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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皇上,系统不让我爱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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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她要东西防身那会儿起,她就已做了决定,再要被逼到危险境地,便去与之以命相拼,她明明是宁可以死明志,也不会让源瑢占去半点便宜!而自己,竟然疑心她对源瑢以色相诱,这是何其的愚蠢,何其的荒谬!
  
  她的温存都是留给他的,怎可能情愿分一星半点给别人?!
  
  潭王站在屋中,定定看着。纵是皇帝不苟言笑看似如常,沉痛与隐怒也一样从低垂着的眼睛与紧抿着的唇线之间透露出来,无可遁形,更不必说紧握住玉璋的那只手上明显暴起的青筋了。
  
  潭王微露得意之色,缓缓踱开几步:“她最后对我说,若是我单单将这玉璋拿给二哥,定会惹得二哥你恨我入骨,说不定都会起心当场杀了我,为她报仇。不过,等我再多说一句话给你听,你便不会了。”
  
  皇帝心中一片茫然,方才确是对他恨之入骨,无论绮雯是不是心病而死,说到底都是受他逼迫,他脱不了害死她的责任,刚刚心中怒火涌动,濒临失控,几乎已在衡量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筹划着扑上前去将这柄绮雯未及刺出的玉璋刺进他心口,就在这个她倒地死去的地方,拿他的血来祭她!
  
  什么江山,什么天下,什么兄弟,什么后果,她死了,一切都无可计较。自己最该去做的,就是为她报仇!

    “什么话?”他缓缓抬起眼帘,涩声问道。
  
  “她说,二哥无需迁怒旁人,因为,”潭王语调柔缓轻慢,平静如常,“亲手害她死的人,其实是二哥你自己。”
  
  皇帝眉睫一颤,脑中似打起一道亮闪,整个人都如遭遇雷击,全身凝定。
  
  记忆中的一个个碎片都冲上心头,拼凑起来——
  
  “年幼时有个道士算命说……若是我钟情了他,却没能令他钟情于我,或是我用情深,他用情浅,我便会死于非命……您若不信,现下便来厌弃我一点,我定会立马倒下床去死了……”
  
  你不爱我,我便只好死了。你不爱我,我便只好死了!
  
  他有心反驳,这太荒唐了,怎可能是真的!但事实却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证明她所言为实,证明她确实有着这样一个荒唐的宿命。
  
  李嬷嬷刚说了“当时已近戌正”,正是皇后找他吵哪一架的时刻;
  
  她与那日在潭王府时的症状相同,都是毫无征兆地发病倒地;
  
  源瑢不可能知道他们私下里说过的话,也就无从编出亲手害她死的人其实是他这句话给他听,这只能是她亲口说的。
  
  ——是她在那一刻已然发觉,她信誓旦旦所仰赖的信任轰然崩塌,是他的怀疑,他的猜忌,他的一点点厌弃与不满,害得她即将殒命。
  
  他还以为自己只是生了她一点气,还以为只是冷一冷她,说个清楚便可揭过不计,甚至直到方才意识到是自己误解了她,也未去想这误解有何严重,还在将她的死统统归咎于源瑢。
  
  何曾想得到,就是自己这个愚蠢的误解,竟然害她丢了命!
  
  潭王将他这神色都看入眼中,微露笑意,缓缓道:“我并不明白她这话是何意思,但二哥与她心有灵犀,想必应该明白的吧?我固然好奇的很,说起来是我间接害死了她的,她又为何那么说呢?为何……临死前的一刻,竟恨你多过恨我呢?可惜,再如何好奇,恐也无法获知答案了。二哥自不会解释给我听,而她,更是再也无从说起。”
  
  皇帝这一次是真的化作了石雕,定定坐在那里,一动都未再动。
  
  “二哥节哀,小弟告辞了。”潭王拱手施了一礼,出门而去。
  
  ……
  挚阳宫位于京城中心,环绕着皇城住在京城内城里的人非富即贵,而且越是接近皇城的地段,住得人就越是身份显贵。
  
  但这些皇家近邻必须遵守一个规则,那就是——府邸内不得建筑三层以上的楼台,不分层而台基高的屋舍也不得高过寻常的三层楼台。若说皇城跟前有人登上自家楼顶便能俯瞰到深宫大内,确实不像话。
  
  而潭王作为太上皇夫妇最宠爱的儿子,又是差一点成为储君的人,一向享有诸多特权,其中也包括这一项。
  
  潭王府与皇城北墙仅隔一条街道,府邸西北却赫然建有一座五层高楼。此处地势还较高,登上这座高楼五层,几乎可将整个挚阳宫尽收眼底。太上皇夫妇也未曾对此有何微词。
  
  这天潭王自宫里回来,径直来到了这里,登上红松木铺就的楼梯。
  
  “太医今日可来过了?”
  
