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穿越未来电子书 > 年小蝶外传 >

第67部分

年小蝶外传-第67部分

小说: 年小蝶外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人被忽视得只好又故意重重冷哼一声。她依旧埋头苦吃,他发了脾气,竟拍上她手腕,击落她手中的筷子,挑衅着。被打搅到美味的女人也发了脾气,吞一口口水,刚要出言还击,咽喉处猛地一痛,却是被一根细刺卡住,疼得说不出一个字,只一个劲儿咳嗽,脸跟着涨红。
  胤禛瞧得满腔怒气转化为担心,赶紧找先前那个小二来帮忙。应付过朝廷大事,国家重任的他竟是对此等小事手足无措,还是闻声过来瞧热闹先前那位母夜叉老板娘见怪不怪,拿来香醋和麻油,倒了一小碟,对着如玉的嘴边喂了下去。不一会儿,女人的脸色由红转白,恢复正常,望着身边一双双关注的眼睛,转到四爷身上时,不由低下头。
  那老板娘瞧了,朝中年小二挤了挤眼,拉着他胳膊接过四爷的打赏匆匆下楼。一边下楼梯,还一边数落身边男人,说是他净不长眼,妨碍人家小两口谈情。如玉在楼上听了,羞得耳根都热了,原本垂落的脑袋更低。完全不敢正视胤禛。
  可山不就穆罕默德,穆罕默德就山。他沉默许久,开了口,问她喉咙处还要不要找大夫看了。她急忙说没事,鼓气勇气抬起头刚想对他表达出自己的感谢,才发现那人已拎着四爪乱扭的雪球往楼下走了。
  急匆匆跟着走下来,和小二老板娘道了谢,刚迈过小店的门槛,就在背后听那中年小二呼喊:“青青,多亏了你刚才的镇定,那小姑娘才化险为夷。”
  “什么小姑娘,那女的可是那男的妻,你看过如此焦急又真情流露的情人眼神么,子衿,你当真看不出来么?”
  “嘻嘻,除了你,我可不会看别的女人,好老婆……”
  “去你的,又想尝尝鸡毛毛栗子的滋味了,是不?”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当中年男人念到这句时,再凶悍的母夜叉也化为绕指柔了,
  “嘤咛”一声,化作后背传来最后的声音。
  胤禛的坐骑加快了脚步,踢踏在碎石子路面上,跑得急了。
  光芒四射的太阳刺着女人的眼,将一道道绚烂的七色光环带到了她的眼前。坐在胤禛身前,抱着小猫,年小蝶保存下作为如玉以来第一次璀璨鲜活的记忆。
  


