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家的鬼娘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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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莫非只想扶额。
看来,他说的话完全就不顶用。
放下手里的瓢,桶里的水溅于袍上,向外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莫然,他没说话,但莫然也听得出来,这郡州,哪有那么大胆的姑娘,但大胆的“假姑娘”倒有那么一个。
问了位置,道了别,莫非和莫然往山下赶。
而此时,山贼头子有些伤感,好不容易等到个美人,居然是个男人。
再瞧了瞧那微微显现出的喉结,他“噢”一声哭了出来。
方才还没碰到美人的手就被甩了一个耳光,现在又硬生生给了他这么生猛的一击。
铁打的心也扛不住呀。
白小葵也不知是从哪冒出的同情心:“你打他做什么?他又没碰着你。”
山贼头子闻言点头。
白小葵继续道:“碰着了再打呀,这样才叫打得心服口服,打得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往后要是打起官司来,他还要落一个调戏少年的罪名,你现在这样,他顶多就是个调戏未遂反被殴打,说起来,你也有罪呀。”
山贼头子听完又“噢”一声大哭了出来。
山贼小弟看了看刚想伸出去的手,片刻又缩了回来,调戏的罪,好重。
展律骨细想后道:“没想到你长得丑,但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所在。”
“那是。”白小葵一愣,怒:“你够了呀!能不能别总是丑丑丑挂在嘴边上,能不能说点有技术涵养的,你能不能词语婉转点,你不是丑,你这叫可爱。。。。。。呸!!我才不丑呢!”
去你的!
一呆,一哭,两吵,持续了片刻,呆呆的山贼小弟冲山贼老大唤了声:“老大。”
“干嘛!”
“有人。”他指了指远处:“有人朝这来了。”
山贼老大抹去泪水,半眯眼瞧了瞧,果然有人,还是两个,颤了颤身子,为啥有一股寒意袭来?
想走,不舍地看了看白小葵,后想想,兴许这也是个男人,咬咬牙,一转身,最后在一声叹息中离去。
白小葵往后瞧瞧,立刻又扭回来,轻声道:“完了。”
“什么完了?”展律骨不明,等顺着白小葵的手看过去后,他也道了句:“完了。”
这下真完了,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他还没有编出个正当理由来呀。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更新,QAQ。
☆、章节
莫非这脸色不太好看,估摸着心情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白小葵轻咳两声,哎,嗓子里又积痰了。
展律骨偷瞄了一眼莫然,呼,幸好幸好,那三千烦恼丝还在,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该找个借口了。
这边正想着,那边白小葵被莫非盯得实在是头皮发麻,只能老老实实道:“他就是怕你哥哥当了和尚,来瞧瞧。”
“白小葵!”展律骨被气到怒吼:“你咋啥都说呢!”
“不能说吗?”
“不能!”
“为什么不能?”白小葵眨着无辜的大眼道:“那你喜欢他,这也不能说吗?”
白小葵将这句话定义为神助攻,但周围突没了声音,费解时,展律骨急红了脸用力将她一推,眼挪向莫然立刻又收了回来,等扭头想再骂两声,才发现身旁已空无一人。
空荡荡的山道,左边是杂草林子,右边是陡峭的小山坡,展律骨一惊,不会是他用力过猛把那个丑八怪给推下去了吧?
“白小葵?白小葵?”展律骨这下急了,跪在小山坡旁探头大喊:“丑八怪——”
。。。。。。
白小葵从地上爬起来,这丫的推人力气倒挺大。拍拍身上的泥土,耳旁听着展律骨一声比一声高昂的“丑八怪”,真的,再喊下去,她都快免疫了。
捡起掉落在地的玉佩重新系回腰间,深吸一口气,抬脚踹了踹那个撅着的屁股:“你喊谁呢?”
“不就是在喊。。。。。。”展律骨猛一回头,愣住:“你怎么在我身后?”从哪冒出来的?刚刚明明都没瞧见她。
“我怎么不能在你身后。”
“我刚刚都没看见你。”
“噢~”白小葵舔舔唇心虚:“我去那边了。”
她指了指左边的杂草林子,但展律骨似乎不太相信,仍旧要追根究底:“你去那干嘛?”
“没干嘛。”
“没干嘛是去干嘛?”
“人有三急不行呀!”
