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离忧公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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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赵熹和魏紫从房间出来,面色凝重,忧心忡忡地往魏暮房间走去,边走边说:
“公主,哥哥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这可怎么办?”魏紫带着哭腔道。
“是啊,”赵熹的叹息也十分沉重:“我真怕他会……”
“公主,不要再说了。”魏紫掏出手帕拭泪。
二人一脸愁云惨雾地走进房间,李蕤正带着一帮子人在那边忙碌。魏紫一见这阵势,又惊又怕,跑上前去,一把抓住李蕤,颤声问道:“公子……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你哥哥他……”李蕤咬了咬牙,艰难地吐出那几个令人绝望的字眼:“快不行了!”
“不!”魏紫拼命摇头,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对李蕤道:“公子,请你一定要救救他!”
“魏紫,”李蕤看起来也十分痛苦:“生死有命,李蕤只有尽人事而已。”
魏紫放开他,走到病榻前,她明白,李蕤的意思是,现在已是回天乏术了。现在,她也唯有来到哥哥面前,看他最后一眼。
魏暮似有感应,艰难地睁开双眼,冲她一笑,便闭上了眼,任魏紫如何哭喊,都没有一丝反应。
李蕤走了过去,探探他的鼻息,沉重地摇摇头,对魏紫道:“节哀顺变。”
魏紫失声痛哭,赵熹亦低头拭泪,连下人们,也是一脸哀伤。
“魏紫!”李蕤忽然大叫一声。
“她怎么了?”赵熹惊问。
李蕤叹了口气:“伤心过度,昏过去了。”
赵熹吩咐下人:“快,先把她送回房间。”
下人领命,背起魏紫,赵熹也随其一同回房。李蕤对下人道:“把这里收拾了就回去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碰他。我去看看魏紫。”说罢,也离开了房间。
李蕤并未走远,躲在暗处,窥伺动静。没过多久,房间里的下人陆续离开,房门关起,里面只有一具“尸体”。李蕤屏息凝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门。
许久都没有动静。正在李蕤心生疑惑之际,终于出现了一个人,走了进去。
但是,李蕤没有跟上去。因为那个人,是李艾。
“表姐?表姐你在哪?”房间里传来李艾的声音。
李蕤正犹豫要不要出声过去,便觉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是赵熹。
“怎么回事?她怎么来了?”赵熹看起来十分意外。
“不知道。而且,她好像还在找你。”
“计划可能失败了。算了,还是先过去看看吧。”
于是二人一齐现身,赵熹见李艾面带愠色,站在床边,忙上前问道:“表妹,你怎么在这里?”
“表姐!哥!”李艾颤声质问:“你们……你们究竟在干什么?魏暮明明没死,你们为什么要说他死了?你们原本就计划好了是不是?你们一直在瞒着我是不是?那天,哥哥你来问我,能不能带病人过来,我还十分欢喜,以为哥哥是看重我这个妹妹,才专程冒寒来此相问,原来……原来根本就是我一厢情愿!”说罢,李艾泪如雨下。
“小妹(表妹),对不起。”
“好!你们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表妹,”赵熹道:“我们是想抓住害魏暮的人,才会出此下策,之所以没有事先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
李艾没有说话,看向李蕤。于是李蕤按之前所说,将奸细之事推在具文濂头上,并将诈死之计和盘托出。
李艾听罢,冷笑一声:“这么说来,我就是奸细了?”
“不是的,表妹,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赵熹忙道:“我知道,一定有人在陷害你。刚才我听你在叫我,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是我叫你过来,那个人就是奸细,是他在离间我们!”
见赵熹相信自己,李艾的怨气消了一些,道:“的确是有人告诉我,表姐让我到这里来,而且要一个人。”
“是谁?”
“是我的丫鬟小蝶。”
“她在哪里?”
“在我房间。”
三人一同赶往李艾房间,进了门,大家不禁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小蝶胸部中刀,倒在血泊之中!
“啊!”李艾大叫一声,神情痛楚,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声音也因悲愤而变得颤抖:“快来人!收拾东西!这世上再没我容身之处了!”说罢,泪如雨下,跑进卧室。
“小妹,小妹!快开门啊,都是我不对,对不起,小妹!”李蕤急切喊道。
赵熹也不停地拍打着房门:“表妹,大家都很担心你,真的很担心你,让我们进去看看你吧!”
