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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幽灵日记-第21部分

小说: 幽灵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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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那副拼图,那是一副油画,画上是蓝色的大海,蓝色的天,飘着棉花一样的白色的云,还有一堆白色的飞起来的鸟,可是中间却突兀的空了一块,我觉得我的心好像也跟这幅拼图一样缺了一块。
  徐子安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看他,他张了张嘴巴似乎是想说什么,可他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我猜他可能是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我,可又找不着合适的话。
  也是,一个民国时候的人,挺难为他的。
  没过多久沈炼衣衫凌乱地从房里出来,看了我们一眼,没说什么,他眼底青黑,脸色发白,看起来比我还像个死人。
  徐子安看了眼窗户外面,对我说天亮了,他要走了。
  他告诉我他这回是真得走了,也许要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再见,他说他原本想给我唱首歌的,他从别的鬼那里学了一首英文歌,叫I need some sleep,可惜没时间了,他说等将来再见的时候再唱给我听。
  可他最后又说,希望以后不会再见了。
  沈炼洗漱完毕,连衣服都没换就出门了,自从我开始颓废之后他似乎有好一阵子没正常吃上早饭了,他这一走一直到下午两点才回来,而且还带回来了两盆菊花,然后又再次出门。
  我有点好奇就趴在阳台上朝楼下看,他的车正停在楼下,过了一会儿他从楼里出来,打开车门从车里搬出两个花盆,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一句话。
  如此这般来回四五趟,他往阳台上搬了将近十来盆的菊花,波斯菊,绣球菊,白菊,红的黄的白的,色彩缤纷,把整个阳台挤得满满当当,都快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沈炼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我把他的花扔了,他弄些新的回来很正常,可是弄这么多菊花是什么意思?上坟啊?
  他一句话也不说,搬完花就进浴室洗澡了,半个小时后才出来,依旧是光着身子从我面前走过,不羞不臊,两腿中间的某部位特别嚣张。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暴露狂。
  然后他就打了个喷嚏。
  我没事干,总觉得日子过得特别空虚,就打开电视换着台看,最后无聊到看广告玩,沈炼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电视上正在放一个巧克力广告。
  沈炼穿了件黑色毛衣,只是后腰上不知道让什么勾着了,线被扯出一大截,看起来有点滑稽。
  我并不打算提醒他,最好他能那样一直到出门,然后看着广告我突然有点想吃巧克力了。
  沈炼在家里待了一天,他很有兴致地提着个烧开水的炉子装了点水在阳台上浇花,期间有两只蜜蜂飞了进来,我现在不怕被蜜蜂叮,但是过去被它们叮过留下的阴影使得我对这种生物十分的抗拒,我找了份报纸在屋里拍了半天才把两只蜜蜂赶出去。
  阳台上的菊花开得特别好,一团一团的挤在一起,看得我总忍不住想把它们的花瓣像扯头发一样整把整把地扯下来。
  傍晚的时候家里来客人了,一个是沈琛,一个是看起来三十几岁模样的女人,从他们的交谈中我推断出她应该是沈琛的姐姐,也就是沈炼的姑姑。
  他们还带来了一只很大的狗,是什么品种我不知道,只是白白的一大只,毛很厚很多,看起来有点傻。
  他们一家子都是神棍,沈炼的姑姑看到我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反而还很友好地跟我打招呼,然后递给我一个漂亮的小盒子说是见面礼。
  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化着很精致的妆,眉眼间跟沈琛有点像,看起来非常温和好相处,很有涵养似的,跟她弟弟和侄子简直是两种人,沈炼是个衣冠禽兽,沈琛也表里不一,不看脸的时候完全不会想到他们居然是一家人,她说话的时候音量和语调让人听起来觉得很舒服。
  他们一家人在客厅坐着说话,我一个人外人也不好旁听,刚想出门去找柯涵他们却又被沈炼叫住了,他指了指卧室,面无表情。
  我有点不爽,他这副命令似的姿态好像我是他的附属品一样,我没理他,径直朝门外走,那只毛绒绒的傻狗跟在我后面,我想把它赶回去,但是它看起来傻,也确实挺傻,怎么赶都不听,我只好让它跟着。
  沈琛笑着说了一句什么,他声音有点小,我没听清。
  我去找柯涵的时候张宜年也在,他似乎对之前我拿符纸把他定住又拿脸盆扣他的事不怎么在意,相反的态度跟以往比起来还显得十分友好。
  倒是柯涵变得有点奇怪,他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我,让我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他们那种态度让我觉得他们之间好像达成了某种协议,或者说他们有共同的秘密,总之是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很可能这件事情还跟我有关系,这让我很郁闷。
  我说:“阿柯同志,你能不能别这么深情的看着我?”
