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哥哥,请别引诱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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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知道皇上这么做,明面上是为了迎接那二位,暗地里其实是给宁家难堪。因为不把太子当回事,就是不把皇后当回事;而不把皇后当回事,等于是不将宁家放在眼里。特别是眼下,宁家家主也在殿中,这意味就更加明显了。
景昕烨听到皇上的话后,起身向殿外走去,一只脚才跨出门槛,就见到刚刚落地的两人。
“二哥,你可来了,父皇都等急了。”景昕烨待他们走近后,在梓瑶面前站定,“瑶妹妹,你今日晌午就进了宫,连御花园都去了,却不曾踏进我宫中一步。我们几日未见,你还这般冷落我,让我好生难过。”
梓瑶见他一脸哀怨,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老四不要难过,你也知道我离开御花园后,一直是陪着哥哥的。日后你若是得了闲,尽管命人知会我一声,我一定立马冲到你宫中去赖着你,你就是想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瑶丫头这脾性还真是同小时候一模一样啊!”一个极为沉稳厚重的声音响起,“瑶丫头,快过来让皇伯父瞧瞧。”
梓瑶见坐在上位的一个身着金丝蟠龙袍的中年男子正满脸笑意地望着自己,于是走进殿内,对着皇上屈膝一礼,“长平见过皇伯父。”然后稍稍侧转身,对着皇后又是一礼,“见过皇伯母。”
“你这丫头,以前从来都不对朕行礼,五年不见倒还懂得些规矩了。”皇上看起来很是高兴,对她招了招手,“来,到皇伯父这里坐着。”
梓瑶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跟上来的景离,见他点了头,这才走到皇上身边坐下。
皇上注意到她刚才那个扭头的动作,看向景离道,“这丫头果然只认你一个人,你真应该早几年就回来的。”说完之后轻轻拍了拍梓瑶的手背,“若是你离哥哥这次没有回来,朕都不知道你何时才会出府,朕又何时能够见上你一面。”
梓瑶之前还在猜测着皇上会是个怎样的人。见到之后发现,确实是如她所想的那般很有魄力,又极具威严,并且不失亲和力。她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切不假,于是回以一个真诚的笑容,“就是哥哥这次没有回来,长平也会来拜见皇伯父的。”
景离见两人很是熟络地谈着话,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就径直走到那个空着的席位后坐了下来。
大殿里的众人,除了几个人的面色毫无变化,其他人全都是一脸惊诧地看着笑容满面的皇上。
谁能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这几年不是一直都冷落长平郡主的吗?不但停发了全部的俸禄,而且每年的大小宫宴也从未让她参加过,甚至不准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到“郡主”这两个字。可是为何现在对郡主这般亲切,不但不避着她,甚至还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前两日老四向朕提到了安亲王府如今的状况。”皇上说话的音量突然间提高了不少,所有人都赶忙竖起耳朵,不敢错过皇上口中的任何一个字,“你当初跪着求朕停了所有的俸禄和赏赐,不要再管你,也不要再提起你。朕都按着你的意思做了,让你呆在府中,清清静静地不受打搅。”
他停下来凝视了她一会儿后继续道,“但眼下你已经出府了,吃穿用度也该像个郡主的模样,而且府里面也还有其他人需要养活。所以今日朕与你离哥哥商量后,决定将之前那五年的俸禄都一并给你。往后你就好好地过你的日子,不要再去理会那些闲言碎语。若是还有人胆敢对你不敬,皇伯父一定会替你重重惩戒的!”
皇上这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殿内众人听到后均是一个激灵。特别是那日和公主一起欺负过郡主的人,有几个较为胆小的,脸色顿时就变得煞白。
“皇伯父放心吧!”梓瑶也同样提高了音量,“往后若是有人敢来找我的麻烦,我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哈哈哈!”皇上笑得很是开怀,“这才像是安亲王的女儿!”他又轻轻拍了拍梓瑶的手背,“朕知道你今日午膳用得不愉快,现在不会再有人打搅你了,你快去好好吃一顿吧!”
梓瑶站起身来又行了个礼,接着环视了殿内一圈。见到角落里刚好有一个空着的席位,正要向那个席位走去,就被景离唤住了,“瑶儿,到哥哥这来。”
她之前的火气还没有完全熄灭,但是碍着这里有那么多人,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所以梓瑶还是听话地走到了他的身旁。
景离站了起来,朝那个角落望了望,然后冷声道,“郡主的席位是谁安排的?”
