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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年小蝶外传-第44部分

小说: 年小蝶外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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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银票是证据?”
  “当然,物证之外,还少不了你这个人证。”胤禩所答非所问,修长白皙的手指相互交叠,合击相拍,大笑:
  “这一切简直太完美了。哼哼……”
  隆科多还是不解,疑惑问:
  “这银票又是什么证据?我又是什么人证?”
  胤禩嗔怪他太驽钝地瞥了一眼,紧抓住银票,从椅中站起,快速踱步在正厅雪白的驼毛地摊上,软羊皮靴摩挲得没有一丝声响。直到屋外一丝寒风越过窗缝,隆科多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才打断了他的兴奋。
  “隆科多,从你试图去兑换这前门大街段家庄的五千两银票开始,就该知道里边的玄机了。不错,英禄送你的银票是从老九门号下的段家银铺里开出的。整整近八百万巨额的银子,段家铺子怎么会一点也不留意?老九怎么会一点也不上心?段家钱庄虽然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号,可唯独在偏远新疆云贵之处没有开拓商机。也就是说,英禄手中这笔钱财来历不明!而这笔款子统统用的却都是北京段家钱庄的水印。这又说明了英禄这笔款子的源头。所以,借着你兑款之机,我们也就稍微查获了些可用的消息。英禄这比巨资确乃私受贿赂之资!已是证据确凿!隆科多,你无须担心被牵连,我们能教你出面,自然能运筹整个局面,保你的安危。”
  “贿赂?不像是胤禛他们那边的举动,怕是和英禄上边的西北大将军豪尔泰扯上,沾惹上太子了吧?”
  “哼,先牵出的倒是个意想不到的人物,你猜?”胤禩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隆科多眯眼摇头,抓耳挠腮实在想不出。
  “年羹尧。”他的主子轻轻吐出的这三个字把中年男人吓了一跳,看似温吞内敛的一个汉人竟有这么大的能耐?竟是叫他看走了眼。竟而想起了什么,假装担忧地提醒胤禩道:
  “怎么是他?他妹子可是年小蝶,十四阿哥选定的准福晋呐。”
  胤禩横了他一眼,咬了咬牙,
  “这时倒顾不了这么多了。英禄虽然扯不出我们想要的那根长线,可是能抓住姓年的这条鱼,对老四他们未尝不是个打击。哼,上次没能促成太子和年小蝶的好事,叫十四给坏了,这次,稍带上他的女人,就当是补偿了。”
  “可若年羹尧倒了,年小蝶势必下场可悲,不是发配边塞就是为奴为婢,十四阿哥的婚事势必要被搅黄。到时候,怕是要与我们翻脸……”
  隆科多这样提醒当然不是真心为十四考虑,而是打着虚掩的擦边球,既然实质性的建议他不敢多说,何妨提及些末梢枝节,也总好过呆愣着被主子看扁。其实他内心却是希望这些阿哥
  皇子们各个分崩离析,他自己才好左右逢源,处处得利。
  “毋庸多言,十四的事情毕竟是后话。抓住英禄才是关键,他住在巴尔烈那儿的情况还有谁知道?”
  隆科多摇着头看胤禩,在他森然点头授意中领命转身,才走一半,就听身后道:
  “办完了差,就来接谢小云。”
  一墙之隔,一面是踌躇满志,摩拳擦掌,满脸兴奋得意;另一面却是凉意无限,从头到脚,瑟瑟没有丝毫暖意。
  “哐当”一声,小云袖里的暖炉掉砸在地,裂成两半,她弯腰去捡时却被小风抱住了肩膀,泪水落下,扑倒在对方怀里哽咽:
  “妹妹,我们怎么那么命苦!”
  脑后那朵芍药花滑落,片片散落的花瓣自怜地诉说着人花合一的命运。
  悲哀得没有声音的小风一边轻拍着姐姐后背,
  一边想的是:
  该如何通知自己新接纳为知己的好友——年小蝶?
