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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百花深处-第9部分

小说: 百花深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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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秋萤抽抽搭搭地回道:“那个……饭……好了,我来叫晚饭。今天刚送完帮工的,咱们就来这儿探大娘娘的病,二姐说……二姐说大娘娘刚好,别在这边叨扰,叫我回家做的饭。”
  李氏咳嗽了一声,可能是想着今儿个二门过来的确是好心探病,就略缓了缓面色,接着道:“宛如你这孩子也太牙尖嘴利,目无尊长!为了儿子卖姑娘那话哪是我说的啊?你听了一句半句就断章取义,冤枉了我还是小事,且亏得这是在自己家里,要是传了出去,还不叫外人笑话我为老不尊?拿了自己亲侄女来说笑取闹?你爹爹就在这里,大人说话,哪里有你插话的份儿?”
  张宛如却不买账,照旧梗直了脖子回道:“大娘娘,就是因为是你的亲侄女,所以谁要是在你跟前嚼舌根,你才该拿针缝了她的嘴!我就想知道,这是谁上你跟前嚼的混话!我家闺女多,男丁少,这不是让人欺负是咋的?大姐随娘亲脾气好,小妹小弟人还小,就剩下我了,今儿个我就是不要脸面了,非得弄明白了去撕了那个长舌妇的嘴!敲掉她满口牙!拔出她的舌头来去喂狗!让铜锣湾的人都见识见识这个破落户!”
  李氏气得从椅子上一怒站起,指着张宛如道:“你快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撒泼!我就是要说,也是跟你爹说!”
  张瑞年却颓然歪在了椅子上,一副气得上不来气的模样,脸色更是铁青得发狠。
  张秋萤见势头不好,当即下了死劲拖着她二姐就往外拉,嘴里道:“二姐,我们回家,我们先回家!”
  但是她人小终究没力气,张宛如也使劲甩了个袖子就甩开了她,怒道:“回家?回什么家?!这都给人欺负到家门上来了!大伯你也说句话,这还是不是张家?有人跑到你面前来嚼说你亲侄女,你也不管吗?”
  张丰年再也坐不住了,黑着脸站了起来,拿手杖将青砖地面敲得当当响,嘴里说着:“话是周家杜三娘说的!全滚!全给我滚出去!要拼命要耍泼都别让我看见!我还想多活两年!”
  张瑞年顺过一口气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黑着脸往张宛如这边走。张秋萤从没见过爹爹这么发怒,吓得身子哆哆嗦嗦的,却还是赶紧挡在了宛如身前,两只胳膊往前伸直,嘴里求饶似地喊着:“爹爹,爹爹,我们这就走!我们这就走!”
  话音刚落,堂屋门吱嘎一声又开了来。徐氏鬓角发丝微乱,眼睛犹带着红肿,紧抿着唇角出现在门口,身后站着柳长青。
  她径直走进堂屋里来,一手拉了张宛如,一手拉了张秋萤,挺直了腰板道:“这个家里容得了外人欺负,容得了自己人猜疑,却容不了咱们说话。那咱们就不说了,跟着娘走!”
  柳长青给张秋萤递了个眼色,张秋萤赶忙举步跟了徐氏走出门去。柳长青却没有跟他们一起走,待在一旁等着张瑞年。
  张瑞年思索了片刻,方回头道:“大哥大嫂请息怒,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合账上的事情,我会赶在麦收之前,叫上知情的庄稼老把式,一起过来盘盘账。要是大嫂觉得身子大安还能为这个家多操些心,那就把地分了单种,我都没有二话。”
  张丰年和李氏面面相觑,似是没料到他说出这话来。张丰年赶忙开口道:“二弟,大哥不是那个意思。她们女人间说些有的没的,不要为这个伤了咱们兄弟间的和气。”
  张瑞年勉强笑道:“无妨的。各家各户都弟兄多,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后拉家带口的,人多难免心不齐,有个合不来分开单过也是比比皆是。再说我房里都是丫头,这些年也带累大哥不少。”
  说完不等张丰年接口又说道:“这些年说来也是做弟弟的疏忽了,只想着大哥不耐烦这些种田种地的俗事,两个侄子读书求学的事情就尽够你和大嫂费心的,于是一些细枝末节的琐碎事情也就没来麻烦大哥,都自己做了主,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今天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大哥大嫂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先告辞了。”
  说完举步向外走去,到了门边又回头道:“对了,嫂子,请恕弟弟无礼。刚才我家老二虽是脾气倔性子急口气坏了些,但说的话也是不无道理。听说那周家的杜三娘乃是京师一家勾栏院出身,被周老爷赎了身迎了做填房,铜锣湾无人不知。这种人风月场上打过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最是惹是非。嫂子还是莫要结交得好,免得低了身份,再惹来什么流言蜚语。”
  李氏气愤道:“人家来探病,我还往外撵不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瑞年连忙又回礼道:“嫂子莫气,我哪里是叫嫂子撵人,不过是提醒嫂子莫要与之深交,更莫要跟其探讨自家家事而已。”
  说罢,唤了柳长青,一起出了门去。
  。
  张家二门这里,徐氏已经收拾好了包袱,抱了小梨涡,三个闺女全带齐,托张茂才套了老牛车,连夜回娘家去了。
  张宛如在车边还犹豫着不愿跟去,只说要去周家讨个说法。张宛知狠剜了她两眼道:“你还要讨几个嘴巴子来不成?只管上车来,跟了去姥姥家,自有人会去讨个说法!”