  他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又用一种十分慈爱的目光注视着我,半天才嗲声嗲气地说:“不是这样的啦……”
  我抖了抖,决定还是离他们远一点。
  要是苏向阳还在的话就好了,起码跟这几个人比起来他还算是正常的。
  那只傻狗趴在我旁边,一只尾巴时不时地摇两下,扑腾起一大团灰尘,柯涵说:“你哪儿弄来的?”
  我说不是我弄来的,神棍的亲戚来了给捎带的,估计过会儿就走了,你要不要摸摸?
  柯涵看着我不说话了,只是尴尬地笑笑。
  我这才想起来他跟我不一样,他是碰不到活物的。
  我拿出沈炼姑姑给的小盒子说:“他们还送给我这个东西。”
  “什么东西?”柯涵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打开那只小盒子,里头是一个环形的银器,我把那东西拿出来,上面还挂着几只很小的铃铛,轻轻一晃就是一阵脆响。
  我把银器递给柯涵,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说:“看起来像小孩的玩具,摇铃?”
  一直都不说话的张宜年这时候突然冷冷一笑,开了他的金口,说:“手镯。”
  柯涵愣愣,长长地“哦”了一声,下了结论:“女孩子的东西。”
  那东西看起来确实有点像女孩子的手镯,一个一指宽的圆环,花纹也很精致,只是她给我一个女孩子的东西做什么?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柯涵把镯子还给我,然后又拿出他的小本子高兴地说他已经成功地采访到了五个鬼了,他决定整理整理素材,过两天就动笔。
  我看着一脸阴沉的张宜年,不知道柯涵采访成功了没,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是真想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以柯涵的一贯作风,虽然标榜着严肃现实向记录文学,但是八成等成品出来的时候早就给他七扯八扯加工的面目全非了,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能把一个正常的谈恋爱的故事写成腥风血雨天雷滚滚好像神经病集体开会一样的恐怖剧情。
  总之我是对被他柯老大“润色”过的故事完全不报希望了,但是现在张宜年在场,我总不好当着当事人的面问,虽说他目前为止都表现的很正常,可谁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里突然发疯,我身上可没随身携带符纸。
  柯涵说起他的创作构想很是兴奋,我几乎可以从他苍白的脸上看到几抹兴奋的红晕,他一个人说得十分高兴,也不管我们有没有在听,balabala说了半天,又开始说我的那段,显然他已经在脑内润色加工过一遍了,我现在终于是深刻地体会到了他那惊人的再创造能力,他把我的故事改得除了我的名字我哪个都不认识。
  张宜年一直阴沉着脸没什么表情,我想他很可能根本没在听,我是很羡慕他的,我也不想听,可又不好驳了柯涵的面子,只能一边勉强听着一边“啊哈哈”干笑着附和。
  “然后你跟你的男朋友就……”柯涵越说越来劲,突然张宜年拿胳膊肘捅了捅他,他愣了愣,然后硬生生闭嘴了,脸上露出一种吃惊的表情。
  他又用之前那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是同情,又像是可怜,可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他同情和可怜的,他欲言又止地说:“小孟啊……”
  张宜年突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又闭嘴不说话了,然后很抱歉似的冲我笑笑。
  我觉得莫名其妙。
  但是同时我又有种强烈的感觉,总觉得他们两个知道什么,又合伙瞒着我似的。
  我最讨厌这种事,总有人表现得好像我知道你什么事可我就是不能告诉你,他妈的你不能告诉我就别让我知道你知道啊!
  我直接问他:“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柯涵把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说:“没有——绝对——没有——”
  说完他还撞了撞旁边的张宜年说:“你说是吧?咱们怎么可能骗小孟呢……”
  张宜年破天荒地点了点头:“嗯。”
  柯涵咧着嘴傻笑:“你看嘛,啊哈哈哈哈……”
  这么反常,想不让人怀疑都不成。
  我继续狐疑地看着他们,柯涵像是很不自在似的别过头去,一边又拿起笔说:“那个小孟啊,咱们来聊聊具体细节吧……”
  我说不必了,看窗户外面的天色估计那两个姑姑叔叔什么的也快走了,我得把狗给人带回去。
  我招呼上那只傻狗下楼,到家的时候才发现那两位长辈都不在了,只有沈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玩一副扑克牌,我问他人呢?
  他头也不抬地说:“走了。”
  我卡着那只傻狗的脖子把它拖过来说:“那这狗怎么办?”