  一名中年仆妇跟在潭王身后,恭敬回答:“回王爷,顾太医一早便来过了,但说得还是前日那套话:身子已然无碍了,只这心智上的症候深浅,是恢复还是恶化,非切脉可以确认。他半点也看不出来。”
  
  潭王没再说什么。这座楼下大上小,最高一层仅有一个房间,他一层层登上去,每到一层,都有守在楼口的丫鬟仆妇福身施礼,去到五层房间门口时,守在门外的一名仆妇也蹲身施礼。潭王径直迈步进了门,跟着他上楼的那名仆妇停在了门口。
  
  装潢讲究的房间内,绮雯披散着一头如瀑长发,身上整齐地穿着素净整洁的袄裙,木呆呆地坐在床榻边上,对他的走进恍若未见。
  
  潭王来到床榻前,在乌木镂雕坐墩上落座,轻抱手臂端详着她。
  
  她已经两度在他面前起死回生了,头回在潭王府花园那次,他没有亲自查验,这一回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在他唤入李嬷嬷与芹儿查验她前,她就已停了脉搏呼吸,怎么看都是个死人。李嬷嬷她们显然也是认可了这个结论。谁知就在片刻之后,她竟又醒了过来。
  
  而引他诧异的,还不止是她起死回生这一桩,更是她复生之后的态度逆转。
  
  当时她被平躺放在床上,他屏退了余人,独自站在一边端详着她,琢磨该如何善后。
  
  事实上,整个这一次私闯隆熙阁的行动都是他的一次冲动之举,事前并未做好周密的善后计划。他就是有点气不过,就是不甘心相信自己被个女人蒙骗耍弄,不甘心承认自己败给了二哥,争取不来她,非要铤而走险来验证一把不可。
  
  来前他确实还对绮雯是被皇帝强行留在隆熙阁抱了一线希望,对自己还能拉拢到她抱了一线希望,等到站在门帘外听见她向李嬷嬷探问侍寝事宜,确信她没有半点被迫因素,他自是更加被激起了怒意,也更加不甘心放过她。
  
  对利用皇后挑拨的计策,他虽然有着把握能激怒二哥,却拿不准能让绮雯听后就范。她要是真去宁死不屈,又该当如何处置呢?
  
  他本来就是因为气不过才来的,怎可能甘心如她劝说的那样一无所获就放弃退走?所谓的“善后”,自然只能是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们三个见证他曾私闯隆熙阁的女子一并剪除,再放上一把火毁尸灭迹。
  
  冬日宫中失火不是稀奇事,只要手段干净利落,事后没人抓得到他的把柄。到时二哥再怎样气急发疯,也是无可奈何。
  
  可是他不想让事态沦落到那一步,真杀了她,二哥会作何反应,会如何报复,他拿不准,他还不想冒那个险。另外,对于绮雯这个骗了他的女人,他也确确实实还不想下杀手。
  
  他想达到的目的是拉拢到她,如果沦落到只能杀她的地步,不也等于是承认自己没本事达到目的,是认输么?尤其还是向二十多年一直输自己一头的二哥认输,那未免太无趣,太令人沮丧了。
  
  没想到还没等到他来下手,她竟自己死了,死得那么莫名其妙。
  
  看起来真的只有“善后”那一步可走了。踱步于她的尸身之畔,他难以形容那时的自己是何样心态,他在盼着她能醒过来,说不清具体出于什么原因,他竟然极力地企盼着能见到她再醒过来,而不是这般毫无生气地躺下去,等着他差人去往她身上泼油,点火……
  
  就好像神佛听见了他的心愿显灵了一般,她竟然真的醒了。他首先看到的,是她眼中淌了两行清泪出来。
  
  她在断气之前就流了不少泪,但刚这一会儿都已全干了,见到她又流了泪,他心感迷惑,凑近了些,却惊然见到,她竟喘息了几下,睁开了双目。
  
  上吊窒息的人有事后缓过来的,但也仅限于短短一瞬之间,她方才死过去时候可不算短了,身上都已凉了,可见血脉早已停了流通,又怎可能还活的转来?他想不出个所以然。但诧异之外,也大大地松下了心弦,脸上都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意。
  
  他对这女人的态度很复杂,但无论怎样,他还是想要她活着。
  
  她活是活着,却虚弱至极,气若游丝,尽管如此,还是哭得泪水涟涟,身子还一动都动不得,就淌了满脸的泪水,费力地喘息着,眼看着就快把自己重又哭死了。
  
  在宫女下处那回对着他哭都是装的,但潭王能确定,这一回肯定不是。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谁会在弥留之际还有心情装相骗人呢?
  
  他坐到床边,为她调整了下头颈姿势,尽力让她气息通畅些,半劝慰半揶揄地对她说:“再哭下去便要哭死了,你就不想留着性命找我报仇?”
  
