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千里不须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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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立而不坐,与张云默然相对,张云道:“兄弟,怎么回事?”岳飞道:“哥哥已不是当年的哥哥了,”张云道:“何出此言?”岳飞道:“当年我与哥哥在军营中相识,哥哥传授我带兵打仗的许多法门,令我在受益匪浅,我能感受到哥哥保家卫国的一片赤诚。”张云道:“兄弟是在骂我?”岳飞道:“不,我只是感到可惜,有精兵强将在此却任由金狗猖狂,欺我大宋无人。”
张云仍是不表态,岳飞道:“既如此,鹏举不再为难哥哥,明日我便下山。另投去处。”岳飞转身便走。张云道:“兄弟且慢。你先坐下,我们从长计议。”岳飞见他不再推脱,就与刘?坐在一旁。张云似是有难言之隐,道:“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日在刘杰之部下,我与李风见金兵兵临城下,而刘杰之一味退缩,不下令抵抗,我们一盘算不如带领手下将士投个去处,脱他管制以抗金兵。李风便与金锁联系,这金锁是李风的远房表兄弟。我们就带了两千人到了这里,本来是听说金锁也是抗金志士,但是一经接触才知道他根本无心抗金,不过是想充斥队伍而已,李风也变了初衷,与金锁合在一处,虽然我为正他为副,可如今,他们以二对一,我便没了办法,这就是你多次提起我不回应的原因。”
岳飞听了沉默良久,道:“是我误会哥哥了。既这样我们当想办法才是。”张云摇头叹道:“难!”岳飞令刘?去外面巡视没人,才道:“这两千人哥哥的实际人数占多少,有多少人是听哥哥话的?”张云道:“一多半吧。”岳飞道:“那好,哥哥明日就将我编入军中,我必有办法。”
张云知道岳飞善于治兵,就道:“好,不过须防李风,金锁二人。”岳飞道:“哥哥万事放心吧。”第二日,岳飞就被插入军中,任都头管一百人。李风听说张云无声无息地将岳飞插入军中,就来相问:“军中已经满员如何将他插入。”张云道:“他既来投奔我,我又不能赶他走,任一个小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兴不起风作不起浪,兄弟放心。”刘?充一个普通士兵。想自己已经来了第四日了,恐朝庭怪罪下来,父亲担待不起。岳飞一入军队除每日枯燥的训练外,还另设下场地比武,军中好手如云,群情涌动,岳飞正是激发起军人的好斗的本性,每日沙盘一战,都涌现几个好手。
岳飞与另几个都头较量均被他几招之内治于掌下,岳飞不仅精通罗汉拳,罗汉掌,自创的岳家枪更是无人能敌。他凭着精湛的武功令全军上下均是佩服,另有几个土匪的小头领还要拜他为师。岳飞在短时间内就成了军中的红人,李风与金锁就有了岌岌可危之感。
比武之后,大家都大汗淋漓,岳飞站在沙盘中央,身姿雄健挺拔,英气勃发,他朗声道:“兄弟们,身为男儿汉,身为军人,我们舞枪弄棒,抛家舍业,骨肉分离,我们在此是为了什么!”
“我们上有父母,下有儿女,有妻子,有兄弟姐妹,我们却不能安享天伦之乐,我们受伤,我们挥汗如雨,我们流血流泪,为了什么?”
“现在金狗杀我父母兄弟,妻子儿女,我们该不该站出来,该不该肩负起保护他们的职责?”
“该!”众士兵的血性被点燃了,群情激奋。
“金狗占我河山,毁我家园,让我们有家不能回,我们该不该将他们赶走,将属于我们的夺回来?”
“夺回来,夺回来。”众将士,挥舞着刀枪,眼睛都红了,一片呐喊。
“我们比金狗少什么,他们是爹娘养的,难道我们不是?”“誓杀金狗!誓杀金狗!”
“我们缺胳膊少腿吗?”“杀尽金狗!杀尽金狗!”“我们缩在这里,苟且偷生,我们还是不是男儿汉?”
“杀尽金狗,还我河山,杀尽金狗,与同胞报仇,血洗耻辱!”张云,李风,金锁听到排山倒海的呐喊声相继赶到,李风见兵士被煽动起来,极力喝止却控制不住,急穿到岳飞面前,高声喝道:“岳飞你想干什么,想谋反么!”岳飞剑眉上扬,星眸挑起,道:“谋反?谋谁的反?谋李将军你的反么?”
李风被岳飞问得张口结舌,不由得恼羞成怒,指着岳飞大骂道:“岳飞,你古惑军心,想撺掇军权!”
