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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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说来,如今离他登基也不过仅仅几日的时间了。
她必要再此之前彻底的处理掉南宫景煜,然后才能专心九天明月心,就不知君惊澜这对旨会如何下,又会决定在哪日处置南宫景煜?
不过猜想不错,终归会在大典之前吧……
……
皇宫,御书房中。
北皇所有的东西全都被内务府搬了出去,更换一新。那些东西都是那个死老头子用过的,用太子殿下的话来说,那些东西都粘染了他的气息,他不屑用。因为那样的气息,只让他觉得恶心。
而此刻,太子殿下顶着一张泛红微微有些火辣辣的脸,正坐在那明黄的椅榻之上,手中还握着从少女处得来的婴儿巴掌大的扁平细口乳白色青花瓷瓶,看了许久,男子才揭开了那青花瓶盖,伸手轻取了一些药膏出来。
正要往脸上抹,不知何时出现的王冲却是大惊失色:“殿下,还是让奴才将这药拿去给太医和羿青检验一下为好,殿下乃万金之区,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得小心为是。”
“什么来历不明,这可是本殿爱妃特意给本殿的。莫不是,你这是在影射本殿的爱妃要害本殿么?你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诬蔑太子妃?”君惊澜瞥了一眼王冲还有卓德海两人,那眼神无比的阴戾。
“殿下,奴才知道,可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本殿自有分寸,你们两个狗奴才不得多言,卓德海,把这圣旨给太子妃送过去,记得,亲手交到她手上,回来给本殿形容她的表情。”凤眼微闪,还真想看看那女人拿到圣旨是不是会开心到手舞足蹈的大笑?
手舞足蹈?
以她的性子当是不会,不过,她那般想要南宫景煜不得好死,达成心愿应该当是会很开心的。
“这,殿下,您当真要下旨将煜王在午门行刑么?殿下这……太子妃的话不可尽信,如今登基大典在即,见血实是不吉利,殿下这……”王冲一脸忧愁,若真的殿下听了那臭丫头的妖言蛊惑,对秦使行那般残酷的剐刑,只怕大秦那边得到消息必是会怀恨在心。
然而,看着太子殿下突然变得阴沉至极的脸庞,王管家所有劝说的话都不由自主的哽在了喉头,再也不敢吐出半个字来。
满是褶皱的脸上更是已布满了焦灼之色。
☆、第483章 诛王圣旨,杀鸡儆猴
如今,殿下方才要登基,这样做并没有好处。
然,殿下向来心意难测,殿下的决定亦从无人能更改。可恨那死丫头手段竟是如此的高明,居然能左右太子殿下的决定。
他就没说错,她果然是祸害。
便是个宫宴,她也能整出那么多的妖蛾子来!
她摆明了就是利用殿下,可偏偏殿下却是中了那个妖女的毒,竟然一反常态护着那个妖女不说,居然还真的像那妖女说的下了旨,甚至连圣旨都已写好了。想到此,他便恨到磨牙,恨不能撕了那妖女。
让她再不能蛊惑太子殿下。
君惊澜只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指腹落在脸颊处涂抹着:“王冲,照本殿的话去做,本殿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本殿今后不想再听到任何质疑本殿决定的话。本殿做事自有本殿的理由,尔等勿需多问,亦不得质疑。”
“本殿让你隐在暗中查探,你便做好自己的事,把那死残废给本殿抓出来就好。其它的你勿得多言。”男子声音冷到极致,那个死残废到底是什么时候给洛无忧送的银针和药,始终是哽在他喉头的一根刺。
不把他抓出来,他寝食难安!
“是,殿下,奴才定会将那贼人抓出来,殿下放心。”王冲无奈,被直言警告亦不敢再说,只能与领了圣旨的卓德海两人恭敬的行了礼退了下去。
殿中,君惊澜看着御桌之上铜镜中自己的样子,不由蹙了蹙眉,皮肤依旧很红,不过,那药倒还真是好药,涂抹之上,一片清清凉凉,不到半柱香,那微有些火辣的刺痛便已顿消。
看着手中依旧紧握的瓶子,男子想起王冲的话,嘴角蓦然勾起一抹讥诮,王冲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眼下的情势他还是没有看透。如今整个越京都陷在一片混乱之中。
南帝前来目的不明,才入京便塞人进他后宫,北越先前败于大秦,大秦此次居然派了四位王爷来出使,呵,秦皇到底是何意味也不甚明了。自然的还有那制造了这一场北国**后又消失了踪迹的圣阴教。
终归,所有人现在都盯着越京,盯着他的登基大典便是。
既然这么多人都盯着他,他自然不能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总是要做点什么给他们观赏一下才是!将南宫景煜处以极刑,诚如那少女所言不错,正好便是给他立威祭旗的机会。
下旨诛王,杀鸡儆猴!