场面尴尬死了,正尴尬到不行,莫然稍稍往前走几步。
展律骨见莫然朝自己走来,难掩一脸羞涩,旁边的白小葵看着矮子这副少女形态,那嘴角不由自主上下抽动。
“回去吧。”
莫然说话很轻,轻到刚出口就已经被山风吹走,他没有停步,而是从展律骨右侧擦身而过。
自作多情了是不是。
白小葵偷瞄了展律骨一眼,羞涩褪去,手紧攥,指甲应当陷入掌心,抿着唇,像是强忍住压制了许久的埋怨,但最后还是爆发,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展律骨两手叉腰满口事实地冲莫然道:“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搭理我。”
这是质问也是疑问。
莫然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话未说一句便再度收回视线。
展律骨弯腰捡起一块大石头,掂掂分量,白小葵一瞧,拉住他的手:“别冲动,你这一冲动,幸福就像过眼云烟,说没就没呀。”
展律骨问:“你的意思是?”
是让他静下心来同莫然哥哥好好聊一聊?
白小葵弯腰把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放在展律骨手心:“那块太大了,会砸死人的。”
这块小,不会死,顶多就是起个包。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展律骨思忖了一会,接过石头,毫不犹豫砸了过去,就是技术差了点,没砸中。
“跟我说句话有这么难吗?”
见莫然缓慢前行并没有回头的意思,展律骨往前走了两小步后两眼红了红:“什么蜉蝣梦,那是假的!姐姐已经死了,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那都是假的!”
这句话终让莫然止住了步,但他却只是动了动身子没有回过身。
展律骨的泪珠最终还是没压住,反正石头砸也砸了,吼也吼过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哪不好?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说得多好,连白小葵都有点发懵了,是呀,为什么呀?等恍然大悟,发觉说话的是个男人时,那个男小伙展律骨跟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似得,从她身旁嗖一下,跑了。
白小葵半抬手:“哎,你怎么往山上走呀。”
看那较小的背影健步如飞,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古代刘翔的即视感。
扭头看看莫然,再扭头看看莫非,白小葵想追过去,刚准备开跑,被莫非一个意义不明的表情给制止,然后,两兄弟也不知道在用眼神交流什么,再然后,就看见莫然大步追了过去。
白小葵欣喜,这是要两情相悦了吗?这是要开花。。。。。。嗯,不对,结不了果。
莫非走上前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又在这乐什么?”
白小葵伸脑袋瞧着远处的身影彻底消失才看向莫非,斩钉截铁:“这事能成。”
莫非弯腰,拍了拍白小葵裙后的泥土:“你想多了。”
“多多益善你知道不?”白小葵撅嘴细想:“那矮子为什么说你哥不愿搭理他?”
莫非直起身子道:“大概是太像了。”
像?什么太像?敢不敢把话说清楚一点?
山风吹进展律骨的眼里,那眼泪倔倔强强停住了。
活了十八年,他只哭过两回,一回是现下,另一回是在展律画死的时候,那年他十三岁。
他出生
┏━┓┏━┓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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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 桌 小 说,可从小却生性活泼,爱闯祸,而他的姐姐却恰好与他相反。
正月里,白雪如絮。
那时,展律画十八岁,展律骨八岁。
展律骨坐在房门口发呆,片刻后,他唉声叹气过后站起身子,向着展律画屋内走去。
展律画不爱出门,总是独自一人窝在房里看书。推开门,一袭粉色长裙垂及地面,黑色及腰的长发,眉间一抹朱红,出落的如同仙子一般,非常美丽。
展律骨轻唤:“姐姐。”
展律画应声抬头,轻笑:“今天有乖乖在家哦。”
瞟了一眼她手中的书,展律骨撅着嘴蹭到她身边:“你都不理我,整天都躲在房里看书不会觉得闷吗?”
展律画偏头看着她,嘴角漾出微笑:“有吗?我不是正在理你吗。你呀,性子也该是时候收一收了,别总是到处闯祸。”
展律骨嘟囔着嘴,小小脸鼓出两个馒头,他用手轻挠着她捧着书的手心,直到她颤了颤手才咯咯笑出声:“晚上外面可热闹了,你陪我去好不好?”
展律画摇了摇头。
展律骨不死心地继续挠着她的手心,边挠还边哼哼:“陪我去嘛,就这一次,我以后肯定会乖乖待在家里,绝对不会出去闯祸了。”
展律画抽出手,垂眼看她:“爹是不会同意的。”
展律骨笑嘻嘻地看她:“我自有办法。”
展律画道:“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展律骨高兴地扑在自个姐姐身上:“今晚一定会大不一样哦。”
展律骨说的办法自然是趁着展老爷不留神之时,偷溜出府。
正月夜晚的郡州人山人海,到处都是热闹。展律骨很喜欢热闹,一路拉着展律画的手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等看够了,展律骨指了指前面卖吃食的小摊连头都没回道:“我能吃那个吗?”