岳飞正气凛然地道:“我说什么了?李将军,我说出是大家的心里话,难道保家卫国不是我们军人的职责么?”本来李风应该是理屈词穷,他毕竟久握军权,恐怕军中有变,落失军权,李风嗖地拔出剑来,骂道:“岳飞!我赏识于你,将你留于军中任了都头一职,没想到你却盅惑军心,想夺军权,今日我却饶你不得。”
岳飞退出一步,未及还手,刘?怒吼一声,高声道:“兄弟们,生不能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还叫什么男儿汉?”众兵士扬起兵器,叫道:“对!对!”刘?又道:“谁能带领我们上战场厮杀,我们就跟着谁,对不对?”
“对!对!”众将士一涌而前,刘?首当其冲,斗枪向李风刺来,两三个回合便将李风刺死,回头再找金锁,金锁一看军中哗变,李风被刺死,自己已是无力回天,骑上一匹快马逃走了。众将士踏着李风的尸体,众人道:“我们誓死跟着岳将军,誓死跟着岳将军。有岳将军才能体现我们的价值。”一时间岳飞,岳都头不知被谁竟喊成了岳将军,将士们将岳飞抛向空中:“岳将军!岳将军!”
岳飞忙道:“兄弟们快放我下来,有张云张将军在此,我怎可妄称将军?”张云笑眯眯地上前来,言道:“鹏举兄弟,这既是将士们的厚爱,也是我的意思,无论才智武功谋略,你都远胜于我,就是将士们不说,我也要推荐你,古语有云:唯才是用,任人唯贤,可不要把你哥哥想成嫉贤妒能之人,兄弟你堪当此任,就不要推辞了。”
众人又将岳飞抛起:“岳将军,岳将军!”是夜,岳飞与士兵们痛饮狂歌。第二日,刘?便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与岳飞,并把此行的目的一并告知。岳飞瞅着刘?问道:“你待怎样?”刘?单膝跪倒,抱拳道:“岳大哥,自蒙结识岳大哥以来,我自觉得有脱胎换骨之感。我父虽为都监,掌一方军势,却从不提抗金打仗之事,我自觉得有满腔热情却是挥发不出,每日里与士兵交道,却整日被父亲的思想所桎梏。只觉得不对却又无可奈何。”
“今日父亲被朝庭压迫攻打山寨。自当不能让他攻打,何况我们并非草寇,我们是抗金志士。”岳飞听到这里不住点,令他起身相坐。
刘?坐在岳飞近前,道:“大哥,我们去打金人可缺什么?”
岳飞道:“战马,铠甲,粮草,和兵器均有不足。”
刘?眼睛发亮道:“这就是了,哥哥,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去要。”
岳飞关切地道:“怎么个要法儿?”
刘?道:“此事可由我向父亲去说,父亲不善打仗,不由得他不同意。”
“我只需说,如今山寨中三千人都可以归附朝庭,前提是朝庭必须全力支持我们打金兵。天高皇帝远,这样父亲在名义上交了差,我们也免了后顾之忧,岂不两全其美?”
岳飞捻须低吟:“那张云,张将军怎么办?”刘?道:“这个你放心,张将军改过自新,朝庭正是用人之际,我与父亲事先说明,不会治他的罪。”
岳飞道:“若如你所说倒好,只是若归附之后,你父亲若是反悔那可无可奈何了。”“哥哥不用担心,我只让父亲拿出军用物资,等我们领了物资,可以从我父亲部下直接转到前线作战。”
岳飞高兴地拍案而起,叫道:“好!正如兄弟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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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青晴初遇岳飞
事不宜迟,刘?第二日天一亮就下山。自从刘?上了山寨与失了联系,刘杰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他既担心逾期交不了差朝庭怪罪,又担心刘?是不是被九龙山的土匪抓去,担心他的性命安危。所以他连日来极其焦虑,失眠。这一见刘?回来,激动万分。这几日虽然姜氏不语,但毕竟母子连心,抱住刘?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刘?叙了叙别情。就将事先与岳飞商量好的归附条件说与刘杰之。刘?还怕父亲不同意,就又道:“山寨之内我都已经探察清楚,易守难攻,确实思索不出攻敌之策。”没想到刘杰之大喜过望,哈哈笑道:“?儿,你这回立了大功啊!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也。”刘?道:“可是这个岳将军是有条件的啊,父亲能答应吗?”刘杰之沉吟道:“这倒不成问题,他既然归附便是我的部下,那么我自然有调遣他的权利。这样一来朝庭那里我就有法交代了。”
刘?又道:“还有铠甲武器,战马,粮草,父亲也要供应。”刘杰之一挥道:“这都是小事,只要他能归顺就好,别的都好商量。”刘杰之问道:“他何时下山?”刘?道:“咱们只需将他所要之物备好,送至山下,然后开一道的调令,将所属三千人调往前线。他一见调令必然下山,直奔前线。岳将军能征善战,如果他立了战功,他是父亲的部下,那战功不也是父亲的么。”刘杰之捻着胡须道:“战功我可不敢设想,我只指望他一去不回便好,省得给我添麻烦。”他又若有所思的状,不得不又怀疑问道:“他当真是去打金人?”
