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太子追爱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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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荆明一事在朝中早就传的纷纷扬扬,王仲悟却不敢让绮年知道,如今来不及遮掩被宋大爷揭了出来,心中气恼,忽见自家姑娘竟吐出一口鲜血,急忙让人取了五十两银子想打发宋大爷。
那宋大爷向来是个有气节的,自是不肯收,便道只愿王姑娘和李壮士好好的便可,接着离去了。
李荆明那日贴身穿了绮年缝的桑蚕衣,这衣服有个好处,弓箭刺入之时可包将箭头裹住,将拔出时候对人体的伤害减到最少,也是李荆明命大,那日狼群不过嗜咬了几口,便遇上两军开战,火光金马之声不绝,草原上的狼警觉性最高,便放下李荆明逃难去了。
饶是这般,用了定州最好的金创药,还有齐彛靥厮屠床菰暇让玫牟祭荩桓鲈碌牡目姑踉罹C髦帐腔盍讼吕矗挥冶廴词欠狭恕U庖咽亲詈玫慕峋帧
王绮年缠绵病榻许久,等到李荆明活下来的消息传到耳中,这才渐渐的好了起来。方太后对他们两人的事情感念至深,特下了懿旨赐婚。李荆明已非昨日毛头小子,在巴彦之事立了大功,被封为忠勇县侯,为了让着两人好好休养身体,将日子订在腊月,萧绎亲选了址敕建忠勇侯府,着礼部督此事,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如此这般到了十月,已是秋风肃杀,一早便下起了雨,这秋雨起的不急,却是绵绵延延数天不绝,日笼寒烟,凉意入骨。萧绎这日下朝,避雨用的白鹤大氅还没摘下,便听见有宫人来禀:“定国公次子求见!”
萧绎自是心里欢喜,急忙宣召。徐璟明向来是儒雅翩翩公子,只这一见却是有些狼狈,发髻淋了雨有些微微散乱,鞋底衣摆处也有些泥点。见了萧绎还未等开口,便跪倒在地:“请圣上恕罪民欺君之罪!”
萧绎大惊,知他向来胸中有沟壑,跪地口称欺君必是有要事,急忙遣散宫人闭了门窗这才亲手扶他起来道:“二哥自管说来!”
徐璟明抬起双眼望着萧绎,那眼神中有按捺不住的情绪浮动,一开口便让萧绎悚然心惊。
☆、筹划
“昭佩还活着。”
萧绎心里顿时掀起惊涛骇浪,涔涔冷汗渗出,一把揪住徐璟明的胸襟,眼神冰冷如利剑:“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徐璟明垂目,似乎嫌这句话还不够震撼,接着有抛出一句足以让萧绎失去理智的话,“昭佩不仅没有死,半年前还为圣上产下一子!”
萧绎怒极反笑,双目赤红,“徐璟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朕,和朕的妻儿你都可以玩弄股掌之上!你以为,你是朕的哥哥,朕便不敢动手吗?你说的话,随便哪一句,朕都可以杀了你!”
徐璟明早已预备面临这雷霆之怒,当即跪下又叩首道:“昭佩诈死遁走都是小民的主意,小民愿一死承担!只求圣上救昭佩一命!”
徐璟明的话如无数小虫嗡嗡入耳,让萧绎头昏脑涨,顿时觉得舌尖格格而颤,悲苦惊喜交集难言,送开手去,跌坐在椅子上,“昭佩怎有危险?”
徐璟明道:“昭佩此次去了甘美兰,跟我哥嫂和内人在一起,本来指望她在那里平安康乐。。。。。。”忽撇见萧绎几乎要杀人的眼光,顿时转了话锋:“昨日收到线报,小民往来甘美兰的船忽在桐乡水路上被袄教余孽劫,船上大大小小无一幸免,全部被杀,而且小民往来的这条航线自桐庐往南全部被控,竟是走不通了,小民觉得,并非是冲小民往来南洋这点钱去的,目标便是昭佩和陛下的皇子!”
“陛下,甘美兰是岛屿,无陆地接壤,进出全靠船只,此刻在岛上,若有危险避无可避啊!”
说罢重重叩首。
萧绎静默不语,菱花窗微微透进携着雨丝的风,轻轻拂动发梢,光影浮动屋内寂静无言。
萧绎苦笑了下,只觉得口中干涸四肢无力,哑了嗓子道:“昭佩她,到底还是不信朕。只恨朕当时悲痛欲绝,却没去细查她的死有诈,也是朕对不起她,罢了,你且与朕说下,昭佩如何到的甘美兰。”
徐璟明不敢隐瞒,便将昭佩如何一路风餐露宿靠着赌场赢了点银子一路跋涉到南阳,之后如何坐船而去详细说了一番,萧绎想到昭佩吃的这番苦,心里一跳一跳的疼,也有些恼徐璟明欺他,也不让他站起来,徐璟明足足跪了半个时辰,萧绎这才道:“你且起来说话。”
徐璟明知道自己务必要吃些苦头才能过关,这半个时辰实打实的跪下来,双腿几乎要废了,叩首谢恩才扶着椅子站了起来,顿了一顿又道:“圣上不是之前问过小民,那部兵书从何而来,正是昭佩偶的一部欧罗巴传来的书,寻了译官,一字一句译了出来之后,托小民转给圣上。”
萧绎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嘴唇亦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昭佩她,居然还念着朕……”。接着”嚯”的一声从榻上站了起来,“你手上可有认路得用的船师?”