他的话音刚落,顺公公就赶忙躬着腰来到了他身前,“回瑾王爷的话,是奴才安排的。”
景离命人在他和四皇子的中间加了一个席,等梓瑶坐下了,这才开口道,“拖出去,处以剐刑。”
他说完之后就坐了回去,整个过程没有看皇上和皇后一眼。
众人都震惊地望向坐在上首的皇上和皇后。这顺公公可是皇后最为得力的手下,跟在皇后身边已经整整二十年了。瑾王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看似是处置顺公公对长平郡主不敬,实际上是狠狠地扇了皇后一耳光。而且他连想都不想,就直接发话要对顺公公施以剐刑,这根本就是完全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皇后的面色在一瞬间变得异常难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想要同皇上说话。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皇上很是不耐烦地大手一挥。于是顺公公连个喊冤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侍卫们捂住嘴巴拖出了大殿。
坐在另一侧的宁家家主宁文天和宁大小姐宁歌,脸色在刹那间也是变得极为不好。但是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坐着,似乎周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他们无关。
“那个老东西,这么个死法真是便宜他了。要是把他交给我,我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景昕烨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宁文天和宁歌,冷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会他们。
“你也不嫌那老东西污了你的手。”景离夹了个琵琶大虾到梓瑶的碗中,“抓紧时间多吃一点儿,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梓瑶对他翻了个白眼儿,不过还是乖乖地拿起筷箸吃了起来。帐可以留到以后算,但是这美食是留不得的,一定要立即开动。
宁歌看了一眼皇后,见对方轻轻点了点头,便继续面色平和地观看歌舞,可是她的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为梓瑶布菜的景离身上。在见到那个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连微笑都很吝啬的男子,对着梓瑶笑得那般和煦时,她衣袖下面的双手紧紧攒成了拳头,眸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正文 第39章 有什么好看的
梓瑶早已感觉到了对面众人的视线。她以为这些人看够了之后应该就不会再看了,没想到过了大半天,他们还是将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
她轻轻蹙了蹙眉,然后放下筷箸,抬起头来望向对面。一些人见她似是有些不悦,识趣地将头撇开来,或是假装欣赏歌舞,或是假装品尝美味。而另一些人却仍旧直愣愣地盯着她,他们的眼神中有恐惧,有不屑,有欣赏,亦有不怀好意。
梓瑶懒得猜测他们的心思。总之当她发现有人盯着她看时,她就立即看回去,和那人定定地对视。她很有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对方扛不住了,慌张地躲避开她的视线,她又转向下一个目标。
景离见她用这种方式示威,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不过他并没有制止她这种孩子心性的行为,只是时不时地往她嘴中塞食物,让她在专心致志击退对手的同时不至于饿着肚子。
大殿中的气氛因为梓瑶的这一举动,一时间变得诡秘异常。
那些败下阵来的人很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又都将目光投向皇上,想看看皇上是不是同瑾王一样纵容这个肆无忌惮的长平郡主。他们似乎全都忘了,若不是因为他们首先肆无忌惮地打量郡主,郡主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个闲心理会他们。
此时的皇上像是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妥,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准备关心这一切。所以他只是时不时地吃点东西,又或者瞄上两眼大殿中央的表演,期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而坐在皇上身侧的皇后竟也是如此,没有一丁点儿教育一下长平郡主的打算。只不过她的表情并不如皇上那般轻松愉悦。虽然面上一直挂着笑容,但是其中的阴沉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众人见她如此模样,心道其实这也难怪了。自从她成为皇后之后,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她从来都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和一向待人温和,又很好说话的皇上相比,整个皇宫里,皇后才是那个最不好伺候的人。
