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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妆容圣手-第118部分

小说: 妆容圣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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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并非所有的将士都有机会出席宫廷里举办的犒赏三军的宴席;为了安全考虑,一般也只有一定品级之上的将领才能入宫面圣听封。故而回抵安郊军营之后大部分的士兵都要回归各自的属营,待安置妥当之后,项望山一类的将军才会上朝述职。
    可虽然心里明白大战之后诸事繁忙,项望山极有可能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跨进这咸安城里一步。可明白归明白,徐曼青却从来没有这般深刻地体会过什么叫做相思熬人瘦。
    日日这般牵挂着,到了后来,就连在梦里能见着这男人一面都能让她高兴许久。如此这般,在已经知道项望山一行已经回到离她并不算远的地方的时候,心潮的激动和澎湃便不用言说了。
    原本同样是对聂定远牵肠挂肚的孔恩霈也想跟着徐曼青一起登上皇宫的城楼远远地眺望一番,就算看不见,但借此解解心中的思念之苦却也是使得的。
    奈何孔恩霈如今已经显怀,加之现下春寒未散有些地方还积着些许积雪薄冰,徐曼青便好说歹说地才把人给劝住了。
    登临远眺,古代大齐的繁华让她叹为观止,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多年,自遇到项望山之后,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开始让她有了归属感。
    而这种归属感却又时常被搁置在惶恐和不安之上,此时还真有点诗中“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意境。只不过这觅封侯并非是她所教,而不过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罢了。
    徐曼青自觉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患得患失得厉害,再也不复之前的洒脱。如今虽谈不上见景生情睹物思人,但确实明白冥冥之中情根早已深种,只恨不得一分一秒都不能再等了才是。
    身后的婢子见她矗立城楼上对外凝望许久,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见人群微若蝼蚁,密密麻麻的又哪能辨出个张三李四来?这阵子风又起来了,垂得身着棉服的她们都有些遍体生寒,便小声劝道:“夫人,这会儿出来也有些时辰了,聂夫人在宫中也等急了。不如就回了吧?”
    经婢子这么一提醒,徐曼青这才回过神来。这城楼空旷,风刮得确实厉害,如今她已是手脚冰凉,再这样下去指不定还真给冻病了。
    徐曼青点了点头,由着婢子给她重新拢好了被风吹开的披风,一众人等这才开始往城楼下走。
    徐曼青依旧有些晃神,再加上下城楼的石梯在背阴处,原来在上头积的雪如今被踩成了坚滑的薄冰未曾化去,这石梯窄小又仅容一人通过。身旁没有婢子的搀扶,徐曼青脚下一个不留神便狠狠地打了滑,眼看就要往梯子外扑去。
    “啊呀!”
    身后跟着伺候的宫婢和太监都吓得脸色发青惊声尖叫起来,奋力往前捞可愣是没捞着。
    这项徐氏可是皇帝千叮咛万嘱咐要看照好的人,难道这皇后的为难没让她脱一层皮,反倒要阴沟翻船栽在这小小石梯上了么?
    徐曼青也被这意外吓得不轻,可等她回过神来却也为时已晚,眼看着就要往倾斜度极高的梯子下摔去。
    可待她紧闭双目用手护着脑袋等待着地面给她的重重一击之时,却感觉自己砸在了一个虽然硬邦邦但是却不至于伤了人的东西上。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徐曼青颇有些惊魂未定,又感觉自己的腰上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箍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福大命大地又被人救了。
    徐曼青先是抚了抚自己活蹦乱跳的胸口,这才反应过来救她的应该是一男子。
    可还没等她开口,宫婢已经在旁边叫道:“哎呀,这位壮士,快快放开我家夫人!”
    原来方才那千钧一发之下,石梯的转角处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影。
    来人是个彪形壮汉,加上天气寒冷穿着厚重的黑色狐皮大氅,忙乱之间也没看出来里头是不是着了官服。只见他噌地一下几步蹿上前,便张手将正往外摔的徐曼青给抱在了怀里。
    奈何摔下的冲力太大,那男子往后遁了几步,这才险险地停在了石梯拐角处的小平台上。
    虽说这男子危难之下救人有功,但毕竟是男女授受不亲,项夫人又是官门贵妇深得圣眷,这男子就算再有功,救人之后也该迅速放开双手并避退到至少三步开外的地方才对。如今却见那男子不但完全没有撒手的意思,反而还似诚心揩油一般搂得更紧了些。到了后来,还很过分地将唇抵在徐曼青的发顶上,怎么看怎么像个登徒子!
    那宫娥见状自然在一旁急得跳脚,要知道这官门贵妇最看重的就是清誉,如今被这登徒子打着救人的名头行揩油之实那还了得?
