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蝶外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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靥宦豆约核寄疃拥男纳耍苛侥辏咳辏坎唬蛐砀谩T谒陌⒏缂鞘乱岳矗钅锞秃苌僬饷辞浊械囟源约骸1惶琢肆礁龌平痫碜拥氖滞笞匀幌麓梗种改笞∷挠行┎叮舜饲岽サ母芯趿钏礁芯醵加行┠吧欤芸斓兀炙趸厝チ恕V涣粝仑范G僵硬在空气中依旧蜷曲的手指。
喉头窜动,一时间的感触令他眼眶潮湿,吸吸鼻子,旋即调整好,压低嗓子,应了声,“额娘……”
乌雅氏微微点头,重新走回自己的位子,帘子又放下了。“你们俩兄弟孝顺我,我自是知道的。这次生病,你们倒是没少来看望,别的宫里娘娘的羡慕是假,我自个儿心里高兴却是真。可是,你知道最令额娘高兴的事儿是什么吗?”
四阿哥随着女人的示意找了个凳子坐在下首,身体恭谨前倾,呼吸也跟着轻了许多,小心翼翼地等着女人下面要说的主题。
“儿孙满堂!”这个蒙古女人在略嫌小的椅座上伸展了下高大的身躯,眼前飘过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蓝天白云,山花烂漫。骑惯了马的双腿有些罗圈,合不拢的腿缝儿被华丽的宫服掩盖,就如同掩盖住曾经躺在马背上看草原之夜而后她做的美梦一样,虚幻的过往已成为漫长现实中唯一可回忆的珍藏。
收住自己的思绪,女人继续:“我们满足女人其实也和汉族女人一样,希望家庭和美,家族兴旺。”
汉族女人?四阿哥听得耳根一跳,心也随之砰砰紧张起来。再听着后来的话,不禁喘了口气,低声咒骂自己一句。耳畔又传来女人连续低缓的音调。
“甚至有人说,子女就是女人的第二生命。我想,这句话必定是不错的。”
胤禛听得觉得有些乱,微张开嘴,就着手里的红茶抿了一口,乌雅氏的话又涌进了耳朵:“听说前些日子,你的侧福晋不幸……”停顿了片刻,在男人脸色恢复之后,才又从容开口,“安慰的话说来无用,本想劝你看开些,没曾想那拉氏倒是个贴心的,跟着就为你纳了小妾。我听到这则消息,就甚为欢喜……”
额娘究竟想说什么?迂回绕了一个大圈子,拉拉杂杂地似乎没有主题,四阿哥感觉自己就要晕倒了。她后边说的什么,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一口一口地喝茶,直到把那碗红茶喝干,才听女人道:“喜欢那茶叶的味道么?是十四特地从武夷山觅来的。对了,他想托我向你说个事儿……”
这才到重点……胤禛觉得终于熬到了头,看着背后青花瓷大花瓶中清晨刚采摘下的玫瑰抖落下一滴轻盈的露水,叹息一声,“额娘只管吩咐。”
“那就好。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说白了,是他看中了你门人的一个汉人女眷……”
话还没说完,胤禛的心就几乎跳出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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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家。”少女看着年羹尧,说得可怜巴巴,眼神好像一只被丢弃了的小猫瑟瑟抖索在寒风中,明亮的双眸被一层淡淡的白雾覆盖。
男人听得心头一动,只感觉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从少女对面站起身,环视她在四爷府上的房间,不愿被看见情绪波动的脸,再转过来,已展开笑颜,抚摸住她脑后的长发,“这里应有尽有,还有什么不如意的么?”
不如意。到处的不如意。偏离他的手,歪着头盯着自己的棉鞋尖头上那朵白色的梅花,手指交叉缠绕,拽住桌布的一角狠狠扯弄。“可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家,我不能一直都呆在这儿吧?”
年羹尧被她的一句“一直都呆在这儿”给吓了一跳,这才清晰的意识到分离后不能时时相见的可能,心顿时一疼,着着实实地刺痛他脸上所有表情,五官整个扭曲了。
该不该把太子的事儿告诉他呢?说了,会加强他接我回去的决心吗?难以启齿的话停在嘴边,年小蝶还在犹豫。
然而她这副欲语还休的神态却是被男人会错了意,微微酡红的脸庞,抖动的指尖,柳枝般纤腰轻颤,她凝神蹙眉,或忧郁或彷徨,就这样出神在他面前,连柔软的一缕长发绕过耳根披散下来都没有察觉,这不是明显地在思念某人吗?想到那个令他恨得发痒的男人,声音立刻粗暴起来,“在想他,对吗?”
“嗯……”
“我不在的日子,他想必常来吧?”丝毫没发现问这句话时嫉妒的语气好比一个醋劲极大的丈夫。
“嗯……”
什么回答?到底是还是不是?年羹尧简直要被她不集中的思绪给弄疯了。“如果他落在我手里,必定没好果子吃!”
