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湖守恒定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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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换了个话题:“你……那个……师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萧潇。”他用手指蘸着壶里剩下的茶水渣渣在桌上歪歪扭扭地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道,“师姐你叫什么?”
“苏晚。苏醒的苏,夜晚的晚。”
“师父你呢?”
老头儿把脸扬得高高的,配合着他那副表情,要多骄傲有多骄傲:“师父我叫司徒秀。”
这一打岔,苏晚准备叛师的事就给忘了。
重新叫小二提了茶壶进来,三人小坐片刻之后,萧潇忽然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苏晚诧异:“什么怎么办?”
“今天追你们的人一定不肯罢休,看他们衣着,非富即贵,会不会……”
司徒秀讪讪地道:“那姓楚的是本地楚员外的儿子,和官府……咳!还真有那么点儿关系……”
“啊?!那怎么办?”听他一说,苏晚也紧张起来。
萧潇略一思索:“师父师姐,我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好!好!”苏晚和司徒秀立刻很没骨气地点头,异口同声。
萧潇凝重地点了点头,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出去了。
连夜出逃
屋里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苏晚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以后你还是别在这城里呆了。离开这里,找份正经活儿,好好过日子。”
“徒弟,你可不能丢下我老人家!”司徒秀哭丧着脸,就差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了。
苏晚正色:“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不能带你一起。”不是吗,闯荡江湖带着个拖油瓶,没事也能找出点事儿来。
“你倒说说,你要去哪儿?”
“我……”苏晚一下答不上来,咬了咬牙,干脆道,“我要闯荡江湖。江湖人可不像这些公子哥儿,动起手来真会要人命的!”
“嘿!想当年我老人家……”
话没说完已被打断。
“当年当年,当年和现在怎么比呀。”苏晚喝了一口水,“人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要向前看。”
闻言,司徒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面容一肃,拍拍苏晚的肩:“徒弟,你说得对!所以,为师决定,和你一起重新闯荡!”
苏晚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天快黑的时候,萧潇像作贼一样溜回来了。
进门之后,他见两人还是保持先前的姿势坐在桌前唉声叹气,便靠近来,压低声音道:“师父,师姐,果然不妙!”
司徒秀气得吹胡子瞪眼:“岂有此理,挨打的可是老人家我,楚家竟然真敢告官啊?”
“倒不是楚家告的官。”萧潇坐定,随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据说李家公子的手今日在店里被人折断了……”
“啊!真断了?!”苏晚惊。
原以为是故意虚张声势,想不到真断了……莫非无意中用上了内力?
“李家老爷是告老还乡的京官,官老爷也得给面子。七十多岁的人了,膝下就这一个儿子,还指望着考举子呢,这一来怎么肯罢休?”
“然后呢?”苏晚吓得连声音都变了。
“然后?”萧潇倒丝毫没有惊慌的样子,有问必答,“现在官府在城门口贴了画像通缉你们,进出城的人都要盘查喽。”
“完了完了,”苏晚一脸哀怨地看着司徒秀,“都怪你,这下怎么办?被你害死了!”
萧潇不以为然地看看苏晚:“师姐你怕什么,不就几张画嘛。咱是江湖人,还怕官府不成——哎呀,师姐你打我干嘛?”
“你说得轻松,被通缉的又不是你。”苏晚一个爆栗敲下去,心情好了点儿。
萧潇揉揉被敲痛的头,忍不住又道:“被几个捕快通缉而已,若是咱们离开这儿,天涯海角,还能找得到?”
“逃走?你会轻功吗?”
“不会。”
两人看向司徒秀,司徒秀双手一摊:“如果我会轻功,就不会被打了。”
苏晚无奈地看着萧潇:“我也不会。难道堂而皇之走城门?”
萧潇托着下巴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不如这样,等天黑之后,你们蒙个脸,藏在墙根处,我去把那些守门的士卒引开,你们打开城门跑。”
这么简单?苏晚疑惑:“这样行么?”
“试试看啊。”
“你引开他们,你自己怎么出来?”
“我又没被通缉,怕什么。”
“别人不会怀疑么?到时候连累了你……”
“师姐你就不用担心了,出城的路我都看好了,肯定没问题。”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今晚就走!时间拖得越久,知道的人越多,到时候,别说出城了,怕是客栈老板都会把我们供出去!”
