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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庶庶得正-第168部分

小说: 庶庶得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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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珺点了点头,有些赧然地道:“我箭术极差,需得勤加练习。”

    赵戍疆听了这话,又看了看地上落着的那张小弓,忍不住便“哈”地一声笑了出来,指着那小弓笑道:“这张弓还没我的手掌大。”

    他这话一说完,傅珺的脸便彻底红了。

    她自是知道,这何、赵二人肯定都是会武功的。在这些人眼里,她这小弓小箭的,可不就跟小孩子玩具似的?


 第351章

    见自家姑娘红着脸低头站在那里,好不可怜,涉江心下怒极。只可恨那英王在前,面对他的下属涉江却是不敢多言的。于是她只得冷冷地瞪了赵戍疆一眼,倒把那赵戍疆的大笑又给瞪回去了。

    刘筠便和声道:“傅四姑娘是女孩子,自是拿不动那沉弓大箭。”

    傅珺情知刘筠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便浅浅一笑道:“多谢英王殿下。”说着她又向何、赵二人看了一眼。其实以她此时的真实想法,是很想叫这两人中的一个给她指点一下箭术技巧的。

    只是,刘筠此时便在眼前,傅珺并不想与他过多扯上关系。于是她便又敛衽道:“既是殿下有事,小女子这便告退。”说罢她便蹲了蹲身,准备就此离开。

    刘筠看着她青衣素裙地站在那里,那深青色的大带便在身前随风飘舞,轻盈的身姿宛若修竹一般。

    那一刻,他的脑海中不由便闪过了傅珺小时候的样子,那玉雪般可爱的孩子如今长成了大姑娘,刘筠看着看着,心中就是微微一软。

    他上前一步柔声道:“若傅四姑娘不弃,本王倒可指点指点你的箭术。”

    傅珺抬起头来,微有些吃惊地看着刘筠。

    却见刘筠此时正含笑看着她。那样清清朗朗的一个人,笑容温煦如春风,直叫傅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更何况,她也根本无法拒绝。

    人家可是本朝唯一的一位一字王,身份何等尊贵?傅珺一个三品官的女儿。在他的面前还能有拒绝的资格么?

    傅珺想了一想,便干脆地点头道:“多承殿下指点,小女子先谢过了。”说罢她便走到原先站的位置,拣起那小弓来,依着夫子教授过的姿势,弯弓搭箭,向那箭垛子/射/了一箭。

    却见那支羽箭颤巍巍、抖呵呵,宛若一阵虚烟般地飞了出去,还没飞到箭垛子跟前,便无力地一头栽倒在地。

    一旁传来了赵戍疆“吭哧、吭哧”的笑声。

    傅珺十分之不好意思。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转首去看刘筠。尴尬地道:“呃,殿下,小女子的箭术,大约便是这样的。”

    刘筠此时亦是脸含笑意。只是那笑意中没有一丝嘲笑。倒有几分长辈看晚辈的包容之意。

    不知何故。这歪歪扭扭的一箭,这尴尬的一笑和一语,竟让刘筠又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毫无芥蒂的欢喜。

    他走上前去。自箭壶里取过一支羽箭,对傅珺道:“请傅四姑娘再/射/一箭。”

    傅珺依言再度弯弓搭箭,摆好了姿势,轻拉弓弦,将羽箭调整到与箭垛子呈抛物线的位置。

    便在此时,刘筠轻轻道了一声得罪,倒提羽箭点在了傅珺的脚下,道:“人立于此,气往下沉。”

    傅珺虽然有个无比聪明的大脑,在身体运动方面却是白痴级别的。听了刘筠这话,她完全就不明白这两条腿该如何摆放,于是只能厚着脸皮问道:“殿下是叫小女子站得更稳一些么?”

    刘筠点头道:“是,你莫要去想前头的箭垛,先将双足立稳。”

    于是傅珺便将注意力转到了脚下,力求站稳。此时的她却是不知,便是这脚下一稳,她整个人的气势已是不同了。

    刘筠又将手中的羽箭轻点于傅珺的上臂处,和声道:“此处不必如此用力。”说罢又点了点傅珺的羽箭,道:“双目视前,不要看着箭尖。”

    傅珺听了这话,心里极为讶然。

    她/射/箭时确实是习惯看着箭尖,计算箭尖与目标的角度。而刘筠只看她/射/了一箭,居然就能看出她的这个毛病,果然是行家里手,眼光独到。

    傅珺一面心下暗忖,一面便依据刘筠的提示,将视线聚集于前方的箭垛,同时放松了上臂及肩膀的力量。

    刘筠便含笑道:“傅四姑娘选的角度颇准。”说罢他又将手中羽箭点在了傅珺拉弦的肘弯处,微一用力。

    傅珺只觉得一股温和却又不容置疑的力道,带动着她的肘弯,拉着羽箭向侧后方伸去,旋即便听刘筠轻声道:“放!”