“嗯……咦……你怎么知道的?有人说给你听的?谁?春香吗?我已经吩咐过她了呀……”少女所有的慌乱都被看进眼底,长而弯的睫毛扑朔迷离,紧握拳头的小手可爱有力地在空气中挥舞,渐渐的愤怒令她的脸绯红如同诱人的果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果实下面那粉嫩洁白的脖颈,几乎可以清晰的看见青青的筋络。好像就这么亲吻在细细的青线条上啊,努力压制身体的渴望,转移注意力倾听隐隐透出不寻常讯号的声音。
“春香才与我说的……”编织着谎言,声音异常沉稳。他重新坐在少女对面,手指轻叩桌面,眼睛盯着她的脸,眨都不眨。
“啊,我就知道,只有她嘛。嗯,你知道了,知道了那样……不堪的事,竟然还要叫我继续呆在这恐怖的地方吗?”她的脸苍白,声音很大,眼睛慌乱地上下搜索,似乎想在这儿寻觅一个安全的避难缝隙,却是没有找到。
“不堪?”斟酌这两个字,他轻声疑问。
“不不不,你别再提了。我怕……哥哥……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害怕呆在这儿的……”少女掩面哭泣,棉衣襟口很快潮湿一大片。“一看到这里的家具,这软榻,这床,这地板,这桌子,我就想到了那天……那天发生的一切……哦……我不想说,我简直提都不想在提一个字了……”
靠近她,揽住肩头,抱在怀里,依旧能感受到身体深处紧绷的恐惧,老天?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是那个秀才,他没有这个本事。那会是谁?是谁伤害了他最珍视的宝贝?
“看来,你是一个人憋屈得太久了。”拍着她的后背,确定她受伤的事实,接着撇开唇,说出诱导的话:“我听人说过,一个人的心受伤后治愈的方法只有一个……”阴翳的双眼泛出残忍的光芒,嘴角依然吐露出轻柔的安慰,“想治好自己的心,就是敞开心扉,说出所有的不愉快,所有的恐惧和所有的难以忍受哦,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忘却,只有这样,你的心才会恢复……”
被蛊惑的少女暂停住哭泣,缩在他怀里安静了下来,两只小手交叠在他心脏处,抚摸到和自己同样不安的心跳。他在担心我,关心我,宽慰我!这个意识仿佛一阵旋风扑面而至,推开了她那扇一度紧闭的心灵窗户。依偎住他的温暖,她缓缓开口……
简短的述说在她艰难的好几次难堪的停顿后终于结束。同时结束的还有圆桌上所有的茶杯器皿,咣当当落地后粉碎支离。年羹尧不由得幻想起太子被肢解成小块状的模样。盯着流血的指尖,臆想出把他大卸八块后的情景。如果可以的话,他接着想杀死的人就是他自己!很难想象如果十四阿哥没能及时赶到的话会是什么情景,老天,竟然连四爷府邸也成了不安全的地方,那自己的府邸又怎能确切保护她的安全呢?这件事,四爷没提。若不是今天顺着少女话头引导出来,他竟是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而这之前,他完全像一只呆头鹅,恭顺只知一味迎合主人,做着巴结曲逢的举动。太子绝对不会突如其来!事情处处透着蹊跷,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四爷不说,一则或许怕他在西北办事分心,二则或许也是找不到确实事件的证据。三则恐怕就是与太子亲密的关系了。四爷与太子的依附与我依附四爷有着本质的不同,可这本质的不同却是一时说不清,反正感觉就没我对待四爷那么真那么诚就是了。包括十三爷,他们与太子之间好像拖着的是一条不踏实的细链,没有牢固亲密的感情也没有金钱做基础的利益。那我该怎么办?和获知真相前一样表现得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显然做不到。那,我又该如何还小蝶一个公道呢?
皱着眉,轻声细语拍打着少女,才低头,却发现她竟是哭累了,仰躺在自己的臂弯里睡着了,小嘴微张,竟是发出细细的鼾声。
抱着她小心放在床上,才放下,却是又被她紧拉住手,紧闭眼,表情痛苦,嘴里喃喃道:“你别过来,别过来……”年羹尧另一只手瞬间握紧,终于确定了心中蠢蠢欲动的决定。
☆、CHAP 39 云开雾会散?