可久久也未得到回应。
回头一看,他立刻松开手,对着身后人大喊:“你谁呀!”
男子挑眉轻笑的同时,展律画从后面追了上来,微微带汗,在她唤展律骨的同时,另外一个声音也随之响起。
“莫然。”
的确,那晚过后所有事情都变得大不一样了。
就像一颗红色的果实正在逐渐成熟绽放,就像自己终于成为谁心目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这便是莫然同展律画相识的缘由。
展律骨最初对莫然是憧憬,因为他想要成为像莫然这样的男人,然后,久而久之,这种憧憬竟变成了倾慕。
明明是他先找到的,为什么不能喜欢?
明明有着相似的脸,为什么不能喜欢?
明明。。。。。。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在胡思乱想时,有人抓住他的手臂,他回头,然后却莫名其妙哭了起来。
“我会想她,每天都会想她。”
他会说:不止你,不止你莫然会想她,大家都会想她,只是方式不一样罢了,所以,你这点程度又算得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更新,吼吼。
☆、晋江独家发表
莫然怔住了,他将展律画视为全部,可是,这全部并不只属于他一个人,这全部,仅仅只是对他而言罢了。
直到现在,他似乎才明白过来。
想念,却不止你一人想念;悲伤,却不止你一人悲伤。
展律骨这会哭得终于收回了一口气。
倘若比起喜欢,他一定会是喜欢展律画多一些,或者,多很多。
从小就爱黏着,想着法子要拉着展律画陪自己一同出府,可自己说百句,都顶不了莫然的一句。
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展律骨对莫然很是憧憬,想着,只要等他长大一些,定会变得像莫然一样厉害,姐姐也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
起初是这样想的,在知晓展律画死前,他也是这样想的。
从小到大,就算受了多大的委屈,他不会哭,就算展老爷拿着藤子打他,他也不会哭,就算遇到再大的事,他都没有哭过,而那天他却哭惨了。
哭得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吓得展老爷以为他也要当场就蔫掉了。
从那以后,展律骨就变得奇奇怪怪,展老爷也说不上是哪里奇怪,总之就是很奇怪。
约莫是过了一年,展老爷这才一拍脑袋,终于看明白了。
展律骨不仅仅是长相与展律画相似,现在竟连喜好也开始相似,当然,最让展老爷吐血的是,连心上人也出奇的开始相似。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儿子断袖了!
多么晴天霹雳呀!!
有时候半夜突然坐起身子,满脸的冷汗是因为祖宗在梦里告诉他,展家就要绝后了。
于是乎,多亏得展律骨,那个当初被展老爷酒后失态的丫鬟,终于,一夜之间,从仆变为主。
憧憬,是因为展律画,倾慕,也同样因为展律画。
展律骨也说不上来他喜欢莫然哪里,大概是因为莫然对展律画那样死心塌地,大概是因为莫然一辈子也忘不了展律画,大概是因为莫然是展律画最喜欢的人。
在他看来,喜欢人似乎不需要什么缘由,只要是喜欢就好了。
看到他郁郁寡欢,就很想让他开心,可莫然却偏偏对自己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冷漠。
明明自己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他不能也喜欢喜欢自己呢?
男子汉,说哭就哭,说停就停,展律骨鼻子一吸,有商有量道:“你就不能喜欢喜欢我吗?”
两眼闪闪,态度诚恳,总觉得今日就要守得云开见明月时,却被莫然毫无商量,快速丢来的“抱歉”两字狠狠砸中,场面一下就变得特别尴尬。
躲在暗处的白小葵跟展律骨同个表情,无奈外加无语。
亏她方才还信誓旦旦跟莫非说这事一定能成,并小赌了一把,回头,摸摸腰,发现身无分文,于是道:“欠你五毛。”
莫非:五毛又是什么毛??
对展律骨,莫然一直待他如弟弟般,但自从展律画死后,自己便很少出府,自然也很少见着展律骨,倒是展律骨,隔三差五总是往府上跑。
莫然也不是对他冷漠,只不过,看到那张相似的脸,就像是在告诉自己,那场蜉蝣梦最终只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罢了。
莫然手放开,展律骨略显尴尬,等余光看到白小葵饶有兴味偷窥时,那感觉是又尴尬又难堪,要不是碍于莫然在这,他真的会想要上去咬她一口。
一场看似不太正常的闹剧就此结束,总结下来,展律骨的爱情道路依旧没有丝毫进展,可莫然倒是因此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