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惑帝王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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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睿将赵绾儿扶着于紫檀椅上坐下,阴冷的目光方盯住一直跪着的赵勃,一脸讥诮着说道:“赵将军,你也起来吧。”
“谢陛下。”赵勃起身后,微微躬着身,眼巴巴地等着皇帝给他赐坐。
不料赫连睿只是语淡气闲地说道:“菊妃父女真是有心,朕已无碍,两位不用挂心。”
“呃,”赵勃因赫连睿对他不屑的礼遇,脸上不禁讪讪,“陛下,臣听闻楚勐之女前些日子在天牢之中被人所劫,却于前日安然回宫了。”
“那又如何?”赫连睿冰冷的神情,冰冷的语气让一旁的赵绾儿不禁起了寒意。给父亲递了眼色示意他此时不宜开口。
可赵勃却视若无睹地说道:“她毕竟是谋害皇嗣重犯,之前前来劫囚之人恐是楚勐所为,如今楚勐暴毙身亡,她被送回了皇宫。按理说,她于此时不应呆在月潮宫享受皇宫嫔妃之礼,应该重新押回天牢才是。”
赫连睿听完赵勃的话后倒是一改刚才的阴郁,反而温和一笑,“赵将军,这谋害皇嗣之罪是何人何时给她冠上的啊?朕可给她定过罪了?”
“这,陛下。。。。”赵勃黝黑的脸上怒气横生,却在对上皇帝笑里藏刀的脸时强压愤怒,恭敬着继续说道,“她在福相国寺内的的确确给绾儿饮用的燕窝里下了坠胎之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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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得彩云归(三)
“这,陛下。。。。”赵勃黝黑的脸上怒气横生,却在对上皇帝笑里藏刀的脸时强压愤怒,恭敬着继续说道,“她在福相国寺内的的确确给绾儿饮用的燕窝里下了坠胎之药啊。”
“是啊,陛下,”赵绾儿眼见着父亲已开了口,自己也不能坐在这不说话,再说来月潮宫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事,于是,便从椅子上站起,泪水开始在她的脸上泛滥,“当时要不是臣妾因害喜而喝不下这碗燕窝,才好意地将这燕窝递给了王昭仪,那知,让她替臣妾活活受了这份罪。陛下,如今王昭仪因失去了孩子终日抑郁地独居泉梅宫,想想也甚是可怜,这楚绛芸原本想要下手的对象是臣妾,你一定要为臣妾和昭仪作主啊。”
说完之后不忘拿出绣帕为自己拭去满脸的泪痕,双眼幽怨地望着赫连睿,以期望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朕早前已经和你们说过,王昭仪小产一事事过蹊跷,朕不是袒护谁,昭仪肚子里怀的是朕的骨肉,不用你们提醒朕也定当亲手捉出元凶给以惩罚。”
“那就请陛下。。。。。。”
“但是,”是赫连睿在赵勃开口时抢先打断了他的话,“这下药之人到底是不是楚绛芸不管是朕也还太后也好都抱有疑问,朕,今日答应你们会就此事给你们一个交待,赵将军,如何啊?”
见着赫连睿不容反驳的地语气赵勃实在不敢再有悖他的意思,他于心里毕竟忌惮着皇帝,朝野内外正在盛传楚勐并非病死,而是被皇帝暗杀。
之于传言到底是否属实其实并不重要,黑衣人告诉他,皇帝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让人在似云非云里猜疑,揣测。。。。楚勐是他向朝野中存有异心的所发出的警示,越是有猜忌就对皇帝越有利。
皇帝的心思让人难以捉摸,但唯一让人可以猜透的就是他对楚勐之女的爱是真的,这一点便是他最大的弱点。
赵勃躬着身回道:“臣造次了。”
赫连睿冷冷一笑之后才将笑颜重新堆砌上脸,“赵将军也是心疼菊妃肚子里的外孙嘛。”
闻得此言赵勃的脸上才笑逐颜开,对着赫连睿行礼:“谢陛下的体恤之情,臣这就告退了。”
赵绾儿见着父亲行礼告退不禁皱眉,她此时可不想离开赫连睿,今日里好不容易进了这月潮宫的大门,她打定注意要凭着这肚子要在这逗留一段时间。
她在这里打着如意算盘,却不料赫连睿极富磁性的声音响起,“菊妃,朕这大病初愈的身子也乏了,你替朕送送赵将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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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得彩云归(四)
她在这里打着如意算盘,却不料赫连睿极富磁性的声音响起,“菊妃,朕这大病初愈的身子也乏了,你替朕送送赵将军吧。”
“陛下,我。。。。。”赵绾儿双眼泛红,嘟着嘴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赫连睿视而不见地绕过这父女两人,赵绾儿才向他福身而云:“臣妾遵旨。”
“爹爹,”走出月潮宫后赵绾儿的脸上仍是讪讪,心中的怨气又撒向以岚,“这楚绛芸不死,我在这宫里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好了,好了,”赵勃环顾四周,见并没有人跟踪,方舒了口气道,“女儿放心,她再得宠肚子不争气也没用,再说,如今楚勐已死,少了这棵大树她又能得宠多久。这世间最是无情帝王情,争得死去活来还不如肚子争气来得要紧,你只要生下赫连家的长子便可,一切都有为父替你撑着呢。”
听了赵勃的这番言论赵绾儿方转怒为乐,哼哼唧唧地说道:“就这一次谋害皇嗣一事,人证物证俱全,我看陛下如何包庇得了她。”
“我看陛下到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一次还不一定能扳倒她,唉,”赵勃说着便不禁地叹起气来,“你那姑母如今不知怎地就是大门不出这太妃院,凡事都睁着眼闭着眼不管了,你啊,若是有你姑母年轻时的那份心机和智慧就不怕圣恩难眷了。”
“姑母当年再得宠又如何,驹表哥不是一样成不了储君,说到底她这心还是不够狠,手段也不够毒,这陛下和太后当年还不是在无人撑腰的情况下将皇位取得,并安然无恙地走到了今天。”赵绾儿对姑母如今不理不睬的做法亦是相当不满,言语间不免有着几分讥屑。
“你知道什么?赵勃瞪眼轻斥,急忙又环顾了四周,将声音再往低了压,“千万不能小瞧了这太后,玉家在朝中虽然无人,你当以为她真的只是出身平民?”