一个个的都想要算计他君惊澜,他若是不还以颜色,那岂非是辜负了世人对他的传言,辜负了他残忍暴君,魔头太子之威名了么?
但愿他们看到圣旨的时候,不会太过惊讶才好。说来,不止那个少女,便是连他,也真是有些期待看到这一场凌迟之刑了。
……
北越元兴三十七年,三月二十九,两国使臣进京当日,夜宴之上太子妃被刺重伤,行凶者被当场捉拿,北国太子震怒。
四月初一,太子妃依旧昏迷不醒,太子君惊澜下旨:凶手秦使煜王南宫景煜,于三日后在午门公开施以三千六百刀的凌迟之刑。
圣旨下,皇榜张,整个越京再次哗然。
为何?
古往今来,便是双方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此次太子殿下却将大秦使臣处以极刑,尤其选择的行刑之期,还是在他登基的前一日!这可真是,莫不是太子殿下当真是想以使者之血来祭他的登位大典不成?
便是换作哪怕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这样做,可是性子无常的北国太子却偏偏就是下了这样的圣旨,做了这样的事儿。这一道圣旨,无异于啪啪的打着秦使的脸,还是毫不留情的硕大巴掌。
然则,整个行围之中都是一片寂静,大秦使者方面没有作出任何的举动。除了第一天南宫景璃与南宫景修曾进宫同北国太子爷交涉,却是根本没有得到任何的结果。不止没有见到南宫景煜的人,更是被太子爷直接送客赶回了行围。
太子爷就一句话便将所有人打发,想见人,想与本殿谈南宫景煜,等本殿爱妃醒过来之后再说。否则,一切免谈。
可那人能醒过来么?夜探过的众人都是心知肚明。
“皇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南宫景皓蹙着眉,“难不成真要让君惊澜把七皇兄给剐了么?便是皇兄真犯了这样了事,他也不应该私自处置。七皇兄是秦使,他怎么也应该交给父皇处置给他一个交待。那个混球居然做这么绝,这简直就没把我大秦放在眼中。”
“便是将此事禀报父皇,你觉得父皇会怎么做?”
南宫景璃瞥了一眼南宫景皓轻轻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大秦皇子,这个时候南宫景皓会同仇敌忾倒也不奇怪。君惊澜的做法的确是太过。可眼下在越京,他们见不到南宫景煜这个当事人,便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退一万步来说,便是君惊澜肯退一步,等他们将此事禀报给父皇。只怕是父皇也会和君惊澜做出同样的抉择。不管如何,南宫景煜刺杀北国太子妃都是在挑起两国争端。
除非能将事实查清。
否则,只此一项大罪,南宫景煜便注定只有死路一条。
不同的是,君惊澜不过让他死的更加凄惨而已!
南宫景煜的死说来他根本不在意。便是他不死在北国,待他回去之后,他也准备了好几份大礼给他。相信到最后他依然不会有好结果。
让南宫景璃在意的是,这件事里漏洞太多,疑点更是太多。
其一,南宫景煜根本不可能有这样做的理由。
南宫景煜不过是第一次出使北越,于那位北国太子妃根本素不相识,且明知对方的身份,更明知对她挥刀只会把自己赔进去。
他为何还要这样做?
其二,这位北国太子妃的出现突兀,身份成谜。
他派了暗卫打探却是根本打探不出任何的结果。除了莫言这个名字,其余的长相,身份,家世,祖籍何方,又如何与君惊澜结识?一样一样,根本什么也查不出来。
不止是他们,甚至连北越朝臣亦是不知。
这样的情形太过反常!
而且,他总有种感觉,这一切与那位太子妃脱不了关系,甚至他总隐隐觉得根本就是那位北国太子妃在针对南宫景煜。否则的话,为何不是别人刺杀她,却偏偏是南宫景煜?
先前他曾怀疑是南齐想要趁机从中挑起北越大秦之间刚刚经历议和,稍稍修复的关系,可是,墨帝白尘与他们同日入越京,除非他们早就在北越安排了细作和探子,否则不可能做到这般。
这也不是没可能,可若真是如此,墨帝还会把自己的亲妹妹,梦月公主都给赔进去么?这显然不太可能,君惊澜可不是个傻子,那是个比任何人都精明的男人,心性手段都绝非一般人能比。
若此事真是南齐所为,他不可能没有半点察觉,梦月公主本就不得君惊澜之喜,事情若再真如他猜测般,那梦月公主的处境可想而知。
当然,他也有猜测这一切根本就是君惊澜一手安排。
可这更是无稽之谈,先不说大殿之上君惊澜一直都在,根本不曾离开过,甚至他一句话也未和南宫景煜说过,他又怎么可能会安排得了这一出?