☆、CHAP77 工具

  回到家中的敏贞,垂头丧气地坐在八仙桌边,深深地陷入不可自拔的懊恼中。抬起头,方才的一幕回放在眼前……
  年羹尧进来时虽只盯着英禄,好像压根没往别的地方看,但她晓得,方才自己与英禄那些话,他是听见了。否则,至少也该对她出现在这幽暗的死牢而表现出合乎情理的惊奇。当然,他没这么做。这刻意的忽视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她已经被列为他所须忽视名单上的一员了,虽然,这是她竭力回避的。这时想起纸包不住火的道理已经迟了。
  新任的四川总巡抚大人慢慢靠近,并没有见过他几次的英禄觉得有些脸生,松开怀中的女人,忽然被一阵莫名的恐惧占领了。慌慌张地直立起身,只够到巡抚下巴的他身形显得更猥琐了。他在颤抖。不一会儿,敏贞就闻到一阵腥臊的臭味,站到远处瞥了,才见一身囚衣的男人双腿间滴答流下水滴。掩着鼻子,她好不容易忍住反胃的恶心,才预备悄悄顺着门缝儿出去,却听背后对话声响起。
  “你就是英禄?”
  “不错,正是区区。”死囚之人还没来得及问出下一句停留在口中的“阁下是谁”的句子,就被狠狠扇了个耳光,如纸鸢般轻飘飘地扔到了半空接着摔下,以狗啃泥的姿势趴跌在地,一阵哼哼唧唧,先是害怕,随后倒是安了心。想的是,来人既然来打我,必定不是那些鬼鬼祟祟要来悄悄干掉我的使者,我这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但几乎同时,又想到他生存的期限顶多继续维持一天,不禁又立刻泄了气,又巴不得来人恰恰是预备来害他的杀手,好让他能够在心爱女人面前逞一逞最后的英雄豪气,压根忘了自己方才尿湿裤子的丑举。
  趴在地上的男人好半天才又重新聚集了力气,期期艾艾地提出疑问:“你又是谁?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你恐怕找错了人。”皮肉剧烈的痛楚大大超越了他自诩英雄式的侠气,他已不想女人回头了。可活着,人生之不如意之事就十之□。没遂他愿的,女人已经转过头,走了过来。倒不是因为同情,而是想起了自己此行尚未完成的目的。
  扶起英禄,她显得很勉强,着急又委婉表达出父亲对他的慰问。
  “啊……”死囚缓缓闭上眼,熄灭心底仅剩的火苗。
  缓缓伸进衣襟,掏出一个鼓囊囊的兽皮做的油包,递给女人,没再说话。手指弯曲着下垂,微微握紧了两下,又松开。有些东西,已经明显地从他指缝间流走了。不仅是光阴,生命,还有他的梦。
  敏贞接过油包,打开一看,竟是清一色厚厚一沓五千两计算的银票。此时即使再想装得若无其事,也不可能了。绷着脸,低着头,撇下英禄,抓着油包急急忙忙就要从年羹尧身边掠过,却是被强有力的臂膀捞住,给重新推了回来。力道之大,害她差点摔了个跟头。
  着恼的女人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朝袭击她的人吼叫:“干什么?你疯了?”如果她没记错,他才是和她腹中骨肉血缘最亲的人。
  年羹尧眯起眼,表情阴冷得不说一句话,对着女人又是一个推搡,逼迫着她连连往角落处后退,没了路,最后跌坐在倒地的英禄身上。
  敏贞大怒,即使她老爹也没对她动手过,这冤家,他怎么敢?他要是知道他险些毁了自己的……,那副臭脸会怎么写?
  暂时无力起身的女人压坐在死囚身上不停喘着粗气,同时手指点着叫骂,“姓年的,你太过分了。”含在嘴里的却是他压根不念昔日欢好的无情无义,碍于另一个曾与她欢好男人的在场,女人发现她必定不能骂个痛快的事实。只得压抑着满腔怒火死死盯住他。
  但没想到,却得到更加暴力的对待。下一刻,她几乎要被他的耳光扇晕了,还好,因为胸口衣襟被抓住,她没有继续跌撞,双手捂着肚子,她看他的眼神像要吃人。同时,心中暗自纳闷,何以这冤家今日的行为如此凶残?平日里年羹尧对她从来都没有红过脸,即使在得知她即将出嫁的日子,冷漠的表情已经是他对她最严厉的态度了。再说,毕竟,九门提督是她老爹,八爷九爷是她背后的靠山,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要看主人哩。想不通这其间道理的女人更加烦乱,虚掩着肚子,赤红着眼,披散开被抓得凌乱了头发,完全符合所待场合特色的形象。
  在得到男人力道更大的一个耳光之后,她忍无可忍了。“年羹尧,你失心疯啦?是我,敏贞,你看清楚了吗?”
  啐了她一口的男人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半天从嘴中吐出令敏贞毛骨悚然的几个字。
  “奸夫□?你……你这么说我?啊,年羹尧,算我敏贞瞎了眼,看错了人,你……你简直太可恨了,我……我恨死你了!”说完,就眼冒金星蹒跚地冲撞过来,挥起拳头想给他点颜色,可手还没靠近,就被反扭住,拐了胳膊肘,像拧麻花般被紧扣住双手。疼得她哇哇大叫,但男人视线的焦点已从此处移开,瞄准了地上那团蠕动的物体。
  挣扎了无数次想站起的死囚始终没能挺直脊梁,但在一声低吼中,终于,扶着倒地的一件木头家具,从地上支起身体,半坐了起来。
  借着昏暗的油灯,女人才看清这将死之人脸上的泪滴。不屑地扭过头,很为他那股窝囊劲羞愧。
  但死囚接下来的话却多多少少唤起了她残余仅存的些许良心。
  “别……别打她了,我……我求你。”
  他是在为自己流泪吗?敏贞心头有些乱。
  眼光横亘到年羹尧脸上,瞪着他又看了两眼,突然,她领悟了过来。明白了他真正的用意。曾几何时,连她都沦落到成为他手中工具的地步了?虚汗轮流沁出,把她后背的衣衫都给湿透了。相较之下,或许眼前这个即将行刑的囚徒才是真心对待她的人?捂着眼,她拒绝再想下去。
