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来自盖亚 >

第72部分

来自盖亚-第72部分

小说: 来自盖亚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练指艨吹闹萦颍缓缶幽么蠼朊拦就粒飧鍪澜缇谜蔚闹行墓戎怀擞谐鞘欣锬缃吁嗟娜巳汉土至⒏呗ィ灿忻芪魑鞅群吞锬晌鞴愦蟮呐┨铮约把抢D侵菥偈牢琶目坡蘩啻笙抗取�

    很难描述南美洲和非洲这两块大陆给我带来的感受,茂密的雨林和广袤的草原中危机四伏,那些世人眼中的“蛮荒之地”在某种程度上原始且不开化,但又充满令人惊奇的属于大自然的文明;它们不同于盖亚,却令我感到亲近——当我听到浩大的天地间传来生机勃勃的自然之音,不再单调的只有人类工业的嘈杂,我才真正意识到这颗水蓝色的星球也如盖亚一样,拥有丰富的物种和无穷无尽的秘密。

    同时我还认识到,这个世界的人类文明在某些方面远比盖亚先进,但这种构建在机械和能源上的文明却以入侵和掠夺的方式向自然扩张:无数被砍伐和焚烧的树木,无数被污染和堵塞的水源,无数难以分解的化工垃圾,无数因为栖身之地遭到破坏而失去家园、甚至失去生命的动物……

    我曾见过万顷焦土,那些被砍伐和烧毁的树根让我忍不住哭泣;我曾见过远洋巨轮的石油泄漏,大片海域上漂浮着黑色原油,数不尽的鱼类尸体和被原油凝固了双翅、哀鸣着无法高飞的鸟禽让我心如刀割;我曾在直升机上俯瞰堆积如山的城市垃圾,不管是这些散发着恶臭、面目狰狞的垃圾本身,还是徘徊在它们之中的骨瘦如柴、神色憔悴的拾荒者,都让我震撼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里的人类索取多于回报,他们中的大部分还没有意识到这种失衡的关系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

    我忧虑于这颗美丽星球的未来,我能听到她的哀歌,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为此辗转反侧,连灵魂都在作痛;因此当我发现有为数不少的人已经觉醒,并为了拯救这颗星球而奔走努力时,我的喜悦难以言表。

    我喜爱这里,虽然永远也及不上对家乡的眷恋与深情,但我仍能在此寻求安宁;这个世界对我敞开怀抱,这些年来我在每一块土地上、每一片海洋里都获得了快乐,我感激它赐予我的一切,我把这里视作我的第二颗母星。

    经过这些年的见闻,我惊讶地发现十三年前刚到这里时我的视界是多么狭窄,见识又多么短浅,仅在英国一片土地上,仅是数量甚少的巫师,一个我了解不多的英国魔法界和一个我了解更少的英国麻瓜社会……这些就构成了我最初两年的全部生活。

    而随后十年的旅居天涯几乎就像一场新生的洗礼,仿佛在一夕之际,那些细小陈旧的框架便被大量涌入的信息冲垮,整个人类社会和自然世界随着我的脚步而一点一点展现在眼前,高速发展的科技和恢弘悠久的史诗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打碎了我千年来固有的世界观,但也激发了我探索的热情。

    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我像在流浪的岁月中那样深切意识到我已不在盖亚,我余下的生命将分成两部分,一半永远追忆我的故土,一半试图营造新的生活。

    十年来,我看,我听,我触摸,惊奇和思考从未有一天远离过我。这个永远不会停止更新、却也永远不会作古过时的世界,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我对故乡和友人的思念……我想西弗勒斯说得没错,我“在外面逍遥自在享受生活”,却把应该惦记的一切抛在了脑后。

    “安提亚斯,你这种想法对自己太苛责了。”

    我花费了几天时间来讲述漫长的旅途,到今天终于说完了重回英国前的最后一段经历,这些交谈里纳西莎总是第一个开口接过话题的人。

    “在发生了……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你完全应该像这样四处走走逛逛;你一直都很喜欢旅游,不是吗?”

    “他这一散心可是十年之久,纳西莎。”西弗勒斯从鼻间发出一声讥讽的轻哼,“你用不着为他辩护——瓦拉·安提亚斯向来就是个自私自利、没心没肺的家伙。”

    “西弗勒斯,安提亚斯从来没忘记过我们,我敢说他这些年对我们的思念绝不亚于我们所有人加在一起。”卢修斯淡然微笑,“想象一下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难道它真的会像安提亚斯描述的那么轻松惬意?安提亚斯,为什么你偏偏不提你最初两年在欧洲各地游荡的生活?为什么你不提你在那些恼人的廉价旅馆里度过的夜晚?你把露宿野外的经历讲述得那么有趣,但你似乎忘了告诉我们冬日夜晚的气温。”

    我刚要开口说话,纳西莎就按住了我的手腕:“你当然把那些辛酸痛苦的部分省略掉了,安提亚斯,可就算这样你也瞒不了我们——在座有哪一个人没体会过生活艰辛?”