今晚瑾王让她丢了面子不说,连个下来的台阶也不给她,她若是不生气,那就不是皇后了。只不过现如今宁家比不得从前,皇上只需要再来上几次重击,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世家就会摔得粉身碎骨,惨不忍睹。
所以在面对皇上最为宠爱的瑾王时,不管心里如何愤怒,皇后都不能够表现出来。毕竟现在早已不是皇上听命于宁家的时候,而是宁家听命于皇上的时候。
想到这里,众人都不禁在心中唏嘘起来。果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都没有想到,当初由宁家自己选出来的这个最为听话的傀儡,最后竟然反过头来将宁家踩在了脚底下。
景离又往梓瑶嘴中塞了一块已经除去骨头的酱香排骨,见她很是享受他这样子伺候,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你看了那么久,眼睛不累吗?哥哥不喂你了,你快点儿自己吃。”
梓瑶正想收回视线,就见坐在斜对面的那个男子突然看了过来。
若是论相貌,这男子并不比景离差多少。不过相较于景离的温润和疏离,这人身上则带着些邪气,并且还隐隐有一种危险的气息。他整个人就如同一潭死水般幽深,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纹,但深处却有致命的毒液在不断扩散。
“那是宁文天,宁家现任家主。”景昕烨顺着梓瑶的目光望去,正见到宁文天转头和宁歌说话。他知道梓瑶不认得此人,便向她说明了一下。
“他看起来挺不简单的。”梓瑶终于低头看向桌上的碗碟,然后拿起自己的筷箸吃了起来。
景离听到她这句话后微微点了点头,“及冠前就已坐上了家主之位,是挺不简单的。”他虽然承认她的观点,语气中却听不出其它的意味,就像在谈论着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一样。
宫女此时又提来了一壶新泡的茶。她恭敬地欠着身,将茶水倒入梓瑶面前已经空了的茶盏中。
“别只顾着吃,先喝口茶。”景离将茶盏往她面前推了推。
梓瑶含糊地嗯了一声,等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才放下筷箸,拿起茶盏。她本欲将茶一饮而尽的,但是在看清那茶水之后,她的手却顿了顿。
一招不成又来一招,这皇后可真是有够着急的。没有成功让自己吃下糕点,又在茶水中做起了手脚。
到底是喝还是不喝?梓瑶很是有些苦恼。若是不喝,那么此举一定会引起皇后的注意,说不定就无法知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何了;若是喝,这花精的血液,还真是有点儿难以下咽。
景离见她一直盯着手中的茶盏不动,不解地看着她,“瑶儿,你怎么了?不喜欢这茶吗?要不要再另外泡过其它的茶?”
梓瑶回过神来,对他扯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不用换了,什么茶都一样,不过是拿来解解渴而已。”她说完就猛地将茶灌进了嘴里。虽然入口全是茶香,但她一瞬间的感觉,就像是喝了毒药般难受。
景离用余光瞟了瞟皇后,见她稍稍坐直了些,知道她很快就要开始唱戏了。于是又往梓瑶的碗碟中夹了不少菜,“再多吃点儿,不然一会儿就没有了。”
梓瑶以为他是指菜很快就要上完了,于是继续大快朵颐,连皇后讲话都没有在意。
“皇上,不如让人去唤一下雅诗吧!”一直沉默着的皇后终于开了口,“她睡了那么几个时辰,眼下应该是醒来了。今日这个场合,她总要露一露面才行,不然实在是有些不大好。”
“皇后说的是。雅诗伤的是手,不是其他部位,应该不至于睡上那么久。”皇上转头对候在身旁的全公公道,“小全子,你去跑一趟,将永乐公主接过来。”
“是,皇上。”全公公躬着身子朝后退去,接着就离开了大殿,命人抬着软轿向永乐公主的玉芙宫奔去。
众人听皇上和皇后提起公主,又一次齐刷刷地看向长平郡主。见她只顾埋头大吃大喝,也不主动问一问公主的身体如何,不少人心里顿时生出了些不满和鄙夷。
这个长平郡主,出生时就克死了安亲王妃,她身边的人之后也是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在她八岁那年,就连凯旋而归的安亲王都没有逃脱她的魔爪。而近半月来,更是因为她的煞气过重,使得峄城里许多无辜的人被她克死。
皇上和瑾王对她好,那是看在已逝的安亲王的面子上;不拿近日发生的事找她问罪,那也是看在安亲王的面子上。她倒好,不知对着峄城百姓磕头谢罪也就罢了,还敢在皇宫里胡作非为,故意伤了公主的手。她莫非是过于得意忘形,不记得自己只是挂着个郡主的头衔,实际上什么东西都不是。
梓瑶这回实在是吃不下去了。皇上的那句话并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这些人眼中明显的不屑,注定了以后还是会有人因为瞧不起她,而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看来若是想让他们知道,她不是个任人随意拿捏的软柿子,还得靠她亲自上阵,重塑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
她把筷箸狠劲儿朝地上撂去,猛地一拍桌子,目光凌厉地看向对面,“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别人吃饭是不是?再看我就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别以为我不敢!我说到做到!”
众人皆被她这气势给吓得身子一震,即便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而一向深沉的宁文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