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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皇上,系统不让我爱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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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雯瞬间脸如火炭,既然他有这个反应,自己若不去顺水推舟一下,好像不道义啊。
  
  心里七上八下了半天,她终于忍不住道:“您要是想这么睡了,能不能……容我把裤子穿上?”
  
  皇帝全身一僵,没来得及过脑子便探下手去摸了一把,感觉到怀里的娇躯被摸得一阵战栗,他几乎全身的血液都直冲上头脸,险一险喷出鼻血来。当即撇开她翻身躺到一边,心里很没好气——她虽面上这么说,谁听不出来这又是在调戏勾引他啊?
  
  虽说,他是也有反应来着,但……有反应又怎么了?都是无意的,有反应也不代表他就想这么草草了事、临时兴起啊。人家不是还在忍着吗?
  
  绮雯摸过自己的中裤套上,暗自慨叹:还说什么等不及呢,就他这模样,还不知何年何月才下的定决心。真是!经过了这回这么大的风波,他怎就一点都没领会花开堪折直须折的道理呢?总这么拖着,谁知明天会不会又生什么变故!这种人,真是活该孤独一生!
  
  等穿好了,她就自行躺好,也不来理他,对他的口是心非表示无声的抗议。
  
  皇帝静默了一阵,忽然道:“明日叫人为你备上一次妃嫔份例的沐浴,再置一桌像样的酒菜,到哪里去领牌子你都知道的。”
  
  平平淡淡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镇住了绮雯好几秒连气都没喘上来,再说出话时就卡了碟:“就就就明明明天了?”
  
  皇帝笑了出来,转回身拿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裤子都脱了,还怪我急?”
  
  “……”
  
  这话也说得太过分了!绮雯顿时翻了脸,呼地坐起,也顾不得尊卑规矩了,对着他一通手推脚踹:“明明是你钻来我床上,不带这么倒打一耙的! 去去去,回你自己床上睡去!”
  
  皇帝笑着抵挡防守:“没听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么?哪里是你的床?都是我的,连你也是一样……”
  
  他费了不小的劲儿才捉住她两只手腕压到枕边,那会儿在马车上时不是错觉,这丫头确实变得力大如牛,若非自己是练家子,真要抵挡不住。
  
  “你为何变得力气如此之大?”
  
  “哪,哪有……”绮雯顿时心虚,“还不是被你气得?睡吧睡吧,不然寅时起不来了。”
  
  她自己也没想到,把50点分配点一口气加在了体力上,会有这么强大的效果。若非如此,她也没本事凭一根绳子爬下五楼,那不是三米半一层的现代公寓楼,而是光一个藻井屋顶就两米高的古代建筑啊。
  
  这回总算体会到系统的正面作用了,她觉得自己现在连做几十个引体向上也没问题。那时若想出其不意跟潭王拼命,说不定还真拼得过,只是拼过之后再想全身而退是个问题。
  
  “你猜我从前怎么想的?”静了好一阵之后,就在绮雯以为他已睡着的时候,皇帝忽然又出了声,“我从前想过,既然娶不成你做皇后,至少可以挑个日子,带你到京郊行在去,着心腹备好大红喜服,咱们背着外人,在那里正正经经地拜天地,办个婚礼。虽不能昭告天下,好歹是告了天地祖宗,也是告慰你我。我不能给你别人眼里的名分,至少能给你个我心里的名分。至少咱们彼此知道,咱们才是夫妻。”
 
  不好形容绮雯这会儿是何心情,感动也不是没有,但更多的倒是新奇好笑。若非亲耳听见,谁想得到他一个石雕样的人物,还这么会玩浪漫呢。
  
  她悉悉索索地凑近了他,偎在他怀里道:“既然是心里的名分,又何须去走这些面上的过场?您看看我,可像个会在乎这些的人?”
  
  皇帝道:“你又为何不在乎呢?你出身那么高,难道没有从小巴望过一场盛大风光的婚礼?”
  
  没法明说自己这具千金的皮囊里其实有个屌丝的内在,绮雯道:“我娘从小便教育我说,做人要懂得知足常乐,不要去得陇望蜀,才好过得安稳顺心。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若要我在一个真心待我的丈夫与一场风光婚礼之间选择,我有没有那么傻,要去选场婚礼啊?现在这样,我已然觉得自己是前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皇帝轻轻撩弄着她的长发,语调恳切又极尽温柔:“我定会倾我全力,让你陇蜀兼得。”
  
  绮雯无声叹了口气,将手指□□他的手指之间握住:“世上哪有谁真能陇蜀兼得的?让我得的太多,说不定真要折我的寿呢。心意到了就足够。再说,皇后娘娘也是可怜人,我总也该顾念着她些。”
  
  “你如今还觉得她是可怜人?”皇帝轻轻推起她的肩膀,昏暗中晶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双目,“今晚我已对你说清了此次风波的因果,你对她就没有半点怨气?你竟一点也未察觉,我方才说这些,只是想听听你的反应罢了。倘若我猜的没错,明日皇后见了我的面,便会主动呈上自请避位的表文。”
  
  绮雯领会到他的意思,不禁惊讶地睁大了双目。他是猜到皇后要自请避位,想要顺势应允,为她腾出皇后的位子?
  
