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惑帝王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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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时间,他沉睡在雪莲池,接受日月精华,汲取万物灵气,已积蓄上万年天地能量的雪莲水用它的圣洁洗涤了他身上的咒语,重新接纳原来的魂魄。
这五年,日月的光辉让他原本如玉的肤色变成了如今的褐栗色,醒后的他却没有了这五年任何的记忆。经一通大师的指点他经过了一年的等待再回到皇宫,才赶上父亲的最后一面,这皇位才在别人没有戒备的状况下取得。
相逢不识乱思絮(三)
要不然,他不敢想像。。。。。。。而为他承受所有苦痛,煎熬的是他的母亲,所以,他不会让她再掉一滴眼泪。对于当年是何人要将他至于死地,他也只能小心谨慎的在私下命玄于暗暗进行调查。
“睿,明日你须得亲自去望风港迎接他们。”玉容太后的话把赫连睿的思绪从遥远的地方拉了回来。
“为何?珉是自家兄弟自不会和自己的王兄计较。”
“不是迎接珉,是楚勐之女,她从南绍而来,路途遥远,你自当亲自去迎接。也算是我们对楚家的重视。”
“母后,这对朝中其他大臣也不公平,他们各家的女儿自前日也都已进宫,朕何时去迎接了,为何这楚勐之女就必须得让朕亲自出宫迎接。今时今日朕不得不惧他楚勐威震天下之名,他的女儿,朕定会以礼相待,但凡这后宫之女,朕必定都一视同仁。”
“睿,楚家不同别家。。。。。。。。”
“有何不同?”
“这。。。。。。”
“母后,儿子初登大位,实无心后宫之事,但也深知这后宫和朝廷总是密切相联,所以遵母命,在众臣中挑选各家千金,也为牵制朝中部分力量。正因如此,儿子才更为小心,力求做到雨露均泽,”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母后,只怪儿子羽翼未丰,不仅这楚勐得罪不起,这朝中暗涌的力量众多,得罪了谁朕都不敢保证会有怎样的后果,母后,儿子还得忍啊。”
玉容太后没想到儿子想得比自己还要深远,也真正意识到了他的不易和各方的压力。
“是为娘的想的不够仔细,睿,只因我们赫连家曾欠下楚家一笔债,在我的心里总想弥补。”她的记忆此时飘的很远很远,双眼蒙上一层淡淡的迷雾。
“是何事?”
相逢不识乱思絮(四)
“是何事?”
玉容浅浅一笑,答道:“很久以前的事,你父王已逝,我亦不想再提了。”
“母后。。。。。。”
赫连睿想继续追问,见母亲的脸上有了些倦怠,也不忍再开口。
“睿,早点歇了,”再对立于一侧的玄于说,“早些催陛下歇息。”
“臣下遵命。”
玉容回身领着侍婢准备回寝宫,端庄华丽的背影在此时却多了一份落寞,赫连睿心中不忍,便开口道:“母后,明日朕不按朝中之礼相迎,着便服去望风港可否?”
这善解人意的儿子呵。
玉容的心里荡起一阵暖意,回头答道:“好,好。”
撩开船舱的红底黑面软帘,在千娇百媚的搀扶下趴在船舷开始狂吐,这次进宫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出远门,坐了三天的船,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呕吐了。
真是很丢人,她居然晕船,以致于忽略了这茫茫海域之上的大好风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蔚蓝的海水,在二十一世纪她虽然也去看过海,可和当下的情景比起来真是相差甚远。
“小姐,小姐。。。。。。。”千娇百媚不安地叫喊。
“水。。。。。。”
“水来了,”红底黑面软帘再次被撩起,傻丫头端着一碗清水忙不迭地送到楚绛芸的嘴边,“小姐啊,水。”
一旁并驱的大船一个颀长的身影迅速地用轻功飞跃而至,俊脸紧绷,眼里流露真切的怜惜:“怎么又吐了?”
“王爷,真是愁煞奴婢们了,这三天可把我家小姐折腾惨了,她那吃过这种苦啊。”千娇百媚连同傻丫头都是双眼通红,强忍着泪水。
楚绛芸直起身子笑着安慰大家:“我可没这么娇弱,是难受了点,可还不至于让你们伤心到这地步吧?放心了。”
今夜故人来不来(一)
她的确善解人意,不管自己有多么不适不开心总不忘宽慰关心自己的人,这三天的相处更是让赫连珉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初见时在将军府的杏花岛上,她曼妙的身子和着杏花瓣翩翩起舞,他惊为天人。如今的她是这般真实,却更为可爱,可敬,她体恤下人,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她的笑如这暮春和煦的微风,似这样轻轻柔柔的拂过心涧。
“都怪本王,没为你设想周到,应该备下药的,唉。”
“禀王爷,”旁边的船上跪着一个侍从,“前方回探的人来报,陛下身着便装已
亲临望风港迎接楚小姐。”
“楚勐的面子果然够大,陛下怕是并不情愿吧。”赫连珉在心中默默地想着,不料一旁的千娇百媚却同时惊叫:“什么?亲自来了?”