  听到英禄哀求的年羹尧立即停住手,捏着她的手摇晃,表情十分不屑地戏谑道:“啧啧,看不出来,昔日西北大营的大名鼎鼎的英禄竟也是个多情种子,嘻嘻,当真叫人意外,哈哈,意外至极哪……”随后他的眼波转至敏贞身上,接着,在掌控在他手心下的一男一女间徘徊,笑声逐渐由讥讽转为愤怒。
  他有什么理由愤怒?嗅到他笑声意味的女人着恼,露出一种最不愿意示人之隐秘被窥探到后的忿恨,我又不是他年某人的妻子,他凭什么管我?我和哪个男人在一起,值得他这样不满么?这样想着,同时又为发现男人在乎她的情绪而欣喜,自我标榜地为能在他心中占得一席之地而沾沾自喜,但很快,就立即更正了自己这个误会。与其说他恼怒她背叛了他,倒不如说他高大的男性自尊受到了侮辱,他真正感到在意的东西绝不是她。盯着他,女人得出这样的结论。
  一瞬间清醒过来,敏贞丝毫感受不到超越现实的快乐,反而更加不安和纠结。瞅着眼前伟岸挺拔的他,想想两人纠缠温存的过去,摸上肚子,就怎么也下不了绝然的决心了。把成亲和恋爱分成两件事的她,很快迎来了最痛苦时刻的到来。原来一直深爱的人竟是压根没拿她当回事。此时,头脑澄明的她,仿佛抽离了原本爱他爱得要死的那副躯体,游走到两人相识到亲密的一段时光画卷之外,静静地审视许久,才发现他接近她具体又功利的目的。
  难道那些甜言蜜语都是谎言?难道他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对待都是幻觉?要我相信摆在眼前的竟是一个骗局么?不不不,我做不到。很想哭出声的她却发现自己流不出一滴眼泪。
  此时,年羹尧开始了他的谈判,具体说些什么,敏贞已经听不太清楚了,她的脑子太乱,乱得连自己的想法都塞不下去,外边人说话只感觉耳边乱哄哄仿佛蝇虫般嗡鸣。
  眼前也开始模糊,但影子依稀可辨。半坐在地上的影子先是发愣,然后一个劲儿地摇头,接着,高大的影子朝她走近,紧捏着她的腰,像抓一副木偶般拎着她走到那瘦小影子的面前。
  紧贴着她的男人没有再说话,他恶魔般的嘴唇已经代替了一切。他凑到摇晃着身体的她的脸颊边,按住她肩膀,咬住她脖子。没有了往昔的冲动,失去了欲望的遥控,他完全在演戏。演一出叫死囚犯不能忍受的戏剧。
  他的手也在动,女人虽在忍耐,可身体却忠实于基本的反应。当情不自禁的一声□飘荡出咽喉时,死囚犯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叫嚷着,歇斯底里地狂叫着,敏贞觉得耳膜快要被此种尖锐的声音刺破。瘦小的影子发了狂,哭喊着想过来抓什么,却是被踹得倒在了地,不停打滚。死囚继续哀嚎,敏贞已经完全分辨不出他叫嚷的具体内容,只感觉和方才刚听到的那些野兽般的嚎叫没了区别。
  这是哪里?地狱吗?若是,为什么我还能感觉到自己保留着热度的体温和浅浅的呼吸?若不是,为什么会有如此刺耳又尖利的哀嚎,一如旷野山林间被猎人追逐而负了伤的野兽?
  四周的光线昏沉沉的,敏贞眼皮也渐重了,就在她即将昏厥前,似乎瞥见那高大的身影捧着一张纸卷得意狂笑的模样,跪倒在他脚下的则依稀是握着笔杆簌簌发抖的死囚。
  ……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醒来,她就回到了现在的家里。按揉着太阳穴,她开始怀疑回忆起的这些是不是自己发昏做的一场梦。待看到衣袖口沾染的血迹时,心咯噔一声,浑身打了个寒颤。对着铜镜中那依旧妖娆的身影,她的泪这才落下。
  *******************************************************************************
  “事都办好了么?”
  “王爷请过目。”
  漆黑的密室内,这才升起萤虫般微弱的亮光。似青似白的光线映照到一张丰神俊朗的脸上,让密室的主人看起来更加诡异。此刻,胤禩噙着嘴角,目光完全被手中两份证词吸引。小心翼翼地捏着纸张一角凑到灯边,动作轻柔得好像捧着什么宝贝似的。
  那对这位野心勃勃的八贤王而言,或许比任何的宝贝都稀罕,都珍贵。偷偷打量胤禩表情的年羹尧心里这么想着。虽然,他还不能肯定单凭这几张薄纸就能给倒台太子以致命打击,不过,这似乎并不是他目前所能担心的问题。
  胤禩终于露出了笑脸。看完,折叠,放入怀。他以嘉许的目光注视着这位新近投靠的下属,对他自己的眼光以及此人的能力而同时感到满意。说了些安慰的话之后,他又问起了细节。
  “豪尔泰那边办得必定容易些吧……”
  “是,回主子的话,依据探听的消息,我去之前,手里已捏了一封他八十岁老娘给他写的信。”
  “嗯,”八阿哥哼了一声,手蹭着额头,跷起二郎腿,以戏台下看戏人的口吻中肯地给出对这位前任西北将军的评价,“豪尔泰是个孝子,大孝子。”
  面无表情地才说完,扑哧一乐,笑道:“昔日圣上还褒奖过他,赐封他守寡多年的母亲以诰命夫人的称号。此次判决他与英禄极刑,念及此二人曾经对我大清的贡献,也并没有牵连相关的家人,这可是皇恩浩荡哪……”
  说着,话锋一转,板了脸,冷冰冰地看向年羹尧,
  “亮工,你瞧,你主子我支使你这么作,拿人家老娘作要挟,是不是有违圣意哪?”
  听话者没想到有此一问,脸白着愣了好一会儿,结巴地奉承了两句,就立刻表忠心地跪倒在地,朝新主子磕头。
  胤禩这才又恢复了笑容,五官舒展开,透露出无比的和善。随口应了几句,话题又很快转到英禄身上,
  “比起受到家眷羁袢的豪尔泰,这个无亲无故的猴子怕是更难办吧?”说完,闪着幽幽蓝光的眼直直勾到了脚边男人的脸上。好像两柄带着尖刺的锥子,像是要从年羹尧表情里挖掘出什么似的。
  白天掌控别人命运的男人此时沦落到受人摆弄的位置,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