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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年小蝶外传-第53部分

小说: 年小蝶外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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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死了,好生地安息了。可是却也把我们主子的心给带走了。无论德妃娘娘抑或是圣上怎么催促,不管是蒙古公主或是大臣之女,都被主子给一口回绝了。就这么孤零零地,带着我,带着他的旋风,我的的卢,去了大西北。去了那片戈壁滩,去了那一望无际的天边尽头……小蝶姑娘,你可真是选错人了,怎么当初昏了头挑了四阿哥呢?放弃成为十四福晋,会是你这辈子最错的决定……也会是我们主子……最伤心的情、事。
  嗟叹完,已没有剩余时间思考,岳暮秋,实际上不仅仅是他,在场所有人除了已经昏倒的丫头春香,大家的耳膜都被正在激烈嚎啕的哭叫给震荡刺痛了。准确来说,这已不是一种哭泣,也不是一种叫喊,而是一种怒吼。想要颠覆一切的怒吼。但这绝然不是狂躁式的,脱离了正常精神状态的爆发。相反,它依旧是被统治在适宜的愤怒情绪下的,每当一次吼声停止,在男人喘气的空档,他来回窜动的喉结和苍白的脸就会透露出另一种悲伤。不同于年羹尧彻底压抑的做派,悔恨成了十四徘徊在心头的主旋律。若是当时得到了她,若是当时坚持自己的主张,她就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了吧?自己现在也就不用这么痛苦了吧?
  想到这儿,心更憔悴。突然尖叫一声,十四整个人扑倒在那个小坟上,双手不停抓刨。
  “小蝶!你当真死了么?我不相信,不相信,我始终都不敢相信!单凭这么一个小坟,就能把你埋葬?你的勇敢,你的气势,你的咄咄逼人都到哪里去了?小蝶……你听见了么?给我起来,我,爱新觉罗胤祯命令你,现在给我起来,从这坟堆里走出来,来见我!”
  一边说,两手刨得更用力了。四阿哥肩膀震动了一下,脸跟着苍白。双眼就要喷火的年羹尧紧盯着胤禛的薄嘴唇,全身就要燃烧。好半天得到了肯定的命令,鹰一般扑向十四。他已不想再说一句话,所有的愤怒化作了具体的行动,将他全部斗志点燃。
  略高出胤祯半个头的年羹尧凭借着更结实的身体和拳头,很快控制住眼前这个企图挖坟的男人,然而,过于忠心的岳暮秋接下来的加入,顿时又叫局面扭转了。本来,年羹尧依仗的交手经验就和胤祯的力量旗鼓相当,好像左右摇摆的天秤只是一方稍稍胜出。但,另一个砝码的干预就令年羹尧应付得有些吃力了。
  他压制在胤祯身上,岳暮秋又压在了他的背上,而胤祯则紧紧扒着坟头,三个人怪异的模样虽看起来好笑滑稽,但却又都像在拼命。只不过两个为了爱情,一个为了忠心。三个人都在使力,相互龇牙皱眉,姿势难看至极。
  胤禛看看周围有限的几个下人紧绷的脸皮,也觉得不是个事儿了。早知道,把多铎也带来了。看着渐渐被主仆二人合力控制的年羹尧,他得出这个结论。
  凭借着岳暮秋的帮忙,胤祯反身推开了年羹尧,转过脸,又继续刨土。“小蝶,你真的就这么死了么?你可知道,我多少个夜晚梦见的影子是谁……不,你没死!你们都骗我,这坟头里的人肯定不是你!你最后一面我都没见着,就凭着那姓方的鬼军爷接收到的区区一张信函,你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要在我眼前消失了,怎么可能?我还没有允诺,还都没有同意呢!你是我的福晋,一直都是,从没变过。今天,我特地来看你了,你也赶快出来看看我吧!”
  背后的凉意立即袭击了胤禛。再这么下去,可真要出事的。因此,虽然讨厌对这个唯一的同母弟弟开口,他还是不得不这么做了。
  “清明时节,祭奠逝者,向来如此。十四弟,你就让她在里边安息吧……”
  “安什么息?”胤祯一下被他冷淡的腔调激恼了,转过身,一步步靠近走过来,食指戳着胤禛的鼻子,骂道:“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她的!是你杀了她的!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的小蝶,还我的福晋!”
