在地上划了条一指长的线,再轻轻将‘门’阖上。
内院‘门’外是一个跨院,平时苏战和苏孟生就在这个院子习武,算是小型练武场,院子两侧的厢房摆满了刀枪剑戟,院子中间正对内院‘门’的大屋就是将军府书库,书库一侧的通道通往外院,这里有一扇铁栅栏‘门’,镶有暗锁,‘门’关即锁。因为书库的房‘门’开在外院,所以此刻正被苏孟瑜盯着的是书库的后窗。
苏孟瑜有些沮丧:就算窗子没关紧,可要想爬上窗台去,又谈何容易。
看着光秃秃的院子,苏孟瑜一时没了办法。绕着院子转了一圈,她捡了十粒石子,站回窗下她想:只能希望白亦在里面了。
下定决心,她开始往窗棱子上掷石子,六粒石子扔出去,窗子动了,苏孟瑜心里一喜,只见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看起来六七岁的样子,应该和苏孟生差不多大,却像小秀才似的扎了逍遥巾。
苏孟瑜有些失望:“你是何人?怎么在我家书库,白哥哥呢?”
小脑袋的脸腾的涨红了:“我……我……在下……在下姓乔,名奇果,请……请多多……多多指教。”这是乔奇果第一次跟陌生人介绍自己,他有些紧张,有些羞涩,但是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了的自豪和得意。
第11章 、寻遇奇果2
苏孟瑜仔细瞧了瞧,嘿,这个小书呆还真是乔奇果,小果儿前世可是他们的开心果。乔家几代都在苏家军效力,他爹乔境安是苏战的先锋将军,勇猛善战,却娶了个书香‘门’第的小姐,新婚第二天就率军出征抗击永辽的进犯,等击退敌军回来,儿子都过了百天,乔境安对自己一击即中甚是得意,于是给长子起名奇果。乔奇果的舅舅简先生是苏战帐下幕僚,为了外甥的这个名字气得一直都对妹婿不理不睬。可乔境安不以为意,他常年驻守军营,担心长子在母亲身边长大缺少男子气,在乔奇果三岁时就将他丢给简先生养着,说是开‘蒙’。可他不知道的是,堂堂先锋将军长子生生被养成了个书呆子。前世苏孟瑜他们在边城四处作怪时,小果儿就成了大家的捉‘弄’对象。之后苏家获罪,苏家军编入乔家军奉旨回京郊练兵,领兵的就是乔境安,正是他对苏家的一份恩义,使得寿王答应救她,可寿王登基,瑜妃身死,乔家的结果可想而知。
“小果儿,你不午觉在书库做什么?可是简先生问你学问你答不上来?”苏孟瑜对乔奇果眨眨眼睛。
乔奇果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他一时觉得“小果儿”这个名字实在不雅,一时又因被个小姑娘猜中了心思甚觉尴尬。
“小果儿,你何必如此,你爹是英勇善战的大将军大英雄,你将来肯定也是要领兵出征、保家卫国的,你好好想想,你读书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些孔孟之道你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强迫自己,难道你长大要坐馆当先生不成?”
乔奇果觉得这小姑娘说的正是自己心里一直的想法,只是他不敢想更不敢做:“你叫什么名字?”他鼓足了勇气问道,心里却在打鼓:问小娘子闺名不合礼数呀,会不会被骂。
“这才对嘛!孺子可教也!我叫苏孟瑜,你可以叫我三儿,我们是朋友了,对吗?”
乔奇果开心的笑了起来,不停的点头。
“小果儿,你见到白哥哥了吗?我找他有事。”苏孟瑜哄好了小孩接着问。
“白先生上午就出去了,骑马走的,可能去营里了吧。”
“不会的,他今早跟我阿爹告了假,他可有说什么?”
“没有……”乔奇果想了想道:“不过白先生看着像是又病了,脸‘色’不好,一头的汗,衣衫都是湿的,上马的时候差点摔了,是不是去看病了?”
什么事能让白亦慌张失态?什么事能让白亦忍受汗湿的衣衫?什么事能让白亦旧病复发?苏孟瑜知道大事不好了!
乔奇果看苏孟瑜变了脸‘色’连忙道:“你别急,白先生不会有事的,等他回来我让他去找你。三儿?……三儿?”
“别对任何人说你见过我。”
苏孟瑜穿过院子来到内院‘门’边,蹲下身子将‘门’开到之前用石子划下的痕迹处,悄悄溜了进去。
乔奇果看着虚掩上的院‘门’想:不告诉任何人,那告不告诉白先生呢?
第12章 、寻遇奇果3
苏孟瑜回房看到‘奶’娘还正睡着,转身去了后院,坐在葡萄架下的竹‘床’上,这是她重生回来的地方。
一天一夜过去了,情况变得更糟……可是也才过去了一天一夜不是吗?
白亦一定发现了阿娘的身体有异才会失态……发现了总好过没发现不是吗?
到底是什么病?白亦去了哪里?……今晚戌时,他一定不会瞒着阿爹的!
……
“哎呦,瑜娘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多热啊,你身子还没好呢!”‘奶’娘急急赶了过来。
“‘奶’娘,知了一直叫。”
“母亲,您看,小妹早来了。”苏孟瑾的声音总是能令苏孟瑜瞬间打起‘精’神。
“她呀,上午在我房里睡回笼,一觉睡到午饭,哪还能睡得着。”
“阿娘,是知了太吵了。”苏孟瑜撒着娇向孟姬靠过去,小手轻抚着孟姬的肚子,“阿娘,我不想要弟弟了,你一直都疼我好不好?”
