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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庶庶得正-第163部分

小说: 庶庶得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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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宓微微一惊,随后她的神情便有些慌乱起来。

    她抬起头来直视着傅珺,却见傅珺亦正在看着她,那双乌沉沉的眸子似蕴着寒光,直叫王宓心里打鼓。

    王宓的后心一下子沁出了冷汗。

    她是不是疯魔了?居然在岁羽殿里出首指证傅珺。太后娘娘待傅珺的好,她又不是没瞧见。

    王宓此时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方才不知怎么脑袋一热,便站出来指证傅珺了。当时的她只觉得一股怒火窜上心头,只想好好地给傅珺一个教训。

    而现在,那股怒火却是平息了下去,阵阵寒意却涌上了心头。

    这一刻,王宓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马上认个错,就说看错了,此事便可结束。

    可是,这个念头方一浮起,另一个更为强烈的念头便压了过来。

    她都已经出首指证了,若此时退出,难道便就此轻轻放过她这个四表妹么?

    她抬起眼睛看着傅珺,看着对方那淡然平静的模样,脑海中蓦地便闪过了许多许多的画面:

    当她走下马车时,同学们嘲笑讥讽的眼神,那种屈辱的感受几令人羞愤欲死;

    红螺黛那一次被迫背了黑锅,她的委屈与愤怒根本无处发泄;

    在骑射场边,唐俊扶起傅珺时的那一双背影,直到现在仍刺得她的心几欲炸裂。

    这种种感受,俱在此时一股脑地涌上了王宓的心头。

    她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傅珺,那注满了怒火的眼神直要将傅珺的脸上烧出个洞来。

    傅珺似是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便悄悄垂下了一只衣袖,似是想要遮挡什么一般。

    她的动作有些僵硬,表情也极不自然。王宓顺着她的衣袖看去,却见在傅珺衣袖的边缘,露出了一抹极为抢眼的鲜艳红色。

    是那枚血玉牌。


 第340章

    一见这块玉牌,王宓那双发红的眼睛里怒意更甚。

    她认出来了,这是王襄当年赏给傅珺的。这块玉牌她也曾见过,还曾向任氏求过,任氏却说,这玉牌乃是王襄心爱之物,轻易都不给人看的,便是求也无用,王宓这才罢了。

    如今,这玉牌便垂在傅珺的腰侧,直叫王宓看得两眼冒火炎,一股热血直冲进了脑海。

    她一咬牙,伸手指着傅珺腰边的玉牌,冷声道:“我是瞧见了这块玉牌,这才断定那抬手的人必是你。这玉牌乃是罕物,旁人皆没有,唯你才有。”

    众人听了这话,便皆将目光集中到了傅珺的腰侧,却见那血玉牌温润莹泽,的确十分罕有,这群姑娘里再找不出一样的来。王宓说出的这个特征,可谓极其鲜明。

    傅珺见王宓果然上了当,心下暗暗呼了口气。

    此时便听一旁的陆缃语声轻柔地道:“启禀太后娘娘,臣女愿为傅四姑娘作证。”

    太后遥遥地看了看陆缃,便问旁边的宋宝楼道:“宝楼啊,这丫头又是谁来着?”

    宋宝楼便凑在太后耳边悄言了几句,太后方笑道:“哎约,原来是陆家的丫头。我就说呢,这丫头瞧着这般眼熟。”

    太后娘娘此言说罢,卢菀的眸色便是微微一冷。

    陆缃的生母当年可是时常进宫陪太后说话来着。太后这时候偏说起这些来,也不知是何用意?是没瞧见陆缃的继母卢莹便在旁坐着么?

    卢莹却像是未曾听到一般。依旧半垂着脸看着手里的帕子,那眼神中带着几分茫然,似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太后便笑道:“陆家丫头,你要如何给四丫头作证?”

    陆缃便躬身道:“禀娘娘,臣女可以作证,傅四姑娘身上原先挂着的是个羊脂玉蜻蜓禁步,直到方才在岁羽殿前的阶上,傅四姑娘因见那玉蜻蜓裂了缝儿,怕在娘娘跟前失仪,这才换了血玉的。此事另还有兴平伯府的冯家姑娘在旁。她也可为傅四姑娘作证。”

    陆缃的话音一落。王宓的脸色便有些发白。

    太后闻言却是笑了起来,道:“哟,这一个牵一个的,倒也有趣儿得紧。那冯家闺女又在哪儿呢?近前来给本宫瞧瞧。”

    冯薇见自己被太后娘娘点了名儿。连忙整了整身上衣襟。方迈着碎步走上前去。

    太后便向她打量了两眼。笑着道:“嗯,瞧着也是个老实的孩子。你且说说,那陆丫头说得可对?”