  年羹尧脑袋“嗡”地一声,空白成一片。刻意被忽视的事实击碎了自欺欺人的防线,复杂的情绪瞬间蔓延到他每一处神经末端,交流着潜藏在心底深处的意识。不,凶手不应该是四爷。他也是被迫的,他也是出于无奈……然而,另一个声音却在小声抗议:“就是他!杀害了你最心爱的宝贝!粉碎了你刚刚获得的梦幻!割裂掉你从未尝试过的感情!这是怎样的痛?你自己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吗?就是这个卑劣虚伪的男人,这个杀你妹妹的凶手,这个你今天还在为他效犬马之劳的四阿哥,就是他,冲过去,快冲过去,别再犹豫!”咬住手背,让刺痛还自己清醒,年羹尧这才稳定住情绪。呼口气,才发觉衣衫已经全湿了。
  看向十四,已是捂着脸,望着四爷发愣了。
  接下来的话,更叫人听得脊梁发寒。
  “十四弟,你听好了,既然你问起,我也该给你个交待。杀死年小蝶的真正凶手,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你胡说!”十四拔出那把蝴蝶匕首,阴森森地往胤禛刺了过来,年羹尧眼明手快急忙用身体为主子遮住,挡住攻击。
  推开年亮工,胤禛抬着头,气定神闲地站立在十四面前,背负双手在背后,不疾不徐缓缓道来:
  “小蝶是死了。这是事实。可是,一再追问凶手的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死?”
  一根尖锥扎进胤祯胸口。哐当一声跌落手中匕首,颤声问:
  “你说什么?她不是因为你的薄情而死的么?”
  摇摇头,四阿哥用看呆子似的眼光盯着他好一会儿,冷哼道:“穿凿附会之言,岂可相信?”说到这里,示意年羹尧,清理掉周围靠近的岳暮秋和所有人,直到只剩下矗立在坟前的他们兄弟两个。
  “她是为你而死,十四弟,这点你必须相信。”
  “你胡说!胡说!”胤祯红了眼,情绪激动,胸口一起一伏,惊异的了悟浮现在脸上。“我和她已经退了婚约,我又怎么害她?怎么会?”
  “可是那时,恶意的流言已经弥漫京城。别的我不能再说,只能这么告诉你一句话:杀她,才能更好地保护你。”冷冷的语调依旧冰冰的,但也说得快了很多。胤禛几乎不敢看他的眼。
  “杀她?谁?不是你!我的直觉告诉我,拙劣的你还不至于残忍到这种地步!是谁!你说,说啊,到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拎着四哥的领口,他咆哮着倒竖眉尖,满脸煞气。
  卸掉他手掌,斜眼讥诮,“看了这副样子,还真让人感觉面对的是一位大将军王呢!”才说完的胤禛胸口就立刻挨了一拳。十四黑着脸,闭着嘴巴,没有说话。举起拳头,轻吹两口气。挑衅地朝他四哥抬高了下巴。
  胤禛怒极反笑,擦擦脸,心想,经过这事儿,我若还为此等小事动怒,可真是太愚蠢了。转动眼珠,舔着唇边一丝鲜血,半眯起眼,抬头看了看正午的太阳,慢慢开口,
  “还是学不会好好思考事情啊!凶手?嘿嘿,我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杀她,才能更好地保护你!”说完,再不看他,招手示意年羹尧,开始整理物件,牵来马车,准备离开。
  胤祯反复咀嚼着被重复了两遍的话,忽然电光一闪,什么都明白过来了。等到胤禛年羹尧下到山脚时,山里传来更加悲伤的嚎叫声。
  半山腰的小坟前,一个披散了头发的男人跪倒在坟前,长久不愿离开,而他身后一个独眼的侍从则一直陪着他直到天黑。
  第二天,朝廷清明祭祀大礼开始前,胤禛就收到了额娘乌雅氏传递过来的好消息,十四弟同意婚娶了。想到这儿,面对冗长繁重无休止的参拜礼节,一向少见好心情的四阿哥开心地笑了。不仅为十四,也为他今晚要见的女人。
  


☆、CHAP63 天真的报恩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放下笔,谢小风捏住这张刚默写好的诗句递给“先生”审阅。
  黑瘦的小个子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西洋镜片,逐字逐句一一校对,好像私塾学堂里老学究的讲师一般,认真的劲头更加深了其刻板迂腐的面貌。
  “先生,我写的……对吗?”年华二八的谢小风俯□往男人坐的竹椅靠了过来,披肩的长发自然下滑,一缕缕飘动在先生田文镜的鼻子前。
  嗅嗅清香的空气,田文镜稍稍转了个角度,避开女人的长发,双目毫不斜视,笔直地只盯手中的白纸。谢小风心头一沉,默默叹口气,侧过脑袋,仍往他那个方向凑了过去,甩动长发之际竟是一小撮缠绕至他领口的纽扣上。
  这下,男人脸上终于挂不住了,鲜红的颜色覆盖上黝黑的面皮,整个人呆愣在那儿,想动又不敢动,眼光更是不敢往领口那处斜。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动。口中念经般重复这句,直让自己的脑袋没有多余的思考空间。