  张秋萤也道:“二姐快上来,一会儿爹来了走不成了!大姐的脚都为了你崴了,你不跟来谁伺候?娘还要看小梨涡呢!我可不管!”
  张宛如这才跳上车来。张茂才扬起鞭子,老牛车缓缓地向着村口行去。
  却原来这张宛知因为心里着急,跑得急了些,倒崴到了脚,正好遇到了张茂才,先将她扶了到路边休息,又帮着去一门那边看了一眼,却正好看到张瑞年发怒,张宛知护着头脸跑出客厅来,当下赶紧回去送了信儿。
  后来张秋萤和柳长青都跑得急了些,竟没看到她。张宛知也不想让他们为自己耽搁,也没出声叫他们。
  老牛车晃晃荡荡地行走在山路上,小梨涡吃了奶后,随着车子的摇晃,渐渐地又闭上了眼睛打起盹来,倒也没闹。
  徐氏喝了点水,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问道:“宛如,我走了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因果循环
  老牛车里,张宛如正掏出从家里带上的跌打药酒给大姐揉脚踝,听到徐氏问,手也没停,就学起经过来。
  “娘,我本来和秋棠去了后院捉蛐蛐儿,后来玩了半晌想起来没见到秋萤,我就去堂屋里寻她,看她是不是跑到你们那儿去了。”张宛如叹口气,感慨道,“也是该着儿,我刚要推门,就听到里面大娘娘说话语气有点不对。我就没开门,在门外听了两句。正好听到她说柳家的事情和秋萤的亲事。”
  张秋萤本来坐在娘亲旁边一眼不眨地正研究熟睡的小梨涡,耳朵却自动自觉地听到了柳家这俩字,立刻插话说:“二姐,说我什么了?还说长青哥了不成?”
  徐氏也看她一眼催促她说,张宛如此刻面上又浮起气愤之色来,手下的劲儿也不由得大了,张宛知虽然觉得疼,但知道使大劲儿揉开了好,也就忍着不出声。
  张宛如浑然不觉,接着说道:“怎么没说?我想想啊,嗯对了,就是说柳公在皇宫里当过值,肯定捞了不少好东西,回来的时候不接受县太爷送的宅子,那是瞧不上眼。平日里他和柳长青就几亩薄田无甚进项,但村里大事小情上却一向大方不见紧巴,其实是个不显山不露水儿的土财主。”
  张秋萤着急,又插话说:“说这些原也平常,不过是拉拉家常而已。二姐,你气什么?”
  张宛如瞪她一眼似是嫌她多嘴打断自己话头,当下教训道:“你听着就是了!”然后接着说,“她说的话虽然平常些,但是语气却很酸溜溜。然后她说着说着话头一转,就问爹爹,是不是为了翻修宅院动了柳家过给秋萤的定礼,然后又说为了儿子卖闺女这可不光彩。”
  不等众人插话,张宛如又连珠炮似地说道:“不知道她是不是烧坏了脑子,接着还说了些混话!说秋萤人小鬼大,自小就不爱与秋棠玩耍,偏爱与长青厮混,且跟柳公亲厚,自幼承欢膝下,夜里宿过去也是有的。果然柳公连大姐都没有瞧上,却相中了最小的她。”
  张宛知也气得面色发白,颤声道:“好啊,连我也扯了上去!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们与柳家处得好,又碍着她什么?秋萤那是不跟秋棠玩耍么?分明是秋棠不稀罕秋萤,十次里且有八次不与她玩。咱家里不请下人,凡事都是娘亲带着我们打理,也没甚时间与秋萤玩闹;其他人家又都惧着郝家,不敢跟咱们张姓的亲厚,独独柳公和长青不在意这些。秋萤这么小懂得什么男女大防!是拿他们当亲人待的,玩累了歇个晌觉什么的原也平常!什么叫‘宿过去也是有的’,怎么在她口里说来就这么……这么……硌耳朵?这话是她一个当人大娘娘的能说的么?真真是为老不尊,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徐氏听了气得浑身发抖,牙关都打颤起来,咬牙问道:“你爹又怎么说?就这么听着了?”说完不等宛如回话就气得掉下泪来,哽咽道,“若果真叫人嚼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无动于衷,这日子也没法过了!”
  张宛如连忙说道:“爹爹没来得及说什么呢,我就闯进去了!当时爹爹脸色就不好来着,我估计也是心里气得慌!”