    冯薇便微躬了身子道:“禀娘娘。陆姑娘说得属实。臣女方才亦在场,亲眼瞧见傅四姑娘是在阶前换下了羊脂玉蜻蜓的禁步。”

    冯薇说话的声音极为清晰。而这清晰的话语落在王宓耳中,却比那隆隆的雷声还要叫人心慌。

    太后闻言却是又笑了出来,道:“唔,四丫头这里有两个人作证。那王家二丫头呢,你可有人为你作证?”

    王宓慌乱地低下头,两腿竟微微打了颤,额上更是沁出汗来。

    在那一刻,有两个念头在她心里激烈地交战:一个叫她往死里咬住傅珺,她就不信傅珺能推脱得掉;另一个却叫她立刻抽身退步。皇宫之中、太后面前,一言说错便是万劫不复,还是保全自己更重要。

    王宓的心在这两个念头之间挣扎着,忽听上头响起一声断喝:“还不速速回话?”

    这一声断喝宛若闪电划过,王宓心中蓦地一片雪亮,旋即冷汗涔涔而下,直湿透了几重衣衫。

    她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太后娘娘恕罪。臣女方才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臣女其实并未瞧清那抬手之人是谁。臣女错了,请娘娘责罚。”说罢她便两手伏地,浑身颤抖长跪不起。

    看着跪伏于地的王宓,太子妃卢菀的眸中蓦地划过了一抹冷色。

    她勾起唇角,勾出个极淡的笑来,闲闲地抬手打量着染了丹蔻的鲜红指甲,淡声问道:“王家二姑娘,是姑苏王氏么?”

    王宓一听这话,先是一愣,旋即便生出一丝欢喜来。她忽然想起,祖父的名声可是远播大汉朝的。于是她立刻颤声回道:“禀娘娘,臣女正是姑苏王氏之女。”

    “哦,还真是姑苏王氏呢,”卢菀不紧不慢地道,“吾一直都记着,多年以前便有个姑苏王氏女,在吾的面前直而不曲、昂然不跪,叫吾到现在也忘不了呢。怎么,到了你这一辈儿,你们姑苏王氏的硬骨头都变软了么?”

    傅珺藏在袖中的手立刻握紧了。

    卢菀这话说得是谁,没有人比傅珺更清楚。她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王宓,希望她能说些什么。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言及宗族且出言不逊亦是大辱,王宓身为正经姑苏王氏族女,此时不可示弱,否则姑苏王氏便要成为整个大汉朝的笑柄。

    可气的是,王宓这时候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嗫嚅着跪在地上,连声大气都不敢出。

    傅珺怒意上涌,墨眉一轩便要开口。忽听太后淡淡地道:“太子妃慎言。”

    傅珺微微一顿,那黑染般的长眉略略放平了些。卢菀则是眸色更冷,却是沉着脸未曾说话。

    太后停了一停,又续道:“沧浪先生乃当世大儒,姑苏王氏人才辈出,太子妃还是只管着辛家姑娘落水的事情吧。”

    卢菀一时大怒。

    太后这是完全没顾着她的脸面,居然当面便给她下不来台。她强忍怒意,站起身来道:“皇祖母,我也是惜之深、责之切。姑苏王氏几代书香,这王二姑娘却是如此……这般,我这才说了几句重话儿罢了。”

    太后“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道:“我就知道你是个爱/操/心的。得了得了,快坐着吧,宝楼啊,去给咱们太子妃换杯热茶来。”

    宋宝楼忙躬身应是,便自来到卢菀身边,竟真的亲手倒了盏茶递到了卢菀手里,道:“娘娘请用茶。”

    卢菀便逊谢道:“姑姑何必如此,皇祖母这是笑话儿人呢。”

    太后娘娘慵懒地道:“本宫年纪大了,就不爱/操/那些闲心。你呀,也多学学本宫才是。”

    卢菀笑了笑,语含深意地道:“是得跟皇祖母多学着点儿。”说着她便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又看向还跪在地上的王宓,问道:“王家二姑娘,你前头说瞧得清楚,这时候又来改口,是何道理?”


 第341章

    王宓此时也感觉到了太子妃绝非善意的态度,闻言并不敢回话,只浑身打着颤。

    太后此时却又是笑了出来,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王家二丫头也没说瞧实了,只说有人挥了挥手,这都作不得数儿的。依着本宫说啊,那辛家闺女许是瞧见了金鲤跃水,一时高兴便失足落进了湖里。”

    卢菀的眼角微微一眯,旋即便又放松了下来。

    太后这轻飘飘的两句话一说,却是为此事定了调子,她一个太子妃在皇祖母跟前,自是需得从善如流才是。

    如此想着,卢菀神态闲适地轻舒手腕,借着拂鬓的动作掩去了眸中的一丝讥意,再抬起头来时,她看向太后的目光中唯余盈盈浅笑。

    她柔声道:“皇祖母说得是。”说着她又垂下视线,淡淡地扫了一眼王宓,继续道:“只是,这王二姑娘在殿上如此失仪,又差一点冤屈了旁人,总不好就这样由得她去。”

    太后神色慵懒地瞧着手指甲,淡淡地道:“那依着你说,该如何处置?”

