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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送君千里不须别-第57部分

小说: 送君千里不须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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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日守灵,天气热两天不吃食,连邻里都以粥为食,尊长可能少食。给死者洗脸,洗头,换衣服,盖上白布停灵,黎耀赤足散发在母亲身前跪哭,以示悲伤,黎源虽然跪着但一滴眼泪也没有,一些远亲都痛哭流泣,黎源的沉静自然引起族里老人的不满。

    第二天小敛,就是将死者入棺,黎源买的是最好的油杉寿材,油杉最好,柏木次之,土杉又次之。

    后人穿丧服,所谓披麻戴孝,黎源的嫂子阮香,一身素缟,用麻扎头,用竹木为簪,以示悲伤,而青晴则没有,只戴了白纱花,黎源没有那样安排,应该说她很美,细腰丰乳,肉皮白净,很是秀丽,伏在棺上哭得极为伤心,泪人一般,她还有一个五个多月大的孩子,由丫环抱着,有意无意中她的目光总是与青晴相碰,如果不是黎耀,她跟黎源倒真的是一对儿。

    她虽然美得不出众,但是有一股温柔风韵,这是果果没有的。她毕竟是少妇。

    第三日大敛,大敛就是往棺上钉钉,然后择期出殡,先将灵停放在宗庙里,然后按择选日期迁灵到墓地下葬。按理儿子应该守丧三年,特别是黎源,因为他有官职。

    但是若要真守丧三年,恐怕杨幺也要吃不消。所以过了头七,黎源就必须回去了。发送完黎母,黎源始得睡个好觉。

    也是回家第一次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青晴坐在黎源旁边,阮香坐在黎耀身边,而黎源与黎耀相挨着,这就是说阮香与黎源中间只隔着一个黎耀,黎耀对青晴很客气,青晴也尊称他为‘大哥’,黎源与黎耀说话很少,黎耀怀里抱着他八岁的儿子,让他跟他叔叔讲话,那孩子认生,羞怯地看黎源,就是不敢说话。

    阮香嫣然道:“他叔叔长得凶,他怕他叔叔,你让他跟青姑娘说话,”“去给你青姑姑倒杯茶。”

    她不说她是‘婶婶’倒说她是青姑娘,她怎么看出来的?就因为她没披麻戴孝?她这么说先留意着黎源的反应,黎源不置可否,阮香有些得意地看向青晴,青晴装作不在意地笑笑。

    黎源硬冷的眼光,始终不朝阮香看一眼。自从入了这个家门,黎源一直是沉闷着,除必要的话外,很少说。

    阮香离座儿,执着酒壶,走到黎源跟前,一身月白布衣,圆头髻,鬓上插两根粉色珠钗,因为守丧期间不准穿鲜艳的衣服及华丽的首饰,她细眉,凤眼,尖尖的小鼻子,樱桃口,微微有些颧骨,说话时左边有一个很好看的小虎牙,黄红的灯光中,她眼睛明亮,皮肤光洁。

    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有足够的风韵,十足的温婉,另有三四分娇媚,她言行中没有一处不是温柔,一身布衣由于剪裁得体,便勾勒出她的丰满身材,也许是因为她有吃奶的孩子,那胸部鼓荡荡,如两座小山丘,真的是让所有健康的男人春情萌动。

    她执着酒壶,本来连喝酒也是不该,但是她念着黎源离不开酒,便拿出了自己酿的米酒给黎源,她娇白的手一只拿着白色手绢。

    覆在酒壶盖儿上,柔声道:“母亲丧事全靠你来操劳,叔叔,我们敬你一杯,”她说得真好,她说“我们”不说我。

    就怕说‘我’黎源不买单。青晴看着黎源,黎源这时也看着她,他的眼光冷若寒潭在阮香的身上一带而过,将杯中酒只喝了一口,他平常喝酒无论是杯还是碗都是一饮而尽的,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半杯残酒放在眼前,阮香柔声问:“叔叔怎么不干,嫌奴家酿的酒不好喝?你若不喝,我便喝了,”她柔软的手指将要触及那个酒杯。

    她丝毫不顾忌别人,一旁的黎耀,身边的青晴,黎源几乎是在她手底下拿起酒杯这才喝干了。没想到指尖力道大些,放下时酒杯已经被他捏碎。

    黎耀看着他,又命人拿上新的杯子来。众人都看着黎源,黎源若无其事,给他哥哥黎耀倒了一杯酒,兄弟俩喝酒。

    阮香的脸色更加娇红,此时她不走,就夹在黎源和青晴的中间,虽然称不上是耳鬓厮磨,衣袂的相挨是有的。

    她又执壶向青晴道:“青姑娘远来辛苦,奴家敬青姑娘一杯。”

    黎源也许是忍受够了,要站起来,青晴趁黎源未走,笑对阮香道:“嫂子怎么还称呼我青姑娘?我是黎源的媳妇,我叫青晴,小名晴儿,你直呼其名即可,或者叫我晴妹妹。黎源,你说是不是?”黎源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在他心里根本没有如杨幺的想法,他不知道窦铜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了青晴,所以一切事,他以为青晴不知道,青晴一直称是他的媳妇,他与青晴即没有定终身,那么他便不可以那么说,虽然青晴自己如此说,但是他更愿意尊重事实。