    可那宫娥未曾注意到,徐曼青一开始在慌乱之下确实没整明白这救人男子的身份,可当她回过神来,被那熟悉的怀抱和温暖的气息包围起来的时候,眼眶顿时就酸了。
    顾不上一旁快急得跳脚的宫娥太监,徐曼青突地伸手环抱住男人的腰,丝毫不顾形象地将脸埋进那狐皮大氅里,尽情地将眼泪鼻涕往上边蹭。
    只那闷在大氅里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哽咽道:“回来了?!混账东西……舍得回来了……”
    “呜呜,我等得你好苦啊……”
    一旁的宫人们见状先是目瞪口呆,毕竟这徐曼青在宫中向来姿容高贵举止得当,嘴角总是挂着一抹和颜悦色的微笑,比正儿八经的主子还像主子,如今见得她这般情绪外露的模样,完全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在看到两人的互动之后,众人错愕之下却又有些回过味来,面面相觑了半晌,这才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到看不着二人的地方暂且回避一下了。
    待徐曼青窝在项望山怀里哭了个够本,感受到男人的吻直落在自己的发顶,待她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却觉得自己今日失态实在是丢脸丢大发了,说什么也不愿抬起脸来让项望山看到自己这幅狼狈模样。
    项望山看着徐曼青闹别扭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眼神中的宠溺之色更甚。
    见徐曼青捂着脸像只猫儿一般不愿抬头,项望山索性一把打横抱起。
    “哎呀,你做什么?!”
    这下可由不得徐曼青不抬头了。
    被项望山这样完全不打招呼便抱了起来,徐曼青略有惊慌地看着由于出征在外无暇修整,这段时日以来又变回了那个初次见面时那个络腮胡拉杂的模样,也难怪方才那些不明他身份的宫娥见徐曼青忽然被个像江洋大盗的男人抱住,不慌才奇怪了。
    项望山见徐曼青抬头起来伸手搂着自己的脖子,心下更是欢喜,看到自家媳妇儿虽然发鬓凌乱但一双大眼却哭得红通通的,更衬得脸蛋如毫无瑕疵的羊脂白玉一般吹弹可破,登时只觉得丹田里冒出来的一团火径直地往下/身某处蔓延过去,噌地一下让他浑身燥热得想爆炸。
    被这样灼热的眼神注视着,徐曼青和他做夫妻也有了段时日,哪能不知道他此刻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歪念头?觉着这众目睽睽的也忒有些明目张胆了,便挣扎着要他将自己放下地来。
    但项望山哪能让她如愿?只见他如掂量只小鸡崽一般把怎么说也有几十公斤重的人抱在臂弯中随意掂量了一下,便沉下了脸道:“这些时日不见就掉了这么多肉,看为夫的怎么罚你!”
    这话说得是义正言辞,但在徐曼青耳里听来却是情/色满满春/情荡漾,又哪里会对着战场上赫赫有名的杀神感到害怕?
    可还没等徐曼青辩驳,便见项望山向陪着她出来的一众宫人道了一句:“我的夫人我便先带走了,回头自会跟皇上请罪。”说罢便施展了轻功跃下了还有快两人高的城楼,跨上不知从何处冒出的战马一溜烟地就跑没影了。
    徐曼青被项望山用脱下的大氅紧紧地裹着,项望山怕她受凉,恨不得连个透气的缝都不想给她。
    徐曼青挣扎着好不容易才露出脑袋来,又想到这大熊般的汉子竟然只消那么点功夫就将她在宫里苦心经营出来的形象毁于一旦,登时是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来就猛扯了项望山的胡子一把。
    原本只在专心策马驰骋的项望山忽觉下巴微痛,视线一低便看到双颊泛红的徐曼青正调皮地扯着自己的络腮胡。
    项望山不禁大笑,再加上马上功夫了得,干脆腾开抓住缰绳的手,反捏住徐曼青的下巴,二话不说地就给吻了上去。
    徐曼青被项望山这一吻可差点没窒息马上,待他好不容易松开自己,徐曼青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被项望山的胡子给扎穿了。
    可那种微微的刺痛感却带着无尽的亲昵,端的是那么真实。
    她的男人是真的回来了。
    徐曼青也伸出手去毫不客气地环抱着项望山的腰,无数次证实自己并非是处于梦境之中,这才又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可还没等她来得及伤感多久,便有一只贼手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她的衣裳来,愣是握住了胸前的一只柔软。
    徐曼青娇呼一声,虽然外头有厚重的大氅包着也不会有人能看到里头发生的事情,可她禁不住还是脸皮薄,忍不住狠掐了项望山的手背几把,但愣就是这样也没把那只贼手给掐开。
    很快地,徐曼青就感觉到身下有个隆起的硬物顶着自己,随着马跑动起伏,那异样更为明显,就是想故意忽视都难以做到。
    只听项望山在她身后啧了一声道:“原本应当回家给老母磕头,可若是现下回去,岂不是又……”