“哎,我说糖豆,你八哥最近怎么老是往外边跑,是不是有了人了?”八福晋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在吐壳的空隙里飞快地问话。
正午的太阳舒适地照耀在头顶,挨着女人的胤禟半蹲着闭上眼,感觉仿佛一切都是温暖的。在八哥府邸门口等候着他人坐的马车刚走,就等不及地往女人这边窜。即使什么都不能,见一见总是好的。就好像现在他对她的情绪一样,除了眼前的她,所有的女人只不过是一种发泄的对象,哪怕是在最最迷离的那一刻,她们也不是她的替代品。从来不是。
小玉是独一无二的。自小就是玩过拜天地时他的新娘子,即使现在要称呼她为嫂子,他依然改变不了心底爱恋她的事实。
要是当初他阻止住八哥就好了……有时他会想象,如果时光倒流,一切重来,待嫁的小玉是否命运将会纳入自己的轨道?摇摇头,他依旧没有把握。某种程度上说,对小玉的爱和对胤禩的爱在他来说是处于天平两端同等地位的。他的感情砝码在哪一边都没有偏离,痴恋自小的青梅玩伴,敬爱丰神俊朗的八哥,这两件原本看来并不矛盾的事情却在小玉出嫁那天彻底地交错拧结在了一处!他的情人成了八哥的妻!成了自己的嫂!这至于他,是天塌下来的事。虽然后来遮人耳目地很快娶妻生子,照着祖宗规矩开衙建府,可是天平的这两端一直深深地刻划到他骨髓里,一天也没离开过。
女人的呼唤砍断他的思绪,“什么,小玉,你说什么?”
“嘿,瞧你那样,半眯着眼,怕又是再想哪家的大姑娘了吧……”薄薄的瓜子壳从她色泽明媚的两片花瓣中飞出,溅开,四下弹跳,其中一两片还落到了胤禟的袖子上。小心拣过来,捏在手心里,又放到了鼻子跟前,仿佛立即嗅到了她嘴里那股甜蜜的味道。微笑着不说话,只是看她。
“笑?还笑得这样色迷迷的?一定是看上人家了吧?是不是……咦?必定是她了……那个年羹尧的妹子是不?”
胤禟脸上一呆,急忙否定,蹲在地上的身体忽然站起,扶住女人小藤椅的把手,好像一只张开的大伞,投下巨大的阴影完全把女人笼罩住。脸上露出坚决的颜色,“怎么可能?那是十四弟喜欢的类型……”
女人掩嘴失笑,眼波流转地朝他一瞥,用半带挑逗的意味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九阿哥觉得全身都被她这一瞥一问给激荡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透过毛孔冲出来胡天乱地地吼叫一番似地,张开嘴巴,已然喘起粗气,眼神专注又热烈地盯着她,双手由椅背转移到她秀气的肩头,哑着喉咙低叫,“小玉,你又何苦折磨我?”
“折磨?”八福晋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地摇摇头,“九弟又胡言了……”尖细的舌头绕着嘴唇外廓舔了舔,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使得那双唇分外的娇艳欲滴,“我可是你的嫂子啊,能给你的可都是关爱哪……”说着头扭向一边,故意不看被□扭曲了脸孔的昔日情侣。
“你……小玉……你这是在怪我吗?怪我心里没你,是吗?对对对,我是不该在你成婚数日后就纳了嫡福晋,我……我是不该这样的……”
“呸。”女人继续吐下几片瓜子皮,眼圈却慢慢地红了。可是脸上依旧刻板又严肃,好像不可侵犯的女神。
“可是,可是你知道那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啊?你只知道怨我,可问过我原因?”他见女人不语,嘴里嗑瓜子的动作停下,表情发呆,不禁声音更是悲切,“我……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能够尽快忘记你!你……你难道不知道么?”
女人手里的瓜子泼洒了一地,人好像一尊石雕愣在原地,嘴里喃喃默念:“老天……是这样……原来都是这样……”脸色惨白,长久注视着胤禟,哆嗦着双手仰起头,一字一句问:“这么说,你根本不爱你的妻子?”
“这是个不值得回答的问题。”说完这句话,男人朝她吻了下来,搂抱起她的腰,结结实实地吻住朝夕暮盼思念渴望的唇,倾泻出他所有的渴望。香轩阁那次的轻狂只是个意外,一个纠结在只能远远看着她而不复亲昵的意外。
熟悉的感官刺激如电流般窜动在女人的身体里,彼此熟稔的气息令她回到了过去美好的记忆里,无忧无虑只有星星和蟋蟀鸣叫的夜晚,微风拂面,送来的是激情褪去后舒适的凉爽。曾经,她也以为玩伴的他就是自己今后唯一栖息的港湾,可是,她错了,在见到胤禩之后,这种想法就再也没有进到过她的脑子。
“不!”女人果断地推开他,隐忍下皮肤里细小如同小虫钻咬般疼痛膨胀欲裂的念头,板起脸,端出女主人和嫂嫂的架子,“对不起……我失态了……九弟……”
在听到她一声“九弟”之后,胤禟的心就彻底凉了,揣测着她方才变幻的表情,心口隐隐作痛,她心里显然还惦记着我,否则,为什么对我昔日的草率成婚一直耿耿于怀呢?啊,显然,她还是爱我的,可是,却脱离不掉该死的身份。呼唤了一声“小玉”,想再重温方才的潮水,却换来女人冷冰冰的脸孔。
“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都必须尊重事实,不是吗?”她的话听起来完全符合逻辑道理和着眼未来的乐观的应对态度,但是胤禟却怎么都觉得像被一根肉刺刺中,所有澎湃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