赵李二人劝了半天,门终于开了。二人正欲开口安慰,便见李艾面上一派冰冷,她冷笑一声,凄然而语:“不必了,你们谁也用不着关心我。我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连上天都厌弃我,不然,那奸细为何偏偏选上我?一个连上天都厌弃的人,又怎么配被人喜欢?你们放心,我明天就回去,以后不会再出房门半步,永不出现在你们面前!”说完,再次关上房门,任凭二人怎么劝,怎么敲,都不再有任何反应。
二人只得暂时放弃,回去商量对策。一路上,二人神情黯然,一语不发,李艾那番话,一直在赵熹耳边萦绕,她越想越觉得心酸,这姑娘敏感得令人心疼。
进了房间,正在焦急等待的魏家兄妹迫不及待地问:“公子,赵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蕤长叹一声,将事情经过说与二人,不禁感慨道:“真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个样子。”
想到主意是自己出的,赵熹心中十分愧疚:“都怪我出的馊主意!”
魏暮握了握她的手道:“你的主意很好,大家也没有露出破绽,是我们一开始就弄错了奸细的意图。”
“奸细难道不是想置你于死地么?”李蕤问。
“不是。”魏暮道:“他只是想让我们这么认为罢了。我太大意了,竟会上了他的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奸细的意图到底是什么?”魏紫焦急地看着哥哥。
“离间。”魏暮道:“这才是奸细的真实意图。”
“那么,奸细也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李蕤又问。
“不错。”魏暮道:“他早就知道,我们已发现了他,也知道我们在将计就计。”
赵熹此刻心下很乱,根本无法分析问题,看着依旧沉着冷静条分缕析的魏暮,不禁觉得有他在真好。
“其实,”魏暮继续道:“我们最大的失误是在那三个人身上。你们审完之后,我不应该叫你们回去看,因为奸细早已有所准备,往返的时间,足够动手,回去根本于事无补,只会告诉他,我们已经意识到他的存在了。据公子所形容他们三个人死状,我想,奸细是想让他们看起来是自杀的。我们若真想将计就计,就应该不去管他们,让守卫前来报告。还有,那三人供出天龙寨,我们却根本未去查看,甚至连派个人去都没有,这样,奸细必然知道我们没有中计。你们想想看,如果你是奸细,在知道已被人察觉的情况下,想害一个人,是速战速决直接把他杀死好呢,还是每天冒着被抓住的危险拖到他不治而亡好呢?”
“说得对。”听着他的分析,赵熹的心也冷静下来,头脑也跟着转起来:“在这种情况下,拖得越久,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小,被抓住的可能性就越大。要杀人,根本不会这么做。其实,他也在将计就计。他知道,以李公子的医术,肯定会发现药有问题;我们发现药有问题却又不动声色,魏暮还每天装作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奸细一看,就知道我们的打算了。所以,他就设计让李小姐来房间,小姐性子敏感而倔强,受不了这种事,还会对我们生了嫌隙,此事又有不少下人目睹,少不得四下传扬,传来传去,还不知传成什么样子。那时,李府一定人心惶惶,互相猜忌;如此一来,他离间的目的就达到了。”
魏暮点点头:“赵姑娘说得不错。”
“可是,”赵熹又道:“奸细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来停云别墅?若我们不来此处,他又如何嫁祸李小姐?”
“奸细当然不知道我们会来这里,”魏暮道:“也不一定非要嫁祸李小姐。他一定是在我们宣布要来这里之后才决定的。如果我们在李府行事,他也许就会嫁祸李二公子或者公子的其他亲友了。”
“事到如今,只能想办法尽力挽回了。”李蕤说着,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乐观:“只是不知,还有多少余地?”
