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重生:嫡女倾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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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想祸乱殷夏,那乾康无疑是其中之一,但孟元蓓冷静下来仔细思忖,发现乾康是暗杀主谋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他要杀自己,他有非常多的机会下手,不用等到现在。
她虽然看不清乾康的真实心思,但结合她对乾康的认识和判断,此人不会做没有把握又吃力不讨好的事。
除了他还有更迫切的人希望殷夏打乱,例如边关戎狄部落的人。她出发前听到了消息,说三皇子一到前线便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他们如今跟三皇子恶战,若殷夏此时内乱,对他们作战而言是最有利不过的。
“小姐,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金燕看她不说话,便问。
“没有,不过我大概有个方向了。总之,我们目前要凡事小心,尤其注意陌生人。”
“嗯,那个小孩呢?”
“也留意着。他身上的病没好,别太接近他。”想起那个跟元昭有些相像的小男孩,虽然他并无多少可疑,但提防着总没错。
141。从中作梗
这个大型驿站里守卫比较森严,尤其知道孟元蓓一行人路上遇到过意外,更是不敢懈怠,加紧了防备。
所幸接下来的两天都相安无事,不过想来也是,谁敢在驿站明目张胆地袭击官府的人。
卫队长原本担心孟元蓓执意要救那小孩,万一真被传染了疫症,让他受到牵连怎么办?
派人盯紧那孩子,并让驿站守卫请来附近最好的大夫,随时候命。
不过大夫还没请到,那小孩居然奇迹般地好了起来,脸上的红斑渐渐退去,人也精神了不少。
仆人向卫队长报告说,“也不知孟小姐用了什么方法就把奄奄一息的疫症小孩给治好了。”总之不管怎样,没事就好,卫队长也没再说什么。
只有几个仆人悄悄私语,“孟小姐太神乎了,连疫症就治得了。”
“我听说,孟小姐住宫里时曾经身中奇毒,却自行痊愈,是宫里姐姐说的,那事更神奇,简直奇迹。”
“对,对,我也听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凤凰帝后的神迹?”
“这就不好说了,不过,孟小姐若真有神迹,那要对付这次的水灾和瘟疫估计就没什么困难了吧。”
“那是啊,传说中的凤凰帝后都很强大的。我听老人们说,能驯服神兽大角麋鹿的女子皆非凡人,前朝的镶皇后就是南征北讨、所向披靡的军师,聪明绝顶,世人折服,她生的儿子武王,后来成了大陆的霸主。”
“那咱们殷夏岂不天下无敌了。”
“是呢,难怪皇上要派孟小姐来祈福,说不定还真会灵验呢。”
金燕笑嘻嘻把无意中听到的这些话告诉孟元蓓,“小姐,他们好像很崇拜你的样子。”
孟元蓓苦笑,跟镶皇后比我还差得远呢。而且驯服大角麋鹿的严格来讲不是她,是乾康,自己不过是借了他的名而已。
这样的名声,孟元蓓觉得不要也罢,因为,也许正是这个名衔才让她被那些人盯上,暗中策划刺杀。那是盼着殷夏皇室倒台的人?
增加了必要的补给后,卫队长带领众人继续赶路,并开始命人留意一个额头上有红色伤疤的矮瘦男子,确保孟小姐和队伍平安是他的职责,不能放过任何破坏者的踪迹,更不能放任可疑者逍遥法外。
队伍一路向南奔驰,侍卫们经过一次意外后,都警惕了许多,手提长矛短剑威风凛凛,毫不松懈,浩浩荡荡的人群在山路上疾驰,附近的村民、山夫见状都不敢靠近。
马车依旧颠簸,但这段路从前修过,算是比较平坦,习惯了后,孟元蓓和金燕也不觉得多累。
小男孩身上的猩红病好得差不多了,可他依旧很怕侍卫们,最怕卫队长,可能是心理阴影,总怕他们会杀了他,或丢了他,因而一直跟着孟元蓓,连在马车上也不敢离开半步。
“也不知我们还有多久才到?”金燕给孟元蓓递了些糕点,顺便问到。
孟元蓓接过糕点,估摸着,“大概还有半个月吧。”见小孩盯着她手上的梨花酥,笑着递给他一个。
男孩开始还有些胆怯,这些天跟孟元蓓熟了些后,开始表露出属于小孩的纯真,看到递过来的糕点,犹豫了一小下便迫不及待地接过来咬了一口,甜声说,“谢谢姐姐。”笑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金燕也觉得这小孩乖巧懂事漂亮,挺喜欢他的,“慢点吃,没人抢你的。”
待他吃完一块,孟元蓓才问,“你既是宜城人,又是太守的侄子,我想你应该知道宜城的情况,跟我说一下吧。”
“姐姐,你想知道什么情况?”庄祈眨着扑闪的大眼问。
“瘟疫发生前,宜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和家人应该听到一些风声,否则不会逃得那么及时。
“嗯。”庄祈歪着头极力回想,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发大水的时候周边几个城池都冲垮了,很多人涌进宜城。我听爹说后来他们被来赈灾的皇子安排住到临时搭建的草房里。原本大家都好好的,可是有一天,忽然有人在草房边发现了几只很大的死老鼠,接着就开始有人上吐下泻,发热、咳嗽、血流不止,然后全身溃烂,七孔流血,没几天就死了。”
“是鼠疫。”大水过境,死伤的禽畜尸骸散布各处,发生鼠疫并不稀奇,但宜城不是灾区中心,受灾并不是非常严重的,却突然爆发鼠疫,就有些诡异了。
“然后呢?”