   皇帝捧着她的双肩,郑重万分道:“你难道,从来都未想过要做我的皇后,做我妻子?”
  
  绮雯怔怔地望着他,心头狂跳不已,有心张口对他说:我想,当然想,我做梦都想与你白头偕老,独占你一辈子,让你永远别再与别的女人有着瓜葛,可是,这真的是想就能、想就该的事么……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某日,作者对孩儿他爸说起这里皇帝与皇后的关系,问他如果是皇帝,会如何看待皇后,孩儿他爸毫不犹豫地回答:“这女人让我不爽,虽然不至于下手整她,但晾着她不搭理她总是应该的。”
作者十分诧异:“难道不会觉得皇后也有苦衷、也挺可怜的吗?人家也没出轨,而且也没想过要出轨啊。”
“可怜个啥呀?皇帝才可怜呢!”
于是作者的三观被刷新重置了一番,其实我原来一直觉得皇帝冷落皇后、不愿跟她凑合,应该会对皇后心有歉疚来着。或许是我太厚道啦?(⊙▽⊙)


第76章 只能如此

  正如绮雯所料,全皇宫对于她死而复生重回隆熙阁这件事反应最大的,非李嬷嬷与芹儿两人莫属。
  
  次日早上见了面,绮雯对她们的解释是,自己是犯了心疾,但停了心跳一段时间内又苏醒过来了,然后就迫于潭王的压力被带走了。
  
  根据上辈子得到的急救常识,心脏骤停三十秒左右呼吸停止,人体昏迷,五分钟左右不能成功心肺复苏,机体就要死亡。
  
  当时她昏迷估计十五分钟都超过去了,为啥还能复苏得过来,她也解释不了,只能尽量向李嬷嬷她们忽悠。
  
  反正看到她活生生地在眼前,李嬷嬷与芹儿也只有感叹吉人天相的份,不至于去怀疑什么神神鬼鬼。两人少不得与绮雯抱头痛哭了一番,搞得绮雯心里还挺过意不去——毕竟是对她们也要有所隐瞒、不好开诚布公的。
  
  得悉李嬷嬷竟豁出命去当面顶撞了太上皇后,绮雯虽知道她是为皇帝不平多过为自己,也是万分感动,同时也想到有过这样的茬口,李嬷嬷怕是不好再留于宫中,须得及早被送出去的了。
  
  念及她在宫外已没什么亲人可投靠,绮雯不免愁容满面:“要不,向今上说说,让您去长公主那儿吧。太上皇后总不至于连这都容不下吧?”
  
  李嬷嬷自己倒是豁达得很,笑呵呵地说:“不必,不过是得罪了太上皇后,有今上照应着,我还能吃亏不成?我等着今上给我置套大宅子呢。”
  
  前一晚绮雯被接回来,皇帝已差人给皇后和太上皇后那边送了信,今日他就要亲自登门去与她们做些解释,夜间绮雯还有些惦念,等到天明后与李嬷嬷芹儿别后重逢,惦念之心倒被冲淡了。
  
  他爱怎样说就怎样说吧,一切交给他就好。
  
  
  次日皇帝的头一项日程仍是早间的御门听政。朝臣们没人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事,但潭党骨干们这几天来都得到了少许消息,至少知道是王爷整了今上一道,看起来效果极好,甚至有了一举扳倒今上的决胜希望。
  
  没想到短短三日辍朝之后,竟又见到今上如常临朝了,而王爷那边的交待则变成了“一切如常,按兵不动”。谁都看得出来,王爷这是竹篮打水了。大伙失望的失望,担忧的担忧,没人能做到“一切如常”,也只能勉勉强强“按兵不动”。
  
  同样,谁都看得出来,王爷与今上的争斗已近白热化,决战在即。连不是潭党成员的朝臣们也都嗅到了战前紧张的气息,有些不寒而栗。
  
  眼下国家千疮百孔,摇摇欲坠,谁也说不清一次皇位之争的巨大风波会引来何样的后果,谁也没把握在这场斗争中明哲保身。
  
  今上看起来一切如常,临朝只就这几天来的重大事宜做了些总结交待,就散了朝,之后头一站先去了坤裕宫。
  
  皇后此时是何想法,他能猜想的出,甚至她一会儿会作何反应,他一样猜得出,可尽管如此,踏上丹陛的时候,他心情还是异常复杂。
  
  还是那间他们每月两次对坐倾谈的东梢间,还是那套礼数流程,三日未见,他瘦了,皇后一样也瘦了,待得屏退余人,走完了礼节过场,两人在梢间里相对而立,一时相顾无言。
  
  “芝凝。”还是他先打破了宁静。
  
  却不等他说下去,皇后忽然嘤咛一声哭了出来,一瞬间泪如泉涌。皇帝只好又沉默下来。
  
  “什么都不必说了。”皇后淌着泪狠狠摇头,“都是我的过错,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他对你、对皇位心怀不轨,竟未体谅过你,也未提防过他,如此轻易便为他利用……”
  
