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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庶庶得正-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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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庚避身而起,跪伏道:“臣不敢。”

    皇帝冷哼了一声,道:“得了。别给朕来这套。”说着他便将身子一正。端容道:“傅庚听旨。”

    傅庚连忙双手伏地,跪听圣旨。却听皇帝隐含着怒意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记,着都察院左副督御史傅庚、大理寺卿唐寂、通政使黄仆。重查护国公许衡通敌一案。钦此。”

    皇帝一面说。那司笔监便运笔如飞。将圣上口谕记在了诏纸上,最后印上玉玺大印。

    傅庚便伏地跪叩道:“臣领旨。”

    皇帝看也没看傅庚,只向一旁侍立的大监夏满喜道:“你即刻便去剩下的两家宣旨。”

    夏满喜忙躬身道:“奴才遵旨。”说罢便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诏纸。自去颁旨不提。

    却说傅庚,自承明殿出来之后,他的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直到坐上了侯府的马车,在车帘合上之后,他的唇边才勾起了一抹冷笑。

    当年护国公许衡手握重权,父子三人镇守西北、滇南两处,拥兵近五十万,乃是先帝极为倚重的臣子。

    后许衡父子卸去了军权,举家回京,被先帝封了国公爷。虽身处京城,然那西北与滇南两处将领却仍为许氏麾下旧部,许衡父子在军中威望依旧极高。

    许国公六十大寿那天,因一桩失窃小案,时任金陵府尹的裴元以及五城兵马司总指挥周乾,却是自许国公家中搜出了一封书信。

    这封信是当时正与大汉为敌的胡狼国大泽军元帅写来的。在信中,敌军首领备细言明了他们如何假作攻城,许国公旧部如何诈败失守,敌军如何连夺几城,以此威逼圣上将军权重新交予许衡父子之手等等。在那封书信的末尾,赫然便印着大泽军元帅的虎符大印:鹰首蛇身之印。

    此信一出,先帝爷大为震怒,立刻便将许氏阖族下了诏狱。

    自有秦以来,军中武将历来便有“养贼自重”一说,此信却恰是最好的证明。先帝爷怕许家造反,密捕许家之后,又联合裴家在军中势力,以嘉奖为由,将许衡旧部将领召集进京,于文华殿前的巷道之内,由龙禁卫一举尽数斩杀。

    是日,那宫墙之内、巷道之中,近百将领血溅当场,方砖地上断肢飞散、琉璃瓦上血滴如注,直若下了一场血雨,洒扫的宫人清洗了数月都不曾洗净。

    直到现在,文华殿前巷道的砖缝之中,尚还余着暗黑色的血迹。

    也就是自那时起,先帝爷将燕息之所由文华殿迁到了承明殿,而文华殿经过重新修葺之后却一直空置着,再也不曾启用。

    思及前事,傅庚的脸色越发沉凝。待回府之后,他便叫人将胡仲请了进来。

    胡仲已是望六十的人了,须发皆是微白,然精神却很矍铄,一双眸子清光内敛,蕴着睿智的光芒。

    胡仲一进屋,傅庚便将从人皆遣了出去,又叫行舟守在门口,方低声将皇帝下旨重查许衡一案说了。胡仲便捻须微笑道:“大人此计大妙,轻轻巧巧便逼得圣上动了手。若非那裴家急着立太孙,也不会叫圣上瞧见如今朝堂之上的态势,便不会重查旧案。现如今这旨意一下,裴家只怕要慌了神。”

    傅庚冷冷地道:“裴家当年便是以此案得了圣心。许氏阖族尽绝之日,裴妩却便被先帝爷指婚今上,裴宥官至兵部左侍郎,裴宽官至西北大营北营都督,裴守督军辽西。其后便是因了裴家助力,今上方成九五至尊,裴家更是权倾朝野。”

    听傅庚直接便指名道姓地说出了元后姓名,胡仲不由面色微肃,道:“大人,慎言。”

    傅庚将袍袖一拂,淡然道:“先生觉得,今上是如何想裴家的?”

    胡仲沉吟道:“昔,受之恩;今,惮其势。”

    傅庚点头道:“先生实乃一语中的。君臣相忌,便是我等之机。那裴家风光了几十年,如今也该收一收了。机缘巧合之下我查到了那枚鹰首蛇身之印,当年护国公一案却是有了转机。”

    说到这里,傅庚的面色已是冷若寒冰。


 第356章

    当年护国公一案惊动朝野,先帝爷便是借助此案,将西北与滇南两处军权重新握在了手中。后又出了个六皇子刘筠,战功赫赫、出奇制胜,攻克胡狼国,更是令先帝爷放心地将大位传予彼时还是二皇子的刘简。