“然后接着每天都死很多人,不止草房的人,城里其他人有很多都得了相似的病。大家都很害怕,争相涌出城。赈灾的皇子下令关闭了城门,不给人进出,还把得病的全部隔离在城西,找专人照看着。城内一片混乱,我爹怕我也得病,求了伯父开恩,带着我悄悄逃出城。”
孟元蓓大概可以猜想瘟疫爆发下宜城的乱状和惨状,也清楚七皇子封锁城门,不让瘟疫蔓延的用心。不过大面积爆发瘟疫,不是隔离就能完事的。
若不做有效处理,瘟疫始终不能阻断。
不知七皇子处理得怎样了?他是三皇子要登上王位的一大障碍,保存他来对付赵宣泓很有必要。
孟元蓓始终怀疑瘟疫的爆发跟赵宣泓有关,尤其想起他临上战场前跟她说的话——“你以为筹粮成功,赈灾就会一帆风顺吗?”
那目空一切的表情,好似早就预料到瘟疫会爆发一样,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他从中作的梗。
陆续再问了些问题,孟元蓓大致了解了灾区的情况,还有半月便能到达目的地,到时也不知还会有什么等着她。
经过盐城的时候,孟元蓓特意让庄祈留意有无那个疤痕男的行迹,卫队长也派人注意着,可城里这么大,要找到某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金燕道,“小姐,说不定那人早已不在盐城了。既是刺客的联系人,见刺客没回来便知他失手了,估计会顺势逃回去报信。”
孟元蓓抿了口茶,“那可未必,盐城是我们必经之路,若那群人真要对付我们,不会放过在这个地方监视观察。”
142。你可听说过红莲教
入城的车队走得慢,盐城的主干道很宽敞,路上稀稀拉拉的只有些许人,估计时间尚早,都还没出门。
经过一个面摊时,孟元蓓闻到那香油的味道扑面而来,突然很想吃,于是说道,“我想吃点热腾腾的东西,这几天吃多了干粮,胃口都寡淡了。”
金燕看她的馋样,再看庄祈那陶醉的小脸,便自告奋勇地下去买。
兜里揣着些碎银和散钱,金燕买了三碗云吞面,结账时却听小二说,“多谢姑娘三百文钱。”
金燕当场就怒了,拍桌子说,“你欺负我外地人啊?三碗面顶多十文钱,你敢收三百?看我不拆了你的店!”
抡起拳头就要打人,金燕力气大,一脚就踹翻了个小凳子,瘦弱的小二见状连忙拦阻,“别,别啊姑娘,现在物价就是这样,没骗你,南方水灾,粮食都贼贵,米面这两个月都升价升得不成样了,我们做个小生意,也不容易。”
店里的另外一个客人,吃着面条,也抬起头帮忙说,“真的,我攒了好几些天才舍得来吃一口面,现在除非自己种地吃,否则吃什么都贵。米就更贵了,地主把粮食屯着来卖,城里的很多人都买不起。”
金燕打量了一下这人,看他不像撒谎的,再顺便向他们打听了下盐城的情况,出来时也跟附近的其他食店询问了下价格,果然都涨了至少几十倍。
拿着云吞面上了马车,金燕把她听到的情况告诉了她家小姐,“那些奸险的人,趁着天灾大发国难财,真是太可恶了。粮食贵了,连带物价也上涨了不少,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了。”
庄祈皱着小脸说,“是真的,我们一路从宜城走来,本以为身上带了足够的钱上京城,可后来才发现那钱只够我们走一半的路,到盐城,几乎就没钱了。就这样还遇上了强盗,把我们所剩的钱抢光,管家也……”
想起凄凉的遭遇和饿肚子的那些日子,庄祈吃着香喷喷的云吞面,眼眶里有水气打转。
孟元蓓拿手帕递给他擦了擦眼,想安慰几句,庄祈扭过头擤鼻涕,突然间像看到了什么,猛地摇了摇孟元蓓的衣袖,“元蓓姐姐,就是那里,我上次就是在那打铁铺边上的巷子里见到他的。”
“哪里?”两人惊愕地转头,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那是一家普通的打铁铺,店面简陋,门外只有一个面容严肃的老铁匠,在铁墩上熟练地锻打铁钳。
庄祈说,“刀疤男从打铁铺里出来,拉着刺客到了后巷才跟他说话。”
看来老铁匠应该认识刀疤男,不过跟刀疤男不是一伙的,于是孟元蓓说,“金燕,你去跟老铁匠打听一下。”
金燕聪明地没有正面询问刀疤男的下落,而是找了个借口说刀疤男的远亲找他有事,老铁匠也不疑有他,把刀疤男的住处告诉了金燕,其实就在附近。