  沈炼放下牌,瞥了我一眼,突然拍了拍手说:“皮卡丘,过来。”
  傻狗猛地挣脱我的手吐着舌头朝沈炼扑过去,在他脸上使劲舔。
  皮……卡……丘……
  我说……你给一只狗起这种名字是要闹哪样啊喂?!

  Chapter。31 日记》》

  我看着沈炼那张隐隐有着面瘫趋势的很是英俊帅气的脸,再看看那只一脸蠢相的傻狗,怎么都没法想象顶着这样一张脸的神棍会给狗取这种名字。
  之前那两个人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布艺狗窝和一些狗的清洁用品,沈炼把狗窝放在客厅角落里,又拿个大海碗倒了点牛奶放在狗窝旁边,皮卡丘跟他腻了一会儿之后就欢乐地跳下地去狗窝里待着了。
  我很窝火,沈炼这个自己过日子只会泡方便面的王八蛋真的会养狗吗?
  沈炼突然道:“明天我出去一趟。”
  我说:“哦。”心说你出门关我屁事,你丫以前出门跟我报备过么?
  我回屋睡觉,他一个人在客厅里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推开隔壁书房的门的声音。
  这天晚上一直到凌晨快两点的时候我都还没睡着,这是很少有的事,对我而言睡不睡觉其实都一样,但是通常想睡的时候很快就会睡着了,自从我死了之后我就很少有失眠的困扰了。
  床头灯还亮着,我就只好盯着旁边的闹钟看,沈炼家里的闹钟都是摆设,从来没闹过,上面的指针指向两点半的时候沈炼进屋来了,我闭着眼睛装睡。
  听声音他好像走到床边就停下来了,我感觉他似乎是在看我,我不知道我一个鬼有什么好看的,过了很久才听见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他掀开被子躺了上来。
  我突然觉得很别扭。
  现在天气很冷,他在外面待久了好像身上也带上了一股寒气,躺在我旁边的时候我都觉得有点冷,那种冷一直冷到我的心坎里去。
  第二天早上他依旧是脸色苍白,眼圈发黑,比我还像个死人,他把几包狗粮扔给我,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出门了,我看到他手上拿了几个文件夹,这样看起来就好像跟正常的上班族没什么两样,只是那些文件夹中间夹着一个笔记本看起来有点眼熟。
  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下午喂完皮卡丘,去找柯涵聊天的时候看到他手上的本子才想起来,那他妈的好像是我的日记本!
  我火急火燎地跑回家里,在我藏日记本的地方找了一圈,不出所料的没找到。
  我彻底火了,沈炼这个王八蛋平时偷看我的日记本也就算了,现在还把它带出去算怎么回事?拿出去开放展览啊?他妈的还有没有人权了!
  我恼火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觉得异常烦躁,又想砸东西了。
  皮卡丘傻乎乎地凑过来,我现在简直恨不得杀了沈炼,连带着看这傻狗也格外不顺眼,它倒是很识相的在被我瞪了几眼之后就躲到一边去了。
  好像自从沈炼搬来了之后我就开始变得很暴躁,明明以前我是个个性很温和的人,很少发火,但是遇到他以后我好像一直在朝狂躁症的方向发展。
  我想我需要冷静,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半天电视购物也没冷静下来,我就去书房里找了本看起来很古老的比板砖还厚重的辞海,放在手边备着,等沈炼回来就跟以前一样照着他脑袋来一下,拍不死他我就不姓孟。
  可我坐在沙发上等啊等啊,等得天都黑了我满肚子的火气都消了的时候沈炼还没有回来,皮卡丘趴在我脚边可怜兮兮地呜呜叫了一阵,我去拆了一包狗饼干给它,又往它的碗里倒了一盒牛奶。
  然后继续坐在沙发上等。
  我看着那本我准备拿来当杀人凶器的辞海,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失落。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做了一个噩梦。
  我从很高的地方摔下去,我感觉时间变得很慢很慢,慢到我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我坠落时风吹在我脸上的那种感觉,风里有股刺鼻的花的香味,是我熟悉的,讨厌的那种鸢尾花的香味。
  我很害怕,恐惧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我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我能清楚地看到水泥地上因为年久而开裂的细细的纹路,还有覆盖在上面的尘土。
  很疼。
  从四肢百骸到内脏,到皮肤,再到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疼痛,浑身都在疼,手脚,眼睛,鼻子,嘴巴……
  鲜艳的红色在灰黑色的水泥地面上蔓延开来,一点一点地渗透,浸润着丛生的绿色的杂草,白色的花。
  耳边是别人的尖叫,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有人喊报警的声音,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吵闹的声音混在一起。
  从我这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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