    卢菀想了一想,便转向下首坐着的那一群夫子,和声问道:“却不知在书院里,似这般犯了错的学生们,该是如何处置的?”

    坐在上首一动不动、从头到尾都如同死人一般的夫子们,此时终于有了点活气儿。何槿便当先站起身来,微弯着身子语声平静地道:“娘娘,学里对此类学生的处罚有二。一是面壁,二是抄书。”

    卢菀闻言点了点头,便向太后道:“皇祖母,既学里罚得也不重,我想着,便罚一个回去思过三日便是。”

    太后语声淡淡地道:“既是你说如此,那便依你。来人哪,好生送了王二姑娘出宫。”

    随着太后娘娘的话音,一旁便走过来两个宫人,一个人扶着王宓向上谢了太后与太子妃娘娘的恩典。另一人便在前引路。将王宓带了下去。

    一众女生噤若寒蝉,看着王宓被那两个宫女裹挟而去。而人群中的傅珈亦松开了握成拳头的手,那手心里已是微微汗湿。

    方才她差一点点便要站出来了,幸而她及时收住了脚步。否则这被拖下去的人里。就会再多个她了。

    思及此。傅珈悄然抬起眼眸,看着王宓被拖下去的方向,眸中闪过了一抹沉思。

    此时的王宓却像是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气似。

    她软软地依在宫女的身上。每迈一步都似是踩在云里,全身都在打着晃儿。

    直到步下了岁羽殿的台阶,绿萼跟上来从另一边扶住了她,她才一点一点地找回了力气,也找回了一点实感。

    那一刻,一直被岁羽殿那冰寒的空气冻僵了的泪水,一古脑儿地冒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也许是为了这有惊无险的一幕,也许是为了那叫人颜面尽失的处罚。

    王宓知道,回家思过三日,这处罚一点也不重。若是不去考虑这处罚出自何人之手的话,她甚至应该感到高兴。

    这可是在皇宫里啊!依她方才的所作所为,便是被打板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宓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刚才怎么就那么大的一股火?一听那些宫女说傅珺便在辛韫身旁,她立刻想也不想地就跳出来指证了傅珺。

    现在想想,她差一点就铸成了大错。还好她知机快,见势不对立刻便服了软。太后娘娘这才轻饶了她。

    可是,她终究还是出了一个大丑。

    被太子妃娘娘亲口罚了的姑娘,往后在京里又有谁会瞧得上?现在的她已然成为了白石书院的耻辱,更成了全京城贵女们的笑柄。

    只要一想到那些贵女们讥讽的眼神,王宓便觉得全身的血都是凉的,直凉到了骨头里去,凉得她只想放声大哭。

    然而,她不敢哭。

    这里是皇宫,是个一哭一笑都要被严格管制的地方。她只能将头垂得极低,任凭那滚烫的泪水一颗颗落在衣襟上,染出了一小块微深的印迹。

    她浑浑噩噩地由着人扶着走,全然不知身在何处。

    便在此时,那在前引路的宫女蓦地双足一停,旋即便迅速侧避在了道旁,而扶着王宓的那个宫女亦将她拉到了路边。随后,绿萼与那宫女又合力拉低了王宓的身子,王宓一下子便跪伏在了地上。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那一小方地面,不多时,便闻一阵脚步声越行越近,耳听得那宫人道:“见过二殿下。”随后,一双银边白鹿皮的男子皮靴,便出现在王宓低垂的视线中。

    透过模糊的泪眼,王宓只觉得那双皮靴异常的精美,上头绣的云纹宛若活的一般,在她的眼前流转不息。

    她正看得神思恍惚,一道温和好听的声音蓦地便响起在了她的耳边:“何人?”

    一个宫女恭声答道:“启禀二殿下,奴婢奉太后娘娘之命送王家二姑娘出宫。”

    那声音轻轻地“唔”了一声,又温和地问道:“因何落泪?”

    这温和的声音宁静而安详,带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让王宓瞬间宛若泡在了暖水中,将她心里的委屈与害怕尽皆化了开去。

    她的眼泪一下子淌得更凶了。

    那宫女伏在地上回道:“太子妃娘娘请王二姑娘回家思过。”

    二皇子刘竞一听这话,眼角便是微微一眯。

    他的面上尚自带着餮足后的一丝淡笑,这微眯双眼的表情,便此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看着眼前的娇小身影,不知何故,他竟联想起了方才在石洞中的情景来。

    那辗转于他指间的细滑肌肤,那一声声微带求恳又含着满足的/呻/吟,还有那颤抖的/喘/息之声,竟令他在体会到极致欢愉的同时,又感受到了一种难得的安详与宁静。

    他忽然便想起,在他戏谑地叫她“伯夫人”之前,她还有一个温婉动人的名字,叫做“阿莹”。

    刘竞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下巴,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兴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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