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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莫笑农家腊酒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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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宝儿道:“我经常看娘搽的,没什么难的。”
  齐敏儿摇手笑道:“刚才你在街上到处乱摸,手脏得很,别摸我。”
  齐宝儿道:“让我试试嘛!”
  齐敏儿道:“你一个男孩子,玩这些个做什么,快拿来吧。”
  说着便伸过手去,把胭脂盒拿了回来。
  齐宝儿嘟着嘴,小声道:“这有甚么,爹还给娘画过眉毛呢。”
  齐敏儿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却只见赵阳与齐福正大大声说话,浑没注意三个孩子在说什么,也就松了口气,然后对齐宝儿道:“爹娘的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死了你!”
  齐宝儿吐了一下舌头:“没事,没人听到的。”
  齐敏儿也是无奈,齐宝儿拈了一块点心,也塞到嘴里,然后摇了摇头——这茶肆里的点心不行啊!
  这时忽听街头传来“嘭”的一声,如同闷雷。齐敏儿心想怎么早都出了正月了,还有人放炮仗?
  齐宝儿却已经跳下了桌去,向外就跑。齐福一惊,一把没拉到,也忙跟了出去。
  赵阳本与齐福说得入巷,却被无端打断,却也没有办法,只得把桌上的几块点心用帕子包了,然后也跟了出去。
  齐敏儿和魏灵梓跟在最后,那赵阳走得也不快,便也没有甩脱她们。
  等走了几条小巷,却远远看见是个做爆米花的在路边,转炉发出的声音,有些像放爆竹罢了。
  齐宝儿大为失望,便又跟着齐福走了回来。
  后面赵阳见了,便又与齐福说了几句话便告辞回了自己住的客栈。齐福见天色不早,便也带了三个孩子回家。
  到了家已是亥时了,便赶紧都洗了脚,然后各自回房。
  齐宝儿却是跟着齐敏儿去了她的房间,缠着她要玩玩胭脂:“我已经洗完手了啊,不脏了。”
  齐敏儿哭笑不得:“我要睡觉了啊,哪有睡前还搽这个的。”
  齐宝儿道:“那又有什么不好?香香的多好。”
  原来齐宝儿就闻到那香味了,也不管颜色什么的。
  齐敏儿被他夹缠不过,便道:“那明日吧,你早上过来,等我洗漱好了,便搽一点。”
  齐宝儿听了,这才高高兴兴的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齐敏儿心中越想越觉得好笑——怎么他又喜欢这个了。
  联想到之前他喜欢看自己刺绣的表现,不由得小抖了一下——他不会是个0号吧?
  五十一章 长春中举
  以前在村里,齐宝儿三天两头弄得又脏又黑的,皮肤也不行,粗粗的,现在进了城里,水土不一样,皮肤也渐渐白了起来,而且眼睛好像也翻成了双眼皮,按这个发展趋势,说不定真有龙阳之好的人看上他……
  又过了几天,苏睿又来了。本来刘氏就一直没走,这次苏重德和苏睿上来,便也就住在齐家的对面了。苏睿倒是有点遗憾,只是也没什么借口住过来就是了——这一次苏睿和齐福都过了县试,两个人都要参加府试去,所以过来先看看。
  不过也不是不能见面,来一趟城里,也不能全窝在家里,更何况还要过来向齐长春请教一些考试方面的事。
  齐长春和马福奎在这一点上有共识——那就是朝廷提高税收,再开武科,定然是有拓边之意。只是他们两个以为建文帝是要北伐蒙古,所以在策论上多以此为主。
  齐敏儿倒是在想,这家伙不会因为是穿越者,所以要打日本吧。但是也没法说,只得由得他们去了——反正齐长春他们也不是军户,打仗也不会征兵到他们头上。
  按理说朱元璋的“洪武”年号是崇武的,而朱允炆的“建文”年号,应该重文治才对,但是看这个穿越者的作为,却与这个年号大为不同啊!
  另外朱元璋的军户承袭制度,事实上在明初还是有些作用的,因为一直与北边的蒙古军队有仗打,有立功升迁的机会,就算不打仗,也有屯田的田种。
  齐敏儿等人也曾听到过马福奎与齐长春聊到这一点,所以齐敏儿也私下里问齐福,是不是也准备写跟蒙古人打仗的事。
  齐福以为齐敏儿是担心自己,便摸着她的头道:“敏儿不用担心,咱家不是军户,不会征兵到咱们头上来的。”
  齐敏儿却道:“军户很可怜啊,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要当兵,如果考不中秀才,那不是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嘛!”