“难道她还大有来头不成?”
“存于风帝国有两大暗势力,其中一方据说就是被玉家掌控。”
赵勃的脸色凝重,这也是他费尽心思所探听到的,他这些年来还一直在追查楚勐为何不在先皇在世,朝纲松懈之时进行造反。原来,强势如楚勐也一直忌惮着自己的初恋情人,就是眼下的这位玉容太后。
如果,所料不错,这黑衣人一直以来也在忌惮着玉氏一门。不仅仅是存于暗势的那股力量,她的手上还应该攥着赫连家黑白正旗的五十万大军的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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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背夕阳红欲暮(一)
如果,所料不错,这黑衣人一直以来也在忌惮着玉氏一门。不仅仅是存于暗势的那股力量,她的手上还应该攥着赫连家黑白正旗的五十万大军的兵符。
“那就难怪了,”赵绾儿如梦清醒般转动着滴溜溜的眼珠子,说道,“爹爹怎不早说呢。”
原来自己一直拍错了马屁,一门心思地想着让自己的姑母给自已当幕僚,原来这太后还有如此大的权利和背景。不仅权掌后宫,怪不得,怪不得陛下对她如此恭敬;怪不得这狡猾的楚绛芸能对太后如此敬重,敢情人家的爹爹早就有了内幕消息。
“为父也是前些日子才探听到的消息啊。”赵勃负手向前走,心里自是不爽,要不是自己探听到如此重要的消息,恐怕还得被这黑衣人牵着鼻子走。让他赵勃到时替他起兵,他西蜀的区区十万兵力对上赫连家的黑白五十万大军,这无疑上拿鸡蛋往石头碰。他才不做这蠢事,他还不如安分守己,替女儿在后宫占上一席之地,等她诞下龙种,一切皆可好办。
赵勃因心有所系便急着出宫,“女儿,你好好在宫里调养好自己的身子,一切饮食穿戴都得谨慎,为父会想尽一切办法替你扫除障碍。
赵绾儿听着父亲如此重诺,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不过在赵勃的身影远去的时候她仿佛想起了什么,“爹爹,等等。。。。。”
赵勃转身,皱眉询问:“还有何事?”
“爹爹刚才说到隐于风帝国有两股暗势,一支是玉家在掌控,那么另一支呢?”
赵勃沉默了一会,并没有直接回答赵绾儿,这让赵绾儿不禁着急,跺着脚追问:“爹爹,你连女儿也要瞒啊,我是怕我这个性会在不知道情况之下不小心又把人得罪了也不知道。”
“女儿啊,不是爹爹不告诉你,这股力量过于神秘,爹爹也不确定,掌控他的人是谁,但种种迹向表明和出现在你寝殿里这个黑衣人是脱不了干系的。”
“你是说就是那当初指示我,要和我合作把楚绛芸掳走的那个黑衣人?”
“嗯,为父和他也一直有往来,并有合作,但他一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为父又有把柄被他捏在手里。”
“他要爹爹做什么?”
“这。。。。。。”赵勃还是犯难,思忖着要不要告诉自己的女儿。
“说啊。”
赵勃走近赵绾儿,凑着赵绾儿的耳边说道:“他想反,到想要借我手里的十万兵。”
雁背夕阳红欲暮(二)
赵勃走近赵绾儿,凑着赵绾儿的耳边说道:“他想反,想要借我手里的十万兵。”
“啊,”赵绾儿大惊,条件反射般护着自己的肚子,“爹爹,你做事可得为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多多考虑呢。”
“爹爹心里有数呢,如今又得知太后手中的权力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还有陛下更不是好惹的主,楚勐是怎么死的,朝中议论纷纷的,为父心里已知道如何抉择了。”
“不管他怎样对女儿,可好歹他也是女儿的夫君,是孩子的父亲,女儿的一生不能没有他的。”赵绾儿说到动情处忍不住地掉下眼泪。
“为父的知道,这皇宫终不是可以好说话的地方,爹爹先走了,你只管放宽心回去,好生地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赵绾儿在目送了赵勃离开后方回景菊宫,不料景菊宫内已晋封为婕妤的周双双正笑容可掬地在景菊宫内伫足逗留。
“周妹妹怎么有空来我这景菊宫做客啊?”