孟姬一愣勉强笑道:“傻囡囡,有了弟弟阿娘也一直疼你,傻丫头……我的三儿……”
苏孟瑜趴在孟姬怀里不敢抬头,怕阿娘看见她忍不住流下的眼泪,可她不知道孟姬此刻也正用帕子偷偷的擦去眼泪。
苏孟瑾帮着碧竹摆好茶水点心一转身就看到紧紧抱着的两人,笑嗔道:“天气热,母亲肚子大了,本来就苦夏。来,我教你怎么认针。”
做针线和想心事的下午很快过去了,晚饭前苏战和苏孟生回府,两人都沉着脸不说话,苏孟瑜心里盘算着晚上怎么问白亦,孟姬一边喂苏孟瑜吃饭,一边觑着苏战的脸‘色’,可始终什么也没问,苏孟瑾更是毫无存在感,一顿饭静悄悄的吃完,相信没几个人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
饭毕,喝了茶,苏战突然说:“亦儿毒发了……”
“什么?他在哪里?”苏孟瑜急了。
苏战看了她一眼,继续对孟姬说:“明天起简先生随我去军营,我让奇果到内院来,你帮着照顾几天。”
“你放心,不如今晚就让他住进来,我这就去安排厢房,你看可好?”
“也好,你多费心吧…”
“碧竹,外院传话。”
“是,夫人。”
“阿爹,师傅怎么了?他在哪儿?谁在照顾他?”苏孟瑜心里充满了恐惧。
“别担心,过几天他就会回来了。都回房去吧!”苏战不愿多说,携了孟姬就要离开。
“阿爹,谁帮阿娘诊脉啊?”苏孟瑜急切的问。
“三儿,你忘了,上午白先生帮我诊了脉的,已经确定是男胎,是单胎了。”孟姬深深的看了苏孟瑜一眼,笑着说。
“男胎啊…”苏战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三儿,别胡思‘乱’想,明天阿娘弹琴给你听,乖…”孟姬轻轻拍了拍苏孟瑜的小脸,也叹了口气走了。
苏孟瑜非常懊恼,上午到底发生了什么,白亦一定发现了严重的问题,阿娘也知道,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们瞒住了,连阿爹也不说?现在该怎么办?
“三儿,你……”内书房里苏孟生搁下了笔。
“阿哥,师傅在哪儿?”
“三儿,白先生以前受过伤中过毒,现在是旧疾复发,他医术出众,你别担心。”
“我只问你,他在哪儿?”
“……阿爹不让打听”苏孟生沉‘吟’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进山去了。”
“进山?进山做什么?”
“不知道,可能采‘药’吧。”
“什么山?”
“就是北边的叠翠山。”
“叠翠山,那可离北辽不远了,怎么,你们想去叠翠山?”乔奇果走了进来。
第13章 、阳关三叠1
苏孟瑜一夜没合眼,天刚亮她就去了正屋看孟姬,苏战让她一起吃早饭,她也不搭理,只是盯着孟姬看,她此时已是无计可施了。
“三儿可是还没好?”苏战有些不放心。
“没事,我一会儿带他们一起吃,生儿今天也留下,陪陪奇果。”
“是,阿娘。”
全家一起送走苏战,吃罢早饭,孟姬带着他们四个来到后院,凉亭里已经架好了古琴,还焚了香。
“都坐吧。”
琴声响起时,苏孟瑜流下泪来,她知道这曲子,她知道她将再一次失去阿娘,她知道命运重来了一次却并没有改变方向。
琴声悠远,声声都是牵挂,声声都是离别,声声叮咛,声声叹息……
曲子不长,调子也简单。
孟姬弹完首先看向苏孟瑾:“瑾儿,如何?”
苏孟瑾看了看哭泣的苏孟瑜:“母亲弹得是《阳关三叠》,可是有人要远行?是父亲……”
“瑾儿,谁也逃不过命运,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才是天之道,你可要记好了。”
苏孟瑾一片茫然:“……是。”
“谁也逃不过命运”
“逃不过命运”
“逃不过”
孟姬的话一直在苏孟瑜脑子里转,她觉得她快要承受不了了,命运,是的,逃不过,也无需逃,她要的是跟命运对抗,她要的是改变命运。
“生儿”
“阿娘?”
“好好跟着你阿爹,你要记住,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矣。”
“是,生儿记住了。”
“三儿…”
“阿娘……呜……”苏孟瑜扑进孟姬怀里,“呜……阿娘,我不听……呜……阿娘,一定有办法的,我要告诉阿爹,让他救你……阿娘,别说了,我不听!”
“孩子,阿娘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太早慧、太敏感、也太执拗,慧极必伤,这都不是福啊!”孟姬抱着苏孟瑜叹息一声,也流下泪来,“阿娘只想让你明白,这曲《阳关三叠》虽短,可感动人心,久为流传,人生也是如此,不在于活着,而在于怎样活着。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阿娘,不是这么简单的,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了。”
“三儿,阿娘已经很满足了。”
此时苏孟生、苏孟瑾就连乔奇果都听出不对来,几个人哭成一团。可无论他们怎么问,孟姬都不肯再说,更不肯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径自回房了。
“三儿,你说,阿娘她怎么了?”苏孟生抓住苏孟瑜的双肩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阿娘快要死了,是师傅诊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