“公子勿忧,”魏紫宽慰道:“大家一起商量着,总会有办法的。”
李蕤点点头,又道:“依我看,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抓住奸细,给小妹和大家一个交代,或许还有些转机。”
“李公子,”赵熹深思熟虑一番,郑重劝道:“赵熹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再查了。”
“这是为何?”李蕤大感意外:“难道,要任由他搅得我李家上下离心离德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同意赵姑娘的意见。”赵熹正在思量如何解释,便听魏暮开口支持自己:“公子,且不说抓住他的难度有多大,这么做,真的是得不偿失:首先,我们要抓他,总得费一番周折,这不知又要搞出多少事来,即使最后我们把他抓住了,流言与猜忌也无可避免,离心的种子也势必种下。其次,李府这么大,不可能只有一个奸细,也不可能只出一回奸细,我们如何能抓得完?公子,魏暮以为,离心的根源在内不在外,若我们只为奸细担忧,那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足以使李府离心;若公子德行端正,对亲孝友,对下推诚,人必归心,纵有奸细,亦无大伤,请公子三思。”
魏暮之言,道理甚正,李蕤心悦诚服,道:“你说的很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小妹那边……”
“李公子,”赵熹知他难处,说道:“让我去劝劝她吧。”
“多谢姑娘。”李蕤感激赵熹之余,不免有几分担忧:“只是,我那小妹的性子……”
赵熹一笑:“她的内心,一定渴望被人关心,只要有诚意,她会接受的。”
☆、做我闺蜜
赵熹做了几样点心,拿到李艾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赵熹轻叹一声,柔声说道:“表妹?你还没吃饭吧?我做了些点心给你,你若不想见我,我就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记得一定要吃啊。”
说完,赵熹便要去放食盒,就在这时,门开了。
赵熹没有说话,只是含笑将食盒递给她,等她开口。
李艾看看赵熹,又看看手中的食盒,良久,才有些不自然地道:“进来吧。”
赵熹冲她一笑,进了房间,轻轻关上门。
进门之后,李艾并不言语,静静站在一旁;赵熹则打开食盒,摆好点心,对她道:“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李艾夹了一块,尝了一小口,轻声道:“很好吃,多谢表姐。”
赵熹一笑,道:“还难过么?”
李艾一怔,道:“我……是不是反应太大了?”
“是有些。”赵熹道:“不过,主要还是我们考虑不周。”
李艾有些不好意思,又道:“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表妹觉得呢?”赵熹反问。
“你……”李艾似乎有些意外。
“实不相瞒,”赵熹道:“我们怕此事令李府上下离心,所以劝表哥放弃追查。不过,现在我想问问表妹的意见,若表妹想找出奸细,我们就一起再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李艾摇摇头,道:“不必了,表姐考虑得很周到了。在李家,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还是不要多事的好,否则,纵使哥哥不说什么,其他人也该怨我小题大做了……”
听了这番话,赵熹大为伤感,她知道这是一种怎么的感觉。一时间,同样的感受,同样的经历,让赵熹决定,一定要帮助她。她看着李艾,认真而语:“表妹,做我闺蜜吧!”
“什么?”李艾完全没想到赵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是说,”赵熹笑笑,解释道:“你做我闺蜜吧,能够彼此诉说心事的那种。虽然,未必能帮得了你什么,但能够相互陪伴,说说心里话也是好的。”她停了一停,又道:“我想听你的故事,无论是什么,只要你愿意说。”
李艾不及多想,便兴奋地点起了头。她本是一个多心的人,不论什么事,她总会在心中翻来覆去想上半天,并忍不住深文周纳一番。但这一次,她似乎完全无法抗拒——也许,是因为内心渴望已久;也许,是赵熹的真诚直率震撼了惯于谨小慎微的她。
见她答应,赵熹也很兴奋,她坐下来,倒了两杯茶,当真与李艾谈起心来。李艾仍不愿提自己和李家之事,赵熹也不勉强,天南海北与她聊了起来。一谈之下,赵熹才发现,李艾之才,实不在其兄与魏暮之下,更令她想不到的是,这个看上去郁郁寡欢的人,对各种游艺搏戏之术,都十分精通,尤其是弈棋。所以,赵熹当场拜李艾为师,学起下棋来。
这边赵熹一学不可收拾,那边三人见她久久不归,不免有些担忧,李蕤便提出自己过去看看,也好看看李艾。
二人聊得起劲时,忽闻敲门之声,均是一愣,还是赵熹先开口道:“谁?”
“二位妹妹,是我。”李蕤应道。
赵熹看看李艾,见她无异议,便过去开了门,道:“表哥里面请。”
李蕤含笑向她一点头,便将目光移向李艾,道:“小妹,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你……”
“哥,”李艾打断了他,虽然神情语气依旧不那么亲近,但十足真诚:“今天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赵熹本以为李蕤听她如此说,定会欣喜不已,可他却叹了口气,语带怜惜:“小妹,你若觉得委屈,就告诉哥哥,不要藏在心里。”
李艾却笑了:“多谢大哥关心,小妹不觉得委屈。”
李蕤亦笑,又道:“方才,我已向大家说明原委,也安抚过了,好在,他们都比较理解。”
“大哥做得很是,”李艾道:“也是哥哥素行端正,令人信从。”
“小妹……”听见李艾称赞自己,李艾大感意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诶,表哥,你这么不经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