    这次轮到德拉科轻哼了一声——这几天以来,他一直被卢修斯要求参与长辈们的交谈。

    我很感谢卢修斯能给我一个机会向他的儿子示好,便刻意挑出旅途中美好而富于乐趣的部分着重叙述,事实证明这对一个还没出过远门的小男孩来说的确极具吸引力——德拉科一开始只是被迫长时间听我讲话,这两天则逐渐变得心甘情愿了。

    不过显然他母亲提到的“历经生活艰辛的人”里面不包括他,我想这声轻哼表达了他对自己被忽略的不满。

    纳西莎看到儿子的神色,笑着伸出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吩咐他回房间去写作业,并许诺晚餐会安排几道他喜欢的菜式,然后挥退了站在旁边的几个家养小精灵;等德拉科走远了,她才重新回到话题中间——和卢修斯一样,她承担了为我辩解的职责,总在我开口之前就把西弗勒斯的所有攻击化解于无形。

    除了对我的维护远高于该有的程度,一切和当年并无不同,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享受傍晚的习习凉风,花丛中有蝶翩跹,草叶间响起低低虫鸣。

    我一心感慨着这种熟悉而亲切的场景,卢修斯却开始讲述我消失之后那个人的愤怒——他在短短几个月内愈发暴戾和疯狂,终究迎来了失败。

    不知不觉间周遭氛围沉静了下来,纳西莎神色有些不安,西弗勒斯变得面无表情,卢修斯置若罔闻地继续着这个话题,一直说到十年前的一夜惊变,说到那之后的一系列动荡不安,说到他和其他很多人以食死徒的身份站在法庭里接受审判,说到当年同伴的离散、逃亡和入狱。

    我一言不发,安静地倾听着。这是卢修斯宁可不顾气氛转变也要说的话,这是我没有权利拒绝接受的信息,这是我必须再了解一遍的事情——不是通过报纸杂志,不是通过闲谈传闻,而是通过这些年来身处其中的朋友的口。

    彻底弄清这些年来他们是怎样生活着,这是我的义务。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安提亚斯,我希望你知道这些。”卢修斯最后以这样一句简短的话作结。

    我点点头:“我也希望我知道这些,我应该知道这些——本来我也应该承担这一切,但我成了一个可耻的逃兵。”

    “不。”卢修斯看上去和西弗勒斯一样面无表情,不喜不怒,“你从来不应该承担这些,我说起这些也并不是要指责你——恰恰相反,我要指责的是我自己。当年的你受到了无数蒙蔽,而我正是众多欺骗者之一,我是一个失格的朋友。”

    我张口欲驳,卢修斯抬起一只手制止了我:“我的骄傲已经在我说出这句话的道路上阻挡了太久,现在让我把它说出来吧——我是个卑鄙的人,安提亚斯,我从来都只选择有利可图的人和事。当初我怀着利己之心收留你,结交你,估量你,评判你,直到现在我仍然不能避免这样的做法,但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卢修斯·马尔福从来都是这样的人,也只能是这样的人。”

    花园里一片静默,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花园里微小的自然之音。

    我轻轻叹气,用和卢修斯一样平静的语调开了口。

    “卢修斯,为什么你要担心这些?经过这么多年,其实我早已明白,你狡猾含蓄,看重利益,你对待看不起的人傲慢得近乎失礼,必要的时候可以冷酷地牺牲别人。你曾是食死徒,你参与过杀戮……你并不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好人。”

    我看着卢修斯,他停下了啜饮红茶的动作,眼睛盯在桌子边缘一英寸宽的花纹上;纳西莎微微屏住呼吸望向我,眼中不自觉地露出恳求之色。

    “但是,你关心家庭,关心朋友,注重礼仪,懂得享受生活。你并非真心喜爱暴行,你从未甘愿接受压迫……你也不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坏人。”

    卢修斯愣住了。过了片刻,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放下茶杯站起来,沉默地转过身去,轻轻推开纳西莎关切地放到他肩上的手,走到了一株月季的面前。

    我慢慢跟过去,站在他身边。

    十年了,他和西弗勒斯一样面庞染上风霜,曾经的优雅精致历经时间打磨,变成了一种更加深沉的含蓄内敛;他已为人父,他忍受痛苦,他见识了世态炎凉,他不再像当初那样意气风发。

    然而,有一些东西从来不曾改变。

    “你愿意宽恕我,是不是?”卢修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轻微的不确信与乞求。

    我的喉头有些哽咽,眼内涌起热流:“我以为你知道,我永远不会责怪你。”

    我侧过身,上前一步拥抱住他,感觉到他颤抖的双臂犹豫着环过我的肩膀。

    “好久不见,我真的很高兴看到你这样幸福,卢修斯,吾友。”

    我很高兴在这个我所爱的世界上,有我所爱的人,并且他们也爱我。

    这是一种简单到了极致的幸福,却又复杂得难以想象,而我的生命就在这其中慢慢前行。


102教育与暑假

    (西弗勒斯,你喜欢巧克力味的还是香草味的?)