  齐福吃了一惊,看着齐敏儿,不禁若有所思起来。
  齐敏儿也是故意指点齐福一下,至于齐福能不能领悟到什么,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悟性了。反正齐敏儿这句话也谈不上什么有深意,齐福能觉察出什么,那是齐福的聪明,如果不行,那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而由于马福奎这次也要参加府试,于是齐长春就拜托他在路上照顾齐福了——反正还有魏灵梓跟着。齐永春有心跟去,但是地里冬小麦正是要收割的季节,去不得,只得让儿子跟了马福奎一起去了。
  至于苏睿,自然有仆人丫环跟着去凤阳,这也是里长不愿让他过早参加科考的原因之一——苏重德是里长,无事是不许长时间离开村子里的,所以等到苏睿长大后再去参加科考才是最让他放心的。
  还好这次一起去参加府试和院试的熟人比较多,路上也互相有个照应,所以苏重德才会勉强答应的。
  齐宝儿和齐敏儿仍然是一个在家里念书,一个绣女红——少了魏灵梓和齐福,家里冷清了不少,不过多了李兰,又闹了很多。
  时间匆匆而逝,到了这一年的四月,小李兰渐渐地茁壮起来,而刘氏也渐渐地放了心,不再一直跟过来,也就跟着丈夫回了白河村。李恪是男子,与齐家又不熟,不可能跟到文氏房里去,便多便遣丫环侍女抱着儿子跟着文氏进去。
  最常派来的一个丫环,叫做春桃,先是随着刘氏往来过几次,后来刘氏回了白河村,她有时也就自己过来了。
  春桃年纪大约二十来岁,算是个老资格的丫环,看她跟李恪的样子,有可能是个通房,但齐敏儿也不可能去打听。文氏见刘氏回了白河村,便借口不愿让外人见自己哺乳,就让春桃在门外候着——本来刘氏过来时,春桃也一样是在外候着的,所以春桃也就没在意。
  于是文氏就在这个时候给小李兰喂些粥什么的,小李兰跟文氏喝奶喝了这么些天,小身子骨渐渐强健起来,喂他些粥什么的,他也就喝了,并不像刚落生时,什么都不吃。
  所以文氏现在仍然以哺育自己的两个孩子为主,小李兰只是吃些奶水解一下瘾,然后就用粥米菜汤之类的喂他。
  但实际上米饭的营养虽然不足以与母乳相比,但也足够让一个孩子茁壮成长。等到四月初,大家院试放榜后回来,各有忧喜。
  马福奎终于武科中了秀才,也就是俗称的武秀才,而齐福可以参加录科,苏睿却是院试不第。
  苏睿大概觉得没脸见齐敏儿,所以也不到齐家来,而是跟着仆人直接回了家,连城里的小外甥也不来看一眼。
  齐敏儿倒是想开解他几句,却是没有机会——唉,其实这种事有什么好怨的呢。读尽诗书五六担,老来方得一青衫还算是好的,有的人连青衫也不可得呢!
  不过只过了小半个月,苏睿便央着他爹捐了个捐生的资格,然后到城里的县学来念书,便住在齐家对面的李家家里。
  只是苏睿似乎有点挂不住面子,并不来齐家,只是在县学里念书,下了学便回家去,似乎怕被齐敏儿或齐宝儿嘲讽。
  实际上齐敏儿不是这种人,而齐宝儿自己连考试都没有参加,有什么资格去嘲讽他,他也是多虑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而这一年的录科,定在了六月中,乃是在七月乡试之前。
  到了六月初时,齐长春因为要去参加乡试,便索性提前出发,带着齐福一起去参加这一科的录科。
  苏睿因为有了捐生的资格,便也跟着一起上路了,同去的还有张永宁。马福奎却要在县学的里设的武科中继续进修,等到七月初才上路。
  去的当天,苏睿终于来了齐家,齐敏儿便上前故意问道:“官哥哥,如何就住在对面,也不来我家坐坐。”
  苏睿脸上一红,道:“这次考试没有考好,愧对你的希望了。”
  齐敏儿心中好笑——我对你能有什么希望!你考得好不好,对我也没什么影响呀。
  想到这里看了一眼在边上的齐宝儿,心想要是他考中了,说不定对我还有点好处——起码一家两个秀才,说出去也光彩些。
  苏睿见她眼神飘向齐宝儿,还以为她当真这样想,心中更是郁闷,这时齐宝儿道:“谁对你有希望呀!你高中了,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齐宝儿说话直,苏睿一时语塞,小脸儿涨得通红。齐敏儿笑着打圆场道:“官哥哥有了前次的见识,这次前去,定然高中的。”
  齐宝儿对苏睿道:“你不要只读四书五经了,我看我爹和大哥,都念了很多其他的书,大概现在四书五经考得不多。”
  现在齐福与齐宝儿吃住都在一起,两个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齐宝儿已经直呼他大哥,不再叫他福哥哥了。
  那边苏睿见齐宝儿语气诚恳,并无什么取笑之意,便也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啦。”
  齐敏儿道:“官哥儿,不要太急了,你才九岁,再过个十年也不迟。”
  苏睿对她笑了笑:“可是我想在城里住,那样能多见到你嘛。”
  齐敏儿笑道:“你如今在这城里住了,却也不常来见我啊。”
  苏睿道:“我现在是捐生,等我做了附生,便来找你玩儿。”
  齐敏儿道:“我又不嫌弃你什么,只管来便是了,何必拘泥于这些,也忒小家子气。”
  苏睿笑笑:“齐福大哥这次若是过了录科,那我可得更加努力了。”
  齐敏儿这才知道,苏睿是这样注意他人的眼光——齐福才念了一年书,如果他都能中秀才,那苏睿当年一直在白河村被认为是天才儿童的压力,就会让他难以承受。
  齐敏儿沉吟了一下,才道:“官哥哥,何必在意旁人说些什么,你自学你的,有甚要紧!”