这句话终于打动了苏晚,三人说定碰头地点,接着在细节上讨论了一番。在等天黑的时间里,萧潇又去厨房偷了点儿干粮,统统包进苏晚那个小包袱。
天终于黑下来。当外面敲了二更,萧潇当先,苏晚中间,司徒秀最后,轻手轻脚从客栈窗户爬出去,小心翼翼摸到城门口。
夜,静悄悄,整个城门被黑暗包围,连灯火都看不到。
萧潇停下脚步,悄声道:“我去了,你们看准时机再过来。”
“小心。”事到如今,苏晚也只能这么说。
“快去。”司徒秀在后面催促。
苏晚回头瞪了他一眼。
“时间紧迫啊。”司徒秀喏喏地道。
萧潇整了整衣衫,大步走过去,很快淹没在黑暗里。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就在苏晚快要忍不住过去看看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前面轻轻叫:“师父,师姐,你们过来吧。”
这是什么状况?貌似和计划不符啊?苏晚和司徒秀面面相觑,还是走了过去。
隐约只见有人蹲在城门边,不知在做什么。走近了,果然是萧潇。他冲二人招招手,又指指地上:“这个人睡着了。”
几个穿着兵服的人三三两两或靠或躺在城墙下,耷拉着脑袋,毫无反应。
“睡着了?”苏晚惊异万分,“怎么回事?”
萧潇摇头,一脸迷茫:“我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是不是喝酒喝多了?”
“胡说,哪里有酒味,分明是被人点了穴。”司徒秀总算有点见识,立即解开谜团。
“谁干的?”苏晚愣愣看着那堆人。
“傻徒弟,你管他谁干的,能跑就行了。”司徒秀懒得理他们,转身跑去开城门。
萧潇和苏晚也如梦初醒,连忙撇下疑团过去帮忙。
三人趁夜跑出二里地,这才停下来休息。
苏晚遥遥眺望,城门已掩在夜色中,再看不见了。或许以后不会再来,或许还会再来,谁知道呢。人生的际遇,从来都无法预测。
那边,萧潇和司徒秀在说话。
“师父,我们去哪儿?”
“咳咳!你师姐去哪,咱们就去哪。”
于是萧潇凑过来:“师姐,现在我们去哪儿?”
是呀,去哪呢……
寒星几点,若隐若现,衬得苍茫夜色空旷深远。
苏晚忽然意气风发:“听说天下第一宝就要出世了,不如我们也去看看怎样?”
“哈哈,原来徒弟要去聚宝山庄。”
“啊,师父你认得师姐说的地方?”
“臭小子竟然小瞧师父!聚宝山庄谁不认得?那地方平日管得森严,只有每年这个时候广邀江湖人士。”
萧潇嘟囔:“原来师父你也没去过……”眼角瞄见司徒秀绿豆眼瞪起,立刻拔腿就跑。司徒秀似乎也忘了伤痛,紧追不舍。
“喂,你们两个!”苏晚跺了跺脚,对着两人跑远的方向大叫。
与前一次趁夜离开连城相比,这一次的心境完全不同。那时候,她独自逃生,忐忑不安,而这一次,她并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苏晚长舒一口气,追着两人奔去。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原野的清晨雾蒙蒙。
露透轻衫,薄日微寒。
三个人拨开重重枝叶,出现在密林边缘。
最前头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穿一身洗得灰白的粗布衣裳,肩头背了个包裹,料子倒比衣服还好。接着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娇俏灵秀,漂亮得像个瓷娃娃,单看穿着和行止,就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儿。最后出来的是个又瘦又小的老头儿,一身衣服破破烂烂,一双绿豆眼儿半睁半眯,似乎没睡醒的样子。
这三个,自然是苏晚和她那对捡来的师父师弟。
虽说苏晚自认识司徒秀,已经给他买过一套整齐衣衫,可那天被一群少爷一顿拳打脚踢,又变成了破布。而后苏晚再要他换,司徒秀便死活也不肯了,说一穿新衣服就容易倒霉。苏晚啼笑皆非,最后却也只得由他。
“哎呀!”萧潇突然惊喜地叫一声,“师父,师姐,前面有个村子!”
“什么?有村子?!”司徒秀几步抢上前,手搭凉棚踮起脚眺望了一下,也是大喜,“果然有村子!”
苏晚看着他们的样子,不由自主想起了西游记。唯一的不同是,这个“唐僧”似乎长了一副猴性。
“终于有人烟了!”师徒俩泪眼相对,就差来个相拥而泣。
苏晚翻了翻白眼,绕过他们走到前面去。
只听身后萧潇奇道:“师姐,在林子里迷路那么多天,好不容易找到个村子,你不高兴吗?”