  她能想到的,尽管没有渠道得悉内情,凭着这几日来所见的诸般细节,她也能知悉个大概,至少能明白是潭王为谋夺皇位在布局对付皇帝,而她一时糊涂,已经依照潭王的安排做了他对付皇帝的一招棋子,险一险就成了帮潭王取代皇帝的帮凶。
  
  “是我对不住你,倘若因我之故害你输在他手里,我真是……万死难辞其究!”
  
  不管对他有何怨气,不论心里实际爱的是谁,唇亡齿寒,若是皇帝输了,她这皇后又如何能有好下场?她还远不至于糊涂到真有心向着潭王对付皇帝的地步,更不必说,她秉性正直,心里也有杆秤,这兄弟二人谁是谁非,谁正谁邪,她的心里也有个公正的论断。
  
  皇帝无声喟叹,依着她对源瑢的心意,得知自己被源瑢轻易拿来操纵利用,定也是苦涩难耐吧?
  
  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而身为丈夫的他见到妻子在面前哭得泪水涟涟,不但不会去借个肩膀给她倚靠,连取了自己的随身绢帕出来,都没有上前去为她擦泪的意思,只是淡漠地递了过去。
  
  皇后也丝毫没有借机亲近他的意思,自行接过绢帕来按干泪水,动作十分自然。似乎过去这么久,他们都已习惯了不再以夫妻关系看待对方,他不想亲近皇后,皇后也不再盼着他来亲近。
  
  更不必说经历了这次的事,他们的进一步疏离已经摆上了台面。
  
  “自请避位的表文我已拟好了,”皇后目光惨淡地投向一边,那里的矮几上,端正摆放着一份折好的纸笺,用的是正规表文专用的御用泥金笺,“只等着与你说上一声,便送交宗人府。”
  
  见皇帝启齿欲言,她又抢先摇头道:“你真不必说什么了,这是我早该做的事,若是早些了结,还能少了这回的麻烦。我父亲那里自有我去解释,泗国公午家忠心耿耿近百年,也不至于为此与你生了嫌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只盼着你将来能万事顺遂就好。”
  
  “芝凝。”皇帝开了口,语气平和淡然,既无责备,也无惆怅,“这回的事情原委牵涉良多,我不好对你细细道来,但有一点想必你也明白了,那就是,源瑢利用你来引我误解了绮雯,进而害得她险些丧命。”
  
  他轻轻舒了口气,“此事的主责在我,也是因此,我之前才会那般消沉,这我都明白。但你的责任,也是显而易见。若说我半点也未怨怪于你,那未免太过违心了。我已猜到你今日会提出自请避位,不瞒你说,我也是考虑过顺势应允的。可是,昨晚我对绮雯说起此事,你可知她是如何说的?”
  
  皇后静静听着,眸中闪着点点亮光,似是已猜到了些许。
  
  “她听后大惊失色地问我,是不是已然下了决心要废后,等不及听我解释,便来急急劝说,让我决不能顺水推舟任你避位。”
  
  说起绮雯,他的神态语气就不由自主变得柔和,那丫头看似果断,有时又显得过于优柔。与皇后有着多年交情、对其心怀歉疚的是他,可就在他都已动了心顺水推舟让其避位的时候,绮雯却坚决不答应。
  
  她总说他太善良厚道,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但这难道该算她的缺点么?他对此是既有责怪,更有宠溺。

    “她已经听我说过了原委,知道她这一回身历险境,险些殒命,是你出了大力。但她还是坚持说,冤有头债有主,此事是源瑢一手促成,你也是为人利用,不该担此重责。她心心念念记着你往日对她的照拂,不但对你没有半点怨责,甚至还严词威胁我说,若是准了你的上表,废了你的后位,她不但终生不会接任继后,还连嫔妃都不愿做了。”
  
  绮雯当时看出他已有了废后之心,是真急了,几乎要跳起来向他强调,自己决不能鸠占鹊巢。只因她知道,以往的皇后被废之后,都是移居别宫出家为道修行终老,即便生活份例与从前相差不多,也是远比做皇后时要冷清苦闷太多了。
  
  大燕朝有过的几位废后无一长命,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便郁郁而终。最年轻的一个,死时才二十九岁。
  
  即使一辈子有名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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