不知怎地,赵绾儿觉得时间久了她越来越不喜欢和周双双走得太近,虽说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和自己示好。便总觉得这示好里有着一份让人不安的故意地示弱,具体的又说不上来,但最近每每对上她时,赵绾儿总有一股莫名的烦燥和不安。
周双双倩笑巧兮,从不曾发现她居然有如此明艳动人的笑,自己总是俯视于她,却从未认真地细细地打量过她。
“正值深秋,姐姐的景菊宫内菊香深幽,”周双双绿色水衫娉婷而立于一片金黄菊海之中,手指庭园内拾阶而栽种的菊花,“菊花台上一浪袭着一浪的芬芳让妹妹不请自来,希望姐姐不要见怪才好。”
谦卑地向赵绾儿福身行礼,心里却暗暗不屑,回首这一园子清冷孤傲的菊花不禁有了几分相惜之心。身处这世俗不堪的赵绾儿身侧,正是糟贱了菊花的品性。
“菊妃姐姐这可是从月潮宫回来?”
“哼,”赵绾儿一声冷哼后,便人宫女眼敏手快地过来相扶,“妹妹对于我的行踪倒是了如指掌啊。”
周双双心里一惊,这愚昧无知的赵绾儿缘何最近时时和自己保持距离,刻意地生分起来,难道是怀疑自己了?
“妹妹也是刚刚才听宫人们说起来才知的。”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解释着,她还不能于此时树敌,特别是赵绾儿,更是不宜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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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背夕阳红欲暮(三)
“妹妹也是刚刚才听宫人们说起来才知的。”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解释着,她还不能于此时树敌,特别是赵绾儿,更是不宜得罪。
跟随在赵绾儿的身后,陪着笑脸问道:“今日陛下上了早朝了,姐姐刚从那边回来,不知陛下如今龙体可安?”
在宫女的搀扶下,于大殿正座上就坐,神情倨傲地冷冷回答:“既然妹妹如此关心陛下,怎不自己亲自跑一趟月潮宫,何故来我这里探听消息?”
“姐姐,”周双双耐着性子就坐于赵绾儿的左下首,奉承地说,“这月潮宫又不是谁都可以进去得了的,陛下这回也是给足了姐姐的面子了。”
虽说赫连睿并没有给足自己面子,而是向自己下逐客令了,不过听到周双双这般奉承的话对赵绾儿来说还是很受用。
冷冷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原本的防卫之心也松懈下来,“唉,陛下啊也是看在我这肚子的份上才这般待我,你也知道这姓楚的贱人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让人将她从天牢之中救出,兜了一圈居然又回宫来了。现如今又光明正大地住回了月潮宫,陛下,也是摆明了要将她庇护到底。”
“这谋害皇嗣如此重大的罪就算陛下有心庇护,太后和赫连家的宗亲也不会放任不管的,姐姐放心就是了。”
“唉,我幸亏得了祖宗保佑,受得也是虚惊,只是可怜了那王昭仪,少年时便陪着陛下,没名没分地在太后身边等了陛下六年。原以为是守得云开见日出了,那知。。。。。。”赵绾儿装模作样地拿出巾帕拭着脸上的泪。
周双双在心里冷哼,真是个虚伪的女人,任谁都知道这王昭仪小产,最为高兴的不是别人,就是这同样怀着龙种的赵绾儿了。
不用自己费上吹灰之力就将威胁她肚子里孩子的最强劲的对手给解决了,她是乐得做梦都在笑。虽说这王昭仪出身不好,但她毕竟是太后的人,太后对人用人从来是不考量别人的出身的。
这次,赵氏一门也是想借由此事,来个一箭双雕,借由楚绛芸的手除去了王昭仪肚子里的孩子,再将楚绛芸推出去,先不管是不是她下的药。
赵绾儿计上心来,对着周双双说:“不如,我们去凤华宫太后那去坐坐?”
雁背夕阳红欲暮(四)
赫连睿打发了赵绾儿父女两人以后也不禁陷于沉思之中,当日后宫所有妃嫔均在太后的带临之下去了皇家祖庙福相国寺祭祖。
怀有三个月身孕的王昭仪在福相国寺喝了赵绾儿递过来的燕窝后在一个时辰后便小产了,而这碗燕窝当时就是楚绛芸从寺里的厨房端来的。
当时去的是楚绛芸并不是现在的岚岚,回来后胆小的她被逼问得已经是惊慌地语无伦次了,在众人的一次次逼问之下,受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