  张秋萤听得明白,这事情虽然跟合账相关,最后却又因她而起冲突,当下小脸一垮,眼神略带慌张地向徐氏道:“娘亲,是我不好。不该总去缠着长青哥,要他带我玩儿。”
  张宛知从水壶中倒了点冷水,拧了个帕子给老二冰在脸颊上,略顺了顺气问徐氏:“娘,我想问问你,为什么爹爹对大伯向来都恭敬的……恭敬的非常,跟别家兄弟不同?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故?”
  徐氏闻言叹道:“都是上辈人造的孽啊!你看得不错,你爹爹不只对你大伯亲厚,还恭敬非常。那是因为没有你大伯的话,你爹现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徐氏双手合了个十告了个罪说道:“原不可论长辈是非,今天你问了,我就略讲几句,你们心里也别太埋怨你爹爹,尤其是你,宛如,不可以记恨你爹。”
  宛如点点头道:“我是有点生爹的气,但绝不至于记恨他。到底怎么回事?娘你快说吧!”
  徐氏这才道:“我们张家之所以家道中落,除了上辈人不上进之外,还因为得罪了人,被人算计了。后来境况惨到了极致,撑不下去了,你大伯是长子,你三叔刚出生不多久,你爹爹已十来岁,差点被卖给人牙子换银子,去给人家当牛做马做下人!是你大伯无意中听到了这事儿,自此抱着你爹日夜不离手,睡觉搂着,上茅房都带着,这才留下了你爹。后来你爷爷很快就过世了,冤有头债有主,那算计我们的人倒也没有赶尽杀绝,也就不再折腾我们。最后要债的收走了祖传的大宅,还亏得你爷爷咽气的时候告诉你大伯,祖宅祠堂门口青石板下藏了些银子,那些钱你大伯挖了出来,发送了你爷爷,又换了现在咱们住的旧宅子,另置办了几亩薄田,这才保住了这个家,慢慢发展到今天的样子。”
  张秋萤若有所思地道:“原来大伯对爹爹有恩。”
  张宛如却不以为意道:“他要真疼弟弟,就不该由着大娘娘胡闹!”
  张宛知略略理解说道:“大娘娘还带大了三叔,熬过那段苦日子,也不容易。不过无论如何,她也不该那样乱嚼舌头!”
  张宛知又低头想了想,抬头问道:“娘亲,大娘娘早年为人也不错,近来怎么有些糊涂了?”
  徐氏恼道:“近墨者黑。没听你大伯说么,她现如今与那杜三娘来往着呢!”
  张秋萤好奇道:“娘,这杜三娘是个什么人啊?”
  徐氏瞪她一眼,喝斥道:“小孩子胡乱问些什么?大人说话不要插嘴!”
  张宛知却约略知道些情况,以前去河边洗衣服什么的,媳妇婆子的凑在一起,人多嘴杂,她也听说过不少。
  见秋萤低拉着脑袋挺委屈,就回她道:“这杜三娘是咱庄上周大户娶的填房,行为不端心肠不好,素来被人瞧不上。以后有关她的事情,你就不许插话,知道了吗?”
  张秋萤忙点头应下,不敢再问。娘儿几个在车里摇晃了一阵子,小梨涡醒了,咿咿呀呀的精神起来,张秋萤过去逗弄了他一会儿,教他喊“三姐”。徐氏见小梨涡有人陪着玩挺兴奋的,就由着他们姐弟两个瞎闹。转而扬声跟赶车的茂才问道:“大侄子,这是到哪儿了?”
  外面张茂才也扬声回道:“婶子娘家近,走的时候是晚饭时分,也不算晚。外面现在刚掌灯,已见了徐家洼的灯火了,再走个盏茶时分估摸着就到了。”
  “大侄子,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家里侄媳妇还带着孩子呢,事儿怪多的。”徐氏以前对张茂才很有成见,关键是他人不上进,但近来看着他有了儿子后倒似有浪子回头的趋势。平日里见了张瑞年和自己都笑着打招呼,身子骨虽然瘦弱,眼睛里却有了神采。
  外头张茂才回道:“婶子客套了。咱是本家,住的又近,这是缘分。有了事情,我自该帮忙,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婶子快别谢了。”
  徐氏对张茂才有了改观,说话就也亲近了起来,好言劝道:“前日里见着了侄媳妇抱着孩子出来,娃娃瘦弱了些,还得好生照管。我听说大侄子下决定戒了大烟,这很好,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玩意儿,可千万坚持莫犯瘾重吸啊!”
  张茂才知道徐氏这么说是拿他当了自己人,当下也叹道:“以前是侄子不懂事。幸亏家底本来就薄,吸的时日也不算长,虽然痛苦些也算戒了瘾。本来是媳妇儿怀了孩子,想踅摸几个钱做个小买卖,孰料结识了损友,沾染了恶习,这才到了这步田地。”
  两人又唠了些家常,徐家洼就到了。徐氏的娘家就在庄子东头第三家,青砖的瓦房,前后两进,也是传下来的祖宅。虽然眼下娘家人口多日子也不算富裕,但守着祖宅,也尽够住了。
  徐氏在村口下了马车,正巧被她小外甥看到了,上前打了招呼就跑回家报信去了。然后徐氏的娘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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