  


☆、CHAP55 待嫁序曲8……作茧自缚

  年小蝶坐在宽敞得足够容纳下五六个人并排的椅座内,后背斜靠,瞥了眼满桌的美食,没有一点儿胃口。支起下巴向门帘处张望着等待了许久,也没等回吃了一小半突然离席的方濯莲。有些无聊的叹口气,掀起百味楼雅座柔软的丝质窗帘一角,眼角瞥到楼角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感慨出声: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没说完,门帘被打开,来人接完下边的对白,“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已不是方才说话吞吐的女伴。
  “小蝶,许久不见了……”
  “濯莲是替你做的东道?”她盯着面容憔悴的方不染,忽然觉得问得多余。本来与性格阳光率性而为的方濯莲也就算是泛泛之交,虽然彼此都是女孩儿家,但到底性格并不如与谢小风般投缘,与之交好多半还是通过方不染的关系。
  掠过男人良久注视的目光,小蝶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早该想到的……”虽然是一种善意的隐瞒和变相隐晦的约会方式,但是骨子里相当固执的她仍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方不染不答她的话,打从走进雅座这一方小小的空间来,眼睛就没从她脸上移开。仔细地将思念千百次的容颜一一在心头描绘。许久不见的她看起来竟是容光满面!这个认识立即深深钻进男人的脑海,刺痛了他的神经。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离别的宴席铺展在眼前,比起自己这边浓浓的眷恋与不舍,另一方却是带着一副近乎无动于衷的表情坐在对面的,这种反差的对比是他无论如何也意想不到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曹雪芹在《石头记》开篇不久就这样说过,小蝶……我原本与你之间的酒宴并未真正开始,却没想到,今天这第一次的宴请就是离别终曲……”原本无限伤感的他因为目睹佳人眉眼间的态度,更添愁情,到后边,声音哽咽,打住了。
  “离别终曲?”少女凝眉疑惑,盈盈欲滴大眼看了一眼脸颊消瘦的好友之后,突然涨红。很自然想到敏贞口中絮叨着自己与眼前之人所谓的传闻。微微摇头,垂下眼,明了心中那扎了根的真实身影的模样。
  她这副神态却被智商超群情商低下的翰林院大学士完全误会,心中泯灭的火苗重新点燃,挣扎着又萌发出试探的种子,轻唤她:
  “小蝶……你……你对于眼前的事究竟是怎么想的?”
  表情不自然地愣住,红彤彤的云霞褪却后覆盖的是冰冷的严霜,
  彻底低下声音,生硬又疑:
  “什么意思?不染兄,你又什么话不妨直说?为何一再打起哑谜?”
  看着她不悦毫不做作的态度,方不染情急之下抓住那双纤细的小手,数不清发自内心的告白竟是像要同时顺流着一个出口奔腾而出的泉水一般,集体拥堵,塞在咽喉处,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可是这意思已经表达得再清楚没有了。他在向她求爱。
  缩回手,少女才发现她已经无法忍受除了那个他之外任何异性的触碰了。这在之前是从没有过的现象,灵魂来自现代的她原本并不是束缚在酸儒条条框框中的世俗之流,洒脱天真糅合的本性更多透露的是与他人相处时的自然,因此即使是对异性,譬如十四以及坐在对面的方不染,她从来都没有觉得需要刻意地避讳。稍许亲密的接触只不过是她眼中友谊表现出大而化之的一种方式而已。
  可是现在,世界却完全不同了。
  方不染的心在她缩回去的瞬间又再度结冰,一壶凉水冷却最后一丝残留的温度,捏住桌上一直没有动过的酒壶,自斟满杯,仰口喝尽,盯着她手边被冷风吹乱的窗帘一角,自嘲笑道:
  “其实,我不怨你。也不该怨你。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人之常情,不是么?”
  情绪最近一直很烦躁的少女终于忍受不住,“咚”地一声摔下手中的筷子,
  “方兄,你有话直说……我真不习惯你这样。”
  瞥她一眼,先不答话,接连灌了自己两杯冷酒,男人再开口时,已经有些喘气。脱口而出的话变得尖酸刻薄。
  “直说?说什么?再厚着脸皮向你表白,还是,还是恭喜你飞上皇家的枝头?”
  很好,原来他说的是这个。绕了一大圈子,年小蝶终于明白他所指的事实。所谓的皇家就是指的十四!
  她与十四阿哥的传闻能流到敏贞那儿也就自然能落到方不染的耳边。
  他误会她并不怪他。
  可是,这种误会却是以另一个初始的误会为基础建立的。这个基础,就是被方不染单方扩大的爱情。
  本身被人喜欢或许是一件足以满足自身虚荣心的事。被喜欢被爱慕的同时也就证明了自身本来的某种价值,从外在他人方面肯定了自己。至少证明自己并不如每个月最颓废那几天幻想来的全无是处。可是,这种虚荣感层层叠叠累加起来,却足以让人身心疲惫了。按照敏贞那天的话,四爷,十四阿哥就属于这类。眼下又更多了原本在一个友谊边界内的人物,更叫年小蝶心头沉重。