    在先帝爷心里,新帝刘简有了亲弟弟的鼎力相助,背后又有裴氏一族的全力支持,必能稳坐龙庭。至于外戚势大恐成后患,彼时却是顾不得了。

    四大世族势力盘踞近百年,门阀世家与中央政府之间矛盾已深,先帝爷穷其一生极力打压,却也只是稍有缓解而已。借助裴氏一族坐稳江山,当年亦是先帝爷的无奈之举。

    其后,正因有了英王刘筠的存在,西北兵权得以分散,再加上威北侯在辽东日益威重,裴氏一族的力量却是被削弱了许多。至于其他门阀世族,亦随着新政的颁布以及流官制的实行,渐渐有了松动的迹象。

    目下重翻旧案,护国公许衡通敌一事真相如何,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就算许衡当年真的通敌,傅庚也要将之翻成冤案。这是皇帝想要的结果,也是傅庚想要的结果。

    思及此,傅庚面上的冷意又换成了淡笑。他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淡声道:“说起来,一个死了多年的元后还能把持中宫,号令重臣,也算是本朝之大不幸了。如今也算是诸事归位,那位裴皇后么,也只好请她再往后靠一靠了。”

    胡仲闻言面露疑惑,凝思片刻后方低声问道:“大人一直论及元后。难道……”

    傅庚淡淡一笑,道:“圣上中宫空虚,我只是想要给圣上的后宫里充几个人罢了。”

    胡仲面上不由露出了惊讶之色,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傅庚笑看了胡仲一眼,漫声道:“先生难道不知,古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今有辗转反侧,思之不得么?我这个做臣子的,自是要为君分忧,解君相思啊。”

    听了这话。胡仲脸的上惊讶之色越发地浓了。迟疑地道:“大人难道是想要……”

    傅庚点头道:“正是。今上身边的后位,如今也该填上了。”

    胡仲的表情立刻便从惊讶变成了震惊。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傅庚,良久后,那眼神便渐渐转成了恍然大悟。最后他的脸上已是露出笑来。轻轻抚掌道:“老夫明白了。大人这一招釜底抽薪之计。当真妙极。”

    傅庚好整以暇地端起了茶盏。淡笑着道:“那许衡尚有一个孙女在世。”

    他这话虽只说了一句,然而,这话里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却足以叫胡仲半晌不曾反应过来。

    不,这并非他不曾反应过来。而是他明明反应过来了,却仍是不敢相信。

    傅庚明显是早有准备,甚至连那个许氏的后人也都握在了手里。看起来,他早就在图谋翻案一事。只是此前可能是因时机未到,所以他才一直按兵不动。

    如今机缘巧合之下,事情却是有了极大的转机。傅庚此时不过是顺势而为,将手上早就准备好了的事物,一样一样地抛出去罢了。

    胡仲脸上的震惊表情,傅庚尽收眼底。他知道,他这番话说出来,老先生只怕要一晚睡不好了。

    不过,他已经做足了准备,而今水到渠成。他只要轻轻推上那么一下,无论是裴家还是太子,只怕身上都要掉几块肉下来了。

    傅庚目注茶盏笑而不语,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深意。

    对于这些朝堂之事,傅珺自是有所耳闻的。但她再是有所耳闻,也无法将尚林局的那具腐尸与护国公一案的重审联系在一起。

    最近许娘子来得极少,每一次回濯雨堂皆是神色匆匆,说不上几句话便要走。傅珺所知的零星一点消息,便是在许娘子匆匆来去的那一会时间里得到的。

    护国公案重审一事,在朝堂上引起了极大的动荡。

    也许正因了这动静极大,外表看来反倒是一片安静。因此傅珺对此知道得一点都不详细,只知道此案很可能是一个大冤案,当年那封信很可能是有人伪造的。

    而再多的信息,许娘子那边却没有透露多少。

    好在傅珺对政治局势也只要知道个大概便够了。许多事情,只看大势走向便可知端倪。至于那些具体的权力斗争,傅珺这个前世的小警察自是既不擅长,亦不感兴趣的。

    日子平静地滑了过去,四月初的时候,傅珺突然收到了许娘子托人传来的一句口信,说是要离开一阵子,请傅珺不要挂念。

    这一句口信来得十分突兀,与许娘子平素的行事风格极为不符。傅珺在诧异之余,也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于是,她找了一天专门去问了傅庚。她知道,许娘子与傅庚是一直都在暗中联系的。在姑苏的时候,傅庚甚至还能给许娘子传来秘信。由此可见,二人之间显然有什么事情。

    然而,傅珺这一次询问的结果,却是颇令人失望的。

    面对傅珺的提问,傅庚只是神色淡淡地道:“许管事有些事情要处理,怕是很久都不会过来了。”

    傅珺便又问傅庚:“是什么事情?要不要紧?为何要处理那样久?”