刘?慨然答道:“是!”刘杰之心道,怪胎呀,怪胎,躲还躲不及呢,他倒是自己送上门去,谁能是金人的对手?岂不是去送死?也保不准他另有阴谋。又一脸不屑地道:“好,我这就叫人去准备,一会儿,我们父子三人同去九龙山。”刘?问道:‘着多少人押解?”刘杰之道:“四千。”刘?道:“何以这么多?难道父亲还不放心么?”刘杰之道:“他们有三千人,我不得不防,倘若与我不利,那就为时已晚了。”
刘?自是不乐意,想父亲多疑,真是多此一举。就道:“我们如果带四千人去,会不会惹岳将军误会,以为是攻打他的?我看这样不妥。”刘杰之道:“这个不防,到时候只着一百人到近前,其余的都在远处接应。如若不然,我们只带一二百人押着东西前去,百姓见了还以为我们是给土匪送礼,他们才归降的。那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我们带着部队去,百姓自然以为我们是领大军征讨,到时得胜归来。这样就好看多了。”刘?自知再劝无益,只得陪他做这等掩耳盗铃之事。
刘?监督着打点好三千副铠甲,一千匹战马,二十车粮草。战马十分稀缺,一千匹已经不少了。刘?同父亲刘杰之,哥哥刘钢率领四千人前往九龙山而来,刘?命停在山脚下,拿着调令上山来见岳飞。岳飞见了调令,又听说军用物资已在山下,喜不自胜,当下打点人马及日用,三千人浩浩然地往山下开来。九龙山顿时成为一座空山。
岳飞此时无官无职,就朝刘杰之单膝行礼。刘杰之笑首上前扶起,笑道:“岳将军果然器宇不凡啊。”岳飞只寒暄两句,岳飞谦虚几句,只想快些奔赴前线。刘杰之揽着他的背,亲热地道:“岳将军曾经也是军官,如今我刘某不才,你既成为我的部下也是缘份,既有这样的缘份,我们怎可匆匆离别,怎么也得叙尽情份再走。”
刘杰之说起话来大刺刺地,觉得有那四千兵做后盾,有恃无恐。岳飞再次拜谢:“多承上官盛情,岳飞感激不尽,只是驱除金狗迫在眉睫,容以后再叙。”刘?也帮岳飞说话,刘杰之瞪着刘?喝道:“岳长官客气推辞,你怎可便疏于礼节。“
刘?便不敢再言。刘杰之正色地道:“难道老夫请岳将军到寒舍饮杯水酒,这样的面子也不给么?”“岳将军是信不过老夫么?还是根本不将朝庭钦赐的都监放在眼里。”这句话已经说得非常严重,大有剑拔弩张之势,岳飞早已看到远处的军马,多于自己,何况一下山就失去了地利的优势。刘杰之并非是想打仗,只是看不上岳飞的硬气,今日他已下得山来,也并非是三头六臂,之前的畏惧之心大减。所以骨子里的官派又出来了。他成为自己的部下,若是日后不受自己控制,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此时他已是势欲熏心,之前的约定已经忘了大半。岳飞也看出来,他是想试试自己的权利好不好使,看自己到底听不听他的话。不见得有别的什么心思。岳飞就道:“既然上官盛情,那岳飞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杰之哈哈笑道:“这还差不多,刘某最喜爽快之人。”岳飞的三千人先到军营里驻扎,被刘杰之拉去刘府,刘杰之令前厅摆宴,不一时,美味珍馐,琼浆玉酒都摆了上来,歌姬舞女环绕席间。分宾主落坐,刘?,刘钢,刘铁在下首相陪。
岳飞自从入坐一直眉头深皱,言道:“长官何必如此奢华浪费,只需几杯水酒略尽情意即可。”刘杰之暗想他是没见过世面,所以不安,就笑道:“岳将军,这算不了什么,你可知在我以往宾客之中,你算是第一人?”岳飞哪来的心思听他打迷语,道:“不知。”刘杰之笑道:“之所以说你是第一人,是因为我从未请过下属。”言下之意是岳飞已经好大面子了。
岳飞只点了点头称是。拿眼看刘?,他自始至终低头沉默,偶尔抬头也是不耐烦的样子。显然是受荼毒已久。岳飞端起酒来冲刘杰之连饮五杯,放下酒杯言道:“长官现在可否放我北行。”刘杰之拉他坐下,笑道:“岳将军何必着急!我这里有一女子琴艺极佳。让她弹琴与我们祝兴如何?”岳飞又被按下了,旁边的刘?安慰道:“岳兄稍安勿燥。”音乐收起,众歌女舞姬站在一旁,岳飞根本也没听她们在唱些什么舞些什么。
好不容易有片刻的安静。只见珠帘起处,一黄衣女子抱琴款步上来,神态闲雅,相貌脱俗,此女正是青晴。青晴与众施礼之后,坐在下首桌案,摆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