    于是项望山一扯马缰调转马头,直奔咸安城内最好的客栈。
    还没等徐曼青发表任何意见,便见他如悍匪一般伸手将大氅一合一裹,徐曼青就整个人都被拢在了大氅里。
    项望山如疾风一般下马进店,从腰带里取出一颗银锭子径直丢给小二,这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天字一号的上房里去。 
        
172
    第172章
    俗话都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项望山和徐曼青可不是小别。这段时日的分离无论是之于她还是之于项望山;都可以算得上是一场煎熬人心的生离。
    两人如今久别重逢正恰似干柴遇上了烈火;徐曼青倒还好说,只要项望山回来自己情感上有了依归;更多的只是如释重负松懈下来的畅快之感。
    但项望山正值虎狼之年,加之身体强健需求极盛,这一憋下来,好家伙;见了自家媳妇儿之后正像那碰上了肥肉的饿虎一般就把徐曼青这只白嫩的小绵羊连皮带肉地啃了个干净;用徐曼青的说法;那就差没敲骨吸髓了。
    一阵春潮狂野被翻红浪;徐曼青直被折腾得娇/喘不已求饶声连连,好在项望山还不至于真心想要往死里折腾媳妇;见缓解得差不多了也便歇了下来。
    徐曼青趴在项望山的胸前喘了许久才在欢愉的余韵中缓过神来,掀开帐帘一看,这天色竟已暗了下来,原来在不经意间,时间竟然已经这般快地便溜走了。
    顾不得浑身的酸痛,徐曼青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穿衣,谁知却被项望山大手一压,反又压趴到了他的身上。
    徐曼青吃痛,下手小掐了项望山一把,生怕这点身体摩擦又制造出多余的情/欲来,便只得刻意装出一副横眉怒目的样子娇斥道:“你这胡天海地的也不注意下时辰!现下这宫门大约已经关了,你要怎么送我回去才是?”
    虽然自韩皇后事件之后徐曼青已被解了足禁,但只要皇帝金口未开,她便不能随意离开皇宫。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还是项望山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在城楼上半途将她给掳走的,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若是不能在宫禁之前赶回去,好端端地因为这种小事被问责岂不是晚节不保?
    再说了,徐曼青想到此不仅面泛桃红——若是届时让人问起来为何会错过了宫禁时间,她究竟要如何解释?
    项望山带着粗粗茧子的手在徐曼青光裸的背部上游移着,虽已没有了方才的情/色气味,但那种属于有情人间特有的亲昵无间的感觉却让她眷恋不已。
    只听项望山笑道:“你又觉得我是如何能得知你那个时候会出现在城楼之上的?”
    徐曼青是何许聪明的女人?只消项望山一提点,她立刻回过神来,问道:“莫不是皇上告诉你我去那散心了?”
    居于偏殿许久,就算再富丽堂皇也难免生厌,加之皇宫的御花园她陪着孔恩霈不知转了多少次,时日一长就越发觉得自己是被困在笼中的鸟儿,虽然飞不出去却也想到开阔处转换下心情,这才决定去朝着安郊军营方向的城楼远眺。
    项望山道:“我也是思你心切,原本可以待翼王进京述职的时候再一同汇报的奏表便先行递上去了。”
    “皇上看我和定远在作答的时候颇有些心不在焉,也不怪罪,直接就下了恩旨让我们找你们去了。”
    项望山说完,看了眼满脸在自己肩窝仔细听着自己言语的徐曼青真像猫儿一般可爱,又情不自禁地凑过脸去想要亲热。只是徐曼青的皮肤跟嫩豆腐似的经不起折腾,之前荒唐了这般久脸上差点没被过于激动的项望山给啃下了一层皮来。如今见他又想再亲,下意识地就伸出了手抵住了项望山胡子拉杂的大脸嗔道:“不许再凑过来,脸都给你扎肿了。”
    项望山定眼一看,果见徐曼青的脸上有点轻微的红痕,自然是舍不得,但又想再亲,只得想了想之后翻身下床,不知从哪翻出来一把锋利的小刀吭哧吭哧地修起脸来。
    徐曼青一听这项望山掳人的背后原来是站着大靠山的,这才松了劲懒洋洋地躺在被褥堆里歇息,可视线还是禁不住锁在自己男人身上上下打量,一点都没舍得离开。
    话说这徐曼青可不同大齐的其他女子,夫妻间关起门来的那点子事儿是完全能放得开的,对于自家男人这种相貌端正身板又练得极好的可是欣赏得很,平日里若是再穿上那套官服,那由内散发的男性特有的魅力就甭提有多诱人了。
    项望山这模样,放到现代社会也能做个顶尖男模,只是这大齐的女人多爱文官,毕竟多数女子都喜欢嘴蜜舌甜,没事就能举杯望月赋诗一首的风流才子。
    徐曼青原本还只是单纯地欣赏所谓的男色,可仔细一打量,这才发现项望山的手臂上肩背上竟然多了几道她以前从未曾见过的疤痕。
    徐曼青心下一紧,自然知道在那刀剑无眼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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