    青晴是一个姑娘,也等于是他的徒弟,他不能跟着她一起胡说,但也不能揭穿她,所以一直在含糊着,何况他心情低落,也不愿意纠结在这上面。

    他深深地看着青晴,却不回答,就走了。阮香倒完酒,却用黎源新用过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将自己的唇放在他刚才沾唇的地方,已是未喝先醉,一股邪媚,向青晴道:“既然这样,青姑娘我们干一杯。”

    她仍是叫她青姑娘。看来黎源未亲口承认,她是不会相信了。青晴的房间是一间厢房的客房,而黎源住的是正房,她的用意很明显,她就是不相信她跟黎源的关系。

    虽然是守丧,如果是真夫妻也没有必要隔得那么远,何况她是第一次登门,还有点新媳妇的意思,但阮香偏偏这么安排。

    青晴觉得不爽,被人质疑的不爽。据青晴看来,黎源对亲情淡漠,他母亲临终时说对不起他,小视了他的婚姻大事对他的影响,以至于他们母子分离经年不见。

    那么黎源仍然耿耿于怀么?他母亲所指当然是他与阮香了,难道他们不能在一起,他爹娘都有参与的成份?所以他对母亲对哥哥没有好感?之所以厚葬母亲,出于责任,也是出于面子?还是尊照杨幺的布署?

    他官居左将军,自然应该有左将军的体面,该有左将军的排场。黎源到底对阮香还有没有感情?

    冲他捏碎那杯子,应该是带着恨意,怒意的,他如果恨她那就说明他还爱她。但是她已经成为他的嫂子,他们注定是没有结果,黎源再爱她也不会做那些丧伦败俗的事。

    那么他一直不想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也许是因为他的心底还有旧爱的痕迹,也许是对女人已经失望,对爱情失望,对男女之情失望。

    那么那晚,她环住他的腰,她明明看到他的眼里是布满温柔的,他是喜欢她的。但是之后又恢复常态,难道他还是有些纠结?

    想来想去她糊涂了,她不知道他教她练功有没有一点点喜欢她,有没有动一点点感情。应该是有的。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

    外面彤云密布,窗外刮起了一阵腥风,窗子啪啪作响,青晴关上窗户,穿着薄衣,被冷风吹得起了鸡皮疙瘩。

    烛光摇曳,外面噼里啪啦的狂雨已经倾入院中,伴着轰隆隆的雷声,震得窗户簌簌发响,有如地震。

    青晴是害怕打雷的,她裹紧被子,站在窗前,外面的狂风暴雨加剧地下着,院里早已汇成清河流淌,忽看见正房穿廓里还立着一人,雨是斜的,穿廓也能进雨,这人怎么立在雨里?

    她因为穿着白色衣服所以看得见些,一道明晃晃的闪电下,青晴看清了,这人是阮香。她似没有知觉一般,一动不动,忽然又缓慢地往前走。

    她住在西面,这时正往东面走,走过一道廓柱停一停,似在踌躇,然后又接着走,然后又是停住,过一会儿再往前走,她反复地前行又停住,但最终她还是往前走了,她是去找黎源,她正停在黎源的门前,黎源屋里亮着灯,她举起手,想扣门,但又停住,想了想,又往回走。

    青晴心道,她想干什么?难道她不怕被黎耀发现?还是黎耀已经睡着了?青晴看她徘徊在门外,那道道凄白的闪电,令她无数次地暴露,她惊惧着,还是敲了门,想她立了那么久应该是全身已经湿透了,黎源开了门,本想合上,却被她伸手挡住,与她对视良久,最后没有拒绝让她进去。

    青晴有些站不住了,墙上挂着蓑衣,她迅速穿上,又换了双鞋,她好奇阮香为什么不忌惮黎耀,他睡着了?

    她飞身纵到黎耀的廊下,一推门,门虚掩着,是一个大套间,黎耀在里间果然已经睡熟,大床旁边有个小床,孩子也已经睡了,另外两个孩子想必交给老妈子了,闪电照得屋里亮如白昼,接着就是个大霹雳,震得屋子轰轰响,连桌上的茶杯都动了一动,青晴往旁边一闪。

    但是黎耀睡得相当深沉,平躺着,一点反映都没有,那个孩子也一样,青晴试探地推了推黎耀,没醒,又拍拍他的脸,仍是不醒,就象喘气的死人一般,那个孩子也一样,哪有睡觉睡得这么沉的,桌上有一杯残茶,那么他们昏醉不醒,一定是这茶的功效了。青晴带门而出。

    悄然走至黎源屋外,贴在窗户边上,在纱窗上划一个破洞,睁着一只眼睛往里看,黎源坐在桌前,阮香站在他面前,两人都侧对着窗子,这样青晴能看到他们两人的半边脸。

    阮香的衣服果然已经湿透,她穿着雪白的鲛绡都贴在身上,这样她就如穿了体形衣,饱满丰硕的乳,细致的蛮腰,丰腴的臀部,腿虽然不够修长,但是很匀衬也很直,而且在透明的湿衣下不难看出她的白净的肌肤,连她穿的桃红色抹胸以及黄色衬裤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发髻偏坠,几缕湿发贴在脸上,灵秀的鼻子,半张发紫的小嘴唇,脖颈间往下淌着透明的水珠儿。

    黎源坐在椅子里,并没有回避这一切,他望着她,眼里不是没有温柔,不过不易觉察,他平静地道:“什么事?”