“罗嗦,快走。”
“凶我干嘛,带错路的又不是我。”萧潇委屈地歪歪嘴,小声嘀咕。
司徒秀耳尖听见了,抬手就往他头上拍去:“死小子!你的意思是在怪师父我?!”自从苏晚敲萧潇的头越敲越顺手,司徒秀似乎也突然染上了这个习惯。可惜不知怎么回事,每次苏晚一敲一个准,他却从来没拍中过。
“啊!师父饶命!”萧潇一个闪身躲过,转头追上苏晚。
“死小子,给我回来!”司徒秀口中骂骂咧咧,却仍是跟了上去。
天色还早,村口已有人来来往往走动。鸡鸣犬吠,邻里相闻。
萧潇最是心急,苏晚刚走到村口,他已经从村子里转了一圈出来,开口就道:“师姐,这村子太小,没客栈也没食店。”
苏晚还没说话,由后面跟来的司徒秀已抢先道:“那你还不快去问问,离这地方最近的城镇在哪里?”
萧潇的脸瞬间垮下来:“又是我?”
“师父,你又欺负萧潇。”苏晚瞪了司徒秀一眼,“师父你去!”
“不孝徒弟,竟敢支派师父?”司徒秀跳起来。
苏晚眨眨眼,一脸无辜:“什么嘛,我和萧潇都是菜鸟,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师父是老江湖,这么艰巨的任务自然非师父莫属啊。”
“菜鸟?”司徒秀和萧潇一脸奇怪。
“啊,这个……就是……”
苏晚正不知如何解释,村里头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咦,怎么回事?”苏晚立刻将话题扯开,装模作样望过去。
“像是有人闹事。”萧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一群人很快走近,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大摇大摆走在前头,然后是两个打手装扮的男人架着个瘦弱中年男子。后面跟着一老一少两妇人,又哭又喊扯着不让走,可惜那点儿力气根本挡不住。
村里的人听到吵闹也陆续聚过来,却只敢站在边上交头接耳,无人相劝,也无人帮忙。
电视上见多了这种狗血情节,想不到现实中还真给碰上了!苏晚连想都没多想,直接冲上去拦住那粗壮大汉。
司徒秀和萧潇见状,要阻止也来不及,张了张嘴,也只得跟上去,正听到她正义严辞的声音。
“大叔,那么明目张胆绑架人,太嚣张了吧?”
大汉显然没料到有人敢跳出来,忍不住惊奇:“小丫头,你要替他出头?”
“不错!”
大汉笑了,满脸横肉一颤一颤:“这青州地界还没有人不知道爷爷的名号,你这丫头外地来的罢?看你年纪轻轻不懂事,爷爷不与你计较,让开。”
“大叔,你耳背吧?”苏晚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很明显,现在是我要与你计较呀。”
此言一出,围观人群立刻静了下来,那两个妇人也停止了哭求。
后面那两个打手纷纷怒喝:
“好大胆子!”
“不知死活!”
大汉面色一沉,目中精光闪过:“看来,你是存心找死了……”说话间,浑身肌肉一紧,骨骼“咯咯”作响。
强大的压迫感令苏晚心头一跳!她面色不改,心里已在打鼓,这才意识到,自己这点时灵时不灵的三角猫功夫根本不是此人的对手,而另外两个也完全帮不上忙。
苏晚的第一反应就是——逃!
现在这情形,若是逃走,估计没人会拦他们,最多丢点面子,可若是不逃,恐怕就要丢小命。
可就这样逃了,那人怎办……
苏晚还在逃和不逃间挣扎,旁边萧潇忽然抢出来:“师姐,这点小事不用你动手,让我来!”
“萧潇?!”苏晚惊,连忙悄悄拉他衣袂,准备跟他陈述危机利害。
萧潇却没完全领会她的意图,豪气干云地道:“师姐,你放心,我不会下手太重的。”
“……”苏晚无语。
大汉看了他几眼,蓦地仰头大笑:“爷爷多年不出手,小崽子们都敢爬到头上屙屎了。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爷爷的掌法!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萧潇一口打断他的笑声,笑得比他还响,“就你会笑?我也会笑!那么用力笑,小心待会没力气打。”
“找死!”大汉大喝一声,当胸一拳就疾捣过来!
苏晚吓得往边上跳开,不满地叫道:“赖皮啊!说了用掌的,你还用拳!”
大汉差点被她气死,也不开口,双手变拳为掌,虎虎生风,连连往萧潇身上招呼!萧潇当即被掌风压得不住后退,只有东逃西躲的份儿了。
苏晚急了,就要上前加入战团,手臂忽然被人拉住。
司徒秀在旁挤眉弄眼:“乖徒弟,你急什么,臭小子机灵着呢,死不了。”
苏晚一愣,仔细看去,果然发现萧潇虽然一直处在下风,险象环生,但那汉子也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一个轻灵,一个刚猛,只将战火引得到处都是,却仍僵持不下。
正在眼花缭乱之际,忽听得一声怒喝,紧接着便是“哎呀”一声!那汉子魁梧的身子轰然扑下,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