  她似是用上了所有力气,颤巍巍地抬起手扯住他的衣袖,翕动着嘴唇。他欠身凑近,听见她声如蚊鸣地说:“带我走……我会帮你,只求你带我走。”
  
  他满心迷惑,这又是什么计策?
  
  她忽地提高了点声音:“带我走,我死也不要死在这里!”

    话音刚落,她就松开手,瘫软在床,只余下了喘息的气力。
  
  他心感好笑,手指间把玩着二哥那柄玉璋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是想告诉我说,经历了一番生死之劫就忽然想通,要倒戈向我了么?”
  
  以他的心智,怎可能相信一个片刻前还手握利器要与他拼命的人,这么快就态度逆转了呢?
  
  她额上挂着一层细密的虚汗汗珠,翕动着毫无血色的嘴唇气喘连连,却看起来神智清明,睁眼望了他片刻,她猛地吸了口气,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他看得讶然,她刚刚起死回生,看起来还是个随时都会再死过去的人,想不到竟能瞬间又恢复了行动力。
  
  他是带了两个随从偷潜进来的,要再带个半死不活的女人离开,几乎是没可能办得到。若说对隆熙阁值夜的宦官们封口他还勉强能做得到,要连夜带她出宫却绝无可能,只因宫门外守卫的羽林卫隶属锦衣卫,都是皇帝的手下。
  
  绮雯向他表忠心的头一个行动,就是自行支撑起身,在未惊动隆熙阁宦官的前提下随他离开,之后又利用玉璋和从皇帝那得来的口令,配合他平安离开了挚阳宫。
  
  马车刚一驶离宫门,她便卸去了全身力气,倒在了长条车座上。
  
  潭王抱着双臂坐在对面望着她,愈发觉得事态的发展很有趣。她既然主动配合了他出宫,主动脱离了宫廷护佑落在他手里,看起来倒像是真心倒戈了,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配合他出宫似是用光了绮雯全部力气,她时醒时睡,极度虚弱。到达王府之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去碰她,而是招来一名健硕的仆妇背了她送去那座五层高楼之上。
  
  楼上负责看守她的十几名下人也只知道王爷不知从何处寻来了这一个重要姑娘,根本不知她的身份。当然,他们也都得到了严正警告,决不能泄露半点消息。
  
  他带了她出宫,将宫内的烂摊子都丢给了太上皇后。除了他的几名亲信,没人知道绮雯还活着。
  
  太上皇后自不会亲自验尸,所谓化了尸首都是他调动宫中亲信所布的局。
  
  太医证明,绮雯的身子确实极度虚弱,若不小心调治恐怕仍有性命之忧,这一点至少她不是装的。也令他多相信了她一重。
  
  宫中有太上皇后帮着封锁消息,皇帝还需祈福六日,为他争取了六天时间。
  
  好在她恢复得很快,经过一天多时睡时醒的状态,她便能清醒地坐起来了,只不过总是神采淡淡,就像是受了巨大打击回不过神。
  
  没等他问,她就对他做了那番交代,告诉他:“你到时将我这番话说给他听,他便再没心力对你追究什么。说不定……他不光不会对你追究,到时连江山都要对你拱手相让了。”
  
  那时候,他对这话是半点没信。
  
  “你这是做什么呢?看起来倒像是你恨他多过恨我,急着让我帮你报复他。”
  
  她淡漠回答:“反正我落在你手里,任你宰割,你还怕我设计害你?你看看我,可还像个有心力使计害人的?”
  
  “那你也想想,换做你是我,听了你这没头没脑的话,会信么?”潭王没那么好糊弄,欠身端详着她,“你总该给我个说法吧?”
  
  她神采恹恹,看起来已将一切置之度外,生死、前途,她都不再挂心。唯一一点衔在嘴里放不开的情绪,就像是怨恨。
  
  他本没指望还能从这样的她口中问出什么,却没想到,她呆呆迟疑了一阵,还真的说了。
  
  听说了她那古怪的宿命,他当然会觉得荒诞不羁,殊不可信。不过,对照两次亲见她起死回生的经历,又由不得他不信。他已得到奏报,皇后去向二哥摊牌与她发病倒地的时间,正好重合。
  
  在这时代,神神鬼鬼的说法远比现代流传得广,也远比现代更易令人接受。光是本朝,类似哪个能臣是神仙转世、哪个后妃是妖精化身之类的传说就不胜枚举,甚至还有传说从前的一位皇帝修仙成功,去世几十年后还有人在大街上看见过他……
  
  有这样的氛围做基础,相信绮雯的话,也就不那么难了。
  
  他琢磨了两个来回,除了接受她这个解释,也另寻不到其它更合理的解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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