    阮香站过的地方留有水印,她痴望着他,青晴看着她这半边脸的泪珠已经不断地滚落,下颌颤抖,小嘴张了又张,终于出声道:“你还恨我吗?”

    黎源看着她,从没见过他的眼睛如此深燧,是那么具有吸引力,他又看向她脚下的水印,平静道:“以前恨过,恨得发疯,恨得发狂,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动感情,也是最刻骨铭心的一次。从那知道爱一个人是那么美好,而恨一个人也是那么心疼。”

 第八十四章 嫂嫂

    阮香听了这样的话,如抽走精力一般,瘫软地坐在地上,眼泪纷纷而下,打在本已经很湿的衣服上,哑声问道:“黎源?源哥?你救了我,我们初相识时,我是这么叫你的,我们每天约定在山中见面,我许你去我家提亲,但媒婆来时,提的却是黎耀,我数百次数千次辩解,”

    “我说是黎源,不是黎耀,是黎源,我爹爹知道那时你哥哥是保正,就同意了,我死活不肯,他们就把我关起来,几次寻死也是不能。后来我姐姐劝我,说嫁给你哥哥也是能看到你的,也总好过嫁给别人而看不到你。我就同意了。”

    青晴听了也吃了一惊,难怪他母亲死前那么说,‘小看了婚姻对他的影响’,原来始作俑者正是他们,但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青晴一细想,就明白了,黎耀比黎源大十多岁,而且其貌不扬,无能无才,丧偶未娶,在他父母的观念里,长子必须要先娶。

    而黎源有武艺在身,仪表堂堂,有胆有识,比他哥哥要强上许多,所以以后也不愁娶,那么便暗渡陈仓,让他哥哥娶了他的意中人,而对他却说是阮家主动提出,图他哥哥是个保正,真是怀疑当年的保正是怎么当上的,那肯定也是跟他父亲有关系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对他们应该是恨呢还是爱呢?怪不得黎源对他母亲那般冷漠,他早知道了?只听黎源道:“我哥哥确实是保正。你同意得也很快。”

    阮香的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连道:“没有,没有,没有,我若图他是个保正,叫我天诛地灭。”黎源道:“不用起誓。我掐死的那个孩子,你不恨我就好。”

    阮香激动地道:“那个孩子是岳融他强暴了我,我初为人妇,实在不知那是他的孩子。那时你哥哥刚摔残了腿,我出去买药,路上就。。。那畜生就。。。幸好你杀了他。”

    “这些年我总在你哥身上找你的影子,但是后来我才发现,那不过是我痴我傻,你是你,他是他,他身上怎么可能有你的影子?”

    “源哥?你,你还爱我吗?”“以前,你不看我一眼,更不听我说一句话,现在你终于肯听我说了。”

    黎源寒星般的眼睛,泛起了一层水壳,原来他也是有泪的,道:“这么多年,我都在恨你,到头来却是我错了。我太轻信了。。。”

    “源哥,你带我走吧,天大地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所。”阮香扑到黎源的身边,仰头热烈地道。她小小的尖下颏抵在他的膝盖上,他望着她自内心深处荡起一丝温柔,但与她的痴热相比,显然要逊色许多。

    他虽然蒙着泪壳却始终没有任由它落下来。他扶起阮香,见她浑身湿透给她找件衣服披上,阮香甜蜜地靠在他的怀里,柔声道:“我这半生就是等你带我走,我要和你一起走。”

    黎源眼里的那丝温柔如燃尽的蜡烛,一点点地变小,熄灭了,回复到眼里的是理智,他用胳膊支开她的身体,叫了声:“嫂嫂,”

    阮香睁大眼睛,醒了一般,吟声道:“你叫我什么?”黎源忽然有些憔悴,道:“嫂嫂,无论当初怎样,你都已成为了我的嫂嫂,我哥哥的媳妇,我三个侄儿的母亲,就算今天解开这一切,我们仍是无法回到从前,所以,嫂嫂。。。”

    阮香猛烈地摇头,嘶哑地道:“不,这些年我不欠他们的,我只为等你啊,他们骗了我一生,什么纲常伦理我不在乎,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难道三个孩子你也不在乎?他们并没有欠你什么?”

    “我也是迫不得己生的他们,我给了他们生命,我不欠他们什么。”她的眼中已经是那种狰狞的目光。

    “嫂嫂,今天我能让你进来,听你说那些话,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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