夜宴大殿之中无数双眼睛,他们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反常。或者其它的他都不确定,可是有一点他却是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南宫景煜肯定是自己走出去的。绝对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强迫,也不存在被人威胁。若有的话,不可能没有任何人发现任何的异常。
可若真是这样,南宫景煜为什么会尾随那位神秘的北国太子妃出去?唯一的可能,是他发现了什么,而且绝对与他有关。否则以他那位七皇弟那般能隐忍的个性,绝对不可能会冒那般大险。
以至于,初入北宫便做出这般冲动的举止。
思索着,他眼前不由再次浮现那抹相为相似的倩影,还有那双相似到让他几乎以为是错觉的幽幽眼眸。
似乎有什么在脑海之中忽而闪过……
南宫景眼眼微缩,整个人猛然从椅榻之上蹭一下站了起来,一张俊逸的脸庞也是陡然间突变,袖摆之下双拳都紧纂了起来。
会是那样么?真的会像他想的那样么?
“二皇兄,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脸色变得这般难看?”南宫景皓蹙眉,被突然一脸激动站起来的人吓了一大跳。
“我没事。”
南宫景璃回神吐出三个字坐了下来,俊逸的脸庞之上僵硬褪去恢复如常,然则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滔天惊浪。
“二皇兄可是在担心回都之后该如何向父皇解释?”南宫景修蹙眉问,脸色亦是阴沉至极,说来北越本是他手下败将,可没想到此次前来出使。那个被世人传得一无是处的北国太子居然破天荒的让他吃了瘪。
加上先前被容狄算计的事,战王爷这段时间可谓不顺已极,又怎么能不怒?
南宫景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震惊,沉声道:“事已至此,便是我们再担忧也没有用,先看看情况再说吧?离行刑还有几日,继续调查便是,若实在无法,我们也只能前去送七皇弟,最后一程。”
担心如何向父皇解释?
☆、第484章 景璃生疑,催命之符
南宫景璃说着,心中哧笑了一声,他怎么可能会担心他?
南宫景煜自掘坟墓难不成他们还能硬拦着?不管这其中事实如何,南宫景煜都是自己走出去的。若他不出去,不尾随别人身后,也根本不会给到别人算计他的机会。
所以,他有今日这下场,根本就是自作自受,自找的!
他自己死便罢,却还让大秦蒙羞,让他们陷入如今这般被动的境地。也只能说是他自作孽不可活,罪当该死。如今,事情已然发生,便是父皇知道此事,又还能说什么呢?不过是牵怒南宫景煜而已。
谁让父皇向来就不喜七皇弟呢?
更何况,他与柳随风查到的南宫景煜暗中与朝臣结交收受贿赂的证据也早就在交待了人,在他们离都之后,便送到父皇的御案之上。
这其中包括他收罗的幕僚名单,还有他曾奉命前往调查靖洲私盐案时的靖洲知府等人,牵涉人数众多。
南宫景煜是个聪明的人,在天子面前伏低做小。做出一派温文恭谨,没有任何野心的虚假形象来迷惑众人。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根本不敢在天子脚下有所动作。所以便从外放的官员入手,打着太子的旗号敛人又敛财,却用来培植自己的势力。
那可是真真实实的证据,现在父皇只怕也定是震怒派人暗中彻查了,父皇派他们三人一同出使,本就是存着警告之心,那些证据只会让父皇怒上加怒,这也是他选择离都之后才将证据呈上的原因。
有那些证据在,父皇还可能牵怒他们么?
只怕君惊澜不把他凌迟剐了,便是父皇最终也会恨不得将他凌迟。毕竟,他可是犯了父皇最深的忌讳,居然敢欺瞒帝君,觊觎帝君之皇位。以他们那位父皇的猜忌之心,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他?
对此他根本没有半点担忧。
他担忧的却是另一个人,那个神秘的,至今生死未卜的神秘太子妃!
莫言,莫言,无忧,无忧……
这两个人会不会根本就是一个人?会不会她们根本就是一个人?南宫景璃端着茶盏的手都捏到青紫泛白,记忆中的身影和夜宴之上,那道红色的身影一点点重合。
越看,越想,却只让他感觉越加相像。
他潜意识不愿去相信这两个人就是一个人,不想去相信,当夜大殿之上的北国太子妃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想去相信,他一直在找的人,还没有等到他成功的那一日,便已成了别人的妃子!
甚至,还即将成为别人的皇后!
这让他打心眼里不原去相信,不愿意去接受,可是现在仔细想想,他还能再自欺欺人么?他派了那么多人在秦都,以及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