    傅珺手一松,羽箭笔直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扎在了箭垛子上。虽未中红心,却是傅珺练习这么长时间以来射得最好的一箭。

    一旁的涉江忍不住欢喜地道:“姑娘,中了。”

    傅珺惊喜地抬起头来看着刘筠,那目光中不可避免地便带了几分崇拜。

    傅珺这一世最崇拜的就是这种武力值高的人。前有威北侯夫人,后有何靖边,现在又多了个刘筠。

    见小姑娘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刘筠微微一笑,一种轻松惬意的感觉,瞬间便涌上了他的心头。

    还真是奇怪,每回与这小姑娘相处,都会让他有种久违的单纯的欢喜。

    刘筠心下暗忖,口中则是温和地道:“记住方才这一箭的感觉。开弓时双臂皆需用力,一推一拉,不可尽靠一臂。呼吸之间要待气尽之后再换气。傅四姑娘只要放松一些,莫要紧张,还是可以射得很好的。”

    刘筠每说一句,傅珺便点一下头,脸上的神情无比认真。

    刘筠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的红唇紧紧地抿着,墨染般的长眉在眉心蹙成了一朵浅淡的兰花,那双清亮的眸子专注地凝在他的脸上,干净得不染一丝杂质。

    刘筠的心蓦地微微一恍。

    他已经很久不曾见过这般干净的眼神了。

    他甚至已经想不起上一次被人这样看着,是在他几岁的时候。

    儿时的记忆已然模糊,那个温暖干净的眼神,也早已消失在了时光的尽头。

    自从他的母妃离世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这样注视过他了。

    刘筠的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母妃么?也是,他确实应该称他的母亲为母妃。

    便是为了这一个“妃”字,他的母亲拼尽了全力,直到将性命也拼了去,方才得了个谥号“柔贞贤妃”。这个迟来的封号,令他这个出身最为卑微的六皇子,也算有了一个身份不那么难堪的母亲。

    刘筠暗自苦笑了一声,复又按下心头的情绪,凝眸去看眼前的小小少女。

    少女青衣素裙,乌发雪肤,红唇宛若鲜花绽放。而她的眼神,那样的干净明洁,直令她整个人都像是泛出清冽的气息来,宛若山泉酿得的梨花白,纯净若水,却又使人微醺。


 第352章

    娉娉袅袅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

    蓦地,刘筠的脑海中便浮现出这两句前人的诗作。那一刻,他的心亦像浸在了清冽的梨花白里,干干净净地,然而却也是恍惚地,漏跳了一拍。

    有一些什么,便在这漏跳的一记心跳里泼洒了出来,猝不及防地,灼了他的眼,再灼了他的心。

    刘筠倏地收回视线,将手中的羽箭放在了一旁的箭壶中。

    便在这一转身、一垂手的瞬间,他那泼洒了一地的心绪,重又被他纳入了怀中。

    刘筠放好箭壶,抬起眸子看了傅珺一眼。那迢递而来的眼神中仍是一如往常的温和,含笑对她言道:“本王还有事,便不奉陪了。”

    傅珺微微垂首,蹲身行礼道:“多谢殿下指点。小女子恭送殿下。”

    刘筠顿了一顿,张开口似是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最终他也只是拂了一拂衣袖,似是要将某些不名所以的念头也拂开一般,转身便离开了。

    直到离开/射/圃好一段路,赵戍疆才抓着头发问道:“主子,那孟家小子……”

    “主子都没说话,就你话多。”何靖边冷声道。

    赵戍疆这一次倒是没吵将起来,而是咕哝了一句什么,又觑了一眼刘筠的脸色,便闭上了嘴,心里却是想不明白,孟渊那臭小子就坐在房梁子上,还真当他们这些人的耳朵是摆设不成?

    想到这里他又撇了撇嘴。也是,那傅四姑娘娇滴滴的。肯定是听不到那孟家小子的气息。说起来,这傅四姑娘看着倒是挺聪明的,可惜脑瓜子虽聪明了,手脚却笨得紧。那箭术简直是……

    赵戍疆在心里咂着嘴,为傅珺的箭术打上了史上最低分的评价。若是傅珺知道了这厮心里的想法,就算她再是个成年人的芯子,怕也会觉得十分不爽。

    不过,傅珺此刻的心情却是极好的。

    方才那一箭虽然未中红心,但刘筠的几句话却甚是切中肯綮,那一箭的指点亦极为到位。

    刘筠等人离开后。傅珺又接连练习了几次。次次都能/射/中箭垛,直叫她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这时,一旁的涉江忽地道:“姑娘,您的靴带儿像是断了。”

    傅珺垂首一看。果见脚上的靴带挂了下来。看上去像是从中部断裂开了。

    涉江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便又站起身道:“这根靴带儿不能使了,婢子去替您寻一根新的来,婢子记着那管骑/射/的夫子那里有。”