趁着车队休息时间,金燕带着庄祈悄悄跑到刀疤男的住处,可那里大门紧闭,根本没有什么人。
疑惑地从窗户往里瞄了瞄,家具摆设是有人居住的样子,桌上还摆着没收拾好的碗筷,估计出门了。
忽听庄祈喊道,“金燕姐,那里,我看见那人了,窜进铁铺边的巷子里了,我认得他,身形也像。”
金燕也看到了个瘦小的身影,那人走得还匆忙,可能发现有人找他,所以急着逃走。于是,马上回去通知卫队长。雷厉风行的卫队长连忙调遣了几个身手不错的卫士,追过去搜查。
果然,没多久便抓到了个形迹可疑的人。
疤痕男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面对眼前众多手持兵器的侍卫,吓得不敢说话。
卫队长亲自审问他,审讯前,命人掰开他的嘴检查清楚里面有没有含毒,又把他全身上下利器搜了出来,五花大绑后才开始问话。
孟元蓓则坐在马车上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说,谁派你们过来的,敢说一句谎话,立马把你就地正法了。”
疤痕男被绑着,动弹不得,左看右看,似乎很茫然,哭丧着脸说,“长官,我只是个打铁的,又不认识你们,是不是捉错人了。”
“还想狡辩,你跟刺客是一伙的,以为我不知道。把那孩子带过来。”
侍卫们得令,领着庄祈过来认人。
庄祈怯怯地躲在侍卫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瞄了一眼疤痕男,又躲回去。然后指着那人说,“就是这个男的,鬼鬼祟祟跟刺客说话,我亲眼见他给了把匕首给刺客的。”
疤痕男见到小男孩时就低下头不说话了,孟元蓓想他可能在盘算什么。果然,下一刻疤痕男挣扎着站起来,一头撞向侍卫们手中的利剑,企图自杀。
想死?没那么容易,就见孟元蓓给金燕使了个眼色,金燕领命,从马车窗户弹出一块小石头,刚好打中那人的膝盖窝,让他失重栽在地上。
卫队长早有预见,他一动便用剑鞘重重地敲在他脑袋上,趁他晕乎乎时命人压住他,用木条塞住他嘴巴,防止咬舌。
孟元蓓慢悠悠地掀开帘子,带着满脸的纯真笑容走下来,“我真好奇,到底是谁值得你们为他卖命?”
一步步踱到刀疤男面前,孟元蓓嘴角微扬,脸上有种转瞬即逝的狡黠。
“孟小姐,小心他。”
刀疤男恶狠狠地瞪着孟元蓓,嘴上呜呜叫。
“没事,他伤不了我。”纤纤玉手一伸,不知何时多了一颗小药丸,“我跟你们都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呢?我何其无辜。”
随即转动刀疤男嘴里的木条,顺着缝隙一下把药丸拍进去,小声说,“你说出主谋是谁,我可以让你痛快点。否则……”
刀疤男自诩天不怕地不怕,死都不怕,会畏惧一个小丫头?可见到孟元蓓眼中闪过的虐意后,不知为何心头一颤,尤其吃了她拍下来的不知名的东西。
卫队长和侍卫虽然站在旁边,但孟元蓓背对着他们,看不清孟元蓓的脸,只见了她转了转男子口中的木条,男子便发出了惊恐声。
下一刻,男子倒在了地上,浑身发抖,弓着身像蚯蚓一样前后挣扎,脸上表情似笑似哭,诡异非常。
周围人看着他的症状,都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下孟大小姐,阳光下的孟小姐则笑得人畜无害。
男子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几乎达到疯狂的程度,在地上不停地打滚,眼泪口水鼻涕全流出来了,挣扎中木条也被挣掉。就听那人嘿嘿嘿的狂笑不止,身体不断地摩擦地面,衣服磨破了,身上的皮也破了,血丝不断从伤口渗出,遍布手脚全身和脸,看着像个血人。
而这人还在不停地笑,笑声里满是痛苦,仿佛身上有无数的虫子在他身上游走,让他痒到想撕掉自己的皮。场面触目惊心,让周围看着仿佛感同身受地害怕起来,不禁伸手挠挠自己的身体。
“怎样,说吗?”
这是被下咒语了吗?侍卫们心里直打鼓,刚刚这人还好好的,被孟小姐近身说了几句便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