  心思单纯的她根本呢容纳不下这许多自己感情相属之外的情意。她只有一颗心,她的爱只能给一个人,她不朝三暮四,她更不左右摇摆,犹豫不定。因此,与其说此时她面临额外的求爱感觉到困扰,倒不如说是一种过于天真导致的烦恼。从没真正处理过恋爱纠葛的楚小蝶骨子里完全与她现在展现出豆蔻年华的外表一致。她根本不知道该先从哪处着手处理。
  这也完全符合她有些大智若愚的天性。从那天与敏贞对话推论出逃避成为十四福晋逆否命题的战略性策略开始,就只有些粗线条的概念浮现在她心底,至于细节之处究竟如何具体施行,却是暂时一点儿找不到方向。
  因此,听到方不染欠礼貌的挑衅之后,她虽然很想立即理出头绪,可仍然不得要领,一团乱麻。着急间,不妨又被捉住了手,
  那头道:
  “小蝶,别嫁他……阿哥能给你的,我方不染有一天也能给你!”朦胧着眼,他显然醉了。
  这时,她终于理清思路,首先应该表明两人的立场,分清渭泾;再来表述自己的态度,阐明绝非攀附权贵之人。张开嘴巴,正预备开口,门帘突然“哗”地一声被挑开,不该出现的声音偏偏降临。
  “小岳子,这么神神秘秘地找我,有什么急事?”说话的恰恰是刚被失恋男人提及并嫉妒的对象。十四阿哥胤祯大呼小叫着闯了进来。刚接触到年小蝶惊喜的目光定格到圆桌上交叠在一处的手之后,立即变了。
  冷着脸,绷紧眼角足以冻死人的寒冰,一个箭步跨到两人桌前,一把挥开还没有反应过来醉态毕露方不染的手,拽过少女用结实的胳膊环绕住。气势汹汹地朝被甩得趴在桌上的男人发难:
  “皇阿玛总在我们这些阿哥面前夸奖你,说你除了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超群智慧,更是举止得当,言行合礼。嘿嘿,没想到,竟是叫阅人无数的皇阿玛看走了眼!你……堂堂翰林学士,就是这样举止得当,言行合礼的吗?”说完,一口唾沫吐到了醉汉的脸上。
  “什么运筹?什么合礼?哈哈……哈哈……”方不染眯着眼脖子后仰,顶着额头上那块口水,头靠身后长椅内,在身体软倒的同时目光迷离地盯着十四,似乎已经分辨不出他是谁了。
  无法忍受这种轻狂的胤祯更气,一手搂紧怀中少女,另一手一拳击中男人的下颚,沾着鲜血的拳头飞快地在他脸上脖子上飞舞。
  掰开他的手指,年小蝶连叫数声企图阻止,却只换来施暴者更加恼怒的疯狂。以至于最后竟是连脚也用上了,提起脚背,从长椅上踹下那个一团烂泥的身体,不屑地撇着眉梢,猛力踩住,好像糟践的不过是个寻常发泄的事物。
  “该死的汉狗!你活该!自找的!”打得发狂的他彻底松开少女,对着蜷曲在地的方不染一阵拳打脚踢,雨点般的攻击直到面临少女以身体作为阻挡后才得以停止。
  “你这是什么意思?”十四退后一步,轻松拽起半跪在地的少女,提到眼皮下,气得满脸狰狞,
  “你这是在向我表态吗?还是在示威?是我想错了,原来不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是你们原本就蛇鼠一窝!”
  “哼,”一声讥诮传自她小巧挺立的鼻梁,
  “他是蛇是癞蛤蟆我是鼠,那你是什么?和我们一同呆在这个屋檐下的东西,不也是禽兽一个?”
  气疯了的十四扬起巴掌,已贴到她的下巴,却在她闭上眼的瞬间停住。为那长长浓密颤抖的睫毛而心软。
  “小蝶,你总该避忌一些自己的身份,在这么关键的档口!”他竟是惊奇地发现说这句话时自己软下来的态度,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简直是在向她企求。
  或许,这就是爱一个人多一些,而对方喜爱自己少一些而造成局面导致的必然悲剧?因为双方各自付出情意多少的不平等,也就造成了各自患得患失接受能力的不同。从她这副倔强的模样来看,必定是不如我眷恋她这般对我了。
  想到这儿,心中又升腾出万千情意,轻拍她背转过身僵硬的肩头,
  “小蝶,你该体谅我这时的心境,稍许避忌一些确实是必要的……”
  他以为他的话已经说得十分委婉了,可是听话者仍然觉得刺耳。
  “体谅?说得真好!那谁来体谅他呢?”手点委顿在地浑身血迹斑斑的男人,少女蹲□,吃力地想把男人从地上拉起,却没有成功。绕过方不染,瞪大双眼的她走近胤祯一步,
  “依照你的逻辑,体谅这种玩意儿恐怕也必须势利眼般的择优待之。也就是说,同样要我体谅的话,在你和方不染之间,我就必须优先选择你,对你体谅,对他弃而不顾,是吗?”
  “这话说起来没错。”
  他蹙眉点头,正疑惑着她的思路怎么合乎起自己的概念时,她那边赫然爆发了。
  这完全是一种同情与自尊交杂而出的产物。恃强凌弱的情况下她同情受伤的一方天经地义,同时,本身不被这个时代认可的骄傲的自尊绝不允许同为汉人的自己也被划分到辱骂性字眼汉“狗”之行列中。
  “哈,继续沿用你十四阿哥的话,咱们说避忌,提起避忌,好像现在就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等待着您去做呢……”
  她反讽的语调他自然听得出来,竖着耳朵果然听到了令他抓狂的答案。
  “您现在最大的避忌就应该是立刻避忌掉眼前我们这些‘汉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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