  望着他发窘的模样,谢小风倒是“扑哧”一声笑了。比起酸秀才某种程度上的迂腐,她这个从没读过书的人处置一些事的态度和行为章法倒显得自然顺畅很多。没有那些儒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伦理纲常条条框框的限制,没有生长在书香世家女人必须遵从的三从四德的约束,发自内心与真心的气息更让人心动。
  先生的脸就更红了。但只是脸红。
  接连用眼睛瞟了他两眼的小风暗骂一声,咬着嘴唇,反倒把脸更凑近了。蹲□,捧着脸,兜住男人低垂的视线,沿着竹椅下端的空气往上看,立即,骇得男人一惊,几乎跳了起来,飞快地扭转过头,再不敢与她视线对接。
  此时,已是傍晚,早春的天已经长了,天还没有完全黑。街道两边刚刚发了嫩芽的柳枝依旧在充分享受光照的抚触,恬静的,舒适的到了极致,好像一个被挠到了痒处的人,静静地矗立在那儿一动也不想不动。一群聒噪的麻雀停留在最高的柳树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树下三两个农民放下锄头背对背斜坐在草地上,伸直劳动了一天的腿脚开始唠家常,看得出是彼此熟悉的。
  目光再远些,就可以见到前边一些瓦房茅屋上飘荡上升的炊烟了。袅袅的,轻轻的,淡淡的,就这么一缕,扭动着身体,萦绕在产生它们那黑乎乎烟囱的上方,随着暖风,将米饭的香气送了过来。
  合上窗,谢小风心头渐渐平静。千篇一律农郊单调的景色,却凝结着一种洗尽铅华的美。当初来这里安置,一半就是出于这个原因。而另一半则是这里是田文镜一个熟人介绍的。在香轩阁消失的这一年来,没有任何的字眼能跟这个黑瘦男人的名字相媲美,除了那—— 一直隐藏在心底的一团火。
  一年来,她藏得很好。舒展的五官、刻意的淡泊无为都让这里附近的农人几乎误以为她是一位官家小姐。一个大家闺秀。村庄里不少耕种的男青年每天都特地绕上一大截路,为的就是从这里经过,好偷看她一眼。要说谢小风没有为此感到一点虚荣,那纯粹是骗人。但每每面对她的“先生”,自身魅力的程度就立刻受到质疑了。或许,比起他死去的夫人,我是大大的不如了……面对坐怀不乱的酸秀才,叹叹气。她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听闻,那个叫红杏的女人腿很长,腰很细……想到这里,低头看了看起伏的曲线,腰不粗,腿也算直,那问题一定是……是出在身高吧,比起红杏,或许我太娇小了?对,他一定是嫌弃我这点,否则,为什么到现在一点也没有进展?连一个区区秀才都迷不住,怎么面对那人?后者可是以阅人无数,经验老到著称的呀。
  基本上,此刻的谢小风还没能从复仇的泥潭中拔出,因此,也就根本无法认识到自己对眼前这个秀才先生最朴实的情意。
  在最困难无助时递来援手,并且不图任何回报的人,应该算个好人吧。田文镜无疑就是这样的人。把自己交给他,女人这样下定决心。
  实际上,这样的想法是丝毫不与她脑袋里的计划相违背。姐姐把什么都交给了那人,又得到了什么?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要想成为那个十恶不赦之人的女神,就先毁灭自己吧。
  再说,我也早该报答田先生的恩情了,不是么?什么都没有的我,能给的只有……
  但是,唉,这种事即使变得再坏的女人,也不能像武松打虎一般地抓住男人吧?想到戏文里武教头骑在老虎身上挥拳如雨的模样,谢小风又是想笑又觉得脸红。
  眼光忽然瞥到供奉的牌位,触及到“谢小云”三个字,立即又笑不出了。脸色也很快变得凝重。
  这一切,看在秀才的眼里,又完全是另一番风情:低着头,冥思苦想的女人站在眼前,就好像散发出阵阵幽香的一朵白色睡莲。一个端庄,妩媚的混合体。正经时,循规蹈矩,不苟言笑,勤奋好学,虚心求教,凡教她的字词诗句都是反复练习,铭记在心,没有不会不懂的;但偶尔的轻佻一笑却是致命的。是露齿浅浅的笑,没有声音的那种。
  但何必非要笑出声呢?她就在你面前,眨着调皮的眼,闪烁着孩童般天真的神气,一声不吭地蹲在旁边观察你,好像看的不是你,而是一件在她看来顶有趣的事物。或许年纪尚浅,还学不会成熟女人之风情的缘故,但这种混杂了天真纯真的感觉却更叫人丢魂。
  贴近他近得不能再近,翘着兰花指,开始解头发。缠绕在他纽扣上的那一缕。动作很慢,慢得田文镜几乎无法呼吸了。这时,再念什么君子非礼勿视勿动的话似乎就显得矫情了。幸好,他还不算一个太矫情的人。只是,需要引线。好比穿针,没有线就办不起来事。
  以《厚黑学》一书的角度出发,田文镜的脸皮即不够黑,也不够厚。若黑,面对如此如花美眷,就不会一直只做她的先生(教诗识字的先生);若厚,就不必每每口不对心,辞别佳人之后叹息自己的愚蠢。因此,狡诈点说,混到今天,仍然只是胤禛府里一个小小门客的秀才,还是没有多大长进的。
  “今天是清明……早上我去拜祭了姐姐……”悲凉的语调在继续时改变了,“先生……你今天想必也是去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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