赫连珉挥挥手,侍从便退了下去,他不解地看向这主仆四人,不要说这惊惶失措的仨丫头,连一向从容淡定的楚绛芸也面露惊慌之色。
“不至于这么没见过世面吧?”赫连珉在心里感叹。
千娇百媚给楚绛芸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要她对赫连珉直言相告,取得他的帮助。楚绛芸心想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便下跪于甲板上:“王爷,小女有事相求,但求王爷相助。”
见着心上的人儿行此大礼,赫连珉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
楚绛芸便把主仆四人商定好的偷梁换柱之计如实向告。
赫连珉听完之后心中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可是欺君大罪,弄不好可是会掉脑袋的;喜的是他没料到她是如此抵触进宫,这正合了他的意,让他的信心倍增。
“王爷,我们小姐还跪着呢。”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朝赫连珉表示她的不满。
赫连珉这才从又惊又喜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连忙双手扶起楚绛芸。
今夜故人来不来(二)
赫连珉这才从又惊又喜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连忙双手扶起楚绛芸。
不料迎上她似水双瞳,泪光涟涟,加上她因为身体的不适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不胜凄楚,却比往常更为动人,心不听使唤地“砰砰”直跳。
说白了,她的想法他求之不得,等到三年一过他抱得美人归的希望就更大了,何乐而不为?就算日后事情败露他相信王兄也不会为难他,再说了要真的掉脑袋他也值了,认了。
眼看船只片刻便能到达望风港,赫连珉下令十几艘船只停驶。命侍从传话:蒙圣恩,陛下亲临望风港,为免扰民,楚家送亲船只由王侍卫率领在留云港靠岸。
他便只率几名亲信和楚家主仆四人驶向望风港。
为了怕晚时赫连睿与傻丫头面对面时,会即刻露底,他便命傻丫头进船舱装病,还特意嘱咐千娇百媚和楚绛芸在见到皇帝时未免引起注意,要尽量少言寡行。
望风港在春日的上午甚是喧闹,下海捕鱼的人们拎着鱼网,哼着自编的小调匆忙走过,不时地回头看看迎着海风伫立港边的白衣少年。少年额前的几缕发丝在风中随意轻舞,褐栗色的肤色在晨光中焕发着迷人的神采,薄唇紧抿时嘴角微翘,扬起优美的笑意。
“陛下,看,珉王爷的船来了。”一旁的玄于着万年不变的黑衣,指着不远处渐行渐近的船只。
赫连睿只笑不言。
赫连珉疾步登岸,楚绛芸和千娇百媚紧跟而上。刚要上前跪拜请安,赫连睿忙扶住赫连珉:“都不用行礼了,王弟,在这皇宫之外你我兄弟还需行这虚礼吗?再说朕是微服而来。”
这声音真是好听,身为帝王待人却这般温和谦让真是难得,楚绛芸低着头,对这声音倒不反感。只是胃里好似又一阵抽搐,反江倒海般的搅腾,拼命地强忍。
……
小闲在修文;接不上的亲请稍后调回看;请见谅。
今夜故人来不来(三)
这声音真是好听,身为帝王待人却这般温和谦让真是难得,楚绛芸低着头,对这声音倒不反感。只是胃里好似又一阵抽搐,反江倒海般的搅腾,拼命地强忍。
可千万不能在这时吐啊,失策,应该和傻丫头一起装病躲在船舱里的。
“王兄,楚小姐经不住这长途行船,感染了风寒,臣弟让她先在船舱歇着,等轿辇来了再让她入宫可否?这仨是随其一道入宫的丫环。”
“难为她了,”赫连睿云淡风轻地应道,对玄于吩咐:“轿辇来了你护送她们入宫,宣御医给楚小姐医诊,我们俩先在此走走,稍后自行回宫。”
“臣下遵命,可。。。。。。”玄于不敢违抗,又不放心。
“有我在还不放心,我的武功可不比你差。”赫连珉调侃过分紧张的玄于,接着不紧不慢地对楚绛芸主仆三人说:“你们也回舱去照顾你们家小姐吧,片刻便可进宫。”
“是。。。。。。”
“呕。。。。。”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身体一倾,对着堂堂风帝国国王的面毫不留情的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更糟的是,吐出的残渍不偏不倚都沾到了这位尊贵的皇帝的身上。
“小。。。。。。。”千娇百媚连忙掩口。
“你。。。。。。。”
“。。。。。。。。。”
楚绛芸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闯祸了,脚一软,双眼泛黑,人已经没了知觉,口中却不忘说:“对不起。。。。。。。”
浑不知一双有力的臂膀说时迟那时快地接出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赫连睿盯着怀中之人,见她双眼微闭,脸色苍白,却仍不失为一个绝色的女子,心中蓦地一动:“这女子好面善啊。”
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四周一片幽暗,只从窗棂处折射进几缕残红,扫在黑漆镂花床上,床檐四周倒垂的红色流苏徒添了几丝陌生,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今夜故人来不来(四)
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四周一片幽暗,只从窗棂处折射进几缕残红,扫在黑漆镂花床上,床檐四周倒垂的红色流苏徒添了几丝陌生,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等意识开始慢慢恢复时,脑子“嗡”一声,整个人倏的从床上坐起,她吐了皇帝一身啊。
“小姐,你醒了,”傻丫头闻得床上的声响,忙不迭过来,“小姐,你都吐空了,先喝碗粥。”说完拿起床头边的一碗白粥递到楚绛芸的嘴边。
眼看四周没了千娇百媚的身影,她那还有什么心思喝粥,莫不是怪罪到她们头上了?