    傅珺便笑道:“用不着去夫子那里。陆缃那里便有。她此刻应还在琴室呢,你去寻她便是。”

    涉江应了声是,又对傅珺道:“姑娘且在此处等着,莫要离开。婢子去去就回。”

    傅珺含笑答应了下来,涉江便步履匆匆地去了。

    傅珺独自练习了一会,随后便歇了下来。

    射/箭还是相当消耗体力的,此时她只觉得手臂酸软,两条腿也不些不得劲儿。于是她便走到了回廊下头,倚在了那一带黑漆栏杆之上。

    便是这样依栏站着,傅珺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无人在侧,而是真正的没有人。

    没有涉江、沈妈妈、青芜她们,没有认识或不认识的贵女,更没有长辈在旁。

    傅珺穿到这里六年多了。这六年多来,她的身边时时刻刻都跟着人。就算是晚上睡在榻上,她的榻边还跟着一个值夜的丫鬟。

    然而,此时、此刻、此地,却是她这六年来头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处。

    傅珺的心里蓦地涌出一阵无法言喻的欢喜。

    就像是关押多年的囚徒终于走出了牢笼,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简直让她欢喜得要跳起来。

    这是多么难得的自由啊!

    没有人盯着她的礼仪,挑剔她的规矩,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现在的她可以想干嘛就干嘛,完全不必担心旁人的眼光。

    傅珺方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又向上爬升了一个度。

    她从围栏边站了起来,脑海中莫名便现出了一段旋律。

    以往她的脑海中也时常会有些旋律隐约回荡,只是她从来只能在心中默念。而这一次,她却是轻声地将之哼唱了出来,一面哼一面还转着圈儿。

    她哼的是一首圆舞曲。前世在明斯顿大学进修时,她的舍友便是一位来自于战斗民族的姑娘,她最爱在宿舍里播放肖斯塔科维奇的《Secondwaltz》。

    傅珺一面哼着曲子,一面快乐地转着圈子,还在心里默念着节拍“嘭嚓嚓、嘭嚓嚓”,只觉得整颗心都要飞扬起来了。

    便在此时,一声嗤笑蓦地传了过来。

    傅珺大吃一惊,立刻原地站好向身后看去。

    身后空无一人。

    她又向四周看了看,/射/圃里空荡荡的,春/日/的阳光斜照进来,越显得此处的空寂。

    “向上看。”一道熟悉的声音懒懒地响了起来,尾音微沉,如箫鼓一般悦耳动听。

    傅珺连忙举眸向上看去,却见那房梁上垂下了两只黑色的靴子。

    随后,那靴子向后一荡,刷地一声,一个人便轻轻落在了地上,恰好便落在傅珺身前两、三步远的位置。

    斜飞入鬓的长眉,冷若寒冰的星眸,左颊上一道明显的伤疤。不出傅珺所料,这位梁上君子正是她的好同学——孟渊。

    此刻,孟渊的唇角含着一抹淡笑,正垂眸看向傅珺。

    一见是他,傅珺的心里不知怎么莫名地便是一松,便开言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孟渊唇角的淡笑浓了一些,语声低沉地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傅珺不由语塞,想了一想便又问道:“你看到了多少?”

    孟渊目视傅珺,唇边的淡笑蓦地便有了些冷意,两手环于抱胸前道:“尽在眼中。”

    傅珺愕然,又不死心地追问道:“你从何时开始在上头的?”

    孟渊长眉微挑,道:“我进来后不久,你便带着你的丫头进来了。”

    傅珺闻言一愣,随后不由气结。

    合着这家伙一见她来了就上了房顶,这简直就是/偷/窥。

    这般想着,傅珺便问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这般行径,与那宵小之徒何异?”


 第353章

    孟渊毫不动怒,淡然地道:“我可从来没说我是君子。”说到这里,他的眸中便露出几分玩味的神色来,看着傅珺道:“再者说,你不也曾经藏头露尾么,谙人小厮?”

    傅珺微微一怔。

    她料到孟渊很可能知道了她的一些事,却没料到他当面就问了出来。

    然而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居然并不坏。

    傅珺甚至还觉得松了口气。

    在这个时空里,终于有了一个傅珺可以称之为“熟人”的人。她不必为了怕亲人担心而故意隐藏,不必为了怕引起长辈的不满而伪装出懂事乖巧的样子。

    她终于可以在一个既不是亲人,又与她没有太多利害关系的人面前,稍稍地将伪装的假面掀起,露出一点本来的模样。

    反正孟渊看到的已经足够多了,再多上那么一两样也没什么。

    更何况,一个能够到姑苏去看审棋考的人,其与傅庚的关系也绝对不一般。

    如此一想,傅珺便立刻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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