“还有两三个得用的!”
萧绎一把扯下身后的围帘,墙上赫然挂着一幅明元地图,萧绎此刻又成了那个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帝王,指着地图道,“此地图是魏翔宇押送粮草之时从灵云寺僧人那里所得,原是方丈宝物,魏翔宇死之前托给孙大海带来,几次调兵遣将出力不少!”
萧绎细细看了几眼,摩挲了几下,指着地图道:“甘美兰若是走水路,即便是当时昭佩在南阳出发,仍走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如今事不宜迟,我等便走陆路!”
接着大手一挥,“这里、这里、这里”萧绎点着地图上几个要隘道:“曲逆、江城、扶风几处可调兵遣将。”接着划到地图下面,指着明元最南边:“我们一直走到秦川,从这里渡海,这般可节约大半时间。”接着扭头撇了一眼面露震惊之色的徐璟明,“你既来寻朕,想必是有备而来,那船师可有备好?”
徐璟明被他看破心中所想,急忙拱手答道:“早已候命!”
萧绎点头,“如此最好,你且收拾收拾带些要紧的,还有什么需要等下朕吩咐黄庭,尽管开口便是,容朕点些精锐带着,剩余兵马在江城扶风调部分当地守备便可,今日夜里便出发!对了,太医院除了治伤的,再带上几个通妇人儿科的,昭佩跟我儿绝对不能出丝毫意外!”
徐璟明领命而去。萧绎在房内踱了几步,按捺不住心中波澜起伏,这简直是这两年以来最好的消息,刚才徐家二哥说的突然,此时方能细细品味那不断涌出的喜悦心情。昭佩没死,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从来没有这么一次,萧绎那么感激老天,恨不得把诸方神佛都拜一拜才好。
激动片刻,萧绎便冷静下来,很好,四处海捕,高仪终于坚持不住了,这次务必要顺藤摸瓜一网打尽才行。蒋均轩和霍飞驻守巴彦兀布一带,朝里可以用的小将只剩下张彦。这朝里的事情,还的托付给父皇才行。
萧绎心急,拉开门便急匆匆的去寻萧大白,那脚步极轻快,小宫人一路小跑撑着伞也遮不住,萧绎全然不觉细密的雨丝打湿脸颊肩头,唇角边也带了一丝不被人查的笑意。
到了太后居住的如意殿,宫里的泥金香和二乔几丛菊花开的正好,黄灿灿红艳艳,枝叶舒展在雨中颇有几分灵动。
门口立着的小宫女见萧绎道了急忙行礼要去通传,萧绎却道:“太上皇可在宫里?”
那小宫女福身答道:“正在宫里,陪着太后娘娘进药。”
萧绎又问:“太后今日精神可好?”
“太后今日还不错,方才还跟太上皇一起赏了菊。”萧绎点头,“小心伺候着,莫着了凉!你且觅个时机给太上皇传个话,说朕在这里等他。”
小宫女眨了眨眼,有些摸不清门道,福了一福依言进去传话了。片刻萧大白才出来,只穿了件灰色软缎袍衫,做寻常打扮,见了萧绎责备道:“你这般小心谨慎的寻我作甚?还要我在你母后跟前扯了句谎才出来!”
萧绎笑咪咪的上前,‘儿想出个远门,这朝里的事情还需劳烦父皇一段时日!”
萧大白一听便恼了:“我和你母后还能不能过些消停日子?现在你是皇上,动不动撂挑子给我是什么意思?”
“父皇借一步说话,却有大喜事!”
萧大白见萧绎笑的有些怪异,瞪圆了眼道:“男子汉顶天立地,何事这般鬼鬼祟祟?!”
萧绎不恼,附耳说了一句,萧大白顿时嘴巴咧到耳根:“当真?!”
萧绎点头,“徐家二哥传话,做不得假!”
萧大白眯起眼睛,“还是男胎?”
“恩,父皇也是做爷爷的人呢!”
“即是这般天大的喜事,怎要瞒着你母后?”萧大白有些不满。
萧绎拱手,引着父皇走了几步,这才将昭佩如今受困之事说了清楚,叹气道:“儿是怕有什么意外母后担不住,不若妥妥当当的把昭佩和孩子带回来再说。”
萧大白顿时吹胡子瞪眼睛,破口大骂:“兀那老贼!也是跟着俺当时打天下的,见他有些见识才让他教了你几日做了太傅,早知这厮一肚子坏水,当初就该剁了他的头才是!”
萧绎劝他:“父皇莫气,儿今日夜里便出发,定会将昭佩和您的亲孙妥妥当当的带回来,只这朝里的事……”
萧大白挥手,“你自去!莫管这些,老子身子骨还硬朗!”
萧绎圆揖到底:“谢父皇!且等儿的好消息!”