床前晶莹剔透的水晶帘被拨开,发出碎碎之声,千娇百媚见自家小姐醒了过来,欢喜万分地跑过来簇拥在床边。
“你们没被怎么样吧?没怪罪你们吧?还有,我们现在在哪里,宫里吗?”楚绛芸抓着千娇百媚的手,心中是满满的担忧和疑问。
千娇百媚相视一笑说:“是,我们已经进宫了,并且什么事都没有,虽然你给了国王陛下一个那么大的见面礼,可人家却没有半点怪你的意思,见你晕倒出手比珉王爷还快,还亲手将你抱到轿上,我们俩才趁机把傻丫头扶到另一轿辇之上。”
楚绛芸长长的舒了口气:“看来这皇帝气量也不算小,人也不算坏。”
“小姐,莫是不是回心转意了,告诉你,这国王陛下长得那个俊。。。。。。。”
楚绛芸连忙将双手捂住耳朵,一边不屑地说:“我不听你们,我管他长得如何英俊,只因他是皇帝我与他便不可能。”
傻丫头实在奈不住好奇问:“小姐,傻丫头原以为你是怕陛下是个又丑又凶之人,可今日见了倒让傻丫头没了半点非。。。。。什么想了,我心中想,这样的人才能配的上我家小姐,可你怎么还是不肯呢?”
………
玉津桥上君不识(一)
傻丫头实在奈不住好奇问:“小姐,傻丫头原以为你是怕陛下是个又丑又凶之人,可今日见了倒让傻丫头没了半点非。。。。。什么想了,我心中想,这样的人才能配的上我家小姐,可你怎么还是不肯呢?”
放下双手叹了口气:“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三宫六院,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国家的女人,只要他愿意都可以成为他的枕边人。
可是我不一样,我只要一个平凡的人做我的丈夫,他可以不英俊,不富有,但他必须要一颗只爱我的心。
我们只过平淡寻常的夫妻生活,彼此是彼此的唯一,而这个皇帝是我要不起的。”
说着不由地想起宁枫:“枫,如果你没死,我便不会颠转时空,我们是否正拥有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呢?”
心早已疼得麻木了,可眼泪还是如潮涌一般。
千娇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是否还是放不下表少爷?”
她想到那个月夜,那青衣少年清柔的双眸似水的温柔,切切地说道:“你怨也罢,恨也罢,我只告诉你,定有一日我会把你带回我身边,也定让你重新接纳我,若真的没有这个缘,仇煊在此发誓,便终身不娶。”
她摇头,想着比起真正的楚绛芸,自己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正沉寂下来,便听一声尖锐之声在门外想起:“国王陛下驾到”
这么快
楚绛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吩咐千娇百媚:“你们出去见他,傻丫头继续装病,他要见便让他见,反正是迟早的事。为免尴尬,你们就说我还没醒,快去。”
说完傻丫头便急忙跑进左侧正房,千娇百媚出外厅见驾,自己一边蒙头倒在床上装睡,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厅外的动静。
“奴婢给陛下请安。”千娇百媚双双跪到在地。
“平身吧。”
……
玉津桥上君不识(二)
时的赫连睿已换上了龙袍,明黄色的锦缎上绣着镶金蓝鳞龙,白底玄色朝靴,一头黑发上束着九龙冠,王者之气尽显一身。
“你们家小姐可好些了?”
“回陛下,小姐好些了,只因所染的是风寒,怕有损陛下龙体,未敢相见。”千娇毕恭毕敬地回答。
“那位丫环呢?可醒了?”
“回陛下,还没呢。”
“哦?”龙眉微蹙,沉思了片刻对身侧的太监吩咐:“海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