    傅庚便淡笑着道:“为父所知也不详细,待/日/后再说罢。”

    看着自家老爹那淡定自若的表情,傅珺一点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傅庚肯定知道许娘子的去向,只是不愿意告诉傅珺罢了。

    不过,傅珺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要许娘子无事便好,至于她到底要处理何事,傅珺并不想过多地过问。

    正因了许娘子的离开,傅珺得到外界消息的渠道,便全部转移到了怀素这一头。

    怀素所知之事,从层面上来说,那是比许娘子要市井了许多。好些事情都只是传闻,傅珺也权作消遣,听过便罢。

    四月暮春的最后一点温暖,便在这些琐事之中悄然而逝。时间转眼便到了五月,金陵城的初夏如期而至,而平南侯府也终于迎来了一件称得上是大事的事。

    傅珈及笄了。

    比起去年傅珍的及笄礼,傅珈的及笄礼明显更为隆重。到底她是嫡出之女,从侯府上下对此事的重视程度上便可见一斑。

    傅珺在每天勤练箭术之余,亦备了一份不薄不厚的礼物赠予了她的二姐姐。


 第357章

    傅珈最近对傅珺的态度略有转变。

    这转变说不上好,只能说她对傅珺不再如往常那样针对了,却也只是不针对而已,离着“友好”二字,那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的。

    到了正日子,傅珺有幸目睹了一场极为隆重的古代贵女及笄礼。张氏不仅请到了平昌郡主为赞者,更将平素极少露面的衍圣公府上的一位夫人请了过来。

    衍圣公阖族俱在山东,族中子弟读书者众,却极少出仕,在大汉朝地位十分超然。张氏请的这位夫人出自衍圣公旁枝,其夫乃是翰林院的学士,为人十分低调,几乎从不在外头露面。

    这位夫人跟随其夫久居京城,平素亦是深居简出,能够请动她做及笄礼的嘉宾,是极为难得的。这可是孔圣人的后裔族人,能略略沾点儿边那也是极大的荣耀。

    因此,傅珈的这一场及笄礼不仅是平南侯府迄今为止最为隆重的一次,在满京城里也寻不出几个能压得过的,倒叫傅珈大大地出了一回风头。

    及笄礼当日,傅珺混在人堆里观礼完毕后,却也没急着回濯雨堂,而是来到了位于前湖边上的小演武厅。

    平南侯本就是以军功晋的爵,家里自是少不了演武厅。这间小演武厅便是傅玠与傅琮小时候习武的地方。

    傅琮如今在白石就读,看起来是要走科举之路了,而傅玠却是承袭了侯爷这一脉,从来都是厌文喜武的。就是读书也只爱读兵书。因此这小演武厅他一直用到了十二岁,方才转到了前头的大演武场。那里还有跑马的地方,足够半大少年闹腾的了。

    而这间小演武厅便就此闲置了下来,直到傅珺这段时间练习箭术,才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傅珺自得了孟渊所赠的练习臂力的方法之后,便一直勤练不缀,如今倒也是小有收获。虽然在力量上仍旧不能与健壮的青芜比,然纵向比较起来,却是比傅珺以往要强了许多。

    于是,参加完及笄礼的傅珺。趁着时间尚早。便带着青芜等几个丫鬟,在演武厅里练了一会臂力,又将箭术练习了一番,这才浑身大汗地离开了演武厅。

    从演武厅出去后。要经过前湖边的一段穿堂。方可至内宅的角门。因是在自己家里。傅珺便也没带帷帽,只拣着有树荫的路往穿堂而去。

    众人一路走着,青芜便抬头向天上望了望。道:“这才五月出头,太阳就好大了呢,照在身上热得不行。”

    绿萍便道:“今年入夏早,四月尾便入了夏,只怕会是个大热天儿。”

    青蔓如今倒是不爱说话了,闻言只静默不语。傅珺却是接口道:“夏天最是麻烦,又热还不能贪凉。”

    青芜便笑了起来,道:“姑娘是怕沈妈妈说吧。往年一到夏天,沈妈妈就总在说:姑娘可少饮些酸梅汤吧。”

    青芜将沈妈妈的语气模仿了个十成十,傅珺等人便皆笑了起来。

    便在此时,忽见那树荫背后窜出一个人来,拦住了傅珺的去路。

    傅珺吓了一跳,青芜与青蔓同时跨前一步挡在了前头。傅珺凝目看去,却见来人竟是程甲。

    此时,只见程甲白净的脸上染着一层薄红,一双桃花眼先向傅珺这里瞄了一眼,方才风风雅雅地揖了一个礼,语声温柔地说道:“在下冒失了,请珺表妹勿怪。”

    傅珺侧着半个身子,语声清淡地道:“程公子好。”

    程甲偷眼看去,只见佳人纤腰侧立,勾勒出一道动人的曲线,秀气的颈项微微垂着,露出一截雪白的皮肤,红唇润泽如珠玉,在阳光下晕然有光。便这般立于树荫之下,已是清丽不可方物。

    他不由一时看得呆了去,竟是连话也忘了说了。

    青蔓便咳嗽了一声,道:“程公子拦在此处,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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