为了掩匿行踪,雨夜,百余黑衣精兵自西渭南门出城,直奔秦川而去。
☆、危机
十月甘美兰的天依旧是十分的炎热。昭佩生的旭儿渐渐张开,眉眼间愈发像萧绎了,如今五个多月,却能坐的稳稳当当,手中拿着一只布老虎啃的到处是口水。
这时候算是甘美兰的旱季,只要是不下雨,昭佩每日一早一晚太阳不毒的时候都会带孩子出门晒晒,在门口抱着走来走去轻轻的与他说话。
高瑾是高仪的大儿子,原先在吏部任侍郎的他全然没有之前的从容儒雅,如今赤脚穿了一身与当地无异的短褐,在附近的椰子林里匿着身影如狼一般潜伏着,观察昭佩的一举一动。
他们已经走上一条不归路,这条路向来是成王败寇,只在高家看来,却并非一条绝路,他们手中的底牌便是昭佩。
朝里别的人不管,这高仪却十分清楚的知道昭佩在萧绎和方太后心目中的地位,成亲两年多无子,多少明元的高门望族名门闺秀都想着再塞个侧妃给萧绎,却从未有人成功过。
明元都知道昭佩死了,圣上亲封了嘉惠皇后,即便是以为昭佩死了,这近两年的时间里,后宫除了个外族女子也是空着,可见这帝王竟也是个情种。
有谁料到昭佩居然还在这瘴疠之地活的自在舒心,这孩子□□不离十也是萧绎的。皇后外加皇子,这是多么重的筹码!简直就是想杀人,一把刀柄递到了手中。
他们之前的底牌几次都被打翻,南阳搅动民乱未果,那查尔金号称草原上的海东青,没想到也这么不堪一击,他们仓皇之中逃走,几次也身临险境,被萧绎的追杀逼的喘不过气来,终于寻到了昭佩。
简直让他们兴奋的发狂。
这才敢用为数不多的教众拔了桐乡的水路,虽自己也损失惨重也在所不惜,有了昭佩就够了,简直抵上千军万马。
他们不想再忍了,打算赤~裸裸的跟萧绎叫板!这种东躲西藏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的日子再也不想过了。
只是最近昭佩家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几次想寻机会都没能下手,高瑾便日日在这里盯着,目的是要将昭佩和她的孩子悄无声息的掳走。
昭佩家里最近来往的人颇多不过是成亲的日子订在二十天后,阖家忙的人仰马翻,只剩昭佩一个闲人,每日带着儿子和青旻几个,旁的都交给嫂嫂一概不管。
高仪也在等。等他的乌合之众聚齐。
自桐乡往甘美兰,水路约莫走个五六日,也不敢大张声势,次子高瑜在桐乡组织人马,悄悄地趁夜乘船来甘美兰,因最近风声甚紧,等了接近十日,也不过来了不到一半的人马。
这日高瑾无功而返,高仪心中十分上火,算着日子不日萧绎便能到了甘美兰,便恨恨的对高瑾说:“昭佩跟那个小娃,只活一个便可,必要时期还得非常手段,再这么拖拖拉拉,我们便只剩下死路一条!”
高瑾与高瑜不同,高瑜年龄虽小,从小却顽劣异常,智力超群却不往正道上用,在西南郡天高皇帝远也是一方独大,什么心狠手辣的事情都敢干,假死逃匿还带了不少金银珠宝,一直充作军饷,撑下许多时候。
高瑜几次凭借各类消息判断萧绎围捕的方向和重点,这些人数次逃出生天,高瑜功不可没。这般胆色高仪这才让他去桐乡发兵前来。而高瑾在六部久了,做事畏畏缩缩,保守有余,激进不足,实在是让高仪有些看不上眼。
见他这般盯梢的小事都做不好,还要开口争辩,心里窝火起来,抬腿一脚丫子踹了上去道:“旁的不说,你娘身子骨不好,到了这里夜夜腰腿疼的睡不着觉,你还想耗到什么时候,把我们的命都赔进去不成?!废物!做事有你弟弟半点能力你爹我就放心了!”
高瑾在外面晒了好几天,又受了这番责罚,心中十分不爽,只这人从小没什么才干,也不怪他爹看不上他,的确是个废物点心。
可他还是不甘心,找了自己下面的门客商量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妥当主意能人不知鬼不觉的把昭佩掳走。索性喝了几壶酒去寻他婆娘去了。
平日里他那婆娘端正无趣,高瑾平时便是牡丹阁那风月场的常客,只这逃亡路上也只能将就,暗暗想着等他爹过几天得了大宝,天下女子岂不是应有尽有?接着酒劲上头很弄了一番沉沉睡去。
第二日又是无功而返,高仪气极,一边吼着换人去做此事,一边要拿鞭子抽他,高瑾死皮赖脸揪着鞭子抱住头不放,底下一群人慌忙去拉架,如此正乱做一团,忽然有个身宽体胖十分魁梧的人大步走进来了,“父亲为何要责罚哥哥?”
来的人正是高瑜。高仪见他心里顿时觉得松快了些,道:“你哥盯了七八日都没拿住徐昭佩那个小娘皮,险些坏了大事!兵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