  苏睿怔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又岂是在乎别人眼神的,我只是想能多跟你在一起罢了。”
  齐敏儿万料不到他会这样说,也是怔了一下,齐宝儿道:“你家又不是没有钱,便纳捐生,一直在城里也无妨。”
  苏睿道:“你做得出,我却不行!”
  齐宝儿哼了一声,转身上楼,不再理他。
  齐敏儿见两个八九岁的男孩子斗气,心里也觉得好笑——怎么这两个人一见面就要拌嘴,好像是前世里的冤家!
  那边苏重德对齐长春托付了半天——才九岁的孩子,离了父母身边,也不怪他担心。
  这一次齐长春等人要等乡试结束后才回来,一去就是两个月,齐宝儿没有了父亲的督管,念书又开始懒散起来,倒是魏灵梓,这次没有跟着齐福同去,而是留了下来。
  齐福认为自己已经去过一次凤阳,这次又长了一岁,没必要让魏灵梓这样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跟着跑那么远的路。
  不过这是瞒着高氏的——这次高氏没有来送儿子,而是在乡下忙着收购一块地,齐永春对儿子跟着弟弟去赶考的事也很放心,便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魏灵梓留了下来,倒也正好帮了文氏的一个忙。因为这时正好文氏接了一个比较多的女红的活计,有魏灵梓在,也好让她帮着绣些东西。
  文氏自从奶了李兰,李家也知道她不愿收钱礼,不愿被人说是做奶妈子的,所以就变着法儿为她找了不少好活计。
  这些活大都是些刺绣的,花样不太难,报酬却高,文氏和齐敏儿、魏灵梓三个人一起做,也能补帖不少家用,反而那些劳累的浆洗活儿,文氏不太接了。
  文氏知道这也是李家的意思,但是这些活的报酬虽高,但也不能说是白送的,毕竟这些活如果校给那些绣坊做,要价会更高,而普通的家庭里,却又不太容易凑出两三个能做这刺绣的人来。
  文氏的手指受伤,很多地方绣得不是很好,但是比起普通水平来,还是很高明的。
  所以虽然有李家的照顾,但也要说文氏的绣技,的确是高人一筹。而魏灵梓能学到她的技法,也算是运气了。
  文氏曾告诫过齐敏儿,说是这些技法,都是她自己所钻研出来的,足足花了她十年以上的工夫。但是齐敏儿觉得魏灵梓不过是个丫环,就算日后赎了身,也难以嫁入什么大户人家,而且看她的样子,感激是感激自己的,但是想要让她和自己一样,把这刺绣的技法再传给外人,那是不太可能的——毕竟像齐敏儿这样想法的人不多。
  齐敏儿最关键的想法,乃是这些技法现在稀奇,今后却未必能吃香了。
  因为明初的绣法,几乎都是以北方绣系为主,主要的流派有洒线绣、鲁绣、衣线绣和辑线绣,一直要到中后期,才出现江南上海的顾绣。齐敏儿虽然不懂文氏的绣法到底是哪一派,但肯定不是这几派中的,所以在这块小地方能够吃得开,但是一定上不得台面。
  齐敏儿并不认为自己是穿越者,就能王霸之气一现,虎躯一震,把各种能人和各种高明的赚钱技术都吸引到身边来。自己能投生在一个秀才的家里,已经是很幸运了。要知道秀才的录取率,那是上百个才有一个,比现代的高考那是难多了。
  当然,那是指平均指标,对于凤阳府这龙兴之地,录取率还是挺高的。为了控制录取率,各地的考卷难易度也不一样,举人的录取率也是各不相同,大省有一百人左右的名额,其余的也由四十名到八十名不等。
  齐长春在凤阳府应试,算是压力比较小的了,要是在江浙一带,压力只怕要大上一倍还不止。
  文氏如今见有了大宗的活计,魏灵梓也能帮上忙,也就对齐敏儿把绣技教给她的事睁一眼闭一眼了。
  从六月到八月,近三个月的时间,文氏和齐敏儿、魏灵梓,好歹把这一批绣活儿给赶了出来,赚了足有七、八两银子。文氏为此买了些好酒,埋在后院,又央了李恪,找人来在家里修了个厕所,按齐敏儿说的从中隔开,两边各放了两个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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