    很难说在那一场谈话过后,我和卢修斯之间到底是谁获得了更大的解脱——多年来我们都对彼此心怀愧疚,担心永远得不到宽恕,最后却发现对方才是那个迫切期待着被原谅和再度被接纳的人。

    作为一个朋友,我远不及卢修斯,我是个糟糕的家伙——我性格冲动,识人不清,思虑欠妥,不顾大局,并且即使意识到了这些时常发作的毛病,我也很难彻底改掉它们。我给周围的人带来了诸多麻烦,因此我倒宁愿大家都像西弗勒斯那样一开始就板着脸让我低声下气去求和,那才能真正减轻不少我心中的负罪感;然而比起西弗勒斯,卢修斯和纳西莎对待我一向算得上宽厚,因此眼下的情况也足够令我觉得幸福。

    最后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卢修斯和纳西莎对于我打了德拉科一耳光这件事并不介怀——纳西莎落落大方地承认她过分宠溺儿子,但不反对我或者别的长辈偶尔以稍微严厉的手段施行教育;卢修斯带着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着她,然后对我表示我完全有权利在学校里代替他们管教儿子。

    “我一直认为如果我的儿子能有你这样的性情会是很不错的事——”卢修斯这么说,却立刻就被西弗勒斯的大声讥笑给截断了话语:“别说谎,卢修斯!你决不会乐意看到那样的德拉科——迟钝愚蠢,没有一点心机,冲动顽固,发起疯来什么都不管——他会在三年之内败光马尔福的家业!”

    “哦,即使你这么说,也无法减损我半点的好心情。”我笑眯眯地把手肘撑在沙发靠背上,站在西弗勒斯身后反驳他,“我从不指望一个马尔福会变得像我这样不讨喜——德拉科当然应该具有他父母的全部优秀品德。他聪明好学,活泼机灵,拥有可以预见的好相貌……只要能在礼仪上多加注意,他会是我所见过的最可爱的孩子。”

    门口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我扭过头,看到德拉科匆匆跑上楼去,顿时懊丧不已:“我又让他生气了。”

    “不,安提亚斯……”纳西莎笑了起来,“你没看到德拉科满脸通红吗?他听见你在表扬他。”

    “显然,和自己就读同一所学校同一个年级的所谓长辈的表扬并不受到欢迎。”西弗勒斯用他特有的低沉柔滑的语调讽刺地说,“纳西莎,德拉科在学校里和安提亚斯关系可不怎么好——他叫你什么?绿毛?”

    “西弗勒斯!”我捶了他肩膀一拳,“你怎么在卢修斯和纳西莎面前说这些!”

    卢修斯对德拉科还是很严格的,我想一个古老贵族家庭出身的父亲不会乐意听到自己孩子热衷给别人取绰号;而卢修斯听了这话果然表现得有些生气——他的原则向来是高傲的同时保持礼节,胡乱叫别人外号明显不在标准范围内。

    西弗勒斯把我的手从他肩上推开,一脸的无所谓:“这同样是教育细节,德拉科的父母有权知道。”

    “啊呀,我真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在学校里以偏心出名的斯内普教授!”我模仿恩迪惯用的口气,夸张地惊叹道,“我还以为在任何场合打压我和哈利的同时维护德拉科就是你的爱好!”

    西弗勒斯的嘴角微妙地扭曲了,卢修斯和纳西莎一起挑高眉毛,露出意味深长的询问表情,我兴致勃勃地继续揭人老底:“德拉科几乎每堂魔药课都能得到加分,不是吗?他的作业至少能拿到E,而可怜的我呢?无穷无尽的补课和劳动服务,明明完美无缺也要被你吹毛求疵扣点分的论文,责骂我的句子加在一起可以写成一本书……哦,谁都知道‘安提亚斯先生’是整个斯莱特林学院最不受斯内普教授喜欢的人!”

    纳西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用手帕遮住嘴,在沙发上乐得前俯后仰,卢修斯从肩膀到手腕都抖个不停,差点把杯里的红茶晃荡出来;我看着脸色发黑的西弗勒斯,终于产生了一种心满意足的报复后的快感。

    ——要知道,我想报复他已经从期末想到现在了。

    ********

    一周后西弗勒斯告辞离开,而我继续在马尔福庄园待到七月初,然后带着行李和一件东西离开了三个主人。

    卢修斯和纳西莎一再